/> 瑟瑟怯弱,却还是问了出来:“那你是不是在婚前,睡了人家黄花大闺女?”
邓五支吾,暗觉不妙。
邓老婆子一看邓席氏瞬间惨白的脸,直接指着瑟瑟怒骂:“你这不要脸的小剑人,挑拨我儿子和我儿媳的关系,好生狠毒的心啊!就算你把我儿媳妇气到了,我也是绝不会让你踏入我邓家大门半步!”
“婆婆这话说的,有婚书为证,我是五郎明媒正娶的妻子,结发原配,无论如何,你口中的儿媳该是我才对。”
瑟瑟抬眸看向邓席氏:“妹妹,你被骗了。你与他的婚事,婚书是不作数的。”
邓席氏在京中长大,她如何不知道,婚书不作数是什么后果。
她算是无名无分,跟着人的外室!
邓席氏怄得几乎一口血要吐出来,捂着肚子哎哎叫着。
“媳妇媳妇!”邓老婆子生怕邓席氏肚子有什么不对,赶紧叫唤,“快来人啊!这个疯婆子撞了我儿媳妇,我媳妇肚子的孩子不好了!”
她一个乡野村妇出身,嗓门大的十里八方都听得见,瑟瑟给宝福捂着了耳朵,自己就遭了罪,刺的耳朵疼。
她皱着眉,眼见着邓老婆子抱着邓席氏哭,邓五也冷静了下来,顺着邓老婆子的说法,毫不犹豫放弃了瑟瑟和宝福。
“快来人,外面闯来的人,吓到了乃乃。”
邓席氏想反驳,可是再看一眼那抱着孩子的瑟瑟,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转而怒骂:“好个不知羞的剑妇,挑拨我和夫君的关系,还敢冲撞我!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定然要你母子赔命!”
瑟瑟抱着宝福谦卑又温顺:“妹妹,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可说到底,我是妻你是没名分的,你这样说我不合适。论身份,你受不起。”
邓席氏气得火冒三丈。
她现在吃亏就吃亏在瑟瑟是邓五的原配,有着婚书承认的结发妻子的身份。而她后面的这个,婚书自然是无效的。
无效的婚书,她算什么?她连一个妾都不是!在正妻面前,如何耀武扬威的起来!
邓席氏委屈又带着怒火。
瑟瑟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留下来让他们撒气,周围邻居听着热闹,爬在墙上都再围观,她抱着宝福,依旧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声音却十分清晰。
“夫君,你瞒着我骗了这个妹妹的婚,闹得她好好的官员女儿做了你的妾,还妄图倒打一耙,栽赃我偷人。夫君,你还有良心么?”
看上去面黄肌瘦的憔悴女子,怀抱抽抽搭搭的孩子,面对的是衣衫华丽的一家子,趴在墙头的不少邻居,都先入为主听了瑟瑟的话,同情起了她来。
“这个女娘,莫不是邓悟在乡野的媳妇?找上门来了?”
“我听见了,可不是!说是孩子都三岁大了,邓悟倒是有种,不要妻子不要儿子,骗了个官员闺女!”
“律法只认一张婚?”
“所以那个席氏,只是个妾?”
中秋的大好日子,看热闹的人都是一家一家的,兴奋不已,全把邓家的事当做下酒菜。
邓席氏哪里能忍得下这种奇耻大辱,她又有身孕,连着几番刺激,却是疼得肚子一抽一抽,忍不住叫出了声。
瑟瑟看了她一眼,温温和和道:“快去请大夫,别耽误了肚子里的孩子。”
邓五也好,邓老婆子也罢,简直把瑟瑟当做了魔鬼。
“都是你,若不是你突然出现,她怎么会受到惊吓?!”
瑟瑟一脸无辜:“夫君这话说的倒是有趣,你考□□名,接走了婆婆,独留我在家带着孩子。可婆婆走的时候,把家中的银钱家当全部搜刮一空,我连给孩子做饭的米都没有,自然只能来投奔夫君了。我正大光明找我的丈夫,怎么倒是我的不对了?”
邓五咬紧了邓老婆子的说辞:“你偷了人,犯了七出,我早就休了你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妻子!”
瑟瑟眼中闪过一丝幽光,而后抱着宝福,直接哭了出来。
“我知道你嫌弃我穷,一直都想要找个有身份有家财的女娘继承人家的钱财,可你也不能为了这种事情,昧着良心污蔑我,你诬蔑了我,孩子怎么办,你要让他有个名声不好的娘么?邓五,你太没良心了!”
瑟瑟一字一句指责了邓五,抹去眼泪。
“宝福,是娘没有用,娘没有好出身,没有钱给他花,他攀上了高枝,自然是嫌弃了我们。宝福,你跟着娘,委屈了。”
宝福抱着瑟瑟,干嚎着哇哇大哭:“娘!你不是说找到了爹咱们就有饭吃了么,爹和乃乃为什么住在大院子里,我们连住得地方都没有?”
宝福年纪小,瑟瑟只教了他两句,更多的没有说。
孩子的话,其实不需要多少真情实感,只需要那么一点稚嫩的不解,就足以。
中秋团圆之夜,街头巷尾的,听见动静来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想必过不了一会儿,这个消息就会到处传开了。
瑟瑟抱着宝福,发现这会儿降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