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细白,体态圆润了些。只是要来邓五这,她出门前把自己和宝福,都擦了一圈药粉。这时候看上来,她面黄肌肉,憔悴得很。
进了院子,瑟瑟抬眸就看见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坐在庭院里准备着夜间的赏月。
瑟瑟脚步一顿。
宝福这会儿不用她教,藏在瑟瑟身后,探着脑袋看了看一身青衫的邓五,以及穿金戴银的邓老婆子,怯怯又茫然:“爹,乃乃?”
邓五还在和邓老婆子说着,准备给邓席氏打一只金簪,而邓席氏捂着唇笑得花枝乱颤,一手扶着腰,娇滴滴低语着。
孩子的声音在欢声笑语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听见这孩子喊爹喊乃乃的,邓席氏抬眸,随意扫了眼一身穷酸的瑟瑟,又看了眼宝福,笑着:“这孩子怕是认错人了。”
而邓五听见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母子后,瞳孔一缩。
“钱瑟瑟,宝福?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猛地站起身带翻了凳子,他脸色铁青,指着瑟瑟一脸不可思议。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邓席氏微微蹙眉,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瑟瑟幽幽抬眸,目光落在邓五和邓老婆子身上,眼泪扑扑就落了下来。
她捂着唇,哽咽着:“夫君!婆婆,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宝福也哭着喊:“爹啊!乃乃!”
兵荒马乱之中,邓席氏扶着腰挺着肚子,缓慢而茫然的问:“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谁?”
瑟瑟看了邓席氏一眼。
“我是他的结发妻子,这是我的孩子,家中长子,宝福。”
瑟瑟又疑惑问:“这位妹妹……是刚进门的妾么?”
作者有话要说: 瑟瑟:第一滴血
这两天应该是受凉感冒了,脑阔痛,晕乎乎的,难受qaq
☆、下堂弃妇15
中秋之夜, 月明之时, 到处都是欢歌笑语,热闹非凡。
瑟瑟抱着宝福一步步退,退到了墙角的位置,悄悄摸出来一把杌子,抱着宝福坐在那儿, 事不关己。
而庭院里,早就乱成一片。
邓五和邓老婆子一时不察, 认下了瑟瑟和宝福, 这可就捅破了天。
邓席氏在他们的对话中听明白发生了什么, 脸都苍白了。
她这是被骗婚了!
说什么在家中没有过相好, 独身一人的好郎君,儿子都三岁大了!
邓席氏受不了这个委屈, 砸了所有的东西, 打骂着邓五和邓老婆子。
她的丫鬟都是跟着她从侍郎府出来的, 自然向着她, 卯足了劲打邓五。
邓五一个大男人被打得抱头鼠窜,饭菜汤汤水水淋了他一身, 狼狈的连街边流浪的乞丐都不如。
“娘子,娘子你听为夫解释啊!”
“解释?解释你早就有妻有儿, 解释你骗了我么!姓邓的,你这是骗婚,安律法你要被杖责五十,脱官流放的!”
邓席氏哪里还有半点冷静, 钗横鬓乱,脸都涨得通红,狠狠一个盘子投掷过去,砸在了邓老婆子的肩膀上。
“哎哟!媳妇儿这可使不得!”邓老婆子这半年在邓席氏养着的日子里,舒坦过了,冷不丁挨打了,龇牙咧嘴的,急吼吼反手去拦邓席氏。
“你听我说,这娘们早就不是邓家人了,邓家的媳妇,只有你!”
邓老婆子斩钉截铁,扶着邓席氏硬是挨了两下,劝道:“媳妇你怀着孩子呢,不能动怒。”
邓席氏大口大口喘着气,满脸都是眼泪。
“你们把话说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媳妇你不知道,这娘们……”邓老婆子眼珠子一转,指向了瑟瑟,“她偷人了!”
瑟瑟挑眉,顺势捂上了宝福的耳朵,怕邓老婆子又有什么污言秽语,让小孩子听了去。
“她偷人在先,丢了我邓家的脸,我们五郎早就休妻了,她不是我们邓家的媳妇。”
邓老婆子迅速给瑟瑟扣上了一顶偷人的大帽子。
邓五心中一动,顺着邓老婆子的话说道:“却是如此,我到底嫌丢人,没敢说。”
邓席氏信了。跟她在一起了半年的夫君,比起一个乡野村妇,她肯定是要相信丈夫的。
“原来如此。”
邓席氏怒视瑟瑟:“好个不要脸的剑蹄子,我丈夫放你一路,你倒还敢缠上来?!”
瑟瑟这才抱着宝福起身,眼圈红红的。
“我却不知道,偷人又是个什么罪名。五郎,我早早就听你和婆婆说过,等考取了功名就去睡一个有身份的女子令她给你做妾,以后我们一家子日子就好过了。怎么你把人睡了,不敢让人做妾,却是要给我乱按罪名了?!”
此话一出,邓五差点没跳起来。
“别胡说!谁说过这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