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并用的在自己身子上恶心的摸了——他晓得自己是逃不过了,被下了药的身子,根本不受理智控制
可胃袋里翻滚的汹涌甚至连那被下了药的身子也没办控制,一口吐出来,几乎像要死掉,
似乎这下了药的身子,即便是难受了,痛苦了,也不愿伺候这人,极配合了心头的厌恶,狂吐了起来——而那又一次被他吐得满身都是的女帝,暴跳如雷,猛力扇了他一个大大的巴掌,扇得他歪到一旁床里边便梦的站起身,踏得地面都咚咚响了——继而‘砰’的一声像是要把门摔垮一般,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被扯散开的衣裳,露了自己大半的身体,可他不仅没有力气掩起,反倒只剩下那胸口作呕的翻腾感,不断不断的呕着,一如那日在宫中一般,仿佛要把体内那五脏六腑也给吐出来才是——
另一边,束游心头那团火,这五年以来,无时无刻不在熊熊燃烧的火,被女帝那几个巴掌,不仅是勾了起来,而是仿若山崩海啸一般,气势磅礴了,从她骨子里每一寸的散了出来——再无法克制!
可她却竟是理智的——
有时候束游会恨,恨她自己为什么就不像别的什么人一般,干脆便直接猛烈莽撞的冲着自己憎恨的那些人扑过去,变了四肢做利爪,撕碎那些让人憎恨的,拼个你死我活——为什么要机关算尽的在他们面前做小伏低的一步一步来?
大不了是个死的,不是吗?
藏在衣袖里的指,抖得像筛子,脚下平稳的步子,却半丝露不出人的情绪
束游颤抖的指,定定触上雅间的门,摸在那上边
她停在那里,望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指头,手掌,整只手臂——疯狂的颤动,疯狂的,让她几乎需要用另一只同样颤动的手去抓住才能隐隐克制一般——然不过片刻,在自己眼睛里,那颤动渐止,变得如寻常
推开门,走进,转身,插上门拴
贞离以为女帝又回来,呕得再呕不出,却因为药性而潮红的面孔,难受的抬起,却在望见来人的时候,蓦的一愣
只是,这人却背过身去,不动声色的栓上门,继而转过身,看着自己,一双冰凉的眼睛,是他一世都不曾见过的寒冷——还有残忍
于是不会傻得以为,她还是原来的那人,会对自己好,会对自己温柔——在晓得这人竟真是当初那人的时候开始,从她调笑般无情的说着只要自己…攀上女帝时开始…贞离心头便清楚,这人不是他的那个‘束姐姐’
而此刻她的神色,她走来的气势,她看着自己的样子…
贞离心头一沉
“你——”
束游走来,却只是立在床边,望着地面上被吐得一塌糊涂,且这人身上也是一片乱糟糟的样子,眉头皱起
两三步走到床头边的一处拉绳处,一扯,不一会儿便有仆役模样的少年跑来,得了令清理好床边秽物
贞离缩到床里侧,望着床边上清理的仆役,继而又望了望那冷了一张面孔立在略远一些位置的女人——心头虽然忐忑,他晓得自己这会儿必然不会容易就过了的,可是,却忍不住偷偷瞟她——
的确,和从前的那人截然不同的面貌,可是,可是他晓得这人是她的——除了她,他不以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说出那时的话,且,这般的憎他!
那粗使的仆役不一会儿便打扫干净了地上,可还没让人来得及反应,两个个头魁梧容貌极粗的男子却走了进来,一人手边还拎了一只大的木桶
贞离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要做什么,便听得——
“把他洗干净!”
冷得比冰还让人颤抖的嗓子,没有半丝情感
他一颤,便直接吼了出来
“不——不不——”
只是这吼声,却因为里边那样的惊恐不但半丝的恐吓力也没有,反倒是泄了自己心头那样多的慌乱——自束游进来屋子以后,他极力克制的冷静,在那四只粗壮的手臂扯向自己四肢的时候惊叫起来——哪里还留得一丝一毫的冷美人风情?
贞离心头慌张——他身为王君,自然下边多的是人伺候,若不——不是他此时身子见不得人,其实也没什么,可——
虽然手腕上的系住的绳被解开,可他又如何反抗?
惊慌失措的挣扎,却终是抵不过那两人四手,三两下的便被扯干净,剩那一身光滑细腻却方才被那女帝揉捏狠了,留着印子的肌肤,和身下那让人耻辱的肿胀
束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着眼睛望着那两个仆役架起人,卖力清洗,不过一会儿,便把那身本就是泛着粉色的身子给弄得红通通
“把人擦干了你们便退下吧!”
见差不多弄得干净了,而那本是尖叫着的人也渐渐停止声响,束游干脆让人离去
“关好门!”
“是的,夫人!”
于是屋子里面,便只剩了束贞二人,一个耻辱的不晓得要如何遮掩自己光 裸的身体站在屋子当中,一个却面无表情,坐在一旁椅子上
“我——我,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理所当然,”
挣扎着,贞离强令自己忽略身体的窘迫,克制不去颤抖,不去疯狂的想着这人此刻看着自己的是如何的羞辱颜色——他只想,只想把有些东西说得清楚,可——
“王君在说什么呢!下官何时恨您了?”
那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却忽然之间站起身来,朝着他走过来,不但眼角眉梢里没有半丝的恨意,那之前在柴房里的所有情绪,也像是完全不曾存在一般的——
“只是王君,您现在也不过是我尤馆终身契的小倌儿,下官可是有责任让您出类拔萃的呢!”
轻笑起,却带起满眼恶意,束游说着轻飘飘的话,伸手,直接便一把抓住那装模作样似的掩在下身的手——冰凉的指,让他本就是热的,而在方才那辱人的清洗中被越发弄得红肿越发热的身体,猛的一颤,下意识便要往后退了,踉跄着
却被猛的抓起来,扯了手腕儿的——‘砰’——一声,被甩着,扔到屋子里那张桌子上!
下腹处撞了在桌子边缘,因为那猛烈的冲击而疼的要死,贞离面上一瞬间便血色全无,煞白一片,喉头作呕起来——可方才已经吐过,此刻的他,便是任何东西,哪怕不过是清水,也是呕不出的了
因为疼,便来不及动弹,而等他略想动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从自己背后伸过来的手,不容抗拒的抓住自己的手腕,两只合起,扯着他身子无法反抗的拉伸了向前,一直伸到几乎要出了桌子另一头的边缘,这才停下来
而停下,却一霎那便感觉双手手腕处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响,便死死扣住了自己双手——而他整个人,便姿势极辱人的趴了在桌子上,而双脚,则必须是踮着的,才能略略的踩在地面上
“你——”
心口狂跳,跳得他几乎是一颤一颤的了——
面上还努力保持着冷静,可这般的姿势,这般的姿势——
“啊——”
感觉自己腰部被猛的抬起,本就肿着的那物被冰凉的指掐了,他便再也忍不住的惊叫起来
“王君这东西,还真是漂亮呢!想想,日后这漂亮的东西会伺候多少女人,得了多少疼爱,王君高兴吗?”
猛然压上来的女性身体,带着些柔软,让贞离觉得不过刹那,自己那肿胀着的东西,竟像是越发的肿了,可耳朵边上的话,却让他死力的咬住唇,压抑着那样多的难堪和痛苦——
他只想放声尖叫,猛力的嘶喊——就算是做错了,就算是真的做错了,杀掉他,杀掉他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的羞辱他?!
可贞离不晓得,这一切不过只是刚刚才开始罢了
那冰凉的指,下作的亵玩自己那最脆弱的东西,且像是极有兴致一般的,在那顶端用力揉捏着,让人难过——可不过一会儿的,那顶端却传来一阵猛烈的痛感,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被刺穿了一般
贞离已经不再去想多少
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想——脑海里所有的神经,整个身子,所有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处——
“呜…”
殷殷的哭泣
而过了一会儿,疼痛少了些,但那处,极小的孔眼里,却被硬的塞进了什么东西,让他猛烈的颤了——
“呜——”
做完自己做的,束游拉着那扣住人双手的链子一把翻过这人来,迫了他低头
“王君觉得怎么样,下官的手艺可还不错?”
贞离婆娑着眼睛,泪汪汪的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见的便是自己那处被穿了一只环状物,而那物中间一只丰盈的圆,死死卡在自己那东西里头——一瞬间便无限的惊恐起来——
“这样一来,若是取悦不了客人,王君可是不能快活的呢!”
轻飘飘的话,每一个字里边都是快活的意思,束游满意的望着他的脸色,和那光秃秃的小脑袋中间被死死塞进去的东西——终于笑了起来——
“不过王君此刻还药着,怕是难过的紧吧!”
“别担心,此物卡在里边,只不过不能畅快,淅淅沥沥的总也还是会露出些的”
残忍的笑意,挂在那张一丁点儿也不漂亮的面孔上,看得人有些触目惊心的可怕——可贞离此刻却也再没有那样多的力气去看她了,脑袋里,从前那样美好的少女,那样快乐的过去,和自己腿间肿胀的,还挂了血的那东西——像是刻意的提醒他,这一切都不过是咎由自取的愚蠢——
木然的张着眼睛,便连自己不断落下泪来,他也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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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霍婷在相熟的小哥儿那边春风一度,便又穿好衣裳寻常一般回了家里
只是这个夜晚,注定是与众不同
回到将军府,霍婷并没有去卧房,反倒是一门心思进了书房,点上一盏灯,在灯下拿出那只小巧的金令——在这小小的金令穗子上都是细细的流苏,偏其中一缕却比旁的都略的粗了一圈
心头了然,霍婷便用了些力碾了碾那粗的,果不其然,里头露出一张薄薄的纸片:【七月流火,进!】
霍婷心头,‘嗑噔’一声
耳朵里又响起那女人在自己耳边吐出的三个字——‘小亭子’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晓得一个人会这般叫自己,可是,那人不是已经在五年前死了么?虽然当初女帝下旨封那与她同名同姓的女子做乐曹的时候,自己也曾有过一些疑惑,可下头人传回来的话是此束游绝对非彼束游——那么,她怎么会晓得当初那人是如何叫自己的?
霍婷脑海里一片迷茫——她之所以今日去尤馆,其实是母亲那边传来的话——难道母亲晓得这人是原来那人的?
霍婷烦躁的皱起眉头——事情还真是扑朔迷离了——
其实没有人知道,十三年前那位被指责叛国的束廷尉家中正君,其实是北望国现任丞相霍其姫的长兄,而十多年前年轻的霍丞相,则曾因为想念哥哥而来过南承,并且在南承国有过一段情——有了她!
这天下,谁也不曾想,南承国的大将军,竟会是北望丞相的女儿——还有比这可笑的么?
第二十四章 第三步——钝儿引帝
“文都哥哥,大人升了官,是不是就不来藏书阁了?”
一身粉绿色的宫装,小小个子的少年攀在藏书阁二楼拐角处的扶手边上,一双有些气恼的眼闷闷的盯着楼下,嘴巴却对着阁内坐在那人寻常喜欢呆的那处看书的宁静男子韶哀心里有些不舒服大人似乎已经好久都不曾回到藏书阁了,先前还是因为那位八王君的事情,可后来却不知道怎么的竟升了官,还是统领后宫主管女帝乐事的乐曹——或多或少的,韶哀晓得那位大人现在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而近些日子,宫里那些个□师们也极少来找他麻烦,他不知道是自己变得好些,还是因为大人的关系可是,见不到大人,他反倒是怀念起那个时侯自己总是一身痛苦,而大人那般温柔待他的情形,两相一对比——他倒是宁可自己还被折磨着,至少那个时候他还能见到人而另一头,文都依靠在书架边缘的身体,在听到少年略带委屈声音的时候便下意识的顿了一下,心头却因为少年这话而无法自已的想到那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