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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来便是为这美人一事…”

    未完的话,被束游故意掐了,一双眼睛,一霎那便活了起来,滴溜溜的转,像是在示意这周围多了些耳朵

    闻得美人二字,这脑袋里除了美色二字就什么也没了的女人,立时便下令让四周散去,单剩下几个零星侍卫,远远守着

    “说!谁?”

    “八王君!”

    “你说谁?!”

    这三个字,震得南典伊几乎是一颤了,天晓得她肖想她妹妹这位王君多久了,可偏偏那蠢男人蠢得宁可寻尹女也不愿在自己身边展现风情,前些日子那屁事一报上来,她一恼,便直接判了他笼之刑——怎么,竟然还没死?!

    于是是夜,女帝微服

    第二十二章 微服寻欢

    霍婷是女子,顶天立地的大女子,南承国史上最年轻的大将军,前些日子接过大将军印时才不过刚过二十六。

    不过这位史上最年轻的大将军却与旁的什么人皆不相同,寻常人家的女儿,大约在十八九岁便会迎娶自己位丈夫,但她没有,不仅当时没有,其后也并没有迎娶过任何一个男子,旁人问起时,这位新上任的大将军总是笑着,说家中无人催促,她也就一个人习惯了——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怀疑过这位大将军是否不爱男子——理由便是:霍婷是尤馆常客!

    这日夜,与寻常无事时一般,霍婷到了尤馆只是今日,她隐隐感觉与寻常不大一样,这里像是一夜之间戒备严了许多?怀疑的视线在自己进门的当口便四散的警惕打量了,霍婷发现自己方进来的那个入口处,在自己进入的时候便是比寻常多了几道犀利的视线,另外进了尤馆,里间的气氛虽然如常,但她却——还是发现了几处与平时不大一样的眼睛跟在带路的小倌后头,霍婷并没有因为这般的不一样而停下——只是嘴角,却忍不住抿得死紧——他们南承国,上个男馆也需要耗上这般排场的,除了那位好色得什么也不干了的女人,还能有谁?!

    被这样一个女人封做大将军,霍婷半点也没觉着荣幸,相反的,心底,她还是隐隐有些不大高兴的情绪的,只不过这位置太好,她舍不得说不罢了!

    而带着路的小倌,虽然是新近的,却也是个机灵的,见了自己带的这位大人看似心情不是太好,便小心翼翼加快了脚步,只盼着能快些把这人给带到她寻常去的那位哥儿屋子里,自己能赶紧撤了,省得遇到这些大人心情不好拿他们这些人撒气可他哪里想得到,自己这是越急越出事儿——因为忙着往前上楼,一面又小心翼翼回头看自己身后这位大人脸色,结果没看着前方走来的人,‘砰’一声撞上了也巧的是,那客人怀里搂着的小哥儿手中正端着一壶酒,他这一撞,那搂在一团的两个人便自然不稳,直接往后倒下去,而那圆胖的中年女人,摔得跟个翻不过来的王八似的,半晌不能翻身起来,而那端着的酒壶,也在这一摔当中‘啪’的一声摔破了,裂得到处都是碎渣与酒渍小倌儿一见,脸都骇白了“对,对,对不起,小姐您,您,您没事儿吧?”

    直觉便上去搀扶那摔得四仰八叉的胖女人,可手还没碰到,‘啪’的一个大巴掌就直接甩了到自己脸上“d,找死是吧?!竟敢撞老娘?你t的小□,撞了老娘一句对不起就够了?!”

    说着,摸着楼梯栏杆站了起来,又一把推开刚才自己怀里和自己一同摔倒但比自己先爬起来然后又赶紧来搀扶自己的小倌,满脸的肥肉摇晃着,一双三角眼儿像是要吃人的蛇,撒了恶毒的光,且那一站起,便就冲着被自己一巴掌打了就踉跄几步歪倒在楼梯边上的那小倌儿,一脚踹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她正一脚踹下去,但却偏有人比她快——两道遒劲的风夹着刮人的寒气,一左一右袭来,她那还没完全踹出去,只是踹了一半的右腿便‘咔嚓’‘咔嚓’——接连两声,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只觉着一股剧痛自右腿膝盖处往下猛的袭来!

    “啊啊啊——唉哟——唉哟哟——哪个兔崽子……呃!大,大,大将军!”

    抱着小腿,这胖胖的女人哀嚎了几声,却忽然像是被割了嗓子的公鸡,再打不出鸣儿——“你好大的派头!怎么,撞了你难不成还要抵命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霍婷一进到这尤馆,发现了那些细微的不同寻常,猜测到原因便就恼起来的心情,本就是不爽之极的,结果这不晓得是个几品小官的蠢女人竟然在这里撒起泼来——“下……下官……”

    哆嗦着,也不晓得是因为腿骨断了疼还是怕的,这胖女人哆哆嗦嗦的就是说不出个完整话但另一边,打出了另一道寒气的人,却接了话“不是个东西!”

    闻言,霍婷冲发出声音的人看去,见到的便是个寻常女子,不过一身墨兰色,却是官服的女子,按那身衣裳看过去,霍婷眼色便暗了暗——这身官服正是前些日子那忽然之间冒出来的个史上从未有过的所谓乐曹的服饰——前些日子朝里那些老女人们还叽叽喳喳说这衣裳这不合适那不和时宜——不过,这人既然在这里,那么必然的,自己方才的猜测那就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乐曹大人!”

    虽然对于这被女帝提升起的诡异官抱着不太看得过眼的态度,但是霍婷更晓得下面这些人都不过是做事的,真正的祸首是那个位居高位,但满脑子只有男子身体的蠢货!

    只是,对于一个女人,竟管起后宫男人们那些事儿,她自也是看不起的,于是虽然出口的是客套语气,但那其中明显的不以为然味道,几乎就要溢满而出了“大将军!”

    束游不以为意“多谢大将军!”

    却反而拱手表示谢意,低眉顺目,一派的谦和而乘着这二人寒暄,那被打断了一条腿的肥婆,则赶紧识相的让人扶着跑了,只剩了这二人在楼梯口“乐曹大人何来此言?”

    不甚愉快的看着束游的动作,霍婷有些反感,她半点也不想与这靠着男人裤管爬上位的女人有半点干系!——丢人!

    “尤馆是内人所开,下官也属半个主子,场子里出了事儿,下官位卑言轻,怕是不大好处理的,所以今日,多谢大人了!”

    看的出眼前这脊梁挺直的女子满眼的鄙视,更甚之是厌恶的情绪,束游却心头略好笑起“下官无以为谢——来人,拿馆内金令——”霍婷一怔,这才忽然想到尤馆的那位男馆主,似乎的确是嫁了人的,不过她一时倒是没把这些事情联系上,听得眼前这人说话,竟一霎那没有会过来,直到那小小的金色令牌被人拿了上来,这她看不起的女人双手合着恭敬递给自己,自己也下意识伸手沾了这才意识到她才不要和这人扯上什么干系呢!

    “不——”用了话未完,那忽然靠近的女人极浅的在自己耳边说了三个字,震得她几乎要跳起来,一双犀利的眼睛,在这人退开以后,依旧是瞪得仿若铜铃一般“夫人,夫人!雅间,雅间出事儿了!”

    而她的震惊还未来得及褪去,这女人却一瞬间道了欠,风风火火的跟着那嚷嚷了的小倌儿,走了这一切,皆发生在一个极短的时间里,而她露出的惊色,除了她自己,她想怕是这女人都是没看到的——心头极快的心跳声,让她都感觉得到自己手指在颤抖了但却没太多动静,还是依照原本的计划直接去了自己相好的那位哥儿屋里而另一边,束游跟着那嚷嚷着雅间出事儿了的仆役一路跑了过去——雅间,是尤馆最幽僻,但却也是最奢侈的屋子,屋里什么样的物什都有——特别是玩乐的物什!

    前几日把那人从柴房里弄出来她就把人丢到雅间去了,派人伺候着,恢复那人一身得天独厚的姿容,好生养着,连威胁带药的扣了他,为的便是今日——她要把这人献给女帝!

    是谁说过的,女人的心是毁不得的,若是毁了——在九转八弯的回廊里穿行着,束游想起自己幼时总喜欢拉着那人的手,一面畅快了笑着,一面回头看那被自己拉着的,小小软软的漂亮娃娃——那个时候的自己,心里头是那样的柔软,那样的,那样的怜他,爱他,疼他,全天下的坏处,全天下的不好,她一丝一毫也舍不得让他给遇到——心头升起的郁结,让她亦发的闷起,一双墨色深浓的眼睛底下,竟像是染了赤焰一般——若有人看了,必是会骇着的!

    束游从小便知道,自己并不真是那种温和雅致的女孩子,虽然有着一身极好的容貌,可那漂亮的面孔,不过是来自于爹爹的美好,她知道自己心底的东西,是与母亲一般的——她早熟,所以很早便知道娘亲做的是什么事儿——南承国的廷尉,每日面对的便是各式各样的刑罚,处罚人,死在她娘手下的人,不计其数,所以如果要问她,她娘是不是好人,她是没有多少概念的,即便是她曾经看到过她拷问人犯,可她不怕,因为娘亲对她与爹爹都是极好的而娘亲告诉她,爹爹喜欢温和的女孩子,让她乖乖的,她便乖巧了听话的做了,可哪里想得到——爹爹的容貌,娘亲知道的过多的秘密,竟成了他们家所谓叛国的引子——十岁的小束游,亲眼看着自己爹爹被来传令的宫人抓着要带入宫里,娘亲与她则被那一干戎装的女子们抓得严实——她晓得自己天生力气极大的,虽不过十岁,但却……她要去护自己父亲,她不要爹爹被抓走——可娘亲拉着她,死死抓着,半丝不肯松手后来爹爹便被带走了,她与娘亲被带到了死牢里,隔不过半日,便传来了爹爹的死讯,而得了信的娘,便一直安静的搂着自己——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害怕和难过的,可是娘说过,束家的女儿是不能哭的,所以她不曾哭泣,只是依偎在母亲的身旁,如她一般不声不响而后有一天,娘对她说:我束家女儿,铁骨铮铮,岂容人如此污蔑?便纵是你为王者,那又何妨?今南承负我,他日我女儿,定要为娘报仇!我儿可听明白了?

    小小束游,不带半丝懵懂,望着娘亲那坚定的眼睛,重重许下誓言——不覆南承,必受嗜心裂骨之苦!

    可最后,被娘亲仅剩的一丝人脉终于送出牢笼的她,却为了那天底下,她以为是最最可爱的少年——将那些心底的,无法磨灭的疼,悄悄的放下,虽日日煎熬,却总觉得,会为了爹爹而殉情的母亲,必然也是会理解女儿那一片真心可她可笑,真真是可笑——看看她压抑性子,伪装温雅,放弃过去,丢掉承诺所带给她的是什么?!

    嗜心裂骨的背叛!

    哈!

    一路行至雅间,束游一到,迎面而来便是重重的一个巴掌——‘啪!’那气得浑身发抖的女人,一身恶臭,见她并不闪躲,接连便又是一道劲风——‘啪!’“这是你□好的人?啊?朕以为你这乐曹有什么本事儿!”

    ——‘啪!’——第三道“臣该死,陛下莫怒,臣已是……”

    扑通一声跪下,束游垂下头,整个人瑟缩起,似缓缓发着抖“已是?已是什么?已是□好的?你张开你的狗眼看看,朕身上这是什么?那该死的蠢货,又吐了朕一身,你什么你?!”

    见状,南典伊是亦发的愤怒,抬脚便是一脚,‘砰’的一声踹到束游腹部而她,半丝内力也不曾提起,任由这愤力的一脚踹到自己,被踹得往后退了大半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陛下息怒,臣知错,陛下,”扶着腹部站起身,束游并未抬起头,却伸手一把抹开唇边那鲜红的液体,任由那红,染了自己整个手背,可那说话的声音,却半点异样调子也不曾出现“陛下先莫恼,今日臣计算不周,恼了陛下,但臣还有后续安排,必不让陛下失望!臣这尤馆后院深处有一温泉,陛下请随臣来,先在泉水里舒服会儿……”

    见束游不闪不躲,被自己踹了一脚喷出大口鲜血,南典伊心头那生气的火也就缓了缓,又听得还有后续,便稳了下来,跟在束游身后,去了那温泉带了人进温泉,束游退出来一路低垂的脑袋,这才猛的抬起来——一双鲜红的,几乎让人无法认为是人类的眼睛里,烧起的极度的疯狂,而那从方才便一直是颤抖着的身体,这一会儿才真让人看清了,看清了那那双手掌心里几乎是染满了血液的指甲痕迹一路沿原路返回,直奔雅间

    第二十三章 一种痛苦

    雅间里,贞离一张瓷一般漂亮的面孔满是潮红,身体难受得要死,偏自己那双手却还被人反剪在后头——他自然是晓得自己是被下了药的,那人,那人——

    脑海里,那人,对自己说着那样残忍的话,那样——欺负自己

    她,她竟真的,真的要将自己,给旁人

    也不晓得是身体难过,还是心头那样的疼,贞离控制不住自己眼泪的不住不住往外冒着——心头确实忐忑不安的,直到那在他心中跟猪一般的女帝,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