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兰斯给他倒了一杯咖啡,然后自己也拿着水杯坐到沙发上,一副要和林冀博唠嗑的样子。
“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愿意做我的课代表吗?”
林冀博:“这``````老师你的课两周才一节,也没有作业,不需要课代表吧?”
兰斯耸耸肩:“oh~但是我觉得做学问就是要严谨认真不是吗?我听说你是香港那边的大学来的交换生?”
林冀博:“我是香港人。”
兰斯说道:“我听李春江老师说过你的英语很好,香港学生似乎从小都学英语,比国语更重要,我的中文还在学习中,有一些专业名词中英释义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我想如果你愿意来当我的课代表就再好不过了。”
林冀博很不喜欢兰斯,心里不太愿意当他的课代表,偏偏这种情况总是难以开口拒绝,只好喝了一口咖啡,不说话。
不料林冀博咖啡进口,难得的觉得这杯咖啡研磨细致,入喉润滑,滋味也相当醇厚,偏苦不甜,远远超过一般市面上的三合一咖啡。
兰斯观察到他的神情,笑道:“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要不要考虑做我的课代表,我可以教你磨咖啡哦。”
林冀博:“不``````谢谢老师,咖啡确实很好喝。”
兰斯:“你其实谢错人了,你应该谢真理老师,他磨咖啡的手艺和调咖啡水平都很高,可惜我学得不够到家,如果是他亲手泡,一定更好喝。”说着眼神有些悠远地望向自己的办公桌:“他做什么都很厉害。”
林冀博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就看见了桌上的一张照片,赫然就是兰斯和真理亲密的合影。
这是前段时间女生们八卦的来源,林冀博自己一直没见过,加上空也表示真理和兰斯关系不好,不可能是情侣,就没刻意放在心上,结果今天不经意一见,顿时犹如晴空霹雳。
第38章 chapter38你他妈是不是神经病
林冀博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有点浑浑噩噩的,两个室友都约会去了,只有空也还坐在床上玩手机。林冀博有点恍惚地摇了摇空也的床:“我问你个问题。”
空也把头从手机上抬起来:“什么问题?”
“你今天为什么还没回家?”
“葛梅又烦我,我要和她摊牌讲清楚。”
“那真老师呢,他今天有约会吗?”
“没啊。”
“真的?他不和男朋友约会?”
空也不乐意了:“说了他没男朋友的啊,你怎么回事啊,不信拉倒。”
林冀博:“不是,可真老师他``````”
“他怎么了?”空也瞪着林冀博:“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好啦,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就是没有啊,你没男朋友能突然变一个男朋友出来?”
林冀博不说话了,他感觉空也不会跟他说实话,起码就这个问题而言,空也很不靠谱。他觉得想要得到真实的答案,可能得去问问白简,只不过他不知道白简是干什么的,在什么地方从事什么职业,于是含糊其辞的问他关于白简的问题。
“空也,白简为什么住在你们家?”
没再问真理,空也这次语气好了点,说道:“白简是真理的好朋友,他来这边有事,就住真理家了。”
“他是干什么的?”
空也答道:“他很有钱的啦,赌场开了好几家,现在又跑到罗湖开酒吧。”
“在哪里,哪个酒吧?”
空也有点奇怪他怎么忽然问起了白简,不过还是答了:“就在真理家附近那条街,凯尔特酒吧,昨天刚刚开张的,是说爱神凯尔特,爱尔兰神话什么的。”
林冀博立刻笃定了主意,收拾东西去找那什么爱神凯尔特酒吧了,他坐地铁到了罗湖站,在真理家附近一条街一条街的找酒吧,终于在走了两条街后,找到了那洋溢着真相曙光的凯尔特酒吧。
酒吧很显然是新开的,外部的装潢算是不起眼,只有闪着灯光的凯尔特的英文,但是一走进去就不同了,昏暗的环境里闪烁着明黄色灯光,墙壁和天花板都是木质的结构,东边一侧造了一个壁炉,壁炉上用彩色裂纹玻璃做了窗户,天花板是一种旋转几何的造型,层层叠叠有点像漩涡,看起来极有艺术感,店的两侧摆着面对面的沙发和方形黑玻璃桌,每一桌用复古的红砖砌成一米高的薄墙隔开,入口处则有两个书柜,一个上面放着杂志,另一个上放着文字书本,十分安静,并不是林冀博以为的舞池嗨爆夜总会酒吧,而是那种典雅的小酒吧。
现在是晚上七点,整个酒吧安安静静还没什么人,林冀博一眼就看见白简站在吧台前,穿得无比骚包,正拿着盎司杯和调酒壶颠来倒去,头顶一排倒挂的透明高脚酒杯,反射出黄色的灯光映在他脸上,看起来还意外的挺帅。
白简看见了林冀博走进来,没给他正眼,手里动作不停,调侃道:“哟,林□□同学。”
林冀博为爱忍辱负重,走过去:“不知道你开业,祝你生意兴隆。”
白简啧了一声:“一般一般,玩玩而已,怎么啦,有事儿?”
林冀博酝酿了一下:“我想问你点事情。”
白简:“什么事情?”
林冀博想了会儿,觉得单刀直入比较好,于是问他:“就是``````真理老师他,他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白简噗一声笑了:“我说林□□啊,你追真理追了那么久,连他有没有男朋友都不知道?”
林冀博急了:“他真的有?”
白简玩心大起,一边把黑方倒进鸡尾酒混合器,一边答道:“有也好啊,这样你的情敌就只有一个,不然真理那么帅,可得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呢。”
林冀博重复问:“他真的有男朋友?”
白简把高度数的伏特加掺进手里的混合器,继续玩他:“小朋友我跟你共,人生就是要有那么一丝勒挑战才有挎头你哉吗?”
林冀博皱眉:“你在说什么?”
白简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我是台湾人,一时语言转不过来不要见怪哈。”
“你!”林冀博已经感觉到白简在耍他了,不由加重了语气说道:“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拜托你告诉我可以吗?谢谢你!”
白简用量杯量了一杯占边倒进刚才的混合酒里摇了几下,漫不经心地说道:“真理喜欢我。”
林冀博眼前一黑:“什么?!”
“真理喜欢我,我也喜欢真理。”白简冲他眨眨眼,笑得十分讨打:“你信不信?”
关键问题被卡着不给答案,有如同快射出来的时候被掐住了精关,林冀博感觉自己快炸了,上前一把抓住了白简的手腕:“麻烦你告诉我好不好!”
白简不乐意了,把手往回一抽:“你干什么,别动手动脚啊!”
林冀博又一把抓回:“求!你!了!”
白简吃痛,再次要抽手,结果这回林冀博死活抓着不放,两人一拉一回,白简手里的混合器哗啦一声翻了,里面全部的酒都应声倒出,洋洋洒洒、仙女散花一样准确落在了林冀博裤裆上。
林冀博和白简均是一愣,然后两人极缓极缓的,把目光移到了林冀博正在慢慢湿透的裤裆上。
林冀博:“``````”
半分钟后,林冀博捂着自己的裆部,额头开始冒冷汗。
白简:“不好意思啊,要不你去后面换一套裤子吧,这样一直湿掉的话,劲儿下不去啊。”
林冀博面色漆黑如锅底,龇着牙虚弱地指着白简桌上那三瓶酒骂道:“你他妈``````是不是神经病``````十二年的黑方``````九十六度的伏特加``````和八十度的占边混在一起``````这他妈能喝吗?!”
白简尴尬一笑:“啊,被你发现了,本来我想兑了给你喝喝看有什么效果的,结果让你的老二喝了,一样一样啦。”
林冀博的老二在高度酒精的作用下感受着此生从未有过的水深火热,身上虚汗不断,最后终于趴在了桌上:“你``````故意的``````我``````我跟你``````没完``````”
白简一看林冀博状态不太对,赶快把人架到了自己的休息间,一把扒了他的裤子,正要继续扒内裤,林冀博眼疾手快,连忙抓住了自己的内裤:“你干嘛!”
白简一脸的拜托,翻了个白眼指指洗浴间:“脱了裤子去洗洗啊,你想以后看见酒就阳痿吗?”
林冀博一手扶着墙,最终抵不过烈酒的威力,把内裤脱了,然后被白简丢进了洗浴间。
洗浴间里,林冀博觉得白简一定是故意坑他的,老二已经红肿刺痛,变得敏感无比,此刻用蓬蓬头激射而出的水一冲,这酸爽的痛感真是难以置信。
半个小时洗完裆部出来以后,林冀博感觉自己的人生忽然提升了一个境界,见识和毅力大涨,再也不畏惧那些细如牛毛、普普通通的痛苦了。
白简还在休息间里,见他出来,给他递了一块浴巾:“好点没?”
林冀博下半身裹着浴巾,环顾四周:“我的裤子呢?”
白简指指水槽里的盆:“我给你洗了。”
“操,那我穿什么回去?”林冀博瞬间瞪大眼。这混蛋不会要自己穿着浴巾回去吧?完全有可能干得出来啊!
不料这回白简是真心实意的帮他,转而指指沙发上的一套裤子:“你穿我的吧,放心,洗干净的。”
林冀博悬到喉咙口的小心脏终于放了回去,不自然地说道:“那谢了。”
白简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主动把林冀博的问题答了:“那个,真理没有男朋友的,不过有两个人追他。”
林冀博耳朵一竖:“谁?”
“一个叫兰斯,是他的前男友,两人分了好久了,听说最近兰斯回来死缠烂打,不过应该是没戏的;还有一个是空也。”
林冀博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把,震惊地转过头:“空也在追他?难怪他总是阻碍我追真理,原来是他自己要追?”
白简挑了挑眉:“一样的,真理也没答应他,你真要想找个情敌,不如找我,这几个人里真理对我最好。”
林冀博开始穿裤子了:“既然你会这么说,证明他也不喜欢你不是吗?我``````等等,这是什么?”
“什么这是什么``````”白简奇怪地望了一眼林冀博手里的东西,恍然大悟地解释道:“这是丁字裤啦。”
林冀博黑着脸:“没别的内裤了吗?”
白简白了他一眼,嫌弃道:“麻烦你记得一下我的籍贯好吗,我是台湾人耶,台湾人习惯穿丁字裤的啊,再说这里除了我还会有谁的内裤,我又不是鸭。”
林冀博拎着这一条只有几条边的玩意儿,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别看不起这条内裤哦我告诉你。”白简见他不动,又说道:“这条内裤可是你心爱的真理老师亲手洗的呢。”
“他帮你洗内裤?”
“对啊,贤惠□□哦,我和空也的内裤都是他洗的,不过放心,没□□哦,你要追快追,趁他现在还一个都没答应。”
林冀博不说话了,他默默穿上那条黑色的丁字裤,又套上外裤,决定回寝室静一静。
不料他穿完刚走了没几步,额头上冷汗又下来了。
操他妈,勒到蛋了。
第39章 chapter39摊牌
空也次超过八点还没到家,白简也恢复昼伏夜出的生活规律,真理本来乐得轻松,谁知随着墙上钟表的分针一寸一寸移过去,他居然有点心不在焉了。
空也那傻大个儿不会出事了吧?
真理很少担心过人,照理来说空也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没人欺负得了他,是出不了事的,但``````真理的神思牵在没回来的空也身上,总也集中不了精神,这种状况随着时间的越来越晚而愈发明显。
真理给他发了条简讯问他在哪里。
与此同时,空也正在小吃街向葛梅摊牌。
他把自己一口都没吃的便当盒还给葛梅,那个有点萎掉的爱心赫然还在:“谢谢你,我没吃,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