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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放了杯咖啡,但显然咖啡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因为躺椅上有一个熟睡的王子。

    阳光透过葡萄绿叶间的缝隙细碎的洒在他浅色长裤和白色t恤上,洒在他好看帅气的脸上,洒在他怀里那本被修长手指松开的国际法英文原版书上,这本厚厚的书是我后来才知道叫《国际法》的。

    我想这就是王子了吧,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正在哀叹他离的我太遥远时,他的一条长腿突然踹了一下,这个动作对于睡觉不老实的我实在太熟悉了,如此简单的动作直接把他从天上拉到了我身边,我觉得他距离我还是很近的,于是我会心一笑。

    正笑的得意,躺椅上的王子却悠悠转醒,我看到夜色样的眸子,漂亮!他一定知道自己刚才出了丑,因为我每次在睡梦中突然踹一下的时候,醒过来都能知道,但他却一点也没露出害羞或者不好意思的神色,他直直的看着我,我来不及收回刚才的笑意,只好继续咧着嘴笑道:“你好。”

    他看了我半天,表情比刚刚醒来时的凌厉和不满柔和了许多,他扬着嘴角笑了,他说:“你是谁?”

    我有些不能承受那么好看的笑,不禁略略抬眼看他头顶上方,这样我就不会因为看见帅哥而紧张,我看到一串串葡萄吊在空中,于是说:“葡萄,我是葡萄。”

    地气渐起,朦胧的马路上有突兀的鸣笛声在我身后响起,我回过头去,一辆奔驰cl缓缓驶过来,车窗降下来,杨易航吊儿郎当的说:“呦!这不林小姐吗?大晚上的压马路啊这是?”

    我翻了个白眼回他:“您能别叫我林小姐吗?”

    他依旧笑嘻嘻的:“那叫什么?林女士?还是……”

    我满脸黑线,咬着牙说:“我叫林芜药!”

    “哦,芜药啊,你不冷吗?要不送你回家?”

    他不说还好,他一问,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将近深秋的晚上,我礼服外面只裹了件风衣,在大街上走了半个小时。四下看看几乎拦不到出租车,虽然和杨易航同志不是很熟,但既然是他主动开口,没道理我再接着冻上好一会儿,于是欣然上车。

    所谓的眼拙大概就是我这样的,跟他隔着半开的车窗聊了半天居然没注意到后座是坐了人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才觉察出另一个人存在的气息,又是陈慕。我看见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嘿嘿笑着问:“陈总您也在啊!”说完才明白过来杨易航这是扮演司机角色呢,这车明明就是陈慕的!合着杨易航这家伙是在做顺水人情呢!那也得看看人家车主愿意不愿意啊!

    陈慕表情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我看他身边倒也没坐着那位风情女郎,于是回过头去狠狠的瞪在一边开着车乐的杨易航,他直接当做没看见,若无其事正儿八经的问我住址,奈何陈总在一旁压着气场,我只好憋屈的告诉他。

    到了楼下,我向陈慕道谢,杨易航在一旁骂我没有良心,我冲他撇撇嘴,谁让他耍心眼来着!下了车没走两步杨易航就在那摁喇叭,我扭过头去,他降下车窗说:“林芜药啊,明天晚上我这有个聚会你也来吧,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我开口嘲笑他:“呦,你还兼职做红娘啊?”

    他满脸我你想歪了的表情道:“你一个小姑娘整天就想着交男朋友啊?我是给你介绍个那什么你们经常用的那词……噢!闺蜜!我是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好不好!”

    这我倒是挺诧异他怎么有这个想法。我在d大上学,按说留在d市也应该有不少好同学好朋友,但是因为大三大四都和苏逸一起,大一大二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也因为后来疏远就淡了下来,所以大学上下来,几乎没有一个能无所不谈的女性朋友,可见我大学上的这叫一个失败。工作后还家里单位两点一线的宅,要说关系不错的,也就是早我一年进单位的安佳怡了。

    但是自己和杨易航这些人确实没有什么过密的交集,轻率的去了,我觉得很是不妥,于是想要委婉的拒绝,刚张嘴,他就先发制人:“不能说不去!”随后又一脸哀怨的说:“我送你回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好意思拒绝?就当你答谢我了,回头地点发给你!”

    说罢,发动车子一溜烟的在我的目送下离开。

    我在等电梯时,突然想起我和杨易航说话,陈慕就坐在后座上,什么时候他一个大老板这么有耐心?唔,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但是我很困了,以后再思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超市被收银员调戏了。。。

    人家要找我一元钱,边找边说:给你找张新的,大过年的。。。

    尼玛大过年的你倒是别收我钱啊~~~~

    嗷~~~大姨妈来的让人各种暴躁~~~

    我日更的这么勤快,你们倒是围观下啊

    ☆、重在整蛊

    周六晚上我按着地址到了杨易航说的酒吧——沦陷,名字听着很嚣张,里面布置的到很别致,精巧不俗套,虽然不至于真的陷在里面不出来了,但也让人十分愿意在里面喝点东西。酒吧里男男女女都很熟的样子,估计是包的场,想和杨易航认识的人大概也都是些社会各界精英,现下都凑在一起happy,我觉得他们都比我会活,我是一个宅女。

    我很快看见站在一棵盆栽旁和一个散着直发的姑娘聊天的杨易航……以及他身边坐着喝酒的陈慕。为毛陈慕也会来这种地方,明显和他气质不太搭嘛!

    杨易航看见我,冲我招了招手,他跟前的姑娘转身看我,这个姑娘那叫一个清纯!不算十分漂亮,但看着十分舒服,就像上完一节完全听不懂的数学课,老师翻着课后习题嗯嗯啊啊半天说句“今天不留作业”一样让人觉得轻松自在,于是在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冲击下,在一种完全放松的状态下,在有着一个不用做奥数题只管尽情撒欢的童年背景下,我不可控制的抬起食指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我看见陈慕握着杯子皱了下眉,直接忽视之,清纯姑娘满脸的羡慕,杨易航搂着姑娘抗议:“不准调戏我老婆!”

    我很吃惊:“你结婚了?”

    他很得意:“是啊!怎么样?是不是看上我了,听到这个消息很伤心啊!”

    陈慕见我一脸的怀疑,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说:“你误会了,我就是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全能保姆是应该侍奉老板终生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家花园的肥料。”

    陈慕嘴角疑似有笑的痕迹,杨易航颤着手指指着我哇哇乱叫,他怀里的人脱离他的怀抱直接过来挽着我的手开心激动的说:“芜药你好厉害,会吹口哨还能把远航噎的说不出话来,他总是欺负我,我都说不过他,这下好啦,以后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哈哈!”

    我想幼稚的杨易航的老婆不仅长得清纯,内在也十分清纯。

    杨易航老婆叫黎陌,小学老师,怪不得如此清纯如此有亲和力,我们聊了一小会儿她就已经在约我去逛街了,杨易航这人话不一定能说多少有用的,脑子到不难使,分明是他老婆在家无聊,还巴巴的说是给我介绍朋友,果然和陈慕这种人在一起呆久了,近墨者黑啊!黎陌虽然二十六岁,还大我两岁,但鉴于她清纯可爱明事理的喜人优点,没有杨易航介绍我也乐意交这个朋友。

    试问一群整天被工作操到死的精英,一旦放松会成什么样子?跟撒了欢的兔子没什么区别,十来个人就快把酒吧房顶掀翻了!而当有人提议玩游戏的时候,我深刻的认识到其实他们一点也没有我会活,明明是精英,提的游戏却一个比一个脑残,这个兴奋地说玩真心话大冒险吧!!那个激动的说玩i never i never!!还有的直接喊猜拳脱衣服的!!黎陌纯粹是凑热闹,谁说什么她都叫好……

    幸好还是有人比较高端的,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架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很是斯文,慢条斯理的把别人提的意见全都否决了,嚣张的摇滚下,大家嚷嚷,“高二,你倒是说个有意思的!”

    我听了差点把嘴里的甜酒喷出来,怎么不叫高三呢,干脆叫高考好了……

    高二同学神神秘秘的让大家围坐成一圈,他越卖关子,一群人越感兴趣,有的提了高脚椅和坐在沙发上我们围了起来,还按高二的意思,每个人都保证自己左右是一男一女,倒还搭的正好,于是高高低低的坐成了一圈,我坐在沙发上,右边是神经兴奋的黎陌,再右边是杨易航,左边是坐在高脚椅上的陈慕,也在耐着性子看高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左边是个还算俊秀的男人,也挺感兴趣的样子。

    这些人显然和酒保很熟,高二一挥手,酒保立马搬了一堆瓶瓶罐罐放到中间的桌面上,一群人凑过来看,好吧,我能认识的除了几瓶百利甜、龙舌兰和伏特加,就只有几个调酒器和一堆鸡尾酒杯,和几种青柠等水果了,剩下的还有一堆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各种调酒用的专业东西。

    高二笑眯眯的说:“就请在座的各位女士调杯酒,给左右两边的人尝尝你们的水平!”

    有男的耐不住性子,“高二你卖的什么关子,到底怎么个玩法?”

    女同胞们面面相觑,声音尖细的问:“怎么调啊?我们又不会!”

    高二给了坐他身边一个略胖的男人后脑勺一下,“一会儿就有你高兴的了”,又对我们几个大眼瞪小眼的姑娘说,“你们随便调一下就行,凭感觉,想怎么调怎么调,调完了一分为二给身旁的两个人喝了!”

    那个小胖子又嚷:“那这不是整我们男人嘛!谁知道她们调成什么烂样!”

    高二同学再次给了他一下子,让他闭嘴。

    几个姑娘已经有开始动手的了,而且还像模像样的拿了摇酒器使劲狂摇,黎陌很是兴奋的加点这放点那,杨易航在一旁苦着脸嘱咐:“你少放少放!”

    小胖子刚才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想起来昨天陈慕在酒会上对我的嘲讽和领着漂亮女伴炫耀的万恶资本行为,于是坏心眼的把几个烈酒混起来,细细撒上一层盐,再挤一堆青柠汁进去,大功告成的时候,可想眼前这杯东西的难喝程度,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陈慕一个眼风扫过来,我赶紧收了笑,坐的一派淡定,陈总,瞧好吧您哪!

    我发现真有两个女士很在行,调出来的酒,光看颜色就够漂亮!细看下它们甚至分了层!我暗暗羡慕了一把人家知识渊博,但我最自己的酒也很满意,重在整蛊嘛!

    高二同学环视了一圈,看大家都好了,于是推推眼镜说:“现在给你们身边的人尝一口,大家只能尝一口,酒不能全喝光。”

    是按顺序来尝的,高二和另一个女孩子尝了他们中间一个的酒,高二同学似乎有点失望,尝过后稍点头说:“还不错!”另一个女孩也点点头说:“很好喝啊!”

    然后是这个尝酒的女孩给身边的两个人,两个人十分有默契的喷了,男的叫:“靠!这能叫酒么!”高二听了,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黎陌的酒更不是一般的难喝,我多希望我调的酒和黎陌的一样难喝,不过我都没敢尝自己的,可见我的也还不错。

    分成两杯,我递给黎陌的时候掐她,小声提醒:“你少喝点。”

    然而她茫然的啊了一声,一大口就已经咕嘟喝进去——“咳咳,芜药你是想害死我么?!”黎陌趴在桌子下猛咳,杨易航一边拍她背,气愤的瞪我,我不理他们急着去看陈慕的表情。

    陈慕就是个人精!就好像刚才嘱咐的话是说给他似的,他喝的比黎陌不要太少!唯一能让我比较宽慰的是咽下去的时候他皱眉了,还小小的咳了一下,细心地高二同学也发现了,很兴奋的说:“看来这酒果然难喝,我们陈总难得变色啊!”

    陈慕扭过头来眯眼看我,我愧疚的说:“真是对不住啊陈总,我不怎么会调酒哈!”

    陈慕听了表情莫测的没说话,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