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昶的身体在惠苒卿全程的心理兼身体的照料下恢复神速,现在已经忍不住在病房里办公了。
惠苒卿出去一趟回来,低头看表,算算时间,霍昶又连续盯着电脑两个多小时,走上前去,果断行使陪护的权利,小手一扣,啪地,把电脑合上。“你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不行再做了。下班!”
霍昶状似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她,举手投降。“老婆,我认错。”
惠苒卿还不解气,收桌子的时候故意弄的咔咔直响,以表示自己的不满。“都怪jade,早知道我就应该告诉她,你快死了,活不过来了,那她就说不定不会每天把这些工作拿给你。”
“她也是为公司着想,国不可一日无君嘛。”霍昶早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乖乖躺进被子里,看着眼前的
身影忙来忙去。
惠苒卿回身抽空看他一眼,呵呵呵挑着嘴角僵笑:“都为公司着想,谁为你的身体着想。”
“你呗。”霍昶说的很轻松,换来惠苒卿一个大白眼,无奈又讨好地叫道,“卿,卿……”
抵不住可怜兮兮的声音,惠苒卿回到他身边,从头到脚地打量。“你哪里不舒服啊?霍先生。”
“浑身不舒服。”
惠苒卿阴测测地眼角瞪他。
霍昶伸手过来,轻而充满意味地挠她手心:“你过来吻我一下,我浑身都舒坦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甜一下。。下章还有。。么么o(n_n)o哈哈~。。。
、(五)静观仰止
惠苒卿臭着脸象征性甩了甩;怕自己动作太大,不小心再把对方伤;霍昶浅浅地笑;顺着她的胳膊,把人搂在怀;整张脸埋在气味令人舒服的肩窝里。
被弄得有些痒;惠苒卿推了推他的额头。“哎哎……别碰到伤口。”
“嗯;上来……”右手拍了拍床铺,霍昶迫不及待让出身边位置,这几天天气晴好;温度飙升,方才她穿着清凉的薄衫和长裙在眼前晃来晃去,里面的白皙肤色和玲珑曲线若隐若现,看着看着,他嗓子不禁有些紧。
惠苒卿向他胸口靠了靠,没想再往里,一回头,霍昶已经把大半个床都空出来了,还一副“来啊,来啊,我保证不吃你”的表情。
“中午了,你好好休息吧,还要干嘛啊,我下午要去趟……”
她这边喋喋不休地想找个借口,那边却完全不吃这套,就是直愣愣地盯着她,淡定而凛然地说:“没有你陪,我休息不好,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惠苒卿指指自己鼻子,目瞪口呆,这话怎么能从霍昶的口里说出来呢?!这任性劲儿简直像屁大点儿的孩子。
她摸了一把他的脸,哄着笑道:“怎么这么不乖?。”
“也该轮到一次我不乖。”霍昶面不改色,又腾出一点空间,眼看就要掉下床,“快点上来。”
惠苒卿叹口气。
“还不上来?”对方耐心似乎已用尽,有点不满。
好吧。她瞅了眼雪白的床单:“我说,我有那么胖吗,给我留这么大地方?”
霍昶不跟她唧唧歪歪的了,右手轻轻一扯,身子一翻,把她压到自己床里头,四目相对,他危险的眼睛骤然眯起,用双腿把她禁锢住,惠苒卿今天穿的是鹅黄色的轻纱薄衫,胸脯正在眼下有规律的起伏,长裙下面是两只白嫩嫩的小脚,还调皮地蹬来蹬去。
他也是赤脚,不禁坏坏地碰了一下,绷着脸警告:“老实点!”
惠苒卿无所谓地一只手搂他脖子,另一只轻轻托着他的肩膀,轻巧翻身,两人便趟成面对面侧卧的姿势,可脚还是勾着脚。
“你的伤没好,不许乱发情。”她向他怀里挪了挪,脸埋进他的胸口,安慰似的轻轻抚摸那块被她刺伤的地方。
自从霍昶清醒后,两人都避而不谈有关换魂和那个为了谁爱谁恨而争执不休的下午,好像他们只是一对普
通的夫妻,丈夫受伤了,妻子全力照顾,有的时候因为点小事逗逗嘴,有时候抱在一起,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在对方身上乱摸,可又不得已赶紧刹闸。
惠苒卿稍稍一动,听见他的呼吸喷在耳廓时的声音,抬头吻了一下咕噜噜滚动的喉结。
“我说了,只要你不乱动,我就……暂且放了你。”毒蛇这会儿呼吸急促,倒像自己中了蛊毒似的。
惠苒卿缩着肩膀又笑,伸手打开他的病号服,手狡猾地钻进去,搭在他赤。裸的腰间。“今天jade跟你报告什么没有?”
“嗯。”霍昶顿了顿,“你指的是哪件?”
“唔。我如果都想知道呢。”
故意逗她:“好奇心这么强?”
惠苒卿皱眉,抬脸委屈地看:“霍昶,我只是想了解你的想法,我们是夫妻……当然,你也可以不把我当你……”
“好了,好了。告诉你,再用离婚还是离开我什么的威胁我……我就——”霍昶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她的胸口,“把你就地正法!让你看看到底你是谁老婆!”
她也狠狠用指甲抓了一把他的腰:“随便。反正我又不是完全吃亏。”
霍昶用惊异的目光探视,揪起小巧的下巴,不可置信一样笑笑:“呵,你的这个思想不错……”
“嗯,还要归功于你服务得好。”
你一言我一语逗了一会儿,身上仿佛就着了火。
霍昶用腿支开她的两条纤白,偷偷地磨蹭。
“不行。”惠苒卿迅速并拢,用膝盖把他顶回去,“伤口还没好呢,不要命了啊,这个星期是恢复最关键的时候,如果伤口感染或者绷开,麻烦就大了。”
“麻烦大了我自己负责。”那厮不依不饶地继续攻城略地,惠苒卿见他难受的模样,有一瞬间心彻底软了,想着这样跟他又打又闹,还不如帮他解决了,“嘶——”
她的手刚去伸到他裤子上的松紧,霍昶就因为扯了伤口缩手缩脚地皱眉叫起来。
“你看,要你不要动的嘛。”惠苒卿趁他没察觉,立马把手收起来放到安全的位置,若无其事说,“看,有人遭报应了。”
“你这人,我疼成这样,你就……”
惠苒卿反应过来,面色转瞬紧张得发白,一边爬起来去按铃,一边说:“你坚持下,我叫护士来。”
“没事。卿,别叫
了。刚换过药不久。不疼了。”
“真的?”不太相信。
霍昶仰面朝天,等待猝然而来的疼痛感慢慢消散,笑说:“是不是我要在身上做俯卧撑你才相信啊。”
惠苒卿在地下轻踢他一脚:“不要脸!”
没过半分钟,两人又默契地小心翼翼拥抱在一起。
“刚才说到哪里了?”
“jade……”惠苒卿犹豫几秒,坦白讲,“白昕潼和ang回加拿大了。”
霍昶很久没出声,微不可察地咬了咬牙,手拂过她肩上的卷发,笑的很令人心惊:“制造麻烦的人终于走了。”
“他们还会不会回来?”
看着窗外,霍昶若有所思地吻她的额头。“不管他们会不会回来,我都会保护你,不惜生命。”
惠苒卿在他胸口猛烈摇头,轻声叹息,手放在他心口上方:“霍昶,上次,我上次就差点让这里停止跳动,我不许你再对我这种承诺,就算白昕潼用了什么手段还想将灵魂换回来,你都不可以再为我做这种傻事。如果你死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们。”
她不敢去想,只能把头埋得深一些,努力汲取他身上的气味,低声地嚅嗫,带着求乞的意味:“答应我,好吗?其实那天,我没想杀你要你的命,我只是……有点不知所措,你骗我骗的太多太苦了,从头至尾,我好像爱的是一团雾,捉摸不定,让人看不清楚,我很怕,怕什么时候就……”
“卿。”
霍昶低沉的声音唤了一句她的名字,惠苒卿用两指挡住他的唇,举目泪光盈盈地看着他。
“让我说下去好么?”
霍昶深深闭眼,吻住她的指尖,点头。
“我明白,也许因为你从小生活的环境,所以你才不愿意和我分享你现在的想法,但我……很想了解你,我希望我可以做个平凡的好妻子,不仅仅是和你只有做暧……”
霍昶低头看着她偶尔纯真的像小女孩一样担忧的脸,忍不住笑出来,爱不释手捧起,亲昵地吻了吻。
“不仅仅是这样。”惠苒卿摇头,沉眉凝视他颈间露出的一段锁骨,“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没有。”霍昶像摸小猫一样,将她的头发拢进自己手心,柔声说,“对不起。之前,有许多原因让我无法对你坦诚,你说的没错,也许,这点我是很懦弱,我担心你知道真相会离开我。很矛盾的,我又不想一直对你隐瞒,所以……我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保证你的安全范围之内,让你自己找到恨我的理由,将我推开。因为,我知道,无论有什么人威胁着我,我都永远舍不得将你推开。不过,这个过程时间拖的越长,我就越有让你爱上我的机会,到时候……”
惠苒卿听到前半段的时候,还很感动,往下听着,惠苒卿恨极地瞪他,由衷发出感慨:“你好狡猾啊。”
霍昶抬抬眉毛,不置可否。
惠苒卿忽然瞪大眼,翻身起来,满脸疑问。“你说的威胁是?”
“我跟你说过,我一直要谭旸保护你,尤其是白昕潼回来之后,我把你拴在我身边还有别的原因。”
“还和白昕潼有关?”
“看来谭旸告诉你不少事情了吧。”
“你不会怪他的,对不对?”
霍昶无奈扯出一抹笑:“他是我亲弟弟,我怎么会怪他。十个月前,白昕潼把所有一切都计划好,我那时刚好在米兰出差,而你也刚好搭乘了去米兰秀场的那架私人飞机,她选了一个最佳的档口制造这场事故,而且……还拍下了证据。”
惠苒卿惊坐起来,似乎一瞬间就明白了霍昶之前口中所说的“威胁”。水晶球一只在霍昶手中,一只在拙心拙人姐妹手中,按理说白昕潼没什么有力的武器来威胁霍昶。
可如果她这边拍下自己的犯罪证据,然后那边又变成了夜星,那么只要将她录下的内容公开,惠苒卿就是有理也讲不清,直接成了白昕潼的替罪羔羊。也许这就是白昕潼选择飞机失事连累无辜的性命,而不是只在他们两个之间制造意外的原因,她想借以捉住霍昶或者说惠苒卿的把柄,用此来要挟。
“我答应换魂计划是为了报复詹子桓,可事成之后,她居然要我保证不要动他一根汗毛,如果动了,她就公开之前她拍下的片段,让真正的夜星进监狱吃牢饭,甚至丢掉小命。我只有答应她。”霍昶眉头骤然勒紧,“我就这么中了她的圈套,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我。”
惠苒卿垂下头,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掉在他的衣服上。“对不起。我还以为……你都是为了间接报复ang才那样对我,你那天为什么不对我说清楚?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在我的手里。”她疼惜地在霍昶的心脏周围轻抚,“差一点,它就不能跳了……”
霍昶捉住她的手,踏实地放在上面,有力的心跳咚咚撞击着她的手心。
“卿,你感觉感觉,它不是跳的好好的。”嘿然
笑着,握着小手往下移,直接就撑开两层裤子到了他下面的热挺挺的庞然大物,“还有这儿,跳得都挺好,是不是,别哭了。”
她的脸红的那叫一个诱人,樱桃滴水一般,霍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扳起她的下颌就重重吻上来,手底下还带着她反复圈弄。
猛烈的激吻让惠苒卿快飙泪,这人的体力怎么总是这么强大,伤成这样还可以把她弄得涕泗交零的。
“霍昶,呜呜,你不怕心脏炸掉啊!”在他的大力含吮下,惠苒卿不得已吼出了声。
那厮的手和唇终于都停下,总是冷冽如寒星的双眼被情。欲折磨的有些迷蒙。“至于吗?”
“至于。”惠苒卿认真的看他眼睛,振振有词说,“医生说的,高那个潮的时候,心跳会急剧加速,你的心脏刚动过手术才多长时间,承受不了这样的负荷。嗯,会爆血管的。”
霍昶不相信,他下面涨的也都快爆了,捏住小手,让她感觉感觉他清晰的膨胀和血管下面的律动,垂眸面露狠色说:“我倒要看看,心脏和这里,哪个先爆!”说完,脸埋进她的颈窝,不管不顾继续没完成的事,舒服得直接闭上了眼,嘴唇深深浅浅地擦她的锁骨。
“好,你要不信,我去找医生跟你说。”惠苒卿是真心担心,回身要去按铃,另只手的手指已经碰到——
“你!”霍昶声音已经带着怪异的起伏,似乎马上要决堤了,隐忍着□吼道,“你就那么想让医生看到我老婆有多饥渴吗……”
“你胡说什么啊!明明是你——”这边她的话音刚一落,手里被一股忽然爆发而来的灼热塞得个严严实实……而霍昶此时无力地瘫在她的胸前,大口大口地喘息。
迟一步……不过,似乎他也没事,活得好好的。
惠苒卿不悦地撅着嘴,从床上跳下来,去卫生间过去洗手,回来的时候病床上的霍昶没事人似的靠在床头,得意的就差翘着二郎腿标榜自己有多厉害。
惠苒卿气得脸又是一阵红,把毛巾丢给他:“自己擦!以后少让我上你的床!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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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霍氏正式起诉陶若杰私挪公款,证据确凿,霍昶没给昔日的妹夫留一点面子,而jade也将他和霍珊店里的账目一同提交给法院,证明两人伙同亏空霍氏,先前惠苒卿为了和
霍昶作对,半只脚已经踏入霍珊设的圈套,幸而被霍昶半路截住。
八卦周刊大肆报道霍珊与陶若杰有私,可正牌夫人霍如却没表现出一丝惊讶和伤心,继续满世界飞,辗转于夏季的各大秀场。陶若杰透过层层关系想要见到霍昶求情,都被私立医院外霍昶的保镖一一阻拦在外,而霍珊将霍氏夫妇留下的最后一点遗产填补之前美容院套现客户的会费,现在身无分文的她只能在霍家老宅和弟弟霍渊整天靠在一起等待上庭。
霍婉将自己的那部分遗产也拿出来大半帮霍珊解围,可无奈,霍珊欠的赌债数目太大,最后姐妹两个商量,将在霍渊名下的霍家老宅公开拍卖。
ta拿着报纸坐在霍昶私人病房的会客厅里,对面是正气凛然的谭旸,她不时偷瞄几眼,对那夏天里更加令人心猿意马的身材直流口水。
咳嗽了声,谭旸的视线转过来,成功引起大块头的注意,ta露出个还算清澈的笑容:“tan,你说,你成天在门口听他俩腻歪你不烦啊,就这么一会儿我都烦了。”
谭旸面露尴尬:“ta小姐,你误会了,太太现在是在帮霍先生打理公司的生意。您再稍等几分钟。”
ta皱皱鼻子,烦躁地攥了攥报纸,心念,这大块头未免也太不解风情,没劲啊。
“你进去告诉他们一声,再把我拒之门外,以后别想让我给她通风报信了,哼!”
谭旸拿这种脾气阴晴不定的女人最没办法,想了想,正要进去,惠苒卿从里面打开门。
“谁把ta得罪了?”
谭旸耸耸肩,退了一步。
ta把在场的人统统指责一遍:“你,你,你,都是!哎哎,我是客人,你怎么能把我关在外面呢,除非你们夫妻俩在里面……哼哼。”
惠苒卿叹一声,抛个大白眼,咬牙切齿地:“我们在谈公事。好抱歉啊,怠慢你了。”把她拽进屋里,耳语说,“我特意让谭旸陪你,以为可以暂时满足一下你视觉上的享受,没想到你一点也不珍惜。”
ta不吃这套:“喂,那大块头根本不鸟我,你个虚情假意的家伙,他现在是你小叔了,你肯这么便宜我吗?”
惠苒卿嘴角僵了僵。“那,你也说了,他现在是我小叔,所以以后别逼我给你们制造机会,得看谭旸自己的兴趣在不在你身上。”
ta挑挑眉:“你其实是给你自己找退路呢吧。”把报纸放在她手里,一屁股坐进沙发,看了看病床边身体已经恢复大半的霍昶,“霍珊霍婉要把霍氏的老宅拍卖,你们……一点打算也没有?”
惠苒卿将报纸放在一旁,回到病床边,和霍昶交换眼神。
霍昶看向ta,冷冷问:“霍婉找过你?”
ta有些尴尬,眼角不觉抽了抽:“是霍如。”
两人颇讶异。
“我前天在巴黎见到了霍如,她说,要你……你们留给他们霍家姐弟一点活路,她宁可放弃霍氏的所有股份,只要霍昶肯放过霍珊。”
霍昶听罢,转头看向窗外,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惠苒卿将ta送出医院的时候,ta明显有些不安:“霍昶真想彻底逼死霍家的人吗?好歹也养了他十几二十年了。”
“霍如还说什么了?”惠苒卿没回答她,探头问。
ta转转眼睛,知道早晚瞒不住,便坦言道:“她还希望我加入她在we品牌的时尚团队,那我今后就份正式的工作了。”
惠苒卿叹气,责怪地看她:“你这算不算出卖我?”
“这怎么能算呢?霍如说,她不久就会回国把霍氏的股权全转给霍昶,条件只有一个——霍昶出钱把霍氏大宅买下来,让霍珊填补亏空还债。我觉得她已经做的够意思了,不然,如果她真的把股权以低价卖给外人,然后再去买老宅,你们夫妻俩以后在霍氏不是有的烦。还有,霍宅所有权的大名写的是霍渊,霍渊只是个智商七八岁智障,和他也无冤无仇,霍昶不会那么绝情吧。现在几乎外界所有媒体都知道霍昶大义灭亲把自己妹夫推上被告席,不过……”
“你消息还真灵通。”惠苒卿在夏天炎炎的烈日下,微微抬头。
ta大咧咧地笑了笑。“我天天没事做嘛。不搜集信息,脑细胞不是累死而是全部懒死了。”
惠苒卿收回被照耀得有点发烫的视线,转过头来:“就算你今天不来给霍如带话,霍昶也大概已经决定……将霍宅拍下来。”
霍昶一早便从jade那里得到霍珊准备拍卖霍宅的消息。他反击陶若杰只是早晚的问题,这一次陶若杰和霍珊联合起来处心积虑一直想利用城东店这个出口把霍氏挖空,哪知不知不觉竟被抢先一步反将一军。
霍
婉和霍渊并未参与却被牵连其中,他们和霍珊一样姓霍,而霍昶也冠着这个姓氏快二十几年,虽然他没表态,但惠苒卿感觉得到,他不想将财产争夺大战波及到他那两个无辜的弟弟妹妹。
让谭旸送走ta,惠苒卿回到病房,发现里面传来霍昶和医生不断争执的声音。
“你至少要告诉我一个期限吧!”
霍昶几乎很少对医生用这种既哀求又似乎很不耐烦的态度问话。
医生战战兢兢赔着小心:“霍先生,为了您的身体,最好再等一个月左右。”
“你是不是就是这么对我老婆说的,让她憋着我一个月又一个月。”简直像头暴躁的雄狮。
医生把拳头放在嘴边不自在地咳嗽:“我只告诉霍太太一次。而且,您住进来还不到两个月。”
“怎么说,你们都有理由。算了。你去忙吧。”
年轻医生悻悻地把笔□白大褂的口袋,从病房里出来,迎面遇上惠苒卿,面上一热,不知说什么好,只有尴尬地打个招呼:“霍太太。”
惠苒卿答应了一声:“他语气不好,为难你了。”
医生笑的很难看。“没关系。都是为了霍先生能尽快复着想。”当然,也能尽快出院着想。
进了门,霍昶立刻拿起刚才那份报纸假装认真地读,所有小动作和细微的表情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你干嘛把脾气都发泄在一个小医生身上!”
霍昶放下报纸,看着她定定说:“那我发泄在你身上,你肯吗?”
这一语双关让惠苒卿觉得很无语,过来把他手里的报纸抢去,看了一眼,坐到他身边:“你会帮他们一把吗?把霍宅买下来,给霍珊填空用。”
霍昶的脸色微微一动,平躺下来,还是没说话,惠苒卿手肘支着床沿。“霍渊和霍婉其实都还是小孩子,如果没了霍宅他们就无家可归了。”
“小婉和渊渊名下还有别的房产,他们绝对不会无家可归,这点你不用多操心。”
惠苒卿碰一鼻子灰,想再说几句,霍昶拉着她的胳膊,托她的腰就她伏在自己身上,手不老实地在她大腿上摸索,带起惠苒卿喉咙里一串难以抑制的嘤咛。
“霍家财产的事,我说过,我不想让你被牵扯进来。”
惠苒卿想到之前故意跳进霍珊的圈套,差点为今天带来麻烦,便说:“我似乎已经做过不该做的
事。”
“所以……”霍昶一脸宠溺,张口整个包含住她的嘴巴,“你只要和我站到同一阵线就好,别的就由自己来做……”
他的舌温柔地喂进来,惠苒卿支支吾吾答应也不是,辩驳也不是,只能跟着他的节奏一步步沦陷。
带着极高温度的手掌心移到了那弹性极佳而美好的臀瓣,揉了几下,不解馋似的越过小裤的边缘向里探进。
“唔……霍昶……门没锁……别乱动,被别人看见。”
霍昶放开她的唇,拉开一点距离,整张脸弥漫上浓烈的情。欲气息,两个多月没有一顿饱食的男人很急切,匆匆翻身要下床锁门,惠苒卿清醒几分,瞪着一双带着湿气的眼睛看他,霍昶不放心,担心她使诈,鞋子没穿上又转身回来将人压住。
“今天,必须,给我。”两字一顿。
惠苒卿抿唇,笑而不语,霍昶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眉问:“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求求我,我就给你。”惠苒卿从他怀里不疾不徐地起身,衣服还没整理好,半裸着肩膀,贴身的短裙被撩到腰际,就那样走出去里面的病房,到了会客厅,再把最外面一层的门锁好。
霍昶心里焦急,真想把病床上的毯子整张蒙到她身上,免得被走廊上经过的病人还是病人家属以及医生等人视线强。奸,不过他自己又被那景象给迷晕了眼,一时无法动作,呆呆地坐在床上。
惠苒卿把里外两道门都锁上,私人病房内的窗上一般都有纱帘,外面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她动手一边解开衣襟的衣扣,里面大片的莹白肌肤随着她手指的动作裸。露出来,一边抬脸笑着大胆说:“霍先生,求我,我就……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鸟
写甜写冒泡了
计划星期四完结。。还有五章。。。难道我要两更。。。嗷嗷嗷。。。
困shi我了啊。。
、(六)女王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提示,此章不良。
捂脸遁走。
咳咳,作者只管写,不管别的。
女主女王之路不好走。
霍昶盯着她弯成一道妖娆弧度的眼睛;口干舌燥地噎了噎喉咙,嘴角一挑;嘶哑着声儿命令道:“过来。”
惠苒卿倔强昂起下巴;两条腿在外裸着交叉站定:“不。我说了,你得求我。”
“嗯?”霍昶饶有兴致;下床;迈开大步;疾驰过来,没受伤的右侧圈住她的腰身,浅淡的气息喷在耳侧;“我们谁求谁还不一定吧,好像有人总是输的一败涂地,到后来只会小猫似的叫。”
他嘴里说话引开她的注意力,手上没闲着,修长灵活的手指将她一侧的软绵绵从胸衣里掏出来,使坏拨弄几下小突出。
惠苒卿眼前恍惚,两腿有点发软,不过还是尽力支撑着意识,掐他手背一下,扯紧自己的衣襟,把他鬼鬼祟祟向后伸的另只手也拽下来。“霍昶,医生的话你忘了吗,最好再等一个月,才能,恩恩。”
霍昶坚决不同意:“什么‘恩恩’?让医生见鬼去吧。”
惠苒卿失笑:“喂,小医生不仅救你,还每天跟踪关心你的伤情,你怎么让人家见鬼,霍昶,我怎么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忘恩负义啊。”
霍昶似乎想到什么,先前欲。望难耐的脸色倏地黯淡,松开她的身体,向床边走去。
“呃。”惠苒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掩着嘴,赶紧小跑乖乖跟上床,霍昶躺下了,她也拉起毯子蜷在他身边,拽拽宽大的袖子,那人没反应,手伸进袖子里四处勾火乱挠,那人还是没反应,终于,她投降了,“我没有把小医生比作成霍家的意思。”更有些不安,顿了顿,解释说,“你知道,我在国外长大,总是想起来什么成语就喜欢乱用,你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吧?”
霍昶斜睨她一眼,很挫败受伤一样转过身去。“该休息了。”
“你别转那边睡啊,压倒伤口就不好了,你怎么总没记性。你应该转我这边,看着我睡!”惠苒卿用手扒他肩膀,“快点。来啊,转过来。”
“嗯,看着你我怎么睡?欲。火焚身这个成语你没听过?”霍昶的声音冷冷的,一点不像欲。火焚身,她怎么会不懂呢。
霍昶这厢用言语和表情将馋他足足两个月的女人往沟里带,身后的惠苒卿正满心愧疚,想着如何才能化解刚才一时失言给他带来的伤害。
“你现在欲。火焚身了吗?”要是真的就好办了。
霍昶忍住下面奔腾的激流,状似
很冷漠一哼:“嗯。”
惠苒卿顺手褪去早已凌乱的衣衫和裙子,半支撑起身子,胸口在他背上若有似无轻轻碾压磨蹭,把他肩膀掰过来:“让我见识一下欲。火焚身的效果。”
霍昶顺力道回转,惠苒卿腿灵活一跨,便撑住自己坐在了他的腰间。
他反应过来,小腹的皮肤触到美好的地域,发了疯一样想立刻起身抱她,却被两只小手压着阻止:“欸,别动。”
霍昶看着她居高临下微微扬起的脸颊,傲慢得把她当成他的女王的样子,笑问:“你行吗?”
惠苒卿梗直脖子:“我什么时候不行?”
霍昶回忆了一下,确实很久都没尽兴做过了,而且每次做她都是下峰,出力也少,呜呜叫停倒是有她的份,他躺平,身子在不自觉地发颤,长长舒气道:“好吧,给你一次机会。”
惠苒卿眯起眼,眼角的光一直勾魂摄魄在他身上梭巡,俯着身,抓起大手往自己身后摸,霍昶配合地将她的背扣打开,然后两团柔软的娇峰就弹出来,无二心思,他微抬上身迫不及待含住一颗,大口卖力吸允含弄,两只手将那直直垂向他雪白中带着一点娇艳的乳中挤压,脸埋进去,爱不释手把玩,直到一片水渍缓缓在她胸前晕开,惠苒卿撑在他头上方的手臂都酸了。
她小声低低地哼着,下面难受的蹭,想直起身收回自己,却被男人攥住,一刻都不落地以依依不舍之态从上到下地舔。舐。
惠苒卿面色潮红,思绪乱了大半,双眼湿漉漉的,轻轻按住霍昶的肩头,上身抬开,腰挺直,看见一向掌握主动权的那人现在满脸讶异和狼狈之色,她不知道有多解气。
“给我!”他语气里带恨了,眼中的光也越发地狠戾和尖锐,握着她的腰肢猛地打挺,欲坐起来,惠苒卿摇头,不给通融,食指点着他的下颌,微微一勾,紧盯他燃起欲。火的眸子,腰和胸口下凹,臀却翘起,猫咪慵懒的姿势伏在他的身上,打着圈来回摩擦蹭动,霍昶的克制力土崩瓦解,身下早已昂扬,几乎又是怒吼,“给我!”
惠苒卿坏心眼地伸出舌尖舔口他泌出汗滴的胸膛,懒懒嗔道:“你还没求我呢,就是不给!”
他眉间隐忍,手底下的力道加重,唇微张,喉结吞咽得更快,眼睛拼死追逐她流转的目光,像在对峙,也像在讨饶。
“给……我!”
“求……我!”
“
求……你……”
女人酡红的脸上露出妖艳而夺目的笑,霍昶对刚才自己无意识说出的那两个字心有不甘,手一用力,撕开了她薄薄的小裤,手指随后没入一块湿热的秘密桃源,勾挑揉擦,毫不客气,惠苒卿“啊”一声,败下阵来,气喘吁吁瘫倒到人肉垫上,才当女王没多久就被反击,她恨极,手向后伸,隔着霍昶的裤子一把握住生龙活虎的热挺。
“这么解决?”
霍昶脸色大变,那怎么行,他刻意按住她内里的敏感点反复压磨,折磨得惠苒卿咬着唇用力喘息也不能抵挡那灭顶的快。感。
她的反应已经准备的不能再好了,霍昶急匆匆剥掉彼此最后的结缔,在那周围巡游,等待一个良好的契机。哪知,惠苒卿迷蒙着双眼摇晃身子挪开了,他以为她又要耍花招,顾不得什么伤不伤,欲翻身将她彻底压在身下好好享受一番,下一秒,他却被那紧致有力的秘境瞬间圈禁包围,大腿和臀部的肌肉绷紧,小腹被她的手压着,上面的人坐直身体,蹙紧了眉头,胸口的景致微微荡漾,等待着适应。
“卿,卿……”
他额头满是汗,手去抹她优美的脊背,放肆地动。
“嗯……你别动。”惠苒卿被大家伙完完全全的充胀,酸麻的整个人都快没了知觉,还是逞能,“我动!”
她直直地挺着背,清晰地感受他不服输的跳动,身体上下起伏,红唇里不自觉地发出浅浅的低吟。
“唔。”
霍昶被她不快不慢的节奏急得魂快没了,大手去握她胸前的两抹红晕,指尖玩捻,似在催促。
惠苒卿喘得愈加急促,随着快感的飙升,身子也晃动到难以置信的地步,神智不清不楚,只是跟随原始的反应走,纤软的腰肢前后不停扭动,夹杂着惹人怜惜好似啜泣的嘤鸣,汗水滑落,快要达到临界点,她仰起头,动的越来越快,胳膊乱挥,霍昶抬手握紧她的小臂,腰下用力,帮她先达到顶峰。
从巅峰滑落,她泛着粉光的身子也无力坠下,霍昶抱着她的背,乘胜追击,双腿大大支开她,手压紧她的臀,肆意狂动,野兽的怒吼冲进耳廓,惠苒卿被重重袭击几次,迫不得已叫出来。
“霍昶,我要你——!”
“要我?嗯?”仿佛被鼓励,力道又沉又重,翻搅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是,不是。”她咬着自己手指,四肢酸胀,被撞得一颤一颤,一波波电流致
命的冲袭让她语不成声,“我是说、你别、太耗力了、医生说……”
“医生?”她敢在这个时候想别的男人,该大加惩罚,飞快地加速抽动,他像一块魔毯把她带上一块无垠的天,她浑身轻飘,大脑空当当,眼前只有迸开的艳丽彩云。
“啊——”
不能挑战本来就憋足劲想要弄死她的男人。在霍昶带着她再一次崩溃决堤的时候,惠苒卿脑袋里是这么想的。
一滩浓稠从连接的地方滑出来,惠苒卿弱弱地吼他出去。
霍昶的脸颊被激情过后的汗水浸透,还沉醉在销。魂蚀骨的柔软中,近在咫尺的呼吸相容,他颇富技巧地揉按她湿哒哒的臀,声音里充满笑意,像重音的鼓点震着她的耳膜。
“卿,让我出去的话,你得先下去。”
、(七)蠢蠢欲动
有了次的甜头;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在惠苒卿情绪高涨地和他在同一地点几乎是同样的姿势弄了第三次的时候;霍昶决定——出院;不能总给让她在上面兴风作浪、颐指气使的机会!
惠苒卿不同意也得同意,本来病情稳定之后;霍昶已可以回家修养;只要按时换药和回医院检查;伤口恢复就没什么问题。是她坚持要霍昶住院,担心他回到霍氏不能正常休息养伤。
出院那天正好是霍宅拍卖的日子,霍昶让谭旸替他出席拍卖会;在现场随时告诉他拍卖的情况。
那边底价一开,现场有几个从未在拍卖市场上活跃的买家便明显地开始互相抬价,拍出的价格很快远远高出霍宅本身的市场价值。
霍昶在视频这边冷眼旁观,并未叫谭旸举牌。
“是有人故意抬价?”惠苒卿站在霍昶身旁,微微倾身,心事重重,“会不会是……”她顿了顿,没说出来,看来很有可能是ta把她的话告诉了霍如,而霍如也知道霍昶不会忍心让弟弟妹妹沦落到拍卖老宅的地步,便间接帮助了霍珊策划让霍昶花高价将霍宅拍下。可她们怎么就那么确定霍昶一定会这样决定?
她垂眼看着,视频里的竞拍还在继续,霍昶仍没打算动作,连沉静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仿佛知道惠苒卿此刻心里的焦虑,霍昶嘴角含一丝笑,抚她的腰,把人带进怀里,惠苒卿空坐在他腿上,眼神盯着显示器,担忧问:“你……还会让谭旸出手吗?”
“暂时不。”霍昶声音深沉,并不犹豫,而是一种成竹在胸的笃定,“还在等个人。”
画面转到台上站在主持人身边脸色惶恐不安的霍珊,惠苒卿大致可以肯定这拍卖老宅的计划是早有预谋。现在霍昶按兵不动,如果这种状况在持续下去,恐怕霍珊的最后一搏会一败涂地。
“还在等?等谁?”
“等个重要的人物。”
惠苒卿明知在这个关键时刻不应该叨扰他,但在纠结了几秒钟后,还是抵不过强大的好奇心,捡一颗办公桌上jade准备的果仁送进霍昶嘴里,问了出来:“什么人物?他会出高价买下老宅?”
还没回答,视频里的画面落到一个坐在众人之中的买家身上,霍昶微不可察地皱眉。
“这不是……”惠苒卿手指着那人,愕然,“常……常伯?他怎么会……”
霍昶拿起手机拨通谭旸的电话:“不必管他。”
挂断通话,拍卖还在进行,常伯举牌后台上的锤子敲了两下,第三下敲之前霍昶依然镇定自若,惠苒卿转头讶异看他,他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笑,而此时台上的霍珊也似乎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意外。
最后一锤悬
在空中未落,“咚”一声,从拍卖现场的后门被打开,本来热烈的空气瞬息凝滞,类似助手模样的男人快步走到主持人身旁耳语几句。
主持人看向身边的霍珊,迟疑片刻,高声宣布:“对不起,各位竞买嘉宾,由于我们的工作人员刚刚接到一条现场有竞买人哄抬拍品价格的举报投诉,所以霍家宅院的拍卖暂告一段落。”转向脸色木讷绝望的霍珊,“霍小姐,我们需要从您这里了解一些情况,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人员先下台去。”
坐席里有几个方才频频举牌的竞买人先后被拍卖行的保安带走,常伯也一同起身离场,谭旸快步追出去,现场哄乱至极,人声嘈杂,乱成一片。
过了半分多钟,惠苒卿在这边才稍稍明白过来,皱紧眉面向霍昶:“你……什么时候想到的?”
霍昶捏了捏她的腰,唇边挂着一抹笑:“其实你想问我是不是利用你了,对吗?”
惠苒卿面色一沉,不高兴地别过脸,没说话。
“对不起。我是不想让你和我一样每天为这些事情伤脑筋。”霍昶语气里多了些无奈,接下来倒是很真挚,“你问我什么时候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就是刚才。”
“刚才?”
“嗯。我想给霍珊一次机会,是她自己没有珍惜,如果她不找人哄抬霍宅价格,我会让谭旸把老宅拍下来,但是……她还是在竞拍过程中做了手脚,我只能让jade立刻举报。”
“那……那个你等的人。”
霍昶眉间挤出褶皱,掐了掐眉心陷入思考,停顿了一会儿。“……我以为在最后的时刻,陶若杰不会这么放过这个机会,可是没想到出现的……竟然是常伯。”
惠苒卿更加疑惑。“陶若杰已经被起诉了,他还能做什么?”
“他和霍如离婚之后,获得一部分霍氏的股权,也分到了霍家的财产,如果霍如打定主意和霍氏脱离关系,我担心她会联合陶若杰把股权以低价全部转让给他,到时候……”
“到时候,霍氏就会再次被推向风口浪尖了,是吗?”惠苒卿垂头看着他胸前突出来的那块刀伤,手轻握住他的肩膀,“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如果霍珊和霍如这件事被惹急,霍如照样可以把霍氏剩余的股权转让给任何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且,如果她们把你的身世向外界公布……媒体捕风捉影,恐怕会对霍氏造成更大的影响。”
霍昶下意识把玩着她的手心,似乎那里的温度可以使他平息一切焦躁的念头。“放心吧。不会。那样对霍珊一点好处都没有。她们不会那么做。”忽然想起什么,手滑到她的腰间,欲揽着她起身,“现在必须要见那个人一面,你去吗?”
惠苒卿想了想,知道他
指的是刚才意外出现的常伯,点头答应。
两人驱车直接到了拍卖行现场的后台,不久jade也赶到,谭旸几个拉拽,把方才仓皇欲走的常伯带到霍昶面前。
霍昶双腿交叉坐在长沙发之中,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狠色夹杂着些许失望,看到曾经信赖不已的司机此刻狼狈的神情,他动了下放在膝盖上手,示意谭旸先放开他。
常伯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不敢抬头,干瘦的身体像枯树枝似的又僵硬又脆弱。“霍先生……”
霍昶的唇始终抿直,情绪没有过大的波动,过了很久,才把交叠的长腿放下,站起身来,双手插兜,西裤笔直飒爽。
“常伯母身体怎么样了?”
屋内的几人听罢都有片刻的诧异,尤其是常伯,终于老泪纵横地抬头看霍昶,声音苍老而沙哑:“谢谢……霍先生关心,她上个礼拜已经去世了。”
惠苒卿从包里拿出张纸巾递给常伯,低声说:“节哀顺变。”
“谢谢太太。”常伯木讷点头,接过来纸巾,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霍昶走到常伯身边,眉头皱紧:“你和伯母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很抱歉没有来得及送她最后一程。”
常伯急忙不知所措地摇头:“霍先生,您千万别这么说,是我们夫妻亏欠您太多了……您对我们有恩,我媳妇最后那段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
“既然这样,你刚才那么做是为什么……”惠苒卿接过话来问。常伯曾经对她说过,霍昶为了满足常伯老婆的心愿,特意为他们两人安排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去国外旅行。而且想必常伯也受过霍家不少恩情,才能让他为霍家效力那么多年,难道他是为了帮霍珊?
常伯埋下头:“是……我看珊小姐最近的状况很糟糕,我只是帮助珊小姐把大宅拍个好价钱……”
谭旸刚才出去向拍卖行的工作人员确认是谁买下了常伯所举的号码牌,回来时站到霍昶身边,在霍昶刚想问什么的时候,对他说:“查到……是位加拿大华侨买下常伯用的号码牌。”
“加拿大华侨?”惠苒卿不觉跟着重复,与霍昶和谭旸互相相视,白昕潼,这个消失了将近两个月的女人又回来兴风作浪?
“常伯,你拍卖现场的通行证和号码牌……都是另外一个人提前为你准备好的。”霍昶的眸光骤凛,脸色如陷入冰谭般。“究竟是谁指使你?”
“没有……”
霍昶平静地盯着,等常伯自己的意志土崩瓦解。
常伯熬耐不住,攥紧拳头说:“是有人指使我……但我不知道她是谁。”
“她指示你在现场都要做些什么?”
常伯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磕磕绊绊地回答:“要我……参加竞拍……帮
珊小姐把老宅子的价格抬高……”
“不仅是抬高吧。”霍昶面无表情,唇齿微微开合,声音虽轻,却带着狠劲,显然是不完全相信常伯的话。
常伯慌张起来,眼珠不安地转:“不是……不是……”
“常伯,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我的脾性。”霍昶放慢说话速度,眼睛看他,强大而冷峻的气场迫得常伯难以抬头,“你刚才自己也说我对你有恩情,我从来不指望谁知恩图报,但是恩将仇报的后果,你应该猜得到。”
常伯面露怯色,想了想后,却依然嘴硬:“霍先生,我真的只是受人威胁配合其他人给老宅抬价而已……我真的……”
“威胁?”霍昶咬了咬牙,这风格确实很像白昕潼,“她用什么威胁你?”
常伯牙齿打颤:“我的……命,她说我不答应会找杀手杀我。”
霍昶敛了敛眉,沉沉叹口气,让谭旸把常伯送出拍卖行,自己则和惠苒卿来到霍珊所在的房间。
走廊里,惠苒卿没多什么,静静跟在霍昶身后,她知道霍昶一向都有自己的盘算,他现在肯走到每一处都带着她,已经算一个大突破了。
霍珊雇来冒充竞拍嘉宾的人知道自己可能会被起诉,便如实招来,霍珊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也无法再抵赖,看见霍昶和惠苒卿进门,不顾拍卖行的工作人员阻拦,快步冲上前去,一脸狼狈,胸口起伏,往日名媛的风光尽数散去。
“看来你是要赶尽杀绝了,连我最后的希望也都来破坏!”
霍昶扶惠苒卿的腰缓步坐进一旁的沙发,看着霍珊说:“你倒说说,你最后的希望是什么,是我?还是……另有其人?”
霍珊撇过脸,不说话,牙齿咯噔咯噔地咬紧。
“一定要我替你说?”
霍珊轻笑,讥讽道:“你连自己妹妹都可以落井下石,你还说要帮我?真可笑。少在我面前装道貌岸然了,霍昶,你以为我会像霍如和霍婉那么蠢,会相信你来救我?你的目标就是鲸吞掉整个霍氏,现在谁还不知道?”
霍昶站起来,霍珊本不矮,但在他面前仍然屈居下峰,他由高处俯瞰她,音色依旧听不出喜怒起伏:“我也知道,你的目标同样是霍氏的财产,不过,你当然更要知道你再这么下去,只会玩火自焚,你不为了你自己,总该为你妹妹和弟弟考虑,他们是你最后的亲人,并不是我的。”
霍珊瞪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唇咬得殷红:“霍昶,算你狠,你从来不把他们当亲人,他们却一直把你当大哥,你怎么能……”
霍昶倏地变严厉:“这是你的想法,霍珊!你今天如果没有雇佣那么多人来帮你哄抬价格,我已经准备好拍下霍宅,那小婉和渊渊的生活并不会受到一点影响。
”
“你……你会?”霍珊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一边笑眼泪一边向外涌。
“你自己想想,是谁把他们俩扯进现在这个混乱的局面里,是你,而不是我。现在霍宅不会再被任何一个拍卖行接受,你,霍珊,也不可能再替渊渊行使他的权利。”霍昶把门外的jade叫进门,jade拿出支票本,霍昶填了数字,最后签上名字,单手递到霍珊面前,“这些钱够你还清赌债和解决掉美容院赔款。”
霍珊不可置信抬头,鼻翼愤怒地微微张开:“你又下了什么圈套?”
霍昶笑了笑,觉得没必要回答她的问题,便说:“支票我已经付给你了,怎么处置随你的意思。官司我也会找城中最好的律师帮你打,至于霍宅……依然会在渊渊的名下。不过,你最好明白,我的宽恕和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在盲从其他人之前,考虑清楚你那么做是否会伤害到你的亲生弟弟妹妹。”
回到霍氏,傍晚jade发来邮件告诉霍昶霍珊已经把支票里的前全部提走,而霍如那边也正在准备交接股权的准备。
惠苒卿来到他的办公桌前,心不在焉捏他肩膀按摩。
“喂喂。”霍昶痛呼两声,仰头看她,“在想什么?你这力气都可以谋杀了。”
“啊?弄疼你了?对不起。”
惠苒卿回神,忙松开手,霍昶没受伤的右边臂膀仍很有力量,搂着她的腰把她旋转一圈,拉进自己怀里。
“在想白天的事?”
惠苒卿紧紧攥住他的手,心里有种说不清的焦躁:“我觉得很不安。常伯为什么会出卖你?你不觉得他的理由太……有个词叫什么来的?”
霍昶疲惫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太荒谬?”
“对、对。”惠苒卿连连点头,支开他的肩,“荒谬!很让人相信不起来!”
“其实,我也不一定值得什么人一直为我衷心耿耿地做事,包括常伯在内,所以他背叛我没什么不可能,不过,他的理由,绝不是有人用他的命威胁他。”
“那是什么?”惠苒卿抱着他的脖子,双眼放着好奇的光。
霍昶看了,目光自然而然向她的胸口移,手探向她的裙子里,且轻且重地摩挲着。“晚上告诉你好不好?”
惠苒卿很坚定地摇头:“不好。”
“为什么?”
惠苒卿被他弄得气喘嘘嘘,瘫倒在他的肩头:“晚上,你再这样纵欲下去,我就没力气听了。”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更的有点晚了。。。原来打算这周完结,但是由于妖妻受榜单的影响,可能要推迟完结。。不过,这也让我有时间把想写出的情节都尽力写出来。。(__) 嘻嘻……
、(八)缠绵悱恻
霍昶的伤口已经长出粉红色新鲜的嫩芽;不过,那样子看上去还是很脆弱;好像一不小心;那幕血红染满他胸前的画面还会重现,手指解开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惠苒卿将衣襟向两旁掀开;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子也靠上去,长发在他□的皮肤上无意识地蹭。
霍昶知道她是在为白天谭旸口里的那个“加拿大华人”的讯息担心,轻轻拍她略微的弓起的脊背。
“卿——”
“让我就这么抱一会儿。”她靠得更近;并不在乎她那两块香软正碾压着男人滚烫的胸腔。
霍昶叹口气,也把她抱紧轻笑:“舍不得我去洗澡?”
两人正站在衣帽间前面,惠苒卿本来是给他拿浴袍的,不知怎地,就想亲手去帮他解衬衫,然后,那块还新鲜的刀疤还有白天令人惊诧的场景便在脑子里一遍遍回放。
她摇头,双肩微微抖动:“那个人是白昕潼?她会不会还在想办法对付我们?她间接利用常伯帮助霍珊来给你找麻烦……万一她的目的不止是想换魂怎么办?”
“你的问题可真多……”霍昶似乎根本不在意地揶揄。
惠苒卿用指甲挠了一下他的后背,顶嘴的话却说不出来。
霍昶把半褪的衬衫脱掉,扔到床上,抬起她的下颚,幽深的瞳仁中一如既往地是一片平静,久久注视她,惠苒卿有时很纳闷,霍昶为什么总是比任何人都镇定百倍,除了那个她用言辞和刀锋伤到他的下午,她很少看见他露出惊慌失措或者暴躁的表情。
可是,他的城府再深,谋算再精确,也有失策的时候,比如一年前被白昕潼设计绕进一个只要他还爱着现在的自己,就几乎永远无法挣脱的圈套,如今他们和白昕潼的这场对峙,最后谁输谁赢,真的很难定夺。
“害怕了?”霍昶低头望着她再被泪水侵袭的眼睛,大手缓缓擦过她的脸颊,“我没那么容易死……就算死了,如果你能……”
惠苒卿埋头闭上眼,手指向上够,立在他的唇上,眼泪垂直掉到地板上:“别说了……霍昶,其实一个人很容易死掉,就像我,如果不是你在米兰湖边救过我,现在你所有的麻烦都不会有了。知道吗……我一点都不敢想,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你要好好活下去。”霍昶握着她的手,置身事外一般告诉她,“以你原来的身份,把和我曾经经历的都当做……”
“一场梦?”惠苒卿抢过话来抬头问他,清泪顺脸颊滑落,咬着唇和他对视,“我不想做这样的梦!我爱你……你没有资格要我把我对你的爱都当成一场梦。什么道理!仁慈的上帝都不会原谅你!”
霍昶被她一时发怒说出的话逗笑,却也听到了她
次对他的感情表示出回应,心中的喜悦自是不用说,只是他从发觉自己对她的爱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无法停止担心惠苒卿的安全,担心白昕潼有一天丧心病狂将她送进监狱,或者担心有一天她得知真相永远痛恨和远离自己。
这些痛和提心吊胆,她不曾参与,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些日子,霍昶只要每天看着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胆大包天挑战他的忍耐极限都会很满足。
惠苒卿撅着嘴巴有点愠怒地看他:“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他噙着笑,耐心等待。
“不许再因为成全我变回夜星……而用你的命冒险。”说出这样的话后,惠苒卿深深地长吁口气,没想到,她之前的疑虑或者犹豫竟然统统消失,也许她曾想过和白昕潼将灵魂转回,但她现在愿意永远做这个身份不清不楚的惠苒卿,也不想霍昶拿他的性命去做什么交易。
原来,是的,他那晚在冰场说的话竟是这个含义,他愿意为他爱的人冒生命的危险,来做一场根本没有把握的赌博,她那个时候还以为他爱的是这幅躯壳的主人。
霍昶的眼神移向了她的头顶,没有看她,空荡荡的,似乎又进入了他的思维世界,惠苒卿连忙催促道:“答应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他还是不理,眼神更加暗淡,仿佛正在做什么该死的决定,惠苒卿唯有急切地威逼,“霍昶,如果你那么想让我过正常的生活,当初为什么要不怕死地换魂,换完了,人家说爱你,你又很奇怪地想让我再变回夜星,我知道你是想阻止白昕潼继续伤害我,但,你也考虑考虑我自己的感受吧,你以为我是巴巴爸爸吗,随着你的意愿,想变什么就变什么!我宁愿……”
她的话没说完,霍昶忽然俯首封住她不停开合的唇,手心托着她的后颈压向自己,后来的力度可以算啃了,她整个嘴唇都快没知觉,霍昶仍然像不会休止一样在她嘴里不停地翻弄,吸允她的唇瓣和舌。
她想继续说的话,全都化成呜咽,被堵在嗓子眼里。
很快地,他又干净利落扒光自己和她,拉她进了浴室。
水汽氤氲里,惠苒卿踮起脚尖小心而怜惜地用唇抚过他的伤口,然后来到他的胸前,舌尖一点点游到那小小的突出上,反复逗弄,然后来到原本壁垒分明,近日由于住院却有些松懈的胸肌和腹肌,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身体的整体美感,她依然得意洋洋地听着耳边越来越重的喘息,和手底下越来越强烈的起伏。
直到他分开她的腿,一把将她撑起来,用胯抵在沁凉的砖墙上。
水流打湿了他的头发,微微下垂,挡住他的额头,连眼睛里都被映进更浓郁的颜色:“还以为我会
让步呢?”
惠苒卿也喘得厉害,霍昶捉住眼前浮动的景致,放进嘴里细细用唇舌品尝,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地折磨她,惠苒卿挺起胸口,握着他的腰呻吟,等着他强势的进入。
忽然,霍昶用右臂整个抬起她的臀,左臂圈住她的脊背,她只能用双腿紧紧夹住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腰身,两只胳膊抱紧他的颈,瞬间的贯穿让她无可遏制地战栗起来,把整个身子都缩进他的怀里,仿佛要变成很小很小,只要依偎着就够了,她感受到那炙热的欲望无休无止在她身体里进出,每一次的纵情拥有都像最后一次似的,惠苒卿突然害怕起来,呜呜叫了几声。
“怎么了?”他忍着勃发,停下来把她重新抵在墙上,“不舒服?我记得你很喜欢这个姿势。”
惠苒卿摇头瓮声瓮气地埋怨:“别停,别停啊。”
霍昶无奈一笑,偏偏出来,把她转个半圆,让她趴在墙上,从后面抬起她的臀,缓缓挤进去,在她耳边笑着吹出焦灼的风说:“你不叫停,我就不停。”
砖墙上面有层水汽,滑的要命,她的下半身几乎是腾空的,手想扶住什么支撑都扶不住,只能靠着他手握在胸前的力量勉强歪歪斜斜地荡漾,狂野的律动和摩擦下,她像一叶扁舟在浩瀚大海里无助沉浮,手去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