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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广告播出后,我推着妈妈的画面做成了巨幅海报被铺满全国大小城市的繁华街道,一时间我的名声又得到了提升,没有人拿我离开妈妈这事做文章,毕竟现在这个压力重重的社会不流行父母在不远游了,更多的人是将心比心甚至角色融入地在我的微博留言诉说着对我妈妈的崇拜和对我的支持与理解,一下子危机变转机,我觉得这次我完全可以向龙铭幽邀功,看,我多么厉害,他只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却自己创作了剧本走到高潮。

    12月底的跨年晚会上,我做为嘉宾被邀到现场观看,不巧坐在我隔壁一排的正是齐大志夫妇,我看着他们意味深长地笑,我就不信恶心不了他们像吃了只苍蝇。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不可以说我不更了……这存稿一天天在少,结果这收藏这么不给力……泪奔啊!!放龙铭幽冻霸王!这个冬天非常冷

    、赏

    圣诞前夕,我收到一个无比爆炸的消息,当然,这个消息只是对我来说有点惊呆了的意思——那就是,甄卯儿时隔一年半,又要出专辑了。话说这货曾经跟我一起以歌舞组合出道,后来因为我的原因(官方是这么报道的哦)组合不得不解散,她以一己之力在歌唱道路上发展得很三线,21岁那年有幸参演了一部偶像剧的女二号,竟然一炮而红,主题曲地演唱也成了快灸人口的小曲。以那次为契机她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影视表演里,一年出两三首单曲,还基本都是她主演的影视剧的主题曲啦片尾曲啦插曲啦,一年半前出的专辑也是她近年来各种曲的整合,据说销量竟然还可圈可点,感谢现在录音合成技术吧,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甄卯儿唱歌基本是五个音她跑六个调,她每次还能振振有辞地说是因为音乐的升降调不适合她的嗓音。

    我得到这个消息后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我恭喜她,我说:“老朋友,恭喜你要开演唱会了,不过现场,行吗?”

    甄卯儿在电话那边明显愣了,我似乎能看到她此刻的皮笑肉不笑,她说:“演唱会啊,你别说,我这张专辑出了,还真可以考虑一下。毕竟我这几年出的歌加在一起,一个人撑两个小时的演唱会不请嘉宾是没问题呢。”她言下之意一是提醒我当初回来件事就是宣布要开演唱会可我到现在回国也就三首歌的业绩跟她得瑟什么呢。二是说一段话来分散我比较关心地那个问题的靶向性。

    我却不依不饶,继续问道:“你唱现场,行吗?”

    就算修养再好的人估计这个时候都毛了,更何况她本来修养就不好,果然发了火,我拿开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她吼:“行不行关你什么事,这几年不是你一个人有长进。”

    哟,这就承认我的进步了。我笑着对她道谢,然后说道:“要不,我演唱会请你当嘉宾你先练练嗓子?”

    她果然挂了电话!

    一直坐在我身边的龙铭幽特别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事实上此时我俩正坐在候机室包厢里准备乘机回美国。

    我看四下没人,便扯了下他的衣袖,我说:“冰块儿,我想开演唱会了。”

    龙铭幽侧眸盯了我一会儿问道:“你就那么喜欢和她比?”

    “干嘛?你不让啊。”他在气什么啊,甄卯儿又不是他什么人。

    龙铭幽收回目光,在pad上一通点后说道:“你想跟她比,是为了向那个什么天证明你比她强?让他后悔抛弃你。”

    他前半句还是疑问,后半句就成了肯定。我被问得有些恼,倒不是心虚,而是觉得他这人特别狭隘没意思,我撇了撇唇哼道:“不行啊?”他不理我,干脆收起pad准备起身走人。我一把拉住他,又放开,怕被人留意到我们这边的拉扯,他戴着墨镜我俩坐在一起也像路人,但拉扯这种事路人是不会做的。他回头看我,面无表情,我郁闷地说道:“我不知道跟成靖天有没有关系,我说不好。但就是有,关系也不大,我只是想让齐大志后悔,等到有一天齐大志知道我是谁的时候。”

    龙铭幽站着看了我足在十秒,又坐下,再抽出pad像顺口似的说了句,“随便你吧。”

    我觉得龙铭幽现在越来越好说话了,他一定是被我上次在美国那个叛逆地飚车吓到了,他心疼他的车呢。不过我能制住他我就高兴啊,于是我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走,边走边发了条短信给他,“冰块儿,你真好,到美国后,有赏哦。”

    飞机起飞关机前我看了手机n眼,丫也没回复我,这个赏,他要是不要啊。

    ………………………………………………

    到美国是当地时间晚上8点多,司机载着儿子在机场等我们,看到我,儿子激动得跑摔了一次扑到我的怀里。当了妈妈才真的懂得养育恩这三个字的重量,抱着儿子我又亲又搂,怎么也疼不够。想起现在一个人在国内的妈妈,心里是深深的愧疚。

    儿子坚持等我们没有吃晚饭,于是我们又转到龙铭幽名下的中国餐馆大快朵颐。说来我到现在还纳闷,龙铭幽虽然有大量的中国血统,可毕竟从小生长在西方的他怎么会爱中国菜?而且他对色香味的要求非常高,这个餐饮开业至今四年整,他带我吃的最多的便是这里,我怀孕时到后来从日本偶尔回来,我们都在这吃,虽然地道的菜色可以疗我思乡之情,可回想当初他让我替他一道一道品菜害我胖了十斤让我记忆犹新,我就不明白了我的口味能代表大众?最后我对他的行为只总结出一句话,这货的思维永远异于常人。当然,金傲月却不这么看,她来吃过两次,大赞其口味地道的完全是在吃中国的料理,还是上不了台面的黑暗料理的那种沉重口味,看着龙铭幽满意地点头,我好想拎着金傲月的耳朵大吼这都是我喜欢的口味她是不是不想跟我混了!

    拍着吃饱喝得的小肚子,我靠在房车的后排抱着儿子犯困。小家伙特别容易入睡,这让我实在是羡慕,我偶尔会失眠,尤其一个人睡的时候。不是想太多,是胆小,人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可我虽然没做亏心事却仍然怕啊,因为我相信这个世界有阿飘。龙铭幽不知道我这毛病,所以他经常放我一个人生活,我有想象如果我告诉他这件事他一定会冷冷地嘲讽我,“原来你怕这个啊。”

    安顿好儿子后我回到我俩的房间,大冰块儿已经洗好澡并且靠在床头悠闲地看着报。我一边摘耳环一边问他:“你不困?”

    他瞅都没瞅我地说了句,“不是有赏吗?”

    我噎住,透过梳妆台的镜子瞪他,“你要什么?”

    他终于放下报纸,曲一条长腿坐直身体,打量着我,半晌说道:“你拍公益广告的那个造型,单独给我看看。”

    “哪个啊?”我不解,想了又想,没什么特别的啊。

    “十六岁的你。”他挑眉提醒道。

    我笑,“原来你好这口啊,怎么样,是不是蛮好看?”我好得意地扭了扭身子,扮loli状。

    龙铭幽重重地、不屑地哼了一声,“好看,真好看!最重要的是能给儿子看看起个警示作用。”我猜疑地瞪他,果然他又说出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至少能让儿子明白,扎两个羊角辫的,不都是少女。”

    我气得顺手操起一把梳子向他甩去,我跳上床骑在他身上,“有你这么毒舌的吗?你就不能像成靖天那样的点审美观?人家至少还说像见到了当年的我呢。”

    冰块儿本来是扶着我的腰的大掌轻瞬移到了我的臀上,微用力,我被掀翻在床,不可置信地瞪着已经下床去拿头绳地他,他折回来时挑着唇但绝对不是笑意的抓住我的手,我还没明白他要干啥,便被他固定了以手在床头,我要抬腿踢他,他压住,胡乱给我扎了两个辫子后直接褪下我的底裤,涌进的刹那,他说:“他的审美观?就像看中甄卯儿那个水平?”

    他的吻随即落了下来,在这个销魂的时刻我的手却没了着力点,被牵制住任他欲取欲求,可我一点也不反感,因为这种被强的感觉,其实女人都有幻想过,别跟我否定哦,否定就不是真女人!

    ……………………………………………………

    在美国陪儿子跨了年,又一次在他的恋恋不舍中踏上了回国的航班,这次只有我一人回国,早说了冰块儿的事业根基不是国内,他之前总回来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如果一定有原因,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你猜!!!

    回国后用两天倒时差,第三天去公司时员工休息厅里坐了不少人,我没告诉他们我回来啊,连金傲月都不知道,说阴损点,做boss的突击检查不犯法吧。呐呐呐,这不就让我抓到他们偷懒的证据了!

    我脱下高跟鞋蹑手蹑脚往里走,刚进门,便听到员工甲说:“哎,别说,他俩真的是男才女貌或者女才男貌,总之这么看,真是很配啊。”

    咦?谁?我竖起耳朵,停了脚步继续听。

    “屁哩!要真说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对贱人当年害雅崎姐那么惨,是够配的,都配到不积德上了。”金傲月的声音一出,我似乎猜到他们在看谁了。

    新拍的影视剧?没听说啊~更何况播放器里不是音乐声吗?我拉开一名员工看向投影仪,屏幕上俊男美女背靠背手牵手甜蜜的样子真让人犯呕。

    “啊,雅崎姐!”被我拉开的员工侧目发现了我,惊叫,一群人呼啦散开。

    “这,什么情况?”我盯着投影仪,目光灼灼。

    没有人回答我,单曲循环我只要站上五分钟就明白是怎么个情况了,原来成靖天和甄卯儿合出一首歌,做为甄卯儿新专辑里的第二主打曲,情侣对唱,而且是货真价实、并人看好的恋人,炒作度是有多高,不言而喻。

    身边的人看着我都垂了头,我欣赏完一整首曲子忍不住笑了,“情歌?多大把年纪了还装嫩。”

    所有人附和:“对对对,是是是,boss说得有道理。”

    我哼笑着转身回到我的办公室,上锁,坐在皮椅上转着圈,拿着烟真有一种对着飞镖板烧两个洞的冲动。他们现在打夫妻档,欺我孤家寡人是怎么着?想到甄卯儿得意的脸,我就郁闷地捶胸。突然发现,比起成靖天,我似乎更在乎甄卯儿与我之间的较量,意识到不是在为当年夺爱恨怨,而是很想很想证明一下,在这个拼爹的年代,我就算一个人,也不一定比她差。是的,一直以为,我都羡慕嫉妒恨着她的顺风顺水,而我的概念里,这样的人应该更积德才是,可她当年对我做的那些,和积德一毛钱关系也扯不上。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齐大志的关系,所以她才会对我,赶尽杀绝的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太伤了,明天停更吧,看看这留言数……我给自己放中秋假了!!!

    、最  爱

    我沉寂了一周,几乎自己都以为要退隐了,冰块儿回来了。他这次回来,不仅动用了私人飞机带回了一支舞蹈团队,还用了在日本的朋友的关系召集了一批工人和日本的灯光舞美师,他说:“你不是想开演唱会吗,开吧。”

    听到他的话我是真意外,之前和他提过无数次,他充耳未闻,我自己也不是不能开,但我内心里到底是对他有依赖,觉得他如果不伸援手,这演唱会一定不精彩。

    我一边磨指甲一边问:“奇了嘿,你不是说要开就开个轰动的,要嘛就不开吗?你觉得时候到了?”

    他看着手里的文件眉都不抬一下地说道:“你不是觉得受气了吗?”

    “啊?”我掏掏耳朵,“什么时候的事。”我们一周没见面,几乎电话都不通,他没给我气受啊。

    他终于抬头看我,“既然不能陪你上电视唱歌跳舞,给你投资开个演唱会,不是什么大问题。”多财大气粗的口气。

    我大眼转了又转才反应过来,“你听说了?”

    突然就感动起来,原来这家伙并不是对我毫不在意,我可以这样理解吧,否则他明明在美国,又要兼顾日本和中国的产业,哪有心情管我所在的圈子发生什么。可他就是注意到了,还觉得我受气了。终于,这一次,像真正的我的男人一样,站了出来,虽然仍是在我的背后,但他终于认可了我的行为——他口中的“无作为”。

    我跳起来奔到他身边,想给他个大大地拥抱,却因为我们白日里没有那么亲密,只能收了手干笑,“突然对我这么好,不会做什么亏心事了吧?”说实话,问这句的时候我的心悬得更高。

    他冷冷扫了我一眼,“我要是做亏心事,需要顾及你的感受吗?”我噎住,他又说道:“我也不是没有要求,没指望你轰动,就一件对你来说很容易的事,请把你办公室左边上锁的第二个抽屉时用我的照片做成的飞镖盘,毁掉。”

    我瞠目结舌,这几乎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他怎么会知道?现在我不觉得他心里有我了,我只觉得这家伙阴沉得可怕,他到底是不是人,否则怎么会知道我在办公室里一个人时都干啥。我找人排查过我办公室的监控系统了啊,他这算密室监控吗?龙铭幽同学,你要不要这么神啊。

    也不知道啥时候这家伙还会猜心术了,他懒得再看我一眼一般垂眼说道:“没人出卖你,我也不会恶劣到装什么监控器,你能干出来的事,猪都想得到。”

    我了个远远地去啊!!我说:“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他更不稀理我了,拎着一本文件转身上楼,看着他的背影,我偷偷抿嘴傻乐,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爱他了,原来我对他的依赖,其实就是他惯出来的!

    ………………………………………………

    冰块儿让我去选场地,s市共有四块场地可以用来开演唱会,两个是足球场,中间可以搭舞台,两个是专门的演艺中心。我乐颠颠地把我观察地结果回来讲给他听,结果丫根本不睬我说什么直接让随我去的施工队队长汇报审核结果。我在一边咬牙,那你让我去做甚!

    我在中国农历年前我用一周时间录了一张12首歌的专辑,直累得嗓子到最后连呼吸都疼,冰块儿彼时用一种“你也就这点出息”了的表情扫我一眼,打电话让金傲月押着我去了医院吊水。金傲月就此事还是那番观点,“他还是很心疼你的嘛。”

    我呵呵呵~斜眼看金傲月,说道:“看你得瑟的,不就是闪电恋爱了嘛,切~”

    这次冰块儿带回来的是一家在法国小有名气的华人舞队,据说团长陆子昊是学古典舞出身却跳得一手好现代舞,长得也是帅气逼人,然后这个帅哥勾搭上了我的小助理,俩人一周便火速确定恋爱关系。我当时忍不住对金傲月说:“呐,你不用为了我的演唱会能办好而牺牲自己,冰块儿是有给他们钱的。”

    金傲月当时只是笑笑不语,后来我看过一次她和陆子昊的拼舞,我好像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了,那种契合度简直帅毙了!我从不知道金傲月能跳那么棒的舞,我于是提议,“以后你争取把那个舞队弄到你名下,然后我开演唱会或者各种会的都可以省点钱了。”金傲月又只是笑,这姑娘自从和陆子昊恋爱后,人比以前更深沉了,以前还会和我讲讲恋爱心事,现在就除了让我看到她很幸福甜蜜外,那些小吵小闹再也不会汇报了。当然,也可能是他们俩处得比较好,傲月在日本的时候谈过两段恋爱,都相当不顺利,我想,也是该她翻身的时候了。

    中国年二十九,我和冰块儿带着我老妈飞到了日本,中国年在哪过都一样,只要咱是中国人就行。我儿子从美国直接到了日本,次见外婆,那好奇和惊讶地表情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他这种智商想为只能用来经商、赚钱这类非人事的东西,一涉及到人情,就跟他老爸一样有点少根筋了。

    我推了推站在妈妈面前的儿子说道:“小念,快啊,叫外婆。”

    龙念回头看了我一眼,稚稚地问道:“妈妈,外婆和干外婆的区别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在旁边抱臂木脸的冰块儿,硬着头皮说:“干外婆是妈妈的干妈,外婆是妈妈的亲妈。”话音落,我便听到了冰块极不屑和鄙视的哼声。我气恼,说:“你有本事你来解释。”

    龙幽蹲下身子对儿子说道:“外婆呢,是跟妈妈有血缘关系的人,是生下妈妈的人,就像妈妈生下你一样,你妈妈如果再给你生个妹妹,你妹妹生的宝贝就要叫你妈妈外婆了,懂了吗。至于干外婆,就是不相干的人。”他起身,脸色不愉。他不喜欢我干妈,我想他还在恨她算计了他。

    龙念看了看我,一脸惊奇地说道:“妈妈,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妹妹啊?我想听有人叫你外婆。还有妈妈,你是怎么生妹妹的。”

    来了!来了!我少女时代就幻想将来会有娃,有娃以后如果他问我怎么生的他,我该怎么回答,我曾为这事苦恼了很久,想起来就闹心,我不能也像我妈那样回答,“你是垃圾箱里捡来”的吧,我知道,那样很伤孩子的心,因为我还记得我儿时听完这个答案每次看到垃圾箱我就想哭,原来我是那里出来的……

    我狠狠地瞪向冰块儿,用食指捅了他的胳膊一下,说道:“你来回答。”

    龙铭幽一点也不恼,似这个答案他早有腹稿一般,再次蹲身,他平视着儿子说道:“你妈妈什么时候给你生妹妹,这个还得她回答。至于第二个问题,是爸爸有一杆枪,这个你也有,但这枪会伤人至死,所以不遇到你最爱的人不能随便掏出来用。遇到最爱的人时,如果你确定是她,那么就射出一发子弹,子弹到了对方的肚子里,就可以生小宝宝了。”这回答……真特么无以伦比。

    我抽着嘴角斜垂着眼看龙铭幽,我说:“你可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转身,推着我妈先走,他不心虚我都虚,还最爱……他好意思这么教育儿子,我都不好意思给儿子解释最爱是什么意思。

    ……………………………………

    现在在日本的华人很多,所以中国年的时候很多商家也搞起了小型的庆祝会,我带妈妈去和以前在日本时结识的中国朋友们包饺子,妈妈特别开心,和馅、擀皮再到捏饺子一气合成,一个人顶了三个人的劳动力。饺子煮好时大家都夸妈妈能干,妈妈一边吃一边乐呵呵地说:“我女儿从小就爱吃我包的饺子,还就爱吃三鲜馅的,这么多年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在美国这几年有没有吃到过呢。”一时间,全场尴尬寂静,我之前没有特意跟别人解释我妈妈的情况,所以只能傻乐着说:“我妈说的是我妹,我妹。”

    晚上提着给冰块儿和儿子留出来的饺子回家当晚饭,饭桌上给冰块儿把这事当笑话、废话讲着玩,他嘛,不就是我有不开心的事说出来他听听就能开心的,大过年的,哄他乐呵也是件好事。他听我讲完这事,不动眉眼地津津有味吃着,一口咽下去后才对我妈说:“阿、咳,妈妈,您的饺子包得真好吃。”他还不习惯叫我妈为妈妈,也是,对于一个丧母17年的家伙来说,我理解他。

    我妈对他印象倒是特别好,每次看到他总是乐呵呵的,即使彼此不说话。我妈听他这么说,又夹了好几个饺子到他碗里,一边夹一边说:“你多吃点哈,小琪吃不到,你帮她吃。”这话我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啊。

    龙铭幽点头,我儿子也凑过去,“外婆外婆,我也要。”

    我妈忙转过头看他,“你叫我什么?”这是每天都要发生的事,如果龙念不跟他外婆多处一会儿,我妈准忘了他是谁。

    我儿子撇撇唇,说道:“外婆,我是龙念啦。”

    我看儿子一脸郁闷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脑袋解释道:“乖儿子,外婆身体不好,脑子也生了些小毛病,咱们有耐心一点,总有一天外婆能记得小念,好不好?”

    儿子不说话,吃完一个饺子才问我:“妈妈,外婆什么时候能好啊?要是她不好了,天天都记不住我,怎么办啊?每天教她认识我,很麻烦哎。”

    我一下子就把脸板起来了,如果说在家庭教育的角色中龙铭幽扮演的是慈父,那我一定是个严母,还是个不算负责任的严母。我放下筷子转身看向儿子,顺便把他的筷子也抽开,让他面对我后说道:“小念,今天过年,不准说不吉利的话,外婆一定会好,一定会。”说到这其实我挺酸楚的,我知道自己在虚张声势,可是现在它也是我对妈妈最渴望的动力了。我又说道:“小念,妈妈问你,如果有一天,妈妈也像外婆这样了,你会不会嫌弃妈妈?会不会不要妈妈?会不会忘了妈妈曾经……”突然哑住了,我为小念做过什么事吗,像妈妈曾经对我那样付出过,我只能叹一口报,说:“忘了妈妈曾经,那么痛也要把你生出来~”

    儿子垂下头,他知道自己错了,拉了拉我的手,无声地道歉。我回握他的手,摸摸他的脸蛋,我说:“小念,你记住,百善孝为先,一个人再十恶不赦,只要他还有孝心,这个人就是有良知,知道吗?”儿子点点头,很用力。

    龙铭幽终于放下碗筷发话了,“是谁说不准说不吉利的话的。”

    我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这不是教育儿子吗?”

    龙铭幽冷冷斜我一眼,“己不欲勿施于人,下次说话前动动脑子。”然后向儿子招手,“小念,过来,我们推外婆出去放烟花。”

    很快,三个人离开别墅,只剩下我一个人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新了!!今天突然发现我的正文看不到,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到,能看到给我回个话呗~~先谢过

    这周没有榜,这个文不至于这么冷吧?大家帮我加把劲儿冲下周榜单好不好?

    、家庭生活

    在日本的这几天真的很幸福,我不得不这样评价。每天一家四口一起吃饭、看电视,看儿子围着外婆转,带老妈和儿子出去逛街甚至做美容spa,那些我曾经梦里才有的场景终于一一实现,龙铭幽不陪我逛街,我们都理解彼此,我现在的一举一动,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没人重视了。

    我计划着回国拍两首专辑里的v,每天都自己反复修改企划,和龙铭幽共用一间书房,各忙各的也是家庭生活的一种。偶尔我抬眼看他,他很少会与我对视,难得那么一两次,我觉得万分满足,虽然他仍然面无表情,但至少这像个家了。

    可是这美好在我离开前全部被打破了,龙家老爷子,竟然从关西来到东京了。他和干妈何婉清走进我们的别墅时,龙铭幽正陪着我妈在看我们从中国带过来的港剧dvd,老爷子抬手示意我不要说话,看着坐在客厅中央的两个人的背影,眸光飘忽。

    见去开门的我半天没声,龙铭幽以一种非常不耐地口气转身,“谁来了……?”和老爷子目光一对上,立马像没看到一般再转过头和我妈继续看电视。

    我陪笑着让老爷子先坐,我其实到现在还是怕这老家伙的,不说别的,就干妈说过曾经这老家伙看上过我,我就够胆突的了。老爷子虽然坐下了,但目光仍然投向龙铭幽的方向,眼里隐约可见的慈爱,我忍不住想,他其实没有那么坏,至少他很爱他的儿子。

    干妈这个时候低声和我说话了,“我们听说你妈妈来日本过年了,老爷子觉得有必要和亲家见个面,就来了。之前没打电话给你们,是怕小幽不让他来。他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儿子……”说这话时,瞄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果然被戳中痛处,哼了一声终于转回视线,这哼的一声都像极了龙铭幽。

    我一边感叹他们消息的灵通,一边心里犯嘀咕,见什么亲家,这戏做得不够精彩嘛。

    就这样大家都没声音地干坐着,直到我儿子睡够了午觉下楼来,我们才终于又算闹腾了起来。老爷子看到我儿子那叫一个眉开眼笑、眉飞色舞,招呼着小家伙到他身边去,我儿子瞄了他老爸一眼,我推了推儿子,说道:“去吧,给爷爷拜个年,记得要红包。”我故意说得搞笑些,不怕被误会,只希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老爷子倒没多想,果然孙子一拜完年他便从手上撸下来一个玉扳指,看成色那是相当值钱的货,我在心里掂量着能卖多少钱的时候,龙铭幽起身走了过来。他坐在老爷子对面,冷着脸就跟面对我时一样问道:“你今天来干什么?”

    老爷子哼一声,说道:“我就不能来看看孙子?”

    龙铭幽不屑地也哼了一声,他正要开口,我忙走到他身边说:“小念在呢,给小念做个好榜样不好嘛。”

    龙铭幽一句话又把我给呛死了,“我没人做好榜样,我也不觉得我不孝道。”

    我瞪了他一眼,“你这叫孝道?”

    他挑眉,“你觉得不是?”

    我俩这就要杠上了,老爷子长长出了口气,说道:“你们俩要是吵,别在我孙子面前。我今天来看看亲家,请亲家吃个饭,不是给你面子,是给她面子。”说着,手指直直指向我。

    我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转身去把妈妈扶了过来,我给妈妈介绍龙铭幽的爸爸,妈妈竟然理了理衣襟,出忽我意料地说道:“亲家啊,咱今天是次见面,我也没准备什么,要不我请你吃顿家常饭吧,以后我女儿就拜托你们家好好照顾了。”我的妈啊,你这是糊涂呢还是清醒呢。

    果然,答案很快揭晓,我妈拉着何婉清说道:“来,小琪,我们去厨房做饭。”

    我一脸汗,瞄了何婉清和老爷子一眼,“妈,你拉错人了啦。”

    龙铭幽不痛不痒地说道:“你紧张什么,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妈怎么了?”这个他,自然指的老爷子。

    老爷子皱着眉看了我妈一会儿,才看向我问道:“治不好了?”

    我咬着唇摇头,“脑科权威说脑子是没问题的,估计得找心理医生,可是我……不想让我妈面对他们。”看心理医生在现代很多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我在这方面就是偏执保守,我不想让我妈面对心理医生的各种问。

    “无知!”老爷子果然骂我了……

    我吓得一哆嗦,龙铭幽伸手便把我拉到他身边,挑衅地对老爷子说:“我老婆,我都舍不得骂,你凭什么。”哎哟龙铭幽你可真能睁眼睛说瞎话。

    老爷子正准备反击,我妈这回终于拉对了人,扯着我说道:“走吧,小琪,咱们去做饭,亲家等急了不开心了。”

    老爷子缓和了脸色,起身对我妈说:“不麻烦,我们出去吃吧。”

    “那怎么行,今天说好我请客的,一定要我来做。”我妈你是大谁的方呢。

    两个小时后,一顿家常饭菜料理完毕,我妈吃不惯日本的生鱼片什么的,龙铭幽是特意从国内空运来的新鲜蔬果,所以老爷子吃的时候赞不绝口,我觉得我靠我妈也在他面前争回来了点颜面。而且龙铭幽今天出奇地乖,没有跟老爷子继续杠,席间偶尔跟我妈还有儿子说几句话,对我妈和老爷子夹过来的菜也没有什么反感地吃了下去,我心里美滋滋地,只要他俩别在我妈面前打起来,就是不说话冷战都是好的。

    ………………………………………………

    老爷子决定在东京住几天,硬是每天叫何婉清来接我妈出去玩,我不方便跟着,何婉清向我保证老爷子会保护好我妈,我这才全身心投入到我的工作里。

    结果,命运只有更乱没有最乱,三天后,竟然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搅乱我们一家四口的平静假日,栾修,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老爷子看到栾修时脸一下子就青了,何婉清讪讪地别过脸,栾修站在门口看了老爷子和何婉清几眼,脸色复杂地进了屋。我挠着头问他:“你、你怎么来了。”今天龙铭幽出去开会了,日本人又不过咱中国农历年,工作是照常进行的。

    栾修回答我前又看向老爷子和何婉清的方向,脸色仍然不太好地回答道:“我正好来这边开会,听说你们也在日本,就来看看。”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可是我听了就万般不是滋味,我就不信他是次来日本出差,早几年都没出现过为什么现在再次接触到冰块儿就和我们越走越近的样子啊,他到底想咋样啊,都各自成家了,他还想和冰块儿再续前缘?

    我妈见到栾修倒是乐呵呵地招待,在国内时栾修和我们带着妈妈一起吃过两次饭,我妈看到面熟,自然就当客人。我就指望着老爷子现在就把栾修赶走别让他在冰块儿面前出现,还嫌不够乱啊。我不停地向何婉清使眼角我相信她一定知道栾修是谁,可她却像看不到我的焦急一般,频频错开我投去的视线。

    儿子又是睡好午觉下楼,看到栾修时一脸好奇,这是他和栾修次见面,栾修回身正好看到他穿着卡通睡衣揉着眼走下来,眸光顿亮,慈爱溢于言表,那温柔劲儿就好像他才是龙念的“妈妈”。

    “小念是吗?次见面,我姓栾,叫栾修,很高兴见到你。”他用流利的英文向我儿子做自我介绍。

    我儿子把小手背到身后,一本正经不怕生地回答他:“你好,我叫龙念,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儿子用中文回答他,让他的讨好碰了软钉子。

    我在心里乐呵着我儿子的直觉性很强,真是谁的儿子像谁,嗯!

    栾修也忙改了中文,弯身像龙铭幽那样和我儿子很温和地说着话。可能是他本身长得就比较讨喜,也可能是他的行为让我儿子觉得他跟老爸是一样的“好男人”,没几分钟,儿子便和他聊了起来。

    龙铭幽还没回来,我妈已经开始准备晚饭,我真的很焦躁因为我不想栾修和冰块儿碰面,之前的五年里,我从来没有对冰块儿有过这么强的占有欲,我想那是因为生活太安耽,在第三者的问题上,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可现在不行了,我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过故事,和一个男人去争另一个男人,这种高难度挑战比当年被甄卯儿放黑枪还可怕。

    终于,老爷子不开心了,他孙子跟他说的话都没有跟栾修说的多,他当然要赶栾修走了,“栾先生,你能找到这里,我很意外,但是现在请你离开,不要影响我们的家庭聚会。”老爷子的逐客令下得很直接,但他如此文雅地措辞我觉得还是不够爽。

    栾修还抱着我儿子,转头看向老爷子,说道:“龙叔,我来一趟,还没见到小幽呢。”

    “你见他干什么?马上给我从这个门出去。”老爷子愤怒了,他和栾修这仇看来是相当深啊。

    栾修仍然面色温和,说道:“何姨,你怎么说?”

    咦?他们都认识啊?那当初为啥干妈不把更直接的消息给我啊,我心里开始犯嘀咕。

    何婉清突然被点了名,有些僵硬地笑笑,“让你走就走吧,大过年的,别让人家父子不开心。”

    我马上帮腔,“是呀是呀,要不你先回去,我们回国再找你聚。”

    老爷子又对我吼:“你跟他聚什么聚,你傻啊。”

    我扁扁嘴,他儿子骂我也没这么直接啊。

    看老爷子对我发火了,我一脸小媳妇的样子,栾修深思了几秒钟才起身,“好吧,我走了。那,就不用跟小幽说我来过了。”

    “好的,慢走,不送。”我赶紧奔到门边做弯腰状请他离开。

    晚上龙铭幽回来的时候果然没有提起栾修,我想他是真不知道栾修来过。可我心里就像堵了一块东西,总觉得今天的场面好诡异,同时我也担心得很,如果哪天龙铭幽知道今天的事,会不会连我带他爹,一起踹出门啊~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欢迎捉虫。明天就回老家了,明晚尽量更。这章过渡章节,欢迎捉虫提意见。感谢每一个帮我冲榜的朋友,感谢 。

    、抖体质

    到了晚上我几乎都忘了今天栾修来过这事,洗好澡做了面膜后掀被上床,冰块仍然在看文件,我招呼一声“我先睡了啊”便侧身背对着他,我就要跌入梦乡时,冰块儿终于开口了。

    他问:“今天阿修来过了?”好直接好干脆。

    我闭着眼装睡,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他竟然没有继续问下去,这让我非常疑惑,于是我没忍住坐了起来,抱着膝盖我问他:“你知道啊?那你回来的时候怎么没说?”

    冰块儿把手里的文件往床头柜上一扔扭头看我,“你们不是都不打算让我知道?”

    我说:“哟嗬,没看出来啊,你还有顾全大局的时候。”

    冰块儿垂眼想了一下才说道:“我是顾及到你妈妈在,不想和他吵。”冰块儿在我面前提起龙权时,永远是“他、他”地叫。

    我乐了,乐得相当十三点的样子,我说:“少来,这和我妈有什么关系啊。”想了一下我又补充道:“你应该考虑到儿子才对,你在儿子面前和你老子吵,给儿子做了不好的榜样可就糟了。”

    谁知道冰块儿根本不在乎地说道:“我亲手教育出来的儿子,我不会担心这些。”

    好吧,他这个自信是有道理的,我也觉得我儿子一定会比这个冰块儿长得根正苗红,才不会学他一样跟老爹扮中二呢。

    “是不是栾修打电话给你说他来过了?”我一边暗骂栾修果然是个受像个女人一样喜欢嚼舌根,一边本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想法探听敌情。

    冰块儿一副看穿我的样子,说道:“拜托你用脑袋想想,他不告诉我,门卫不会吗?”

    哦,对,我们住的这一片是东京比较偏却富商云集甚至听说日本的某个公主也在这里有宅邸的高集别墅区,保全自然相当完善这也是为什么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却没有人爆料我和龙家关系的原因。所以栾修今天要进来前一定被保安拦住了,他一定说出了龙铭幽的名号然后人家也一定是打电话和冰块儿说了,哎呀,我们这一屋子的人智商都如此让人捉急,我汗颜得不得了。

    龙铭幽明显不想再说了,关了灯躺下,我一肚子好奇他今天竟然这么好说话却不敢再挑火苗,气都喘得压抑时,他突然又出声了:“冷吗?”

    拜托,地暖26度永远的恒温怎么会冷,我答:“当然……”没等我说完,他已经伸手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我一抖,补了一个字,“冷!”转身,我面对他,搂着他的腰,感觉他今晚的反常,他到底干啥了,突然变得有一点温暖了,好吓人啊,冰块儿被暖成水了,会不会淹死我。

    他又问我:“知道我和阿修是怎么认识的吗?”还好,他的语气仍然不冷不热,我这是抖体质啊我终于顿悟了。

    我答他:“听说了一些。”

    他便没再说话,很快,微鼾声传入耳里,他搂着我的手却没有放开。他是睡了我却闹心了,想想他今晚的反常、还有他难得跟我提到了一句他和栾修的过往却不再下文,我这心就跟油炸似的煎熬。夜里我做了个梦,梦到冰块儿和栾修手拉手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抱歉,瞒了我这么久他们终于诚实面对彼此的感情面对我了什么的,我在梦里又扔东西又骂他们“奸夫淫夫”,惊醒时,冰块儿仍在我身旁,搂着我的手臂仍然没有收回,我问着自己,如果有一天梦里的场景成为了现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如此反复着,不知何时才又被周公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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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初十都过完了,我怎么着也不能再找借口偷懒了,虽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和谐安稳的家庭生活是最应该知足的,可我的情况和大多数女人不同,我得自立啊,说不定哪天就恶梦成真了,我必须有备无患。

    新专辑里有两首我特别喜欢的歌曲,我决定就挑这两首拍v,其中一首我想在沙漠拍,站在隔壁滩的顶端,迎风“披纱”,怎是一个飘渺,想想我露着长腿长发飘散的样子,自己先陶醉了。我把计划跟冰块儿说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问我:“要去火星拍不?热浪滚滚,不是更仙?”我翻白眼,心里隐隐觉得他在记恨那天我们把栾修赶走的事。

    话说其实那事第二天我就跟干妈何婉清说冰块儿知道栾修来过了,干妈只问我冰块儿是啥态度,我汇报后她只是一笑置之,我觉得干妈现在好像都不太管我了,她是觉得我龙少奶奶的位置坐稳了吗?她比谁都应该知道这不可能!忧伤着,我自己开始了沙漠选景计划。

    正月十五,我们在日本过元宵节,我妈自己手包的汤圆,老爷子又是吃得满嘴流油,龙铭幽都意外地多吃了一碗。看他心情好,回房我就跟他说:“我想了一下,去撒哈拉拍怎么样?我这几天回国吧,总得安排一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很多事喜欢向冰块儿汇报一下,倒不是问他意见,只是说了我心里踏实,他同不同意是一回事,至少我可以告诉自己,我不是一个人,对他的这一层精神上的依赖我不敢深究,我不想在心理上彻底的示弱,虽然我敢于对他说我是爱他的。

    我本没指望冰块儿回答我什么,却没想到正在看杂志的他随手从一旁的台子上抽出了一个文件袋扔给我,“去塔克拉玛干,这次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很武断,我很不开心!!!我翻白眼,“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他又是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看下文件再说吧,什么都不懂,就会异想天开。”

    被他说得讪讪,我拿起文件夹翻看起来。说来我也是欠虐,也可能是我渴望父爱的原因,每次冰块儿对我毒舌时我烦得要死,但他如果替我做了决定并且用一种类似于中国式严父的口气和我说话,我竟然觉得很受用,我果然是抖体质。当然这种体质只有龙铭幽才能享受到,别人要说我,我是立马要反抗的。

    我被塔克拉玛干的介绍吸引了,照片上的宏伟完全不输于我在电脑上收集到的撒哈拉沙漠,而且它是世界上最大的会移动的沙漠,这无非是一个相当好的卖点,在那里如果拍摄个几点,那真是用生命在工作,想来我只要和周广知打个招呼,歌颂我的报道一定写得女神中的女神。再加上本身我其实对新疆还是很向往的,那里有漂亮的姑娘、有我接触不到的民族风情、有我爱吃的葡萄干,还有很多很多我一时想不起来的我曾经幻想过的东西,于是我一把桌子,决定了,就去这!

    可我这人呢,嘴还特别贱,我心里是感谢冰块儿帮我做的决定,嘴上却忍不住问道:“哎,龙铭幽,你把我扔这地方,是不是指望流沙把我卷走啊?”

    龙铭幽翻出的手指顿住,抬眼凉凉看我,“嗯,我还要亲自去看看你怎么被卷走的。”口气和表情不无幸灾乐祸。

    “什么什么,你也要去?”我诧异了,事实上当我把这个消息传给国内同仁时,小伙伴们也惊呆了。

    龙铭幽挑眉,耸耸肩,又是一副看二货的表情眼神。

    我把文件用力朝他砸去,这家伙就这么希望——我被流沙卷走离开他的视线吗?我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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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有飞机的好处就是只要上面有人,申请了航线就能飞。冰块儿先把儿子送回美国,这期间我把妈妈送回国内,三天后,冰块带着他从日本选的制作团队以及我和金傲月,飞向库尔勒。

    飞机进疆后,冰块儿最先起身靠坐在了窗边,我戴着耳机也凑过去,他侧头瞄了我一眼,下巴微抬,示意我向外看。我探头,他的呼吸在耳边轻抚,我倒抽一口气,不合时宜地拉住他的手,我说:“哎,姓龙的你快看,快看,是沙漠。”

    龙铭幽拉开我的手,略带厌恶地说:“幸好没带小念来,要不你这样子……”

    我现在正激动着,不理他的口气我说道:“哎哎哎,还记得去年我玩那游戏不,那里面那沙漠就是楼兰边上,我在那沙漠里死了好几次记得不,你还说我笨得不如猪,哎呀,我这次一定要去楼兰,一定。”

    龙铭幽突然就沉默了,我得瑟了好一阵侧脸看他,他抿着唇也正看着我,脸上有薄薄的冰怒之感,我缩坐在一边,不明所以地问他:“干嘛啊?”

    他又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才转头看向窗外,我想他又犯不定时抽疯的毛病了,也跟着转头,我俩的头靠得很近,他的呼吸仍在我的脸侧,他说话的声音就在我耳边,他说:“如果你玩个游戏都能笨死在楼兰边上的沙漠里,我怎么可能让你去那里。”我心里一紧,看向他,他这是在乎我吗?矫情的鼻间又发酸了,我有拉住他的手放在胸口让他感受我的心跳的冲动,结果他一句话把我的洋贱给灭了,“你要死一个人去,别拉这么多人陪葬,有点责任心好吗?”

    听了这话,我气极攻心,抖也不带这么被欺负的啊,我没来得及抽他一巴掌或者骂他两句,直接自己一翻眼睛,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回家后实在困得不行,一直睡就没来更新,抱歉了。可能是年纪原因?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容易困和觉得全身没力气。继续摇旗求收藏求留言,谢谢每一位收藏和留言的朋友。

    点击和收藏、留言仍然不成正比,持续忧伤中。不知道这周能不能拿到榜单,泪奔一会儿先~

    、生死遗言

    我发誓我就是晕过去了都对冰块儿恨得牙痒,所以我醒来的时候牙还疼得发胀,坐起身,冰块儿就在我身边,看看四周的摆设,我们应该已经下了飞机,现在在一间——好有民族特色的房间内,我发愣地环视四周,冰块儿端着杯水走了过来。

    “喝点水吧,怎么会低血糖。”他的口气真是那种我很不中用让他好意外的样子。

    我把头狠狠向一侧一甩,听到骨节“咔巴”一声,我又在这货面前出丑了。但我坚决不看他,也不接那杯水,他惹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冰块儿见我不接那杯水,一点也不讨好我的往旁边一放,“不喝就出来吃饭吧。”

    我……靠!掀被下床,踩在软软的手工地毯上,我跟着他往外走,不是我没鼓气啊,实在是饿啊。

    出了门,三个西域姑娘你推我搡地守在门边,冰块儿看到她们只是点了点头便向走廊另一端走去,我好奇地看三个姑娘,可是她们看到我后转身便走,当我不存在般。哦~我懂了,她们瞄上我男人了。于是三步并两步追上冰块儿,拉了他的手一晃一晃地走,冰块儿侧过脸扫了我一眼,我回视他,嘴角扬起甜蜜幸福的弧度。

    “幼稚!”

    这是冰块儿对我此宣布所有权行为的评价,我用力抠了下他手心,说道:“我还生气呢啊,别惹我。”

    他没有甩开我的手而是反过手掌握住我的手向前走,下楼梯时他问我:“你生什么气?”

    三个大眼长睫毛姑娘已经没有再跟着我们了,我甩开他的手快他一步向前走,我说:“我跟你说我这次是真生气了,你为啥总希望我死啊。”

    他跟在我身后回道:“不是你自己说的要死吗?”

    我回头吼他:“我那是口头禅!”

    龙铭幽,似乎嘴角有笑,虽然很轻浅,但我希望不是错觉。我说了什么吗,让他心情那么好?就说我死这事,至于他真乐成这样?我相信那抹笑不是我看错了,我正想接着吼,突然感觉几道目光如芒在背。我猛然回头,这座宅子的一楼大厅内,6、7个人正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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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的饭席间我才知道,我和龙铭幽借住的是本地某石油开采集团老总的家,要不是认识人家,龙铭幽那破私人飞机还真落不了。其他工作人员也被很好地安排在了离这财主家不远的宾馆,晚上我们在这财主家吃的是家宴,可那热闹程度绝对不比去大饭店差。

    饭前守在我们房门口的三个姑娘是这家的三个女儿,最大的不过二十一,最小的只有十四岁,她们很爱慕龙铭幽,席间献舞的时候,“秋天的菠菜”不停地砸向他,我在心里呵呵呵,姑娘们别费力气了,这小子根本不好女色。晚上主人家要请我们继续到院子里坐坐,拜托,这大冷的天,零下三十度绝对是有的,玩呢?龙铭幽很理解我的想法,所以拒绝了人家的好意也让工作人员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进沙漠开工。

    回到房间我问龙铭幽:“你咋也不玩啊?看姑娘们长得多美啊。”虽然知道他不好女色,我却免不了的酸意。

    龙铭幽扫了我一眼答道:“在买买提眼里,你比他的女儿还要漂亮百倍。”

    这是在夸我……还是什么?我瞪着他不语,搞不清状况前不能先发制人。

    龙铭幽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进浴室前他说,“他有6个私生子。”

    他如此三八,我真是次遇到,可他告诉我这句话是啥意思。我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道:“他再有钱我也不会巴结他,这里连洗澡都订量供水,我可不愿意在这长期居住。”

    龙铭幽已经进了浴室,声音从里面传来,似乎心情不错,说道:“他可有的是钱呢。不过,忘了说一句,有钱也管不了水资源有限,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我很怕我把水都用完了。”

    “什么!”我跳起来冲进浴室,丫已经活色生香地脱了衣服,我扯着他往外推,“我先来我先来。”

    他顺势转身把我抱到淋浴头下,开了水,温热的水流如他的体温一般温暖了我,可我没脱衣服啊……我挣扎着推他,我说:“我还生气呢,你出去。”

    龙铭幽却把我扣在了他的怀里,伸手,拉开了我毛衣后面的拉链,“一起洗,又不是没洗过。”我的衣服被他甩到了一边,长裤也未免遇难,他的唇已经贴在了我的肩上,长指在下方挑弄着,我软了腿,他终于挤了进来。一进一出,配合着窗外的风声,挤出更多的淫靡之音。

    我还在推他,“我在生气你没听到吗……呃~轻点,你轻点,啊……”

    我告诉你们其实我真的很讨厌用这种方法解决战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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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这么把我按倒就解决我的怒气了吗!不可能!第二天等到十点多天终于亮了,我这才知道新疆和内陆有两个小时的时差。我们一出房门就看到人家三姐妹守在门前含情脉脉,吃过早饭工作人员来与我们汇合后,我拍了拍冰块儿的肩,“你慢慢陪她们哈,我先走了。”说完,果断向门外走去,似乎根本不在乎三个姑娘围着他问这问那。

    他这次真是很有耐心哦,虽然没有对姑娘们有笑脸,但至少人家说话他有在听在点头甚至会问一些问题,不是我要上纲上线,这货对哪个女人这样过?工作合作关系除外啊。

    我裹得很厚地和工作人员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准备去找我们租的车时,我心里有些担心一会儿披薄纱能不能扛得住,冰块儿已经跟上来,扫了我一眼,说道:“没有我,你以为能借到几辆车进沙漠?”

    我撇唇,就他好使,切~

    买买提的大女儿也跟来了,我的脸一沉,拉着金傲月向前走。来到车队前,好家伙,全是重型越野,这放平时谁敢开,多费油啊。买买提的大女儿走上来和车队主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点点头很好客般请我们分批上车,人家姑娘回头找冰块儿邀功,我二话没说把他俩推一辆车上了,“慢走,不送。”看着车开走,金傲月叹气,一脸不苟同。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到达了塔克拉玛干边缘,已经看到金黄的沙丘,我的心情也激荡起来。下了车我就朝前跑,边跑边大声叫着,不知道的以为我是疯了,知道的是我今天没吃药……总之,来到沙漠上的这种震撼,绝不是随便找片大海就能有的心境。工作人员陆续准备起来,我也开始化妆,眼睛不瞄冰块儿一下,他正和人家姑娘聊得欢实。

    当我站在镜头前,实行我最初的设想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女神,不折不扣。冷,确实很冷,所以隔五分钟我就得抱着事先准备好的暖手袋蹲一会儿。冰块儿站在一边跟姑娘说话,几次下来,在我的暖手袋已经顶不住时,他终于扔下人家姑娘大步向我走来。我发着抖,他边走边脱下长长的棉衣,到我面前后展开裹在我的身上,顺势一楼,我进了他的怀里,他说:“男人总比水袋好用些。”我太冷了,没有抗议,偎着他,感受他温热的气息在额间回荡,不禁感叹,男人,果然是个暖炉。

    当我再次站在沙丘上放声歌唱,找到了状态的我虽然声音传不到太远,可我的表情那么肃穆又那么高傲,沙漠啊,不是你想征服就能征服的。忙了三组镜头,冰块儿拿着修身长棉衣戴着墨镜走过来,那帅得无法形容我却冷冷瞪他,他走到我面前抚给我披上棉衣才说:“可以了,一会儿会起风,我们得回去了。”

    起风!“我要的就是起风啊。”人工的风不太给力,除了卷得我满脸沙以外一点也没有飘逸感。我坚决不走,冰块儿站在原地瞪我。

    “你不能拿这么多人的生命开玩笑。”看着我还在发抖,冰块儿炸毛了。

    “我就不走,要走你自己走,我要拍这组镜头。你不是希望我快点死吗?放心吧,要是真起风了,我用我的命换他们的命,行了吧。不用你赔损失的。”我气极,有些口不择言,刚刚我们间的温存像没有过。

    冰块儿看起来是恨极了,颊边咬肌鼓了好大两块,他冷冷地看我,抬手就来拉我的胳膊。这个时候其实已经起风了,我在风中躲他,我向左走,他跟着,我向右走,他还跟着,我们越走越远,工作人员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直到我俩走到了一处沙丘顶端,冰块儿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说:“不许闹了,给我停下!我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

    “你用暴力的时候还少?”我可不是含血喷人,虽然他没动手打过我,但每次用来折磨我的招数简直令人发指。就说我刚跟了他的时候,他一天24小时恨不得用26个小时让我练习各种技能,单是练习打鼓,我的十指都因为鼓棒的震击肿得握不住杯子。

    冰块儿听了我这话,眯了眼,风越来越大,我也眯了眼,我相信我俩都是因为风沙而非怒气才做这个动作。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