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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我去年买了个表!”我突然出声,栾修一脸错愕,我笑着起身向门外走,边走边回身对他摇手指,“我真的去年买了个表哦~”栾修个王巴蛋,他这跟我唱的是哪初?故意刺激我是吧,我自己的感情我身在其中我怎么会不懂,龙铭幽在乎我?真是买了个表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这个月生日月,结城好多朋友生日,所以都会很忙,大家给点动力吧~

    、绯闻女神

    我对栾修说,我都知道的,其实我并没有说谎,除了耳听目染的一些龙铭幽的过去,其实我比龙铭幽认识我更早的认识他。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因为听了他只会更加不屑我,以为我靠近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圈套。

    我一直自以为是的想象着龙铭幽,却从不知道他内心曾经那样难熬过,也许比离开栾修、比娶了我,还后悔一千倍一万倍不止。

    车停在家楼下,我抽出一根烟来吞吐回忆。忘了是谁说,“当你开始有很多回忆时,说明你已经老了”,我想我最近老得特别快,因为回忆总是没事儿就来。

    那是十七岁生日刚过的我,还处在对未来无限憧憬没有受过爱情伤害的二b岁月,似乎那个年龄的孩子大多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甚至觉得自己一定是上帝眷顾的那个,不会生老也不会病死。我也这样天真过,刚踏进娱乐圈,自以为有明日之星的光环在身,成天成天的不把课业当回事,学习成绩从班级的前10一下子掉到了年组的后10……这个巨大的落差让我多少失落,于是在公司安排的一个晚宴表演时,我偷偷坐在楼梯间里思考人生,这里基本上是厨师或者服务员偷懒抽烟的地方,因为客流高峰,我想这里暂时无人打扰我。

    偏有脚步声从楼下一点点踏上来,当拐角处出现单薄而纤长的身影时,我的小心肝颤了一下。对方看到我时没有惊讶,只是扫了我一眼便继续上楼,我对他友好地笑笑,他似没看到一般擦我而过。他有过肩的发,用发带随意绑住,几楼碎发落在颊边,有一种阴柔的美。那是龙铭幽的中二时期,比现在少了些沉稳却没少阴郁,我这个正是阳光灿烂的姑娘便在他走过我身边时批评了他。

    我说:“喂,我在对你微笑,为什么你都不会回一个呢?你摆出一副全世界都欠你的表情是要怎样?”

    他倒是有了兴致,在我身后一声悠长的“哦?”,少年特有的磁性嗓音悦耳动听,他停下了脚步,甚至带着不屑的笑意,他说:“我笑不笑,关你什么事?”

    我便有些怒了,起身面对他,我说:“世界如此美好,你应该多多笑笑。你看,你笑还是不笑,地球也不会为你停止转动。别跟世界对着干,别不给别人好脸子看,不要觉得世界亏欠了你。”我说这话时不敢看他的眼,这个少年实在是好看得让人自卑,而我说得这些连自己都云里雾里的话一定会被他在心里狠狠地嘲笑吧。是我闲吃萝卜淡操心,可天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的时候就忍不住说了这些话。直到这些话说完,我才偷偷抬眼看他一眼,真好看呐,唉,我的心啊,跳得虐人。

    他眯了眼看我,一副我很事儿妈的表情,却还是问我了“这个世界没有人欠我吗?那如果是命运欠了我的,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下上升到命理角度了,这个我真心不懂,但我还是有勇气胡谄,我说:“既然它欠了你,就去找它要回来。你要知道,如果你自己都对自己放弃了,你自己都不愿意接受自己,那么你就彻底完了。”

    他嗤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放弃自己了?”说完,扫了我一眼扬长而去。

    那一眼让我深深读到了四个字——多管闲事。为此我羞愤,却没办法控制对这个美男的yy,在一段时间内他偶尔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少女怀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后来我经历了真实的感情,对他就模糊得基本忘却。直到很多年后我再次看到龙铭幽那时候的照片,才又想起那个还会和我讨论他到底是不是中二的美少年。那个时候的龙铭幽还是会与人争论的,叛逆时也会飙车,那个年纪学会的抽烟,除了没跟女人发生过关系让人家堕胎、没杀人放火过,问题少年干过的事他也没少干。虽然不知道他从何时变成现在这样“遵纪守法”,但我真的没有思考过他的中二是什么原因,也许并不是年龄到了该有的反叛,而是他需要一个途径发泄他对母亲离世的遗憾。

    那一晚,我在对他冷暴力了近一周后次主动由身后搂住正在看文件的他,我感觉到他的身子重重一僵,我赖皮地不撒手甚至用脸颊蹭他的脸颊像极了撒娇的宠物狗。我没有敢对他用过冷暴力,这唯一的一次,最后还是我主动冰释前嫌。

    而龙铭幽也很快原谅了我,我想他只是当我前几天的反常是经前忧郁症,虽然这次的忧郁症症状有点过火,但它终究是过去了。我们很快便纠缠在了一起,我想他其实根本没有把我这几天的抽疯当回事,否则怎么什么都不问就又一次搂我入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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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今年娱乐圈评选年度最佳绯闻女神我想我一定是名,这不,第二天,我又上报纸了,报道是讲我和栾修之间的暧昧,昨晚栾修送我出酒店的门时因为我走路不稳扶了我几次都被拍了照片留证,还有在宴会上栾修扶着我去休息室时也被偷拍了下来,我不知道“天仁集团”这么没水准连娱记都能混水摸鱼掺了进来,随后我猜这事要嘛是齐大志所为要嘛就是栾修故意卖的消息。如果说是齐大志所为,我能理解,毕竟他对我是真的没印象所以他替他的继女整我完全合情合理,而栾修呢?他这么搞我,难道就是为了向龙铭幽证明这个世界最爱他的只有他?我哈哈哈!

    掐指算下来,我这回来仅四个多月就和三个男人搞出了绯闻上了娱乐头条,成靖天、我公司里的美少年、还有栾修,这一个半月一个的平均速度,怕娱乐圈里暂时风头无人能及。当然,这并不是好的事情,尤其我当年就是因为男女关系太乱而被驱逐的啊。

    就在我咬着指甲看着报纸猜测到底是谁出卖了我时,周广知的电话来了,他在电话里几乎是哭爹喊娘了,他说:“女神啊,今天的新闻不是我发的啊,我就是按你给的消息拍了一次你和成靖天幽会,你们公司那小偶像也是别人捕风捉影,栾董的事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随便就发的,为何龙总会找我谈谈啊?”

    龙总?我纳闷,“谁啊?”龙铭幽和我的关系目前周广知是肯定确定不了的,而且那家伙才不会为了我去找周广知而惹得一身腥呢。难道是老爷子?我的心也悬了起来。虽然这几年老爷子倒真没管过我怎么折腾,可那是人家懒得理我毕竟他从来没承认过我,我回国现在顺风顺水,哦,对了,近两周还上了几次头条绯闻,老人家在日本注意到我在国内的动静,我可不可以暗喜一下他其实私下里还是把我当儿媳的。

    “就是龙铭幽龙大少爷啊,哎哟,他今天找人把我带他车里谈话,让我不准再报道你和任何男人的新闻了,可是我没有啊。”周广知果然被吓到了,这猪一样的队友啊。

    当然,其实我也被吓了一跳,但转念淡定一想,其实龙铭幽真插手这事的话真不是他太闲,而是这次和我闹绯闻的是他很在乎的栾修嘛。别跟我说他在乎我,要是在乎,之前的两个人为什么他都不出面?切~

    我想如果周广知现在在我面前,我一定拍拍他的肩告诉他“兄弟你要淡定要坚强”,可是隔着电波我只能自己捶胸扼腕,我说:“周记啊,你慌什么慌,你就跟他说你没有就好了。”

    “可是他知道成靖天的新闻是我发的……”周广知的语气里颇有些埋怨,好似我送给他的那次消息是毒药一般。听我不搭腔,他似自言自语地在电话那边说道:“你和龙家到底哪个有关系嘛?为啥龙铭幽那么在乎你和谁传出绯闻?”

    我呸!

    即使心里一百个不屑外加想喷周广知一脸血,但我仍不敢在此刻掉以轻心地挑衅周广知对新闻事实的执着。装腔作势地我说道:“你不是知道我给龙家生了个种嘛,他怕我给龙家丢脸吧。啊,我现在有点忙,晚点我详细分析给你听,就这样,你先听龙铭幽的话,这家伙其实心狠着呢,挂了啊,别怪我没提醒你。”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要说周广知这个人吧,其实如果不是现在业界竞争太厉害,我想他一定是个很好的记者。他是那种得不到的答案会自己努力寻找执着求果的人,我乐意把消息送给他就是因为了解到他对将发的他亲自过手的新闻会层层把关,工作态度是可圈可点的,而且跑娱乐新闻的他很知道炒作的卖点在哪里,就说他拍的我和成靖天那天见面时的报道吧,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而且照片角度抓得那叫一个刁钻,实在让我佩服。比起那些不入流的“娱妓”们捕风捉影、没根没据地各种“据说,钟雅崎是其公司里的一姐,公司里的男艺人几乎都上过她的床。”“据说,钟雅崎其实早就是双‘破鞋’这在圈子里是几年前就出名的”,“据不愿公开姓名的人氏透露,钟雅崎近来对“天仁”集团董事长频频放电”来,周广知真不应该受到龙铭幽今次的会晤。我也替周广知委屈,可我怎么告诉周广知,龙铭幽在乎的不是我跟谁闹绯闻,而是他报道过的我牵扯到了栾修。

    没几天,我还真登上了绯闻女王的宝座,风头一时压过几位当红一线女艺人。有记者在我走出公司时堵住我采访我最近很红如何感想时,我说:“娱乐新闻这种事,大家笑笑就好。就像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绯闻女王,当然你们一定要这么称呼我,请叫我,绯闻女神。”

    又是据说,我这句话一被公开,就有不少女明星去牙科诊所补咬碎了的全瓷牙了。

    作者有话要说:龙铭幽真正在乎的是谁?大家懂的哦~~还有,你们打算霸王我到什么时候!!!后天我生日,能不能让我欢乐欢乐。

    、爱宠若惊

    11月,接近年底,各家各业的收笼事宜都搬上了台面。有记者问过我关于演唱会的事,我只答还在筹划中,我并没有撒谎,我如果开演唱会,一定要轰动的一次而不是一年或者一月随便的一次。很多艺人开始为跨年演艺活动做起了准备,我也计划起了我的第三首单曲。

    这段时间我和龙铭幽相处平和,回到家后我们就像普通夫妻一样,先各忙各的,再一起坐下来看看电视或者直接上床联系感情。栾修自那次绯闻事件后没有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这样的安静让我有一种违和感。

    我磨着龙铭幽偷偷带我去看了两次妈妈,每次他都跟在我身边却从没有进过病房,我想我的妈妈一定也勾起了他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所以不敢提什么方法能把妈妈接回我身边,我感觉得到他对我已经在让步了,做人要有分寸不是。

    新歌又进入了v的拍摄日程,这首歌是龙铭幽帮我从美国的音乐制作人那里买来的,他能为我做这些,真让我受宠若惊。于是按他的意思,我听话地飞去美国拍v,主要是三个多月不见儿子,我实在是想得慌。

    我到了美国便把对v的创意讲给他听,我说我要请一水儿的美国街头艺人与我共舞,欢乐的、张扬的甚至是放肆的,谁让这首歌的歌名就叫《高调》呢,我要让所有人看到我高调的快乐。龙铭幽听到我如此嚣张的创意后只是眉头一扬,修长手指夹着的企划书便落在办公桌上,淡淡一句“随便你吧”,我再次受宠若惊。

    这次的v制作真心比之前地投入要手笔大一些,毕竟请一群上镜的老外dancer就是不菲的费用,所以在国内,不到一定级别的艺人一般不会来国外甚至请老外来做陪衬,可姐穷得就剩钱了,不得瑟得瑟怎么证明我爱国。

    在满是涂鸭的背景墙前我和一群dancer群魔乱舞,凌乱中不失秩序,我想如果我再不跳两段,恐怕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经是载歌载舞出身的艺人。舞曲非常high,我跳得相当尽幸。其间龙铭幽带着儿子来探过我两次班,儿子次看我跳舞,那表情简直可以用震惊形容。龙铭幽倒是看过我练基本功却真心没怎么看过我跳hiphop,他环胸站在那里抿着唇,眼里有考量目光很深沉,就因为这样的眼光,我跳得越发起劲儿,状态好过任何一天他不在场的时候。因此,v拍摄异常顺利,一周后,我还在大洋彼岸,新v已经通过网络传到国内家喻户晓。追赶潮流的孩子们很是喜欢我这次v的风格,更有90后不明当年我离开的真相将我奉为心中真正的女神。因为这首歌,因为我努力打造的全新而快乐的我,很荣幸的我得到了年度最佳女歌手的提名。

    因为要回国参与颁奖,我不得不告别儿子准备起航,我要离开那天儿子哭着不让我出门,龙铭幽站在他美国的别墅的大厅里抱臂看我,昨晚我们一直缠绵到凌晨三点,我精神不济他倒神采奕奕,目光明亮地看着儿子缠我,不言不语。

    我说:“龙铭幽,你快管管龙念,再晚点我就赶不上飞机了。”

    龙铭幽闲适地坐进了真皮沙发里,“再陪他一会儿吧,我送你去机场。”

    从来都是他派司机送我,而习惯了这样安排的我和小龙念都惊呆了~

    陪儿子又亲亲了半个小时,小家伙终于在龙铭幽的眼神示意下乖乖回房睡午觉了,看着儿子落寞的身影其实我真的有愧,舔了舔唇,我说道:“要不,我改明天的机票吧,再陪小念一天,反正三天后才颁奖。”

    龙铭幽站的地方正好是落地窗旁一米处,窗外的阳光隐约映在他的身上,他沉沉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发毛,他终于开口,“如果你说你不回中国了,说你不再踏进那个圈子了,说你放弃那可笑的报复,我想儿子会更高兴。”

    这我又不明白了。如果我说我不回国了,儿子高兴得跳起来都是情有可原。可那个圈子、或者我的报复,这些是儿子不知道也不可能懂的事儿,他提这个做什么。我白了他一眼,哼道:“别拿儿子当扫箭牌,其实你也舍不得我吧?”

    我发誓我只是随口说说啊,没想到龙铭幽竟然沉默了,他盯着我,眸光渐深,我的心空跳了一拍,我不相信我说中了事实。落荒一般,我拉起行李箱冲出大门,擦过他的身边时我闻到了熟悉的檀木清香,我其实,一念之间真的想,不走了。

    上了车,龙铭幽静坐了一会儿,他不开车,我就靠在一边斜睨他。终于他发动车子,随着声响发出,他没有情绪起伏地吐出一句话,“小念跟我说,很怕你哪次离开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我本来还挂着笑意的唇角一下子拉平又垂下,眨了眨眼理理思路,忍不住哭笑不得,我说:“咱儿子怎么会这么没安全感啊?这点随谁呢,反正不随我。”不对,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我侧过身很正经地对他说:“哎,龙铭幽,你给儿子灌输过什么他会这么想啊?拜托你跟儿子说,妈妈永远是妈妈,他是妈妈身上最重要部位的一块肉,在心尖上那种,除非妈妈没命了,否则永远不可能不要他。”

    龙铭幽盯着我,黑眸晃动了下,转头,踩油门奔出。一路上他都不再说话,任我怎么“咦,你看那边的楼好像重新漆过了嘛”“哎,你看这边这块地现在改植被了嘛”,他没再搭我一句腔,搞得我本来蛮好的心情变得郁卒。

    到了机场,我问他:“还有啥交待的不?”

    他随意摆了摆手,不看我地望向别处,难道这个机场有比我更迷人的人或物存在?!直到我过了安检,回身,丫早不知道何时就撤了。我嘀嘀咕咕,“什么玩意啊,搞得我还瞎想了一通,以为那话其实不是儿子而是他说的呢,果然驴拉到纽约还是驴。”

    第二天刚落地我便打电话亲自把那句话讲给儿子听,儿子却用跟他爹一样鄙夷我智商的口气说道:“妈咪,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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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颁奖当天,我挎着已经在我生活里消失了一阵儿的栾修走过红地毯,享受着闪光灯带给我的刺激后眼前仍一片花白。栾修倒是比我更适应灯光,一直保持着微笑那么温和的走着其实根本跟他的工作不相干的地毯。

    我甫回国那天晚上便接到了他的电话,他问我走红毯有没有男伴,我问他一个人走不行吗,他在电话低低地说,“如果不介意,我来做的你的男伴好吗?”这句话带着善意的笑,听起来温暖得不似人间的美好,我在电话这端眨巴了半天眼睛才问道:“为什么啊?”他答,“小幽在国外回不来,打电话给我拜托我的,当然,你做为我们公司的代言人,如果主办方同意我携你出场的话,我也乐意曝曝光。”这我又不明白了,别说龙铭幽不在国内了,就是他在国内也不可能陪我走一圈啊,那他现在操的是哪门子心,难道还怕我一个人走红毯怯场啊,搞笑了。我猜不透他们俩的葫芦里卖什么药,顺水推舟就答应了栾修。再说我也得帮帮周广知不是,这回我和栾修的绯闻他写不为过了,毕竟大家都看得到,是龙铭幽自己把栾修推到浪尖上的哦,与我与周广知,真心无关。

    对于栾修今晚地出现,主持人也是兴奋异常,女主持人颇有些喧宾夺主的意思,站在了我和栾修中间笑眯眯地问他道:“栾先生今天出现在这里真是让我们这次颁奖典礼的主办方受宠若惊了,您对雅崎这么好,该不会你们真的在交往吧?”

    唉,这姑娘这智商真让我这智商下线的人都急,你是替主办方问还是替你自己问啊,你问得这么赤果果就算我俩没什么也会让人反感好吗?一下子我平衡了许多,如果龙铭幽在,一定会赞同这个世界我的智商还算略高一些人的。

    栾修微侧垂着头以耳对着女主持人状似认真地听着她的问题,然后点点头回道:“我陪雅崎走红毯主要是因为她是我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我和她一起撑起一个更隆重的场面,我觉得对我们公司产品的宣传是个正面宣传。目前我们是很单纯的工作合作伙伴,当然如果以后能发展成好朋友我觉得也不奇怪,至于其他的……我希望大家不要多猜,”这个时候他已经抬眼看向摄像机位,他说:“虽然我夫人现在在国外疗养不在我身边,但我不希望她不在的时候有任何对我们婚姻不利的传言破坏我们的关系。”

    女主持人笑得很尴尬,我则是惊呆了的表情看着他,我真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而且似乎很在乎那个女人……很快我便回复了女神高贵完美的笑脸,我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我刚刚那个傻样,但我自己的内心肯定是已经傻得透透的了。

    直到入座,我仍然没有完全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栾修应付着身边各种艺人的问候,直到颁奖典礼开场,我都没有机会和他探讨一下他和冰块儿各种婚娶到底是闹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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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颁奖典礼真是赚足了噱头,事先完全未像往常的颁奖典礼一样彩排、告知艺人获得什么奖项,所以当我被宣布获得年度最佳女歌手的奖项时,我还愣在椅子上缓不过神来。当然,我缓不过神这事儿在别人看来并不是我自己知道的原因,他们一定是把颁奖嘉宾和我的关系当成了最大的卖点和看点,给我颁奖的人,是成靖天和甄卯儿。

    我是不知道我这个年度最佳女歌手有没有冰块儿的暗中授意在内,但我相信这两人的出现绝对是动了一些关系的,当我踏上舞台时看到台下齐大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在心里肯定,他不是我亲爹。因为他让主办方这么安排只是给人看了笑话,笑话了他的继女和继女婿,而我也一样的待遇,唉~

    栾修坐在台上沉静地看着我们,他长指横在唇上一脸思索,很明显,他也在揣测颁奖嘉宾到底是谁授的意,目的为何。

    主持人更加兴奋了,滔滔不绝地先是对我的新歌及v一阵热烈点评,夸我歌唱得好舞跳得棒,末了问我:“对于故友给自己颁奖,有何感想?”

    我捧着奖杯拉着唇角弯身对着话筒一番感谢各种v后说道:“他们二人是国内手屈一指的偶像明星了,能得到他们的祝福和授奖我真有些受宠若惊。”然后我回身对二人露以感谢一笑,全场掌声雷动。我继续说:“说到唱歌跳舞,我想如果今天卯儿和靖天仍然活跃在歌坛,这个奖未必是我得到,不对,靖天不得我这个奖,不好意思啊,总之,感谢他们的退出,给了我一个机会。当然,我也感谢其他歌手对我的承让,说实在的,这奖,我受之有愧。所以来年我一定更加努力,谢谢大家。”我既作小伏低的让没得奖的人心里舒服一些了又讽刺了离开了歌坛转战影视圈的甄卯儿,她要真有我这水平,至于放弃唱歌跳舞嘛~姐其实坏得很谦虚,你们懂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我生日啊生日,就没有人想对我说点啥!!就这么霸王我?!!太伤了,明天不更了,去party~~我被霸王伤得体无完肤啊。

    、神 经 病

    我的先发制人让甄卯儿想在我面前得意一把的话没有发挥出来,她用眼角瞄了瞄台下的齐大志,我心里更是不屑。不就是颁个奖给我吗,怎么会让她有高我一等的错觉呢,她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还在一边堆着笑脸,成靖天已经站在我身边,我让开话筒他便低身说道:“能给老朋友颁奖真的非常荣幸,雅崎,你一直很努力,不要妄自菲薄。”然后向我握了握拳,意思让我继续加油。

    我笑着对他点头,眉眼含春,我就勾引成靖天了怎样,有本事现在就打我啊打我啊。

    我们离甄卯儿很近,都看到了她咬紧的牙关,她走到话筒前与成靖天并肩,也对我说了句“加油”,转身来拥抱我,还故意面对话筒的方向说道:“雅崎,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永远是好朋友。”看她多大度,我哈!

    我也伸手环住了她的肩,示意主持人将手里的话筒举到我的唇边,我语带哽咽地说道:“卯儿,咱们小的时候吵过闹过,现在仍然还在一起工作,比起当年的其他姑娘我们实在是有缘,我希望这缘份能继续,有一天你拿影后时,我如果能给你颁奖,那就是人生很完美的事了。”绝对的孽缘,我和她都懂。

    彼此的拥抱在看不到的位置用了力,如果不是顾及形象我相信我俩此刻一定是泼妇般撕了彼此的衣服和伪装。而二缺主持人还在乐,乐得跟他结婚似的,一边赞叹我们姐妹情深一边笑着伸手示意我们可以找个环境幽雅闲人免进的地儿继续情深别耽误他下班。

    回到位置上,我把奖杯塞到栾修手里,一脸厌恶它有多脏似的。两秒钟后我反应过来这人不是龙铭幽,又笑嘻嘻地把奖杯抽了回来。栾修含笑地把放在唇边的手移开,问道:“把我当小幽了?我其实很羡慕你们俩,即使不在彼此身边,习惯和默契也如影随形。”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老兄,你是在开玩笑讽刺我吧。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掩在茂密黑发下的耳里拔出小巧的蓝牙耳机挂在我的耳上,我问:“干嘛啊?”那端突然出声,是冰块儿的声音,不阴不阳地说了句,“没想到你能拿到年度最佳女歌手。”潜台词就是,他们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把这个奖给你。

    我气愤极了,再次把奖杯塞给栾修起身假装去卫生间走出演播厅,一出门我便低声对他说:“你就这么看不得我有实力啊?你一天不讽刺我你难受啊?”

    冰块儿在那边一顿,片刻说道:“有吗?”我靠,这语气,我吐血!

    我问他:“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别人看到我和栾修在一起吗?这次怎么愿意了?”

    他回答我,“因为你是次走红毯。”

    我更怒了,“你什么意思啊你,你嘲笑我还是怎么地,不就是在红色的地毯上走两步吗?我回国那天不是走过吗?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见不得世面上不了台面吗?”

    他答:“我想让你这回的次,风风光光。”

    我惊了,惊得只会站在马桶蹲位里低声对他喊,“你神经病啊!”

    ……………………………………………………

    颁奖典礼的第二天,我意外接到了齐大志的电话,他说他在我公司附近,问是否可以约出来见见聊聊。其实那个时候我还在家里睡觉,昨晚颁奖典礼是在近十点半的时候才结束,事后又要做新闻采访,离开电视台的时候已经快11点半了。我说要感谢栾修,他说他还没吃饭,于是我请他在龙铭幽旗下的酒店西餐厅搓了一顿,回到家睡下时,已经两点多了。

    即使我很困时差还在调整中,但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必要跟齐大志见上一见,一是好奇他找我的目的,二是我实在想问问他,和我的妈妈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中午,我开车赶到公司附近的日本和风料理餐厅,落座,齐大志便笑眯眯看起来相当慈爱地说道:“雅崎从日本回来,我也猜不中你喜欢吃什么,想来吃日料,错不太多。”

    我笑,喝一口麦茶开门见山:“齐——先生,今天找我有何指教。”我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他,这多少让我有点忧伤,我们此刻是个不折不扣的陌生人,不管曾经或者未来会是什么。

    齐大志招来服务生把菜谱递给我,我沉着气点了几份寿司和一个寿喜锅后略有不耐地看着他。他点好料理才言归正传,“我也是前几天才听甄甄说你原来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呵呵,没想到我放走了一个歌后,现在想想觉得很是心疼啊。”

    我在心里翻白眼,面上还得笑着说:“哪里的话,我不是什么歌后,也没想过当歌后,以前在贵公司承蒙照顾,呵呵呵~”

    我俩一来二去又客套了一番,寿司锅已经开始冒泡,我转着手里的清酒杯说道:“我想,齐先生今天约我出来,不是为了叙旧吧。”

    “哦?何以见得?”齐大志笑得眼睛眯了起来,眼角的皱纹深深,我看到他不知道为啥脑里浮出现两个字——屌丝~

    我说:“很简单,想来以齐先生的能力,要查到我现在所在公司的老板其实就是我本人,并非难事吧?我们之间,难道还有合作可谈?”我先发制人,表明我不会和他合作的态度。

    齐大志倒不介意,看来他也没看上我的公司,肤浅的男人,如果他知道我公司的后台,怕要巴结我都来不及呢,我妈妈当初就是为了这种男人背负骂名?果然看男人眼光极差是我们家的遗传。

    他也晃着手里的清酒杯,垂眸片刻说道:“其实今天约钟小姐出来,是有事拜托你。”连昵称都不用了,呵呵,我坐直身子,愿闻其详的态度。他继续说道,“我想请钟小姐,离阿修远一点。”

    “嗯?”事情是怎么转到栾修身上的?我压下欲抬起掏耳朵的手,一脸不明所以、虚心请教。

    齐大志低低笑出声,又是一副慈爱的样子说道:“钟小姐怕也听阿修说了,我们俩家是世交,其实简单地说,我和阿修的妈妈是从小一个院子长大的,我们情同兄妹,他妈妈去世后,他的爸爸也远走,我便自我感觉对他多了几分责任,阿修的外公四年前也去世了,我想,如果他还有长辈家人,我算是一个。阿修这孩子什么都好,也一直很本分,妻子长年不在身边,却一直没有什么绯闻,他的妻子相信他也和你说了,是陈氏企业的千金,她和阿修也是正统的门光户对、青梅竹马,大学毕业后顺利结婚,感情深厚,不是谁都可以破坏得了的,钟小姐,我说到这里,你是聪明人,应该懂了吧?”

    好一个明人不说暗话,感情老家伙真把我当栾修在外豢养的小情人了。我笑,举杯浅啜,答非所问,问非所题,我说:“齐先生今天在插手我和栾修的事之前,我可否先问你个问题。”

    齐大志愣了一秒,又回复笑脸,“请。”

    我问:“您是否,真正爱过一个人?或者,是否有爱而不得的那个人?”

    齐大志的眸光瞬间变得飘渺,他盯着我,终于有了一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该有人沧桑,他答,“有的。”

    我说:“我想知道,为什么没有坚持下去。”

    齐大志的神思都好像走远了,良久才回我:“因为她爱上了别人,结婚生子。”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我继续问:“那,有没有觉得对不起过哪个女人?”

    齐大志没有一丝被掀隐私的不耐,似心里有成年累月的苦闷要向人倾诉一般,再点头,说道:“也是有的。年轻时比较倔强,以为她要的就是好的,放了手,后来看她痛苦,才知道不如当年坚持一下,也许让她一直在我身边,才不至于死得不甘不愿。”

    听前半句的时候我心跳飞快,似乎有什么就要浮出水面,可是听到后面我就知道错了,我要问的和他所想的,不是一个人。垂下肩,我苦笑,齐大志记忆里的那个女人、后来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都不是我的妈妈,可是我的妈妈却为他付出了那么多。

    最后,我问他,“你认识钟芝吗?我的母亲。”

    齐大志这回没有犹豫地摇头,果断否认。我忍住一壶清酒泼他脸上的动作,起身,靠辞,“我想,我们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谈。”

    奔出料理店、冲上我的车,我终于哭了出来,我为我的妈妈心疼,她这一生活得很憋屈,憋屈到为所爱之人生了孩子都没得到名分,我想我比我妈妈强一些,至少我现在是法定的龙少夫人。

    ……………………………………………………

    我病了,起初的三天没当回事,只当是小感冒,在家好好睡睡喝点水就能好,可是第三天我身上开始起了红斑,在腋下和肋处,到了半夜,竟然出奇的痛醒。我照镜子,看到红斑上已起了透明的水泡,我以为染了什么奇怪的病,这不科学啊,我和龙铭幽快一周没见,而我没有别的男人,最近也没有接触什么不干不净的源体,难道是栾修下毒给我?

    我翻出在日本时买的治疗皮肤过敏的药物先死马当活马医医,可是第二天不但水疱没有下去还越演越烈,我急了,带了墨镜披了长发恨不得掩了面去了医院。金傲月陪着我替我排队挂号,用ayaki的名字挂了号。我提心吊胆就怕查出什么不好的病,候诊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跟龙铭幽解释、他会不会信我。结果很快出来了,现在的医生医德是蛮差,给我开了一堆检查单子最后结果也不过是个带状疱疹~

    这病其实不难治,只是到了夜间的痛感要比白天强烈很多,熬了两天,身上的疹子已经开始干硬结痂,疼痛却仍然伴着我。这天晚上我实在没办法了便吃了安眠药早早睡下,不知道睡了多久,觉得有人在拉我的睡衣下摆,我一机灵,睁开眼,其实大脑还在短路中,未完全清醒。然后,龙铭幽冷俊的颜便映入眼帘,我眨眨眼,努力让自己清醒,我问:“你怎么回来了?”我生病倒没有刻意跟龙铭幽说了生病了,我觉得这不是大病还怕他要以为我小题大作过于矫情。

    龙铭幽仍低着头看我的身侧,研究了一会儿才冷声回道:“你几天没去公司,我就不能知道为什么?”靠!龙铭幽到底在我身边插了多少双眼睛,我是有告诉金傲月这事不要声张的啊。

    我压着不满说道:“哼,那你现在看到了,我生病了,而且身上起了这么难看奇怪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但这不是重点,至少应该不会影响你使用……所以,你回来是因为……?”

    他坐直身子,俊颜笼在床头台灯暖黄的光线中,看着我,他挑了下唇角,“你不是说我,有神经病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个人最喜欢电影《致青春》里陈孝正那一句声斯立竭的“你神经病啊”,借用来一下,有没有很欢乐?其实我还是挺喜欢龙铭幽这样的男人……好吧,其实我是受虐狂。

    朋友们的生日终于一场场赶完,下周回老家,更新应该是不会受影响——喂,你们自己看看,点击跟收藏还有留言成比例嘛~~我摔啊!

    、好梦易醒

    我说:“龙铭幽,你不气我行不行,我现在是个病人。”其实听到他说这句话时,我脑补了他拿起刀子刺向我的情景,他这么介意这句话吗?不至于啊,我好像以前也说过他不少不好听的话,他说我的更多,我也没表现出那么愤怒从日本飞到美国或者从国内飞到美国找他理论不是,他什么时候这么记仇在意自己的形象了。脑中灵光一闪,我马上补了一句,“我说你神经病的时候,栾修不在。”

    龙铭幽很明显愣了一记,他近一年来人性化的表情还蛮多,我也喜闻乐见。可转眼他又皱了眉,起身翻开行李箱拿出几盒药扔给我,“吃了,还有要抹的,我问过了,可以止痛并且祛疤。”

    我这回彻底清醒了,什么安眠药,全是浮云。我坐起身子瞪大眼看他,再看药,憋了半天说道:“后面我抹不着。”

    龙铭幽在原地蹲了片刻,起身走过来,修长好看的手伸到我的面前,“给我,我给你抹。”

    “哎妈,我真是又受宠若惊了。”翻身,我果断撩开衣服,“来吧,轻点哈。”

    龙铭幽哼了一声,长指用力按在了我的患处,我本想尖叫,却被他的手指抚得销魂,清凉的药膏和着他指尖的温暖,我觉得,我还是得继续睡一觉,别说药效多强劲,我只是觉得我此刻有点像在做梦,既然是梦,我得赶紧享受这让我睡着都能乐出声的情景,好梦难求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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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的时候唇角还挂着笑,昨晚的梦虽然不是极愉快但也是我与龙铭幽的记忆里难得的美妙,他给我抹药呢有没有!侧目,我蹭地坐了起来,看到睡在我身旁的龙铭幽,我的嘴巴张得老大。

    我的动作幅度略大,扰醒了正补眠的龙大冰块儿,他很不爽地抬起胳膊遮在眼额处,几秒中后皱着眉睁开眼,瞪我。

    “我、我、我……你真回来啦?”我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此刻自己是有多二。

    他极不耐地抽下胳膊深呼吸,这男人有起床气他自己也晓得,所以他多数时候会先沉默一刻缓缓心神再理我。再看向我时,他似随口问了句:“你还疼吗?”要是他问得不这么生硬,我一定会感动到哭。

    我撇撇唇在心里暗叹好梦易醒,答他:“不疼了。”

    他哼了一声,道:“我猜也是,皮糙肉厚。”

    我急了,我说:“龙铭幽你什么时候能不损我啊?平时你嘴巴毒点也就算了,我现在生病呢生病呢好吗?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龙铭幽冷嘲,“你还有觉得别人欠你的时候?不是你一直觉得是被欠的那个吗?”

    切~怎么叫我觉得呢,那分明就是我被欠太多好吗?懒得和他再说了,多说多气,昨晚果然就是我的幻觉。

    见我不答腔,他又问道:“你怎么会生这种病?”

    “咦,什么叫这种病?奇了怪了,我就不能生病,再说这又不是性病,你有没有点文发啊,哦,对,你20岁就修完了哈佛的ba我给忘了,但事实证明,天才全是生活白痴,当然我儿子不算,总之这病的起因非常简单,我小时候生了水痘病毒未痊愈而且还隐藏了起来,我最近很累很烦就把病毒给招惹出来了行不行?”说实在的我也很纳闷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爆发病毒,我当年受到的窝囊气可比这多了去了我也没事儿啊。

    龙铭幽这个时候侧了身看我,仍然没什么表情却似乎还挺想和我多聊聊的样子,因为他问:“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在他看来,我最近事业顺风顺水,无伤大雅的绯闻也不值得我这身体叛逆一下搞出点毛病。可他怎么就忘了我有一块很大的心病是我的母亲呢~

    带着几分抱怨,我把苦水吐给他让他也感受一下我的抑郁。我把和齐大志那天见面的事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末了我握拳,“我一定要把他搞垮,才不管他是不是我亲爹。”

    龙铭幽很不屑地翻过了身子,我不满,拍他,“喂,你发表点意见啊。”

    “随便你。”他烦我的时候就是用这三个字打发我。

    我说:“怎么能随便我呢,我要是输了可就把公司也给拖垮了哎。”他是生意人,自然不会愿意发生这种事。

    谁想到生意人也有不想做生意的时候,他再翻身,背对了我,说道:“垮了正好你就回美国,老老实实地陪儿子。我也没指望你赢~”

    我了个去!他就这么鄙视我。ok,虽然我一直知道,可我真的不服气好不好。“龙铭幽,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输,我一定赢给你看。我就是要让你没办法随心所愿。”

    他对我的叛逆仍然以三个字回答,“随便你。”又多了三个字,“我睡了。”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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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可能让他睡,我都睡饱了!于是我扑过去拉他的薄被,只着黑色内裤的某冰块儿玉体横陈,白得让人嫉妒。没有了遮掩,他也稳如泰山,看来真是累坏了。可是我真的不累啊,我好想折磨他让他睡不好啊,我干脆就代替了被子,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

    被我一压,他终于睁开眼,略有不耐地横了我一眼,问我:“想要?”

    我——还真是想,但我心疼他的身体,他算是舟车劳顿了,时差虽然他都习惯了,我也不能那么折磨人是不。于是我果断摇了摇头,一副烈女的样子。他从我手里抽走被子,又盖上,不理我了。

    我无趣,便躺在他的身边望天花板发呆。他可能觉得我突然安静有些不习惯,身子动了一下,顿几秒,直接转了过来,我侧目,便撞上他墨黑的眸,我拢了拢长腿,继续装出一副高洁的样子,不看他就能不犯罪,我转回头继续看天花板,不自觉地却说出了心里话,“冰块儿,我很难过,怎么办。”

    记忆里我俩似乎没有像这么平和甚至我难得小女人气十足娇柔低弱地对他诉过苦,我们之间总好像我在人生如戏他在看戏如人生一般。所以我明显感觉到他有一点呆怔,仍然不动定定盯着我,目光却不再锐利而是有一点疑惑。

    我说:“我妈一定是很喜欢齐大志才为他生下我的吧?我妈有没有清醒过,想起来他或者想起来我?你说我妈会后悔吗?我这么不争气。我真的很想我妈,我想去看她,我想把她接到我身边来,哪怕她一直这样糊涂着我也想照顾她就像她当年一个人照顾我一样。我妈那么大的勇气去爱一个人,那个人却从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连她这样了,都没有觉得一丝愧疚,我妈到底是爱到了什么程度,才会……”

    龙铭幽终于有了反应,他坐起身看着我,问了句与我这么忧伤的情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他说:“那你生下小念,有没有是因为,爱我?”

    我只觉得脸下子热了起来,抬腿踢他,嘴里嚷着,“你乱说什么……”

    他伸手接住我的脚腕,顺势将我拉坐起来,我不稳,撞到他的怀里,他一掌轻置在我的肩处,久久未放开,我想他是真不会安慰人,所以即使说出那么让我想哭的话,他也没有更进一步动作,他说:“我陪你去看妈妈吧,现在。”

    我终于扑进他的怀里,近五年,次真心的在他怀里放声大哭。他折磨过我、欺负过我、鄙视过我,我就算掉眼泪也是装装样子,可是此刻,我就把自己真的当成他爱他疼的女人,就当是我又做梦了吧,我真的不想醒来。环上他的腰,吻住他的唇,我忽切而渴望,他的眸光闪动几闪,侧身将我压在身下。细细密密地吻,最后落在我的脸上,吮去我颊边未干的泪水。

    我单腿勾住他的腰,贴合着他的沸点,即使隔着两层布料,我也能感受到他为我的灼热。冰块不是完全冰冷的,至少此刻,他为我沸腾。

    我坐起,盘在他的怀里,我们的身子相互抵磨,我不在流泪,因为销魂噬骨的酸胀快感动容了我,摸到他背上微沁出来的汗,我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他就在这里,在我伤心的时候陪着我。他问我,我是不是因为爱他才生下小念,我多想在这忘情的时刻告诉他,是的。我再次将他扑倒,坐在他的身上,俯身用唇贴住他的耳畔,无声地说着我爱你,而他,只是痒得想要侧开头,我一巴掌扣住他的脸,反反复复无声诉说。

    我想就在这一刻吧,假装我们是相爱的,而我是真心地把自己当作一个需要依靠他的女人。次,也许他仍以为我是有求于他的演戏,可我比谁都明白,我心里的软弱不是没有,只是不愿意他看到我的狼狈。我怕被说配不上他,所以我真的很努力,不知道我能不能追上他的脚步,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也许有那么一天真的可以被他当成他的女人来宠来疼。前提,他必须知道自己爱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更忧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收藏和评论惨淡的让我快没有更新的欲望了……

    、危机变转机

    我也不是不知道人心险毒人世无情,可是当我真的面临它的时候,才知道阮玲玉当年死的有多洒脱多无畏又多自私!我特么就不明白了我接我自己的妈出院我招谁惹谁了就至于被这么大张旗鼓的报道一下,所有矛头从指向我不孝到两天后已经升级到挖我家的隐私之我妈是为何病的?

    突然就后悔那天的冲动了。那天龙铭幽睡后我便自己去精神疗养院看妈妈,没有刻意乔装掩护,我的出现引起了不少小护士们的惊叫。随后就有记者出现了,彼时我正拉着妈妈的手哭着求她清醒一些。医院虽然是公共场合却那么不给人隐私真的让我愤怒了,我一边嚷着办理出院一边不等护士请示医生便推着妈妈的轮椅冲出了医院,这是我妈,我有权利带她走,别跟我说什么法律,非亲非故的人带她来住院也没见医院问过法律。

    可就是因为我如此的鲁莽和仓促才给了那些“妓”们无限发挥和想象空间,看着报纸上各种臆测写得跟言情小说还是豪门恩怨那个类型的,我怒了。让龙铭幽特意请来的家庭看护去陪妈妈后我扯着报纸问他,“你说我错了吗,我错了吗?那是我妈,我妈!我带她回家有错吗?”

    龙铭幽凉凉掀眼皮瞅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调回面前pad上,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急什么,齐大志都没急。”

    我这才想起来这号人物,对呀,我把我妈带回来,等于告诉齐大志我存在了,可是这几天他不但没有间接找过我甚至像这事他根本不知道一般,是他心理太强大还是他在暗自庆幸。

    这个时候龙铭幽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再看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进沙发没有离开。他介意我听的电话,我还偏要听。但我其实也能猜出来来电的是谁,自从他和他的修哥重新联系上后,他便像有了小秘密一样略防我,这更使我笃定他们之间一定虐恋情深。

    几乎不太说话,龙铭幽面无表情的接完电话,放下电话龙铭幽看了我一会儿才说道:“齐大志找过栾修了,问栾修之前知不知道你和你妈妈的关系。”

    我带着笑挑眉,“哦——?”,意味深长。栾修有我的电话,关我的事他却打电话给我男人我只能想到他是在向谁邀功,反正不是我就对了。一拍脑袋我笑吟吟地刺激他,“哎,你知道栾修结婚了不?”

    冰块儿眼睛都没眨一下应道:“知道。”似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起身一手插在亚麻长裤的口袋里问我:“你想好怎么应对了?”

    我十分理直气壮地扬头,“没!”果然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隐私没探到也没机会继续幸灾乐祸。

    他转过身不看我,哼着:“做事不经脑子!”

    他经常用这种长辈的口吻斥我,我也一直受着,可这回不行了,我正委屈着呢,他训我我马上就跳起来了,我说:“龙铭幽你对儿子都没这么说过话你干嘛总这么说我?你要有个女儿你也这么教育?”

    龙铭幽听了这话却扬眉看我,“女儿?你给我生?”

    我被反将了一军,顿时哑口无言。说不吧,其实我想的啊。说想吧,那等于把自己又给卖了。最后我只能一跺脚,用力推开他向楼上跑去,“走开,你挡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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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觉得我被龙铭幽调戏了,可是那么一张冰块儿脸说出那样的话,还真像是我想太多。

    这几天我深出简居,龙铭幽也暂时回了美国,不怪他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离我而去,事实上是我让他赶紧撤。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并肩躺在床上,我说,“哎,你回美国吧。现在媒体都守在楼下,恨不得把楼都扒了看我和我妈在干啥,让他们看到你总归是不好。”

    他动也没动,问我,“有什么不好?”

    我坐起来在黑暗中盯着他,“龙铭幽你是不是今天脑袋被门夹过了?什么不好?要是他们谁真混进来了,看到你进了我家,那就不是捕风捉影了,那叫证据确凿你懂不?我现在已经够烦了,你别添乱行吗?我就知道我这回回来太顺利准不是正常的,看吧,果然就有这么一个大坎等我。”

    龙铭幽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但第二天他还是飞走了。我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明明是我让他走的,我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失落。

    我这几天几乎是不出门,不想应付媒体,还得应付没事就犯糊涂的妈,陪她说说话,甚至把我小时候的照片都翻出来给她看。她看到我的照片时很开心,手舞足蹈。可她看到我回国后新拍的v时,就没有任何反应了,如同听到我提“齐大志”三个字时一样,麻木得像不认识一般。

    一周后,我接到金傲月带来的一个公益广告代言的邀请合同。随意翻了几下,我抱怨道:“我现在这个情况,哪有心情接什么公益。还‘常回家看看’,看毛啊看,我妈都这样了我也没看明白,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金傲月忙解释,“现在出外的子女特别多,这么一年又要过去了嘛,电视台就想弄这么一个公益性质的广而告之召唤在外子女对父母的孝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看看投资方是谁?”

    我翻到投资方那页后瞪大了眼,“冰块儿?栾修?”这两人合起来是要搞什么名堂。

    “嗯,公益广告也要有赞助啊,其实这次所有投资全是龙董一个人,怕被有心之人起了疑心才拉上栾董的。”金傲月一脸羡慕地叹道:“龙董对你多有心啊。”

    我呸!拿我们家的钱走别人的情,这心也大了去了。我把合同一甩,说道:“不接。”

    金傲月挠了挠脸,凑过来说:“那个啥,龙董说了,你必须接,但公益广告你想怎么拍,听你的,毕竟他是投资方,电视台这个人情已经答应卖给他了。”

    哟,还给我一回做策划做导演的机会。我转了转大眼,“成吧,那我接,策划必须用我公司的名字。”

    金傲月嘀咕,“你俩还分得这么清啊。”

    我回头瞪他,“我的就是我的,他的,最好也是我的。”

    金傲月偷乐,我有点狼狈,这也就是龙铭幽不在,他要是在,我恐怕也说不出口这么嚣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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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铭幽又给了我一次自我化解危机的机会,只是这次他除了一份合同什么也没给我,不像上次的整形风波,至少还给我点物证哎。于是我咬着笔头思索了两天,得到了计划,我给周广知打电话,告诉他我给他的更刺激更有新意的独家,有了。

    然后我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公益广告的拍摄中,和电视台的导演组、广告组商谈相关的专业领域,找丛澄给我提文书方面的专业建议,近12月中旬,企划出炉了。

    这期间媒体自然追着我不放,周广知利用他的人际是阻止了一批人,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放弃机会,所以当周广知为我写的《女神不为人知的一面》出炉时,那些记者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到我住的这一层砸玻璃了。

    报道的内容就是讲我从小和我妈相依为命,我妈为了我怎么怎么努力生活着。这些当然都是真实的,另外一部分不真实的周广知也不知道,因为全是我口述嘛。我说我后来出国妈妈太思念我了,而我因为种种原因比如工作忙啊、比如压力大啊,总之一直没有机会回国。我妈因为思念成疾脑子有点不清楚了,但绝对不是精神病,只是抑郁,抑郁到一定级别也是可以进精神疗养中心的嘛。我为此如何如何后悔自责,果断回国放弃在国外的一切,我表达了自己的悔恨并且被周广知图文并貌地宣传一翻,据说还真有不少人动容。

    同周,我策划的公益广告在全省各台滚动播出,广告里扎着两个辫子的我演绎少女时期活在阳光里的女生,强烈的阳光映着我的笑脸回身挥手,“妈,我出门啦。”画外音是“早点回来啊~”。再镜头一转是我在机场搂着“妈妈”哭着道别,飞机腾空,“妈妈”的背影特写,望着飞机擦泪。再再画面一转,我推着轮椅,上了妆的我和妈妈和我一同出现在画面里,我妈镜头感很好而且拍摄当天相当配合,尤其当我蹲下来对她说“妈,我回来了”时,她竟然露出了慈爱地笑,我和龙铭幽后来看这一段都蛮吃惊,结果是龙铭幽立马联系了美国方面精神疾病的权威来给我妈会诊。画面的最后是一排煽情的文字,——“别让金钱和名利迷失了双眼,有空,多回家看看。”我不惜自嘲标榜我离开妈妈的原因,虽然不是事实但外人看来就是这么回事。

    广告播出后,我推着妈妈的画面做成了巨幅海报被铺满全国大小城市的繁华街道,一时间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