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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龙案上,顺势接道:“新娘所言‘夫君好文采’……”

    贺兰骢闻言唇角微翘:“不错,就是新娘说的这句话,足以说明当夜有人对出了绝对,冒充新郎,进了洞房。”

    话语至此,乾坤倒转, 方锦年略略惊讶,看着贺兰骢,暗道此人果然非同一般。

    而经其详解,皇帝也是兴奋异常,执笔于案在纸笺上落下了大大的“昭雪”二字。

    “方卿,你速拟旨,重审此案,不得有误。”

    遣散众人,殿内一时沉默,直到贺兰骢突然听见上位传来淡淡一笑,竟然飘过两个令其意想不到的字来。

    “多谢。”

    言语散尽,贺兰骢心下异样,但依然自顾饮茶,不理会皇帝的道谢,只是暗道,我不过不忍一人无辜送了性命,可没想过帮你。

    然而心湖一荡,见者自知。皇帝眉梢浅开,‘噗哧’一声竟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果真是旁观者清啊,其实这桩封阳奇案,若是当地官吏再仔细些,不难发现蛛丝马迹。可叹,封阳郡守,直谏署,甚至连朕起初也都被绕了进去。”

    谁知 听者闻言却又突然摇头:“新娘所言就是线索,只不过那句联句甚奇,号称绝对。”

    皇帝点头道:“所以朕已经下令,发出悬赏告示,凡能对出此句者,赏金丰厚。至于能对出的人嘛……”

    “能对出的人中必有冒充新郎之人。若我估计不错,那人一定去过东林。《奇联妙抄》已经失传,新娘如何知晓此句不得而知,但冒充新郎者定是去过东林的,不但去过,说不定还对东林书院的一些游戏了如指掌。”

    “东林书院的游戏?”皇帝一下来了兴趣,想其应是可以增进学问的游戏,若是既文雅又长进的,何防让北苍也效法一下?

    这次贺兰骢倒也不卖关子:“各个书院相互出题挑战,联句对诗,就这么简单。但下书的一方和应战的一方真正切磋起来,这花样与门道就多了,总之是见儒雅趣事,可称佳话。”

    28、书房也玩jq

    御书房安静了下来,贺兰骢实在不愿和小皇帝多言,下雪那夜和今日,他已经说了很多。暗自哂笑,这皇帝,花样还真是多,看来要多留些心思来应付才行。

    皇帝端着青花瓷盖碗,拿眼角余光撇着那边兀自品茶的人,心道,这次押对宝了,只要让这人感觉还能为百姓谋点什么,他就不那么冷淡。可这人的嘴巴,还是那般厉害,这真要斗起嘴来嘛,怕朕胜算不大。罢了,反正来日方长,游戏还多着呢,贺兰,你时刻准备接招吧。

    啪!贺兰骢手一抖,茶盏落地而碎,发出的响声,打破了安静了很久的局面。

    皇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下站起来,“你怎么了?”几步走到他面前,就见刚还好好的人,瞬间便了脸色。暗叫一声不好,皇帝急匆匆从龙案旁的架子上取出一个玉盒打开,把里面那颗蜡封的药丸拿出。

    “都怪朕,把这事给忘了。”虽然知道贺兰骢这毒发,短时间内不会要了他的命,可现在皇帝却是看不得他难受,毕竟这个毒,毁人身体,真正的解药配出来前,保持现状,可以令人少吃点苦头。

    药丸吞下肚,药效很快行开,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令人窒息的胸闷已经轻了很多。心头苦笑,真要是逃离这北苍皇宫,这个毒一旦发作,怕我也要死于非命。

    皇帝见他面色不好,不禁浮上忧色,道:“朕还要批阅几道重要的折子,你先到里面歇歇,一会朕再陪你可好?”

    谁要你陪?明明是两个男人,还非要做出小儿女姿态,真是可笑。

    腹诽的话,由一声不高的惊呼代替。皇帝见他不答,便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不顾他的挣扎,直径转到屏风后面。果然别有洞天,屏风后面,床榻、方桌、躺椅、装饰室内的绿植,竟是样样俱全。这里,一点也不比外面空间小。

    把人在床榻上安置好,皇帝还是觉得不大放心,从上至下又检查了便,没有发现不妥之处,这才道:“贺兰,你若是累了,就睡会。传膳时,朕再叫你。”

    “贺兰也不是三岁的孩童,不谐世事,岂敢劳烦北苍陛下。”

    不想再说话,也不管皇帝会不会生气,闭了眼,想去睡,却发现黑影呼的一下倒向自己。

    皇帝本来心里有点火气,却又想到此刻他正不舒服,这心火顿时消减了些。可这九五至尊的威严,岂能容忍不时被挑战,快速倾身,吻上贺兰骢红润的薄唇,并成功的撬开齿关,去追逐对方湿滑的舌。

    贺兰骢的双眸迸出危险的寒光时,疼痛接踵而至,皇帝嘶嘶地吸着气,快速直起身子。拿帕子擦拭了嘴角的银丝,不禁恼怒地质问:“贺兰,你说,你这是第几次,谋杀亲夫!”

    贺兰骢趁皇帝过来偷香,狠狠咬了他一口,心里说不出的舒服畅快,见皇帝总是说那句令人讨厌的“谋杀亲夫”,才好些的心情又不快,扭了头,讥讽道:“活该,自找的。”现在,他最痛恨的,一是皇帝那句亲夫,二是别人说的侍寝二字,如同魔魅,驱之不散。

    皇帝叹息一声,“你休息吧。”便不再多言,转身绕到屏风另一边,忙他的去了。

    惊讶于皇帝的反应,贺兰骢久久不能回神,原本心里有点后悔,刚才鲁莽了,他已经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却不想皇帝未多做为难。难道,这皇帝转性了?

    想也想不明白,翻来覆去,辗转良久,贺兰骢两眼掐架,终于沉沉睡去。

    听着里面人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皇帝一笑,自架子上拿下一个朱匣,从里面取出一块饼状熏香添进铜龟香炉内。

    蹑手蹑脚又绕过屏风,皇帝在床前细细打量那张安静的睡颜良久,面挂微笑。

    掀开被子,皇帝躺在了那人身侧,又把他揽到了怀中。皇帝的手,急急地伸进了他的前襟,去抚摸他胸前的美好。不出意外,他听到贺兰骢无意识的,发出浅浅地呻吟。

    皇帝一笑,“贺兰,快点醒过来,朕今天要你清醒着接受朕。”转念一想,万一醒过来,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怎么办?唉,贺兰,朕到底该如何是好?

    皇帝的动作很轻,慢慢除去贺兰骢的衣物,知道他很快就会醒过来,揣着一丝侥幸,皇帝开始四处点火。

    意料中的,功夫不大,贺兰骢醒了过来。正睡的香甜的人,才把眼睛睁开,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得不知所措。他和皇帝均是不着寸缕,而皇帝上下其手,正对他--

    “你!”又惊又怒,抬手一巴掌,直奔皇帝的天灵盖。这一出手,贺兰骢才发现,竟然软绵绵没有丝毫力气,这下更是吃惊不小。

    皇帝攥着他的手腕,很欠抽地又说了那句话,“贺兰,你这谋杀亲夫的毛病需改改。”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浑身无力,究竟是下药了,还是--

    皇帝道:“别问那么多了,你只需躺着享受就是了,为夫对于伺候你,乐此不疲。”

    “你……无耻之极!”现在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皇帝侮辱自己?

    皇帝不理他,继续埋头苦干,贺兰骢却是奋力躲闪,然禁欲多年的身体本身就很敏感,哪里禁得住皇帝如此撩拨。很快,白皙的皮肤泛起诱人的红晕,小腹的宝贝更是肿胀的难受,叫嚣着想快速宣泄出本能的欲望。

    为了不让自己再发出羞人的呻吟声,贺兰骢用力咬下下唇,顿时血丝淌下。疼痛暂缓了情欲带来的快感,使得将要陷入欲望泥沼不能自拔的意识,稍稍得以解脱。

    舒口气,正要苦思接下来该怎么办,却被皇帝抢先吻上他的唇,大脑顿时又陷入一片空白。皇帝先把他溢出的鲜血吮入口中,在准备与他的舌追逐嬉戏时,已经倾身而上,两手与不能反抗的人相互交握。

    贺兰骢的意识再次被皇帝用实际行动赶走,他难耐地扭动身体,不想却是与皇帝已经硬挺的火热产生了无意的摩擦。

    皇帝倒吸一口冷气,道:“贺兰,你这是在诱惑朕?”

    嘴巴获得自由,贺兰骢迅速找回自己的理智,目呲欲裂,恨恨地道:“做梦!”

    皇帝坐直身子,也不气,挑眉撇眼身下之人,心道,嘴巴硬管用么,等下你舒服了,看你怎么说?

    皇帝又一次埋下头,这次下嘴的目标是贺兰骢胸前的那点樱红的茱萸,手慢慢向下滑,直到他的小腹。

    皇帝手上力道很轻柔,速度却是时缓时疾,耳畔传来贺兰骢强行压抑的呻吟,不自觉轻皱眉头。真是个死心眼,就不会好好享受,和朕行欢也不是一次两次,非要把自己比做是贞洁烈妇,哼,看朕一会怎么惩罚你。

    贺兰骢又一次体会到了欲望惩罚,皇帝掌握着他的欲望出口,不停地刺激着,却总是在最后一刻,又把他的欲望之火,拦截在体内。火燃烧了一次又一次,却始终不得宣泄。

    大火再次蔓延,几乎将欲海中不能自拔的人燃烧殆尽,皇帝望了眼满面通红的人,笑道:“贺兰,要朕帮你么?如果要,别害羞,说出来,朕一定帮你解决。”

    听了皇帝调笑的话,贺兰骢把头扭向一侧,倾吐了两个字--休想!

    皇帝气结,真是不知好歹,那好,走着瞧,看谁先低头。当下,皇帝手上不停,再次点火……

    心如欲海中一叶漂浮的孤舟,在飓风卷起的狂涛中,始终无法着陆。即使再次咬破嘴唇,也无法保持须臾的清醒,最终,在即将沉迷的一瞬,他呢喃出口,求你……不要再折磨我……

    皇帝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非常“仁慈”地将他解救上岸,没有再进一步为难。

    贺兰骢眯眼看皇帝拿帕子擦拭手掌中的白浊,顿感无地自容,把头埋入被褥,任皇帝怎么叫,就是不肯出来。

    “贺兰,贺兰,出来,时候久了闷。”皇帝的语气一下轻柔起来,带着明显的讨好,用手去扳他的肩。

    人终于被皇帝翻过身来,看到他因羞愤而颤抖不止,皇帝奇怪,“贺兰,鱼水之欢本是人之常情,你何必如此在意,难道享受不好么?”

    享受?你的折磨也算享受?贺兰骢无声地冷笑,片刻,他说:“北苍陛下,贺兰是你掌中的玩物,你想怎么处置都随意,不必在乎我怎么想。现在,你既然兴致正好,那么就来吧,还等什么?”

    皇帝见他愤愤地把话说完,便两眼一闭,竟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不禁拿手拍着额头,无奈地道:“贺兰,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这次朕不强迫你。”

    他说什么,这次不强迫我,没听错吧?为了证实听到的话是否真实,贺兰骢把眼睛睁开,却见皇帝正在穿衣。惊讶于皇帝的举动,正不知该说些什么,皇帝已然穿戴整齐,然后过来,竟帮他一件件,把抛到一旁的衣物,给他套回去。

    这时,皇帝说:“这么看着朕做什么,君无戏言,说不强迫你了,自然不会强要了你。”

    贺兰骢的嘴张了张,没吭声,这皇帝,今天有点反常。

    皇帝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揭开盖子,放在贺兰骢鼻子下面,道:“快闻闻。”

    贺兰骢这次倒是很顺从,一闻之下,一股异味蹿入鼻腔,呛得差点咳嗽出来,不过马上,他便感觉浑身轻松,不再倦乏无力。

    皇帝把瓶盖复又盖好,才说:“你接着休息吧。”见贺兰骢一脸警惕,不禁冷笑,“你当朕什么人,都说了君无戏言,就绝不会反悔。”

    皇帝迈步往外走,高声喊道:“安荣,安荣!”

    安荣进来,应道:“陛下。”

    “你去陪陪他,朕在这里,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怕是连觉都不敢睡。”

    安荣一愣,悄悄看看皇帝,似乎未见震怒,可这话听起来,却又是如此别扭,这是从何说起呢?

    皇帝不耐,拿手指了指屏风后面,摇头叹气,最后披了斗篷,只说了句,朕去园子里赏梅花,竟真的离开了。

    安荣其实知道皇帝的心思,但却不知皇帝并没得手,只以为这二人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