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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他不禁心疼地蹙起了眉,方才的喜悦似有若无地散去。

    詹言语不解来人怎么不出声,狐疑地抬头看去,正见到容逸心疼的目光,不由欣慰:“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容逸快走几步,蹲到她身前,异常温柔地抚摸她消瘦了许多的脸颊,还有她尖尖的下颚,出口的声音也是止不住的怜惜:“你瘦了。”

    詹言语轻笑,能被他这样温情柔和的对待,也是一种福气:“你也瘦了。”

    两个人不由自主地一同笑出声来。

    真是莫名其妙,每天都见面,夜里还睡在一床被窝里呢,此时表现地活脱脱像是多少天不见了似的。

    詹言语凑近他,主动在他脸侧印了一个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容逸趁势站起,坐在她的办公桌上,把她拉进怀里,迎面就啄住她的唇瓣:“我们一起享福!”是劫后重生的调侃,也是终其一生的承诺。

    容逸正要继续,该死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装没听见,继续在詹言语的唇内扫荡。

    詹言语“唔”了一声,唇舌里溢出一个词来:“电话。”

    “别管它。”他含糊着呢喃,把嘴张得更大,整个儿包住了她的,舌尖都伸到了她的舌根处。

    詹言语快不能呼吸,头微微往后仰去,艰难地用舌尖把他顶出,轻喘道:“我先接电话。”

    容逸委屈地看着她,因亲吻而变得红润的薄唇都嘟了起来。

    詹言语还真见不得他这样装可怜的小模样,忍不住地用手指去戳他的唇,另一只手去接电话。

    “嗯,我知道……几点……好的……啊……没事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嗯我知道了。”

    最后,詹言语几乎是仓皇地把电话挂掉的。

    扭回头,她不悦地瞪向某个始作俑者。

    容逸不以为意,继续含吮她的指尖,用舌尖舔舐她的指腹。

    詹言语想把手指抽回来,却被他无赖地咬住。她无语,这人怎么变得跟小孩子一样赖皮了。

    “别玩了。我要工作了。”

    詹言语说得正气,容逸也不好再接着玩闹,只能意犹未尽地松口。不过再放她出去前,还是用力绵长地吮了她一把。

    詹言语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正义凛然地说:“容大总裁,办公室恋情影响工作哟!你是不是……”她说到这,就用手指比划了一个让他走的姿势。

    容逸恨得牙都痒了,他特意跑下来,结果人家还不领情,真是气死他了。

    工作,工作有他重要吗?

    被她礼貌地请出办公室,容逸还在一个劲地怨怨念。

    天天工作,工作!他什么时候才能排啊!

    思及此,他突然眯起了眼,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从他心里一闪而过,渐渐形成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

    他忽的奸笑了下,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接着拨通……

    詹言语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公寓,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色彩。

    “哦天哪!”

    不过是几天没回,怎么被清空了?这是她家吗?她没走错吧?

    她咽了口口水,异常纠结地指着旁边陪她回家的容逸:“这,这……”

    “哦!”容逸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完全没有负罪感地让下属背黑锅,“这吴婧办事不牢靠啊,她怎么整理的,把你的东西都清光了。”

    “清光了?”詹言语吃惊地张大嘴,烦躁地问,“她清哪去了?”

    早几天詹言语跟容逸搬到城西住的时候,就是吴婧过来帮她整理的。可她那时也只是帮她带了些换洗衣服跟日用品啊,那其他东西都去哪了?

    詹言语郁闷地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啧啧,跟小日本清剿过一样。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一定是他!

    这混蛋!

    詹言语磨牙:“哼,你是不是想说,她一不小心就清你那去了?”

    “哎?”容逸咧了咧嘴,义正言辞地说,“这我可不知道。我们俩可一直在一块儿呢,瞧瞧,我这一下班就陪你过来,还没回过家呢!”

    论起装模作样的能耐,詹言语只能甘拜下风。

    容逸还是懂得适可而止的,见她落败,当下就腆着脸往她身上蹭:“小语儿别生气了,好吧我承认是我让她把你的东西搬过去的。要不你打我一下泄泄气?反正搬都搬了,你不至于还要搬回来吧?”

    詹言语正要接话,他又故作落寞地说:“你可别说伤感情的话,要不我这颗心就‘哗啦啦’地碎成一片片了。”

    她不由地被他噎了一下,真是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她还说什么。

    看他还状似小心翼翼地偷瞧她的神色,她只能无奈地笑笑,随即柳眉一竖:“还杵着做什么!”

    容逸试探着问:“不生气了?”

    “你说呢?”詹言语不咸不淡地顶回去。

    “是是是,”容逸现在伏低做小起来也是驾轻就熟,“您老宰相肚里能撑船,小的哪值得您老生气。走,咱回家去。”

    “等等。”詹言语临出门的时候才想起,她那几个抽屉平时可都是锁着的,也不知道吴婧动过没有。

    在书桌内窸窸窣窣地捣腾了一阵,把她整个房子里最重要的东西都挖了出来。她小心谨慎地审查了一遍,确认资料一份也没有少,才舒了口气。

    容逸惊讶地挑起了眉:“你这是职业病吗?一个人住还锁抽屉。”

    詹言语高傲地扬了扬下巴,不轻不重地反问:“你一个人在家里洗澡,关浴室门吗?”

    “你想知道?”容逸勾了勾唇角,狭长的眼眸蕴着丝丝邪魅。

    只听他暧昧地凑近她的耳畔,刻意压着声线低语,显得糜媚不堪:“等下回去你就知道我关不关门了。”

    “怎么,你想让我关门打狗?”詹言语现在也是老江湖了,他这种话对她来说就是小儿科。

    “打狗不好,”容逸似乎真在考虑这个问题,凝思了一瞬,随即言辞恳恳地说,“还是小人打架吧。”

    作者有话要说:胡良事件就这么过去吧,毕竟这就是一个小白文,要是再深入下去,就要变成案例分析了……里面可能出现的纰漏大家宽恕宽恕,别太在意哈,石头才疏学浅,马马虎虎就这样了……

    话说这本明天就完结了,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耶?

    、第 56 章

    詹言语自然是没有去确认容逸洗澡的时候究竟锁没锁门,笨蛋才会傻不拉几地扑上去羊入虎口。

    在他沐浴的时候,她正在外面吹头发。

    其实詹言语特讨厌做这事,连带着洗头都讨厌上了。每回吹头发的时候,她做不了任何事,就跟睁眼瞎一样杵在那浪费时间。确切地说,她讨厌的是摘掉眼镜的自己。

    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就连感官都会跟着减弱。怪不得人都说七窍相通,还真是弱了一样都不行。

    这样一想,她又觉得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些盲人的耳力触感怎么会格外的敏锐呢?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能在继续发散思维下去了,因为她的触觉突然灵敏了一下,她明显地感觉到手上多出了点东西。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詹言语没有回头,继续吹,手上的吹风机,顺利地被夺走。

    容逸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居家的男人,此时做起这些事来竟也像模像样。他先帮詹言语撩头发撩湿的手指吹了两下,才好好地吹起她的长发。

    “我一直以为你是直发,怎么现在看着好像有点卷。”容逸疑惑又新奇地卷起了她的发梢。

    詹言语浅浅地“哦”了声,怕他听不清楚稍微拔高了点音量:“天生的。洗完看着是卷的,可是等它干了,就又变直了。”

    容逸又问:“你为什么上班的时候老把头发盘起来,看着显老。”

    瞅到某人脸色不善地瞟他,他立刻讪讪地补充:“唔,我用词不当,我是说你现在这样更好。”

    “算你改得快,”任是哪个女人都不会喜欢“老”这个字,詹言语懒懒地解释,“刚进所的时候,大概看起来太稚嫩了,去审计单位的时候老被怀疑能力,索性扮得成熟些,后来就习惯了。”

    詹言语说得很简练,也很随意,可容逸却听得说不出来的酸涩。想到在自己离经叛道不务正业的时候,她正在拼命融入s市的环境,适应审计的生活,又是伤感他遇上她的太晚,又是庆幸他们能在最恰当的时机相遇。

    如果再早些,他不会注意到她,她更加看不上他。如果再晚点,也许他早就不再相信这个世界,而她,也可能已跟别人走入结婚的殿堂。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他不由地惆怅起来,也更加坚定了心底的想法。

    夜里,月明星稀,暖风习习,显见是个平静舒适的好日子。

    宽敞的卧室内,却有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在薄被里打游击。

    “喂,你手放哪里?”詹言语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始终吃不消他的上下齐发。

    容逸自后面进入,手依旧揉在她的胸上,肆意地玩捏。他重重地顶了一下,有气喘声掠过她的耳畔,热热的气流肆无忌惮地滑进她的耳洞。

    她的耳垂脖颈一带情不自禁地酥麻起来,随之而起的是一颗颗的细粒。

    “你不喜欢?”容逸的动作幅度更大,哑着声轻呢,“那这样呢?”

    “呃。”她的喉口不自觉地发出奇怪的声响,惹来他糜哑的轻笑,她的脸瞬间红得彻底,堪堪咬住下唇不肯再发出什么羞人的声音。

    容逸从她后面翻到上面,轻薄的被子盖在他身上欲落未落,隔着厚重的窗帘透过的浅浅月光看去,结实有力的光裸身姿竟有种魅惑绮丽的糜态,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听到他极具诱惑力的嗓音喑喑哑哑地响起,勾引了她本就有些散乱的心神:“喜欢就叫出来,我也喜欢。”

    这句话仿佛就像是一个指令,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动,松了牙关不再克制地吟喘出声,手也尝试着在他身上软软地作祟。

    她瞧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是出于本能地弓着身子去迎合他,只盼着离他更近些。

    他的眸子幽幽眯起,隔着氤氲缠绵的欲色端详她面上的媚态与渴望。

    他实在是欢喜极了她此时的诚实,手往下移,将她缠在他腰上的两条腿盘得更紧,进出得越加彻底。

    她可能永远不能明白,他此刻心底那种极致的满足。

    每每面对她无声的拒绝时,他那时有多心痛与神伤,根本无法言喻。他爱她,他想要她,他渴望真正的得到她,跟她共赴巫山。他从不敢确定她对他的爱有几分,是否跟他一样,全身全心除了对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此时此刻,她终于全然地袒露出了她热切的情绪,在他身上索求着她想要的快乐。

    感觉到她对他的身体有着同样的渴望与爱欲,他的心底终于不用在忐忑与猜疑。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死死压制着不敢全部爆发的热欲,深深埋进她的内里。

    翌日清晨,容逸跟詹言语一块儿去上班。

    只是他在办公室转了一圈后,就闹起了失踪。

    到了午饭时间,他给她打了个电话,只说他有事在外,让她按时用饭,倒也没提他究竟要出去做什么。

    詹言语也没在意,料想现在假冒伪劣的事正过去,他肯定有一大堆的应酬。她都忙得不可开交,就更不用说他了。

    原以为今个晚饭是要一个人吃了的,却没想到还没到下班时间呢,这大忙人又回来了。

    “言语,”容逸气喘吁吁地推开她办公室的门,看上去跟跑过马拉松一样,却又容光焕发,真是矛盾,“带你去个地方。”

    詹言语正坐在电脑桌前,立时扫了眼电脑桌面上显示的时间,诧异地抬头问他:“现在?”

    容逸坚定地点了下头:“就现在。”

    说着,他就走至她的边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摸着下巴频频点头说:“就这样吧。咱言语什么时候都明艳动人,走吧。”

    詹言语见他目光怪异,跟激光扫描似的,不由谨慎道:“去哪?私事还是公事?”说话的时候,她很明显地示意他去看看墙上的时钟。

    容逸眯了眯眼,含糊着说:“都是。别忘了带上身份证,其他的也不用准备了,你人在就行。”

    “什么事,这么着急?”詹言语轻轻地嘀咕,但也怕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随手收拾了一下就跟他下楼去。

    时近五点,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天空一角,美丽绚烂的色彩将天边层层叠叠的云朵都染成红色。不管是三伏酷暑炽烈的艳阳,抑或是三九寒冬沧桑的日头,都及不上此时妖媚却又柔和的暖日,暖暖地熨帖人心。

    细细绵绵的阳光浅浅地洒在某幢建筑物,那么的明媚,又是那么的魅惑。

    詹言语望着前方头顶上最大的那三个大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民,民政局。”好半晌,她才结结巴巴地把这三个字吐了出来。

    “嗯,民政局。”容逸轻轻地揽住她,在她耳边温柔地重复,眼里有着她看不到的郑重。

    詹言语就这样张着嘴,脑子晕晕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容逸却没有再给她继续消化的时间了,搂着她就往里走:“有事等会在想,咱先把证办了。”虽然已经约好了时间,也不能拖到工作人员下班不是。

    “可是……”

    容逸现在最怕听到她说这个词,差点要去捂她的嘴,还好她没说出什么让他抓狂的话,只一本正经地说:“户口本还在我妈那呢?”关键时刻,詹言语脑子里跳出来的居然是领证程序。

    容逸狠狠地松了口气,嘴角大大地勾起:“放心吧,都带了。”可忙活了他一天。

    心惊胆战地捧着两个红本子立在门口,詹言语还有些怔松,眼里的不可思议藏也藏不住。温和的日光正氤氲在她的面上,身上,落下一道斜长的影子,与他的,重合在一起。

    容逸的眸光无限柔和,夹着爱意细细凝视着她。从此,她,跟他,就是真正的一家人,再也不分彼此。

    他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手轻按在她嫩白的手上,一起揣着这两本轻于鸿毛又重于泰山的本子。

    “嗨,老婆,我们回家吧。”他这样对她说,熟练地仿佛已说过无数遍。

    某个缺点情商的女人不解风情地问:“不先吃饭吗?”

    “嗯,先吃饭。”男人内心激涌的情谊一点也没因此而消散,顺势又说,“然后,我们一起看最美丽的夜景,还有……”

    “什么?”女人立刻跟上。

    男人浅浅地笑了下,脸上似有可疑的红晕悄无声息地溜过:“一起做,最美丽的事。”

    夕阳终于西下,白天已经过去,却会有更美好更动人的夜晚在等着他们,一起度过。

    岁月静好。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暂且就这样结束了,但他们的生活还在继续~~

    非常感谢一路看下来的姑娘们,祝大家看文开心!

    ps:预计后面会开一个童养媳题材的文,讲的是老三何羡仙的故事,时间待定,里面小叶跟小逸子几个还会出现的,有兴趣的姑娘可以专栏收藏下,方便以后搜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