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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闲第41部分阅读
    需狡辩,但媚惑少师是事实,你可知罪?”太常卿肃然道。

    对于这番话,白苏实在是哭笑不得,“诸君以为何为媚惑?”

    白苏声音朗朗,“媚者,以美色惑人。如阁姬之媚亦无人说其媚惑众生,何以素姿色平庸,竟为人所指责?夫主喜素多才,便青眼相看,诸君如此诽谤于他,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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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认为她魅惑顾连州,主要是因为顾连州从不近女色,忽然却有了一个宠姬。其实,算起来,还真的未曾有人见过白苏举止媚人,相反的,她反而看起来很是贤淑有才。

    一干人等哑口无言,白苏所说有理有据,无可辩驳。

    这时候能把别人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是一种才能,本来今日若是纳兰修的身份被拆穿了,白苏还真是没有什么好辩驳的,但若是这件事的话......

    “来人,请医者进来。”太常卿忽而扬声道。

    “是”

    几名剑客应声而去,须臾,便带着一名面白有须的中年人返回。

    那人灰衣纶巾,神情仓皇,白苏陡然间似是回到了一年以前,那个开满桃花的林子中,除了第一眼不曾看清的婆七,最先看见的人便是这个医者了。

    “素女,你可还认得我?”那医者色厉nei荏的冷声道。

    白苏目光一闪,点点头道,“自是认得,素往日曾想不开,多亏您出手相救素一直想要感谢您呢”

    众人怔住了,连那医者都怔住了,没有人想到她如此坦荡的承认了自己自缢之事。

    “哼你还知感激?我救下你之后,白氏的主事便下令杀我灭口”那医者义愤填膺的道。

    白苏走到那医者面前,在他面前跪了下来,郑重其事的给他行了个大礼,肃然道,“素不知自缢之事竟是连累了您,但主事想来是为我名声着想,才会行事偏激,一切都是素的罪过,您心中怨怼也是理所当然”

    她这番话一说完,那医者便知自己上当了,方才白苏故意转移注意力,引他自己说出灭口一事,只要此事一说出,所有人便会认为,他说白苏是妖孽只是为了报复。

    趁着医者呆住的瞬间,白苏立刻伏地不起,泣声道,“医因素而受难,素心中惶恐,愿跪求您原谅,素亦会让父亲亲自向您致歉,我白氏非是名门,只略有资材,愿出一千金助先生悬壶济世”

    白氏又不是什么名门大户,白老爷的道歉对医者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就像繁行时夸某人贤良和白老爷夸某人贤良,那得到的效果显然是不一样,然而自古有个不变的定律,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医者心中兀自盘算,眼下他已经中了白苏的计,即便再说下去,别人未必肯信,然而他若是不坚持下去,那么他这名声便算是毁了。

    一时间,场面僵住了,本来一场声势浩大的审问,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白苏知道,医者急需一个台阶下,她也需一个更有力的说服众人的理由,“素曾听闻,人的心跳和呼吸一时不曾缓过来时,便会出现假死,也不知是真是假,新任的皇巫巫术和医术高超,诸位为何不找她确认呢?”

    这个台阶一撂下,医者立刻接口道,“在下也有所耳闻,亦不知真假。”

    雍国人本来就信巫远胜过信医者,既然有这种说法,众人也都频频点头,请示太常卿,是否立刻去巫殿请示皇巫。

    太常卿心中也是暗暗叫苦,他掌管祭祀鬼神的大事,尚京出现了妖孽的传闻,他不得不插手管上一管,可是新任的皇巫性情古怪,比烛武还要难以接近,他至今也只在巫殿中听过一回声音,是个冷冽无情的女人,若是这一去,皇巫不现身,那他这个太常卿岂不是要遭受质疑?

    太常卿敛了心神,轻咳一声道,“我想,这应是个误会。皇巫喜清静,我们这么多人去巫殿,惹怒了皇巫岂非不美?我今日亲自去巫殿,若云姬果然有异,我必不会姑息。”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66章他回来了

    第166章他回来了

    “有劳大人了”众人朝太常卿施礼。

    太常丞随着太常卿一同出去,路过白苏身边时,施舍似得瞟了她一眼。

    白苏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老头分明看不起她,还偏偏要自己找不痛快

    此事闹的满城风雨,却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实际上对白苏并无多少实质性的伤害,毕竟白苏的言行举止在那摆着,皇上又刚刚赞誉过她是“节义之妇”,许多人本就对此事将信将疑,加之那医者并不能肯定白苏就是妖孽,所以这件事情一直被这么搁置着,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最着急的莫过于太常卿大人了,皇巫不出来见他,此事断不能让旁人知晓,皇巫代表皇族鬼神,连鬼神都不待见的主祭者,他这个太常卿之位也就不长久了。

    然而他又不敢妄下断语,可怜他只能每日闭门不出,只说要静心等皇巫指示,拒绝所有上门打听结果的访客。

    对于此事,白苏只是莞尔一笑。

    其实这件事可以对她带来毁灭性灾难,只是被揭出的时机不对,若是当她真正独自霸占顾连州的宠爱时抖出来,不管别人信不信,白苏都不会有好下场,要知道,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

    现在白苏反而松了口气,真该谢谢暗中草纵之人呢这人手法之拙劣,简直惨不忍睹,这种雷声大雨点稀的手段,比起齐姬的闷雷,实在是天差地别。

    在雍国这种不擅诡道的风气下,齐姬简直就是个奇迹,她能够利用手边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从而不费自己一兵一卒的对别人造成重创,这一点,才真是令人胆颤。

    暗中使诈之人,白苏心中也有数,当时殿中除了云庆王,就是花荣和柳逸,虽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人,但即便有,也是这三人嫌疑最大,尤其是云庆王和花荣。

    这次事件倒是便宜了白苏,不用去太学授课,成天窝在榻上看书。

    其间专诸盟之人曾去纳兰府,白苏正在风头上,不便出去,便放手让婆七处理了。

    专诸盟比白苏想象的还要能忍,居然在被逼到绝境半月有余才下定决心投奔他人。

    如此,白苏却也放心,他们走投无路来投,总比有计划有预谋强得多。

    婆七倒也是处理江湖事的好手,当日便与专诸盟盟主谈妥了:专诸盟日后归于纳兰府名下,纳兰府提供一切开销,但并不将他们并入现有的剑客之中,而是另外设立一个组织,叫做举善堂,专门负责刺杀、打探消息和培养新的刺客,婆七做主分了城西白莲府其中四处院落给他们。

    专诸盟对于这个结果是十分满意的,毕竟,他们现在剩余的刺客不足百人,能得到这样好的待遇,而又不用被吞并,实在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婆七的处理甚合白苏心意,专诸盟是把利刃,要小心的,好好的利用才是。

    眼下也无什么刺杀任务,婆七便让他们负责去城北查探顾连州的行踪。事实证明,专诸盟果然名不虚传,只半日便探得消息。

    消息传到白苏这里时,她正夹着一块鱼肉往嘴里塞,听见二丫说纳兰府来信了,立刻甩下筷子,拆开信封。

    “呀”白苏大叫一声,吓得十二又摔了一只碗。

    “快快快,收拾一下,我要去城北,他快要到了”白苏顾不上吃饭,连忙跑进寝室,自己拿出了狐狸裘。

    白苏一向都是懒散且慢吞吞的模样,香蓉十三她们不禁咋舌,原来自家小姐还是可以手脚麻利的呀

    当下,一众人也顾不得吃饭,立刻上去帮白苏收拾妥当,只是去去就回,白苏便没有带十三她们伺候,只带上曲措、菱花还有固,一同往城北赶去。

    雪还在下,路上有些打滑,车无法行的快,白苏跪坐在车中,闭眼凝神,然而直到出了城北门,她才堪堪稳住噗通通乱跳的心。

    城外的风雪比城中要大的多,尖利的如刀的寒风吹的连马匹都不愿向前去。

    车夫的声音夹在呼啸的风中,有些飘,“姬,风雪甚大,要么得向前行,要么就退回城中,否则马匹在这儿不动,一会儿便会僵了。”

    白苏撩开车帘,向外看去,积雪很深,前面白茫茫的一片,也分不清哪里是路,想到专诸盟来信说顾连州只有不到二十里便到京城了,道,“再向前迎一迎,否则这二十里路他们恐怕得走到天黑。”

    雪路如此难行,光是辨路也要花费些功夫,他们肯定走的是官道。

    少师府的车夫行极为熟悉尚京附近的道路,更何况是官道,所以这一段路,车夫即便闭着眼也能寻着,只是积雪深,走起来要费些时间罢了。

    “荀伯,您进来暖暖身子,否则恐怕不易行啊”白苏对车夫道。

    荀伯是顾连州平素专用的车夫,驾车技术好,人也知进退。

    “不了老奴在外面挥鞭可暖和着呢想当年啊,比这再冷的天,老奴都遇见过,姬放心吧”荀伯对白苏印象极好,他在没有伺候顾连州之前是政阳王府的车夫,平时也就为一些姬妾驾车,再恶劣的天气也不见有人客气半句。

    虽则主子说这话,他也不能真的进去休息,但心里舒坦,赶起车来越发有力气了。

    白苏顿了下,从塌底下掏出一个貉子毛披风递了出去,“荀伯,这东西放着也是白放,你且披上挡挡寒风。”

    荀伯一怔,这才心知白苏并非只是跟他客气,但这是顾连州的披风,他怎么能用,“姬,不用了,这么贵气的东西,可莫要给老奴污了”

    白苏不由分说的把披风披在了荀伯的肩上,“您披着吧,再名贵也是个死物,比不得活人。”

    荀伯年近五十,身体硬朗,可白苏怎么忍心一个老人家在这冰天雪地里受冻,再说,人家可是为了她服务,才受的这份罪。

    马车行了有小半个时辰,便听车外荀伯高声道,“姬是车队许是公子啊”

    白苏忙撩开帘子伸头去看,这时候,车外的风稍微小了一点,在密压压的雪瓣中,隐约能看见前方不到一里的地方有几辆马车正朝这边驶过来。

    “姬,风雪大,您快进去吧,等近些才能看清楚呢”荀伯提醒道。

    白苏刚刚缩回头,菱花道,“似是着盔甲呢。”

    菱花是练武之人,视力比一般人好些,她放下帘子,道,“必是少师了。”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67章牡丹花下死

    第167章牡丹花下死

    一里的距离并非很远,即便雪深难行,也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能清晰的看见对方的车队了。

    白苏还未来得查看,便听那边士兵欢呼道,“是少师府的马车看来京城不远了”

    大雪覆盖了许多小的参照物,他们一路走的极为不顺,这路来,连驿站都被大雪埋了,是以他们只是凭着方向感和经验来行,乍一看见出现少师府的马车,顿时沸腾了。

    便是在这欢呼声中,两方越靠越近。

    直到距离还有七八米的时候,两方都停了下来,白苏在菱花和曲措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而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的固和另几名剑客早已经下车,到了顾连州的车前。

    白苏一袭青衣,拢着白色的狐狸裘,墨发随风而舞,她站在风雪连天之中,仿佛本就是这雪中之物,莹白到了极致,玲珑到了极致,那一群正在雀跃的士兵一时间看傻眼了。

    静默了一会儿,顾连州的马车被打开,先是方无抱着披风跳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袭苍青色大袍,顾连州的俊颜,依旧是清风朗月般,棱角分明,半年不见,那一双墨玉眼愈发如沧海浩瀚,沉稳nei敛,折射着雪光,宛如卷起一片白色的浪花。

    他瘦了点,使得原本就十分立体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惑人,不失从前的高贵与优雅,却多了一份成熟沉稳。

    若是尚京的**们看见这样的他,恐怕更要疯狂了白苏暗暗叹息。

    顾连州看着呆呆傻傻的白苏,皱了皱眉,抬步向她走过去。

    他那般飒飒若风的步履,朗朗如日月入怀,便是连寒风都不忍吹的太急,风势忽缓,鹅毛似的雪瓣在空着打着旋儿缓缓飘落,落在他的发上和脖颈间狸色的貉子毛上,那俊颜越发清俊逼人。

    所谓玉树临风,当如是。

    白苏眼眶一红,飞奔着往他扑过去......原本是飞奔来着,可是积雪很深,她有些迈不开腿,一个踉跄,没扑在顾连州怀中,反倒先扑进了雪里。

    这厢堪堪爬起来,便迎上了顾连州一声笑,他身后的士兵们原本是强忍住笑,听闻顾连州这般淡漠之人都笑出了声,便再也憋不住,顿时轰然大笑起来。

    白苏瞪了顾连州一眼,可她这副形容明显取悦了他,那俊颜上的笑意有增无减,他笑着,伸出修长的大手,一把拽起她,拥入怀中。

    白苏一腔的羞愤顿时化为乌有,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苦涩茶香,心中溢满莫名的温暖。

    “为夫还未到尚京,可就听说了姬的大作呵”顾连州清贵的声音响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苏的脸颊上。

    他说的应是《赴边表》,白苏一噎,扁着嘴瞪向他。

    顾连州看着她雾盈盈的眼波,和被冻得粉红的挺翘小鼻子,心中一痒,低头在她鼻子上轻啄了一下。

    “走吧。”顾连州用披风笼住她,往少师府的马车走去。

    顾连州自然而然的动作,却把在场的众人都惊的不轻,在北疆之时,多少前来投/怀送/抱,只求一夜*愉的娇娇,他都不加以颜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谁也没想到这冷漠之人,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怎么停了?可是又车陷了?”蓦地,一个娇娇柔柔的声音从车队后面传来。

    白苏身子一僵,这车队中怎么会有女人?而且听那声音,必然是个贵女。

    她转回身,便看见人群中走出一位柳黄|色裙裾的美人,身披银红披风,白色狐狸毛衬得一张绝艳的脸庞越发动人。

    那美人看见顾连州怀中搂着个美姬,脸上的表情一僵,直是泫然欲泣,白苏心中咄道:我这还没哭,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哭个什么劲儿啊

    方无见情形似乎有些尴尬,忙打圆场道,“**,快到尚京了,外面风大,还是赶快上车行路吧”

    那美人目光在白苏面上一扫,眸子中又燃起一丝自信,生生的把泪止住了,朝顾连州欠了欠身,返回马车。

    顾连州猛的将白苏打横抱起来,惹的她一声惊呼,“呀夫主”

    顾连州哑然一笑,登上马车去了。

    菱花和曲措早已经下车,与方无坐上一辆马车。

    车队再次行了起来,白苏把马车里的炭炉拨了拨,兀自坐在炉子前烧水,黛眉轻蹙,离顾连州远远的,只拿一个侧面对着他。

    “姬,近前来。”顾连州清贵的声音道。

    白苏慢吞吞的往前挪了半寸。

    “再向前”他声音中已隐含怒气。

    关于感情,白苏一向都没有多少理智可言,在看见那个美人时,白苏原本欢喜的心,像是被陡然浇了一盆冷水,在这冰天雪地里立刻被冻成了冰,即便是顾连州亲昵的举动,也没能融化。

    顾连州身上散发的冷冽气息充溢了成个车nei,连外面荀伯也感受得到,挥鞭也不敢太用力。

    僵持了一阵,炉火渐渐旺了,烘的白苏身上的雪花渐渐融化,水滴从额头滑落,从鼻侧流了下来,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眼泪。

    顾连州看着她湿嗒嗒的发,粉红的鼻尖和脸颊,蜷缩在腿上的通红的小手,心里的怒火渐渐熄灭,她冒着大风雪过来接他,陡然看见他带了别的女人回来,以白苏的性子,没有甩脸走人,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她是凌氏嫡女,凌氏本家亦在尚京,恰好遇上罢了。”顾连州冷冷道。

    白苏嗖的抬起头,对上他墨玉似的眼眸,心中一喜,他这是在向她解释啊

    这世上恋慕顾连州的人多了,只要不是他主动带回来的女人,白苏心中断不会在意。

    “夫主。”白苏当机立断,蹭蹭的蹿到他腿侧,讨好的帮他捏着腿,“夫主?”

    她仰着小脸,巴巴的盯着他,雾盈盈的美眸中尽是笑意。

    顾连州看着白苏那副嘴脸,冷哼了一声,变脸可真够快的

    白苏本是认真的捏着他的小腿,捏着捏着,手渐渐向上移,移到大腿上的头几下还捏的十分认真,但转眼间便改捏为摸。

    隔着厚实的衣料,白苏依旧能感受的到他结实的肌肉,和身体的温热,当她柔软的小手快要摸到大腿根之时,顾连州抓住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爪子,一手绕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提起来放在腿上。

    “日后不可任性,可知道?”顾连州道。

    白苏把头埋进他脖颈,响亮的答了一声,“知道了。”

    顾连州掳住白苏睛巧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仔细的盯了一会,重重的叹息一声,他顾连州一世英名,愣是整治不了这个小女子。

    他但凡出手整她,均是大获全胜,然而白苏即便是被整了,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祸照闯,事照惹,完全就是屡教不改令顾连州实在有种无力可使之感。更可恨的是,此女极为记仇,而且完全遵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古训,时不时的给你插上一刀陈年旧仇。

    顾连州兀自思索着,只觉脖颈间覆上湿湿软软的一物,轻轻吮吸着,令他浑身战栗起来,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不要闹。”清贵的声音微带沙哑,带着些诱哄的意味,“乖乖坐好。”

    白苏也不再撩拨他,把头放在他胸口蹭了蹭,轻声道,“夫主,妾很想你。”

    带着刻骨的相思,微微沙哑的声音糯软,不似一般女子的娇柔,然而恰如毛絮一般轻轻挠到人心底最敏感的地方,这样的声音,比方才刻意**更加勾人。

    “嗯。”顾连州的声音又沙哑的了几分。

    “夫主,你可有收到妾写的信?”白苏忽然仰头问道。

    “嗯。”顾连州贪恋的嗅着她发间的幽香,满足的闭上眼,这种味道仿佛会令人上瘾似的,只要闻到一次,便再也离不开了,在北疆许多日子,实是想极了这味道。

    静默了一会,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你写的几封信?”

    “十四封。”白苏疑惑的看着他。

    顾连州松了口气,她写的那些信nei容太过私密,断不能落在旁人手里。

    “告诉为夫,”顾连州忽然俯下身来,一张俊颜瞬时放大在白苏眼前,那一双眼眸称之为勾魂摄魄丝毫不夸张,他用着极温柔极温柔的语气问道,“为夫离开这段时日,你可有写秽乱书籍?”

    白苏脑中一片空白,耳膜充斥着他魔幻似的温柔声音,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这样的顾连州啊

    白苏紧紧抿着唇,雾气盈盈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看着她挣扎在清醒和迷醉之间的表情,顾连州眉头一皱,声音却越发温柔了,“可有写?”

    白苏立刻缴械投降了,也不用他再多问,自己便交代的十分详细,“写了,妾怕夫主生气,暂时没交出去呢,还放在寝房里了。”

    “屡教不改”顾连州手臂狠狠一收,直是要把白苏勒的断气。

    呼吸一滞,白苏陡然恢复理智,她自然记得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可是她怎么会有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感?

    就在这时,马车渐渐行的快了起来,马车轮子在石板上骨碌碌的声音,清晰可闻。

    已经入城了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68章姬,你要努力啊

    第168章姬,你要努力啊

    雪天路上行人很少,但是依旧有不少人发现士兵和少师府的标志,顾连州还未曾到府,他回来的消息就传开了。

    马车在少师府门口停下,白苏看着顾连州眼睛底下淡淡的青色,便道,“夫主先回去休息,让妾来送凌氏可好?妾如今是太学博士,也不会委屈了她吧?”

    “嗯。”顾连州淡淡应了一声,下车之后便径自入了府中。

    方无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白苏拢了拢身上的狐狸裘,缓步朝凌氏女的马车走过来,在距离马车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下脚步,朗声道,“**,今日天色已晚,恐有碍**清誉,不便留客,素先命将士们送**回府,还请**恕少师府失礼。”

    白苏做的本就无错,凌氏一个未嫁的娇娇怎能只身住在少师府中?然而马车中的凌氏哪里会如此想,只觉得这妇人分明是阻止她接近顾连州

    然而,初到尚京,她也不愿得罪人,更何况此女是得顾连州宠爱的,于是便在侍婢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娉娉袅袅的立于白苏对面,朝她裣衽为礼,“阿静初来尚京,也不知夫人是?......倒是不曾听连州公子提起过您呢。”

    白苏心中冷哼,这么不知分寸的女人,恐怕在尚京也混不了多久,但她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不动声色的道,“我乃是云姬,家夫主向来少言寡语,一路上恐怕对**多有怠慢,**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她故意曲解静女的意思,把暧昧的话忽然转成了别的意味。

    静女面色微微一僵,随即又是一缓,眸中掠过一丝不屑,“原来是云姬,少师府便是如此待客么?我凌氏虽并非名门大户,可阿静好歹是嫡女,少师竟如此怠慢于我”

    静女作势抹着眼泪,话中却已是不客气的嫌弃白苏了。

    而白苏打定主意要让这凌氏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于是正色道,“**怎可平白损我少师府声名?素乃是堂堂太学博士,难不成**还嫌弃素身份低微不成?”

    静女嘤嘤的声音一滞,竟是连装哭都忘记了,呆呆的看着白苏淡然的神情,讷讷道,“太学博士?”

    静女这么直直的盯着她,才发现,眼前这女子一双眸子如隔花掩雾一般,肌肤晶莹剔透,那通身的气质断不是寻常美姬可比。

    “唉”白苏重重一叹,幽幽道,“莫说是素,便是姬氏的嫡女,也不过是少师府一名姬妾罢了。”

    姬氏与妫氏、婆氏,是历史悠久的古老氏族,这些氏族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都生出分支,雍国的姬氏虽不似在北魏姬氏本家那般势力庞大,却也不容小觑。

    静女震惊的看向白苏,她追着顾连州来到尚京,以为凭她的身份和姿色,至少也能做个夫人,可是眼前的云姬身为太学博士,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姬妾

    姬氏的嫡女姿容如何,静女并不知晓,虽然很不愿承认,但是云姬如此高华的气质,是她难以企及的,这是胸中藏书万千才会自然而然散发的一种气质啊

    “天色已晚,**还是先返回本家的府中比较妥当,府中待客不周,改日素定当上门赔罪,还请**息怒。”白苏诚恳道。

    “不敢,不敢,您是为了阿静着想,阿静也非不识好歹之人。阿静不知您的身份,先前多有得罪,还请您恕罪。”静女毕竟是在北疆一代混的如鱼得水,反映极快的接住了白苏的话。

    时人很重名声,若是她初来尚京便对一名太学博士不敬,必然会落下口实,虽然她到现在也不相信一个妇人居然能在太学为师。

    “不知者不罪,无妨的。”白苏不管她心中如何千回百折,面上一直挂着浅淡而疏离的微笑。

    白苏吩咐固带领众人送静女回凌府,自己则是步履从容的返回府中。

    马车中的静女看见她姿态优雅、举止完美,一颗心几乎沉到谷底去了。

    殊不知,白苏一进门,便赶紧拢上狐狸裘,缩着脖子,她本就是久病之身,气血虚,夏天时便会四肢冰冷,更何况是如此寒冬,只方才在风雪里站了那么一会,这一双脚便不似自己的了,每走一步都是麻木胀痛的感觉,已经丝毫察觉不到冷。

    白苏哆哆嗦嗦的返回清园,十三见状,心疼的脱下她的鞋子,放在手掌里又搓又揉的好一会儿,才渐渐有了知觉。

    “小姐,饭已经装在了食盒里,小姐今晚要去主那里吗?”十二笑问道。

    白苏瞪了她一眼,“鬼睛鬼睛的”

    香蓉从外面端进来一碗热腾腾的燕窝粥,递到白苏面前,“不如先吃几口吧,待会儿同主一起用饭,怕也食不了多少。”

    “嗯”白苏身上好几处被冻伤了,可是心中还是暖暖的,无论她离顾连州还有多么遥远的距离,身边至少有这么几个贴心的人关心着她,所以才不会觉得孤单。

    香蓉把粥的温度弄的刚刚好,白苏几大口便吞下整碗。

    因着白苏晚间食量小,待会儿又要同顾连州一起用餐,所以香蓉便也不曾逼着她多吃几碗,只收拾好食盒,与十三二人一同送她去了云安殿。

    “姬来啦公子才沐浴完,正躺在榻上看书呢”方无自然的接过香蓉手中的食盒,笑容可掬的把白苏迎了进去。

    白苏冲她笑了笑,心中暗道奇怪,这方无怎的忽然变得如此殷勤?

    “姬,上回在凉州......”方无伸头向殿中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有个美公子去送公子了,搂搂抱抱的好不知羞呢姬可一定要努力,让公子知道妇人的妙处......”这几乎成了方无的心病了,他家公子可是大圣人,不能误入歧途啊更不能在他眼皮底子下毁了啊

    白苏满心好笑的看着方无痛心疾首的模样,肃然道,“我一定会努力的你放心吧”

    方无点点头,送白苏去进了殿中,转身回来时,还给她递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白苏个人理解,那画外音是:一定要努力勾/引啊

    当白苏窃笑着步入殿中,看见榻上的情形时,忽然呆怔住,她呆呆的看着他,手中拎着的食盒险些掉落。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69章缠绕春/情卒未休(1)

    第169章缠绕春/情卒未休(1)

    榻上,顾连州靠在枕上,似是已经沉睡,墨发披散开来,几缕散落的发丝搭在光洁的额头和脸颊处,一袭宽大的白袍,衣带松松垮垮,露出一大块结实的胸膛,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一本书,搁在腹上。

    雕刻一般的俊朗容颜在昏黄的灯火下越发深邃,一半在暗处,一半在亮,暗如沼泽,亮如皎月,然而无论是沼泽还是皎月,都有着致命的吸引。

    白苏吞了吞口水,拎着食盒呆呆的朝他走了过去,站到榻前,轻轻放下食盒,着了魔一般的伸手覆上顾连州长长的羽睫,高挺的鼻梁,缓缓滑向不厚不薄的性感菱唇。

    “连州......”白苏轻声呢喃。

    顾连州想来是累了,睡得很沉,白苏心中小小雀跃一下,渐渐凑近他的唇,闻着萦绕在笔尖的茶香,毫不犹豫的吻上眼前温热唇瓣,小心翼翼的吮吸品尝,尽兴的吃着豆腐。

    虽很不想就这么白白放过占便宜的好机会,但想到顾连州很可能半年来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餐,晚饭也不曾食,心中不忍,便轻声唤道,“夫主。”

    顾连州依旧没有醒,白苏轻轻晃了他几下,耐心唤道,“夫主?夫主?”

    “嗯?”顾连州声音沙哑,睡眼惺忪的张开了墨玉眸子。

    刹那间,仿佛回到蓝花楹树林之中,他半醉半醒之时,眸子与平素的淡漠不同,尽是迷蒙之色,这时的顾连州显得特别纯真,白苏便是因他这样的形容,而心跳加速。

    顾连州懒懒的放下书册,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唇角微扬,竟难得的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显然心情极好,“姬。”

    白苏顿了顿,试探着问,“夫主不能叫妾名字吗?”

    “计较。”顾连州轻笑一声,却是遂了她的意,唤道,“素儿。”

    白苏面上绽开一朵明媚的笑靥,拉着顾连州的手,拽他起来,“起塌食一些再睡吧?”

    那笑容明丽醉人,令人如沐春风,顾连州从未见过这样的白苏,不禁为之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随着他起塌,往几边走去。

    偌大的安云殿中摆着十余个火盆,虽然不冷,却也不甚温暖。白苏看着顾连州单薄的衣衫,转身要去给他取外袍,却被一把抓了回来。

    “夫主,不冷吗?”白苏捏着顾连州身上薄薄的丝绸白色宽袍。

    顾连州穿白色,与宁温是全然不同的感觉。宁温着白衣,飘飘若仙,而顾连州穿着白衣却洒脱清俊,萧萧若松下风,别有一番疏狂的味道。

    顾连州坐在几前,把白苏放在腿上,那意思是直接把白苏当做保暖衣了。

    这是贵族通常会做的事情,顾连州也并非是头一次做,可白苏依旧不自在,顾连州倒是比从前坦然许多。

    两人默默的保持这个动作许久,除了火盆里噼里啪啦的声音,殿中唯一的变化,便是白苏面颊越来越红,最后干脆连耳垂都涨红成亮丽透亮的玛瑙一般。

    顾连州目光落在近在眼前的美景上,不由张口含住,轻轻啄了啄,声音沙哑道,“素儿不打算伺候为夫么?”

    白苏仿佛遇到大赦一般,慌忙抓起汤匙,却被顾连州止住,“我倒是不曾看出,原来你这妇人还是如此害羞。”

    他虽这么淡淡的嘲讽着,却着实沉迷于她每每不同的风情之中。

    眼前这妇人,即便羞涩起来也与旁人不同,她不慌乱,只是如一只猫儿般安静窝在他的胸膛前,单纯而无害,云霞浸染的面颊宛若桃花,衬得她美艳不可方物,偏偏,那小巧玲珑的五官总是会透出几分清纯,端得要人命。

    白苏长而曲卷的睫毛掀起一双水汪汪的银眸,朦胧诱人,羞涩飞快的扫了顾连州一眼,“夫主,用饭吧。”

    这一眼,勾魂摄魄,即便顾连州是坐怀不乱的圣人,亦是一股灼烧的火焰朝下腹涌去。

    “你这般容色,为夫又如何用的下饭?”顾连州忽的抱着她起身,大步朝床榻走去。

    白苏一惊,她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虽然早就期待这么一天,可是事到临头,竟有几分退缩,她略带仓惶的看向顾连州,水眸中带着一点询问,一点惊慌,一点期待......

    却不自知,这样的眼神究竟是何等诱人

    顾连州怔怔的盯着她,他从不知道,一个眼神能竟够传达如此之多的信息,能够如此引人不可自拔

    “素儿。”他声音沙哑,躬身,轻轻的将她放在榻上,从高处欣赏她诱人的姿态。

    顾连州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即便身下欲/火已经燃烧起来,他却依旧能够用平静的态度静静欣赏她每一个姿态。

    可白苏却被他淡然的表情刺激到了,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双脚互相蹬掉了脚上的鞋子,然后从塌上爬了起来,伸手把自己背后堕马髻上簪子拔下来,放在塌沿侧的矮几上。

    顾连州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动作,脖子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勾住,将他微微拉向前去,柔软的抚触顺着他的脖颈缓缓游移到身前,隔着衣料轻揉软抚,却迟迟不伸进衣服里,这让浑身灼热渴望更贴近爱抚的顾连州有些急躁。

    然而,两个人像是要逼着忍耐力一般,一个并不催促,一个也不更深的接触。

    那只点火的手忽然准确的按住了他胸口右侧凸出的小果子,微微捏住,力道很弱很弱,却撩拨的那处麻酥酥的,痒的厉害,白苏伏在他耳边,轻轻叹息着,吐气如兰,全数喷洒在顾连州的耳廓。

    顾连州明显颤了一下,白苏宛如得到鼓励般,揉着那小果子的手忽然用上了力道,顾连州舒服的轻哼一声。

    随之是柔润湿滑的丁香小舌,从耳垂开始吮吸起,一路向下,顺着结实的胸膛一直细细的吻到手上正揉着的小果子,便就这么搁着衣服,张嘴吮吸起来。

    “素儿。”顾连州似是欢愉,又似是难受的呢喃一声。

    他确是十分舒爽,然而白苏只照顾着一侧,无论是抚摸还是亲吻,都着右侧那粒果子进行,使得左边难受的紧,可是他的尊严绝不允许自己低头。

    作为报复,顾连州极为利落的扯下白苏的衣带,大手伸进衣服中衣里,抚上她的一侧的臀。

    入手的是惊人的柔嫩,顾连州触到的那一刻,明显愣一下。

    就在顾连州解开白苏衣带时,她就知道他的意图,故而轻笑一声,推开他,“夫主,妾去先去沐浴,先叫方无进来服侍您用饭,可好?”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70章缠绕春/情卒未休(2)

    第170章缠绕春/情卒未休(2)

    顾连州心知这是白苏的初次,虽然无法给她一个洞房花烛,却也不愿太怠慢了她。

    “素儿。”顾连州压下欲/火,轻轻拥了她一下,在她白嫩的脸侧落下一吻,便松开手,径自向案几走过去。

    白苏理了理被扯乱的裙裾,披上狐狸裘,向殿外走去。

    方无见白苏走了出来,忙迎上去道,“姬,如何出来了?”

    白苏见他一脸紧张的模样,也不再逗他,只道,“夫主尚未用饭,你且进去服侍他,我先去沐浴。”

    “沐浴......”方无小小的蹦跶了一下,急急道,“姬放心,快去快回,快去快回”

    看着方无满脸喜色的跑进殿中,白苏缓缓朝浴房走去,在漫天飘雪中,心中有一小块地方渐渐空了,又有一大块地方盈满。

    每个女子都做过出嫁的梦,从前,她梦想在二十五岁前有人愿意为她披上婚纱,能有一个温柔的男人陪她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自到了雍国,她便不再奢望能身披嫁衣,嫁给自己爱的男人,这么飘渺的梦,一旦做的太认真了,便会粉身碎骨。

    这样,也很好。

    白苏在雪中加快速度,往浴房走去,而殿里,顾连州切切实实的明白了,何谓食不知味、味同嚼蜡,他一边往嘴里塞着饭菜,余光却不停的飘过殿门。

    方无恭立在一侧,简直欢喜的恨不能跳起来,心道,这云姬果然有几分手段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把淡漠成性的公子撩拨的心神不宁。

    从前政阳王也不是没有硬往顾连州房中塞人,他毕竟是个男人,对这类事情即使没欲望,亦有几分好奇,但往往进行到一半时,便兴趣缺缺。

    方无见顾连州放下碗筷,立刻端过水,给他漱口。

    “公子,这外边天气寒凉,奴命人去拿个厚实些的披风给云姬挡风吧?”方无出声询问道。

    其实他实在是着急,这云姬究竟是怎么回事,多少人做梦都想着往公子榻上爬呢,怎的她到了她这儿就如此磨磨蹭蹭

    “嗯。”顾连州道。

    随着方无出去,四名侍婢争先恐后的进来收拾碗盘,顾连州微微一怔,清贵的声音陡然淡漠异常,“无人去侍候云姬沐浴?”

    他的语气并无多少怒气,可是近身伺候他多年的四名侍婢,多少也能摸出些端倪,心知主子是发火了,连忙齐声应道,“姬并无传唤,奴婢们不知。”

    “退”顾连州侧靠在榻上,抓起方才那本书,继续翻看。

    四名侍婢连忙端着收拾好的碗盘急急了出去,自家主子俊则俊矣,可他的怒气委实令人两股战战,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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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连州躺在塌上,一目十行的看着手中书册,不知不觉翻过了二十几页,门外才响起脚步声。

    蓦地,顾连州发现自己的心跳竟然加快,心底强烈的期待和紧张,吓了他一跳,原来,原来自己竟如此在意她么?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白苏携带着一股冷气冲了进来,她裹着厚厚的浅橘色披风,白色的狐狸毛围绕小脸一圈,红红的小鼻子,粉扑扑的脸颊,在浅橘色和雪白狐狸毛的映衬下,柔美的令人心疼。

    她呼着白白的雾花,行动快的像一只小仓鼠,蹭蹭的跑到榻前,迅速退掉披风,露出鹅黄|色的宽袍,那袍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