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相信她,像那些人一样嫌弃鄙视她。
任何人她都可以不在意,唯独苏瀚不一样,如果苏瀚也因此嫌弃她了,她会受不了的,会活不下去。
叶老爷子承诺,只要她和苏瀚分开,她的那些不堪过往苏瀚绝对不会知道,而且老爷子会给陈新柔富家太太该有的优渥生活,光鲜亮丽地活着。
当年的她只有十九岁,终究还是太年轻,被人逼迫,被人威胁,她没有反抗之力,每天战战兢兢,害怕被抛弃,所以选择一走了之。
和苏瀚在一起半年,分开五年,现在她带着儿子出现在苏瀚面前,苏瀚其实应该恨她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苏瀚还是苏瀚,就算对她冷言冷语,可对她的迁就包容还是和曾经是一样的。
傅青蔓懊悔不已,她和苏瀚之间好不容有了缓和,却被她给毁了。
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吗?
念头一起,傅青蔓哪里还能顾及别的,急忙抓起包就要往外走,这时候捏在手里的手机又振动起来,仿佛一棒子敲醒了她,那一股冲动瞬间冷却下来。
她看了眼手机,不禁自嘲笑了笑,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陈新柔这几天给她打电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傅青蔓不耐烦地接了,“你有完没完,我不是说了没事不要找我吗,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不用工作就会饭吃”
陈新柔并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化身为耐心的好母亲,温声细语问,“你现在哪儿,吃饭了没有?”
“你吃错药了吧?”傅青蔓受不了陈新柔的这种假惺惺,反感到了极点。
陈新柔没像之前那样发火,耐心极好,仿佛没有听到她讥讽。
“之前让你给叶未晚打电话,提醒她老爷子生日的事,电话你打了没有,没有的话现在打一个,我告诉你啊,老爷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想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他孙女,你趁机探探那小丫头的口风,虽然听说那丫头多老头子的家产没有任何兴趣,但我们还是要谨慎……”
傅青蔓不耐烦地打断陈新柔的话,“别说我们,你搞清楚,是你一个人对老爷子的家产虎视眈眈,我不稀罕,以后这种事你也别找我,听的我想吐。”
末了,傅青蔓又补充一句,“真的,我为有你这样的母亲而赶到耻辱,你想要老爷子的遗产,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喜欢不劳而获,叶未晚是谁啊,她是叶邵天的掌上明珠,是盛世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她不稀罕老爷子那点钱,你省省吧。”
陈新柔被气得不轻,可想到自己此时孤立无援,也只能忍着,另起了一个话题。
“苏瀚那边怎么样,他有没有和你提起以前的事,你们复合的事有谱吗?”
这就是她的妈妈,无可救药了。
失望无数次的傅青蔓已经麻木了,却仍旧厌恶陈新柔这些心思。
“好好守着你的叶老头过一辈子吧,苏瀚这边你想都不要想,无论我和他最后怎么样,和你都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傅青蔓直接挂断,可是她再也没有力气追出去了。
这样糟糕的她,真的配不上那么好苏瀚。
沮丧、懊恼,她反而冷静下来了。
今天发生的事太突然,她到现在都想明白徐清越为什么抽风。
或许除了言弈没有人知道她害怕被曝光一直以来她都只能躲幕后,待在聚光灯照不到她的地方。
有些恐惧即便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以为自己走出来了的时候突然爆发出来,这种恐慌无助,只有她自己懂。
在陈新柔打来之前,傅青蔓接的那通电话是徐清清打来的,询问言弈在片场受伤的缘由,傅青蔓没有隐瞒,如实说了是徐清越所为,但略过徐清越求婚的事。
而眼下傅青蔓除了担心言弈,还担心明天她与言弈和徐清越一起上头条。
凭言弈如今的名气,这种事情足够轰动了,她都能想到标题有多狗血了。
如果今天这件事真的上了头条,那她祖宗十八代的信息都可能被挖出来,还有言弈的……
傅青蔓仍然不放心,拨了言弈的号码。
言弈接的很快,语气无波,很是平静,“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和徐清越那个弱鸡打架,我从来没输过。”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孩子气呢?
以前还从来没有发现成熟稳重的言弈有这样一面。
傅青蔓忽然就笑了。
“你没事就好,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今天的事,万一被曝出来,终归还是很麻烦。”
言弈默了默才说,“有时候你真的很迷糊,其实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事儿。”
“什么意思?”傅青蔓一头雾水。
“算了,这件事你也别忧心了,我有办法解决。”言弈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声。
当局者迷,作为旁观者,看破不说破挺好的,这是观众该有的自觉。
之后两人随便聊了两句就结束这次通话了。
傅青蔓无力地躺到沙发上,兀自陷入沉思。
而另一边的言弈,结束了和傅青蔓发通话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盯着看了一会儿,而后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
“苏总,我们抽个时间见一面吧,我知道很多秘密,关于青蔓的,作为交换,能不能请苏总帮我。”
此刻还在地下车库的苏瀚牵着儿子站在车旁,还在等着楼上那个女人自己想通追出来,接到言弈的电话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能被言导所求,我很荣幸呢,不知道言导需要我帮什么忙?”
言弈假装听不出打翻醋坛子的苏总话语中的轻嘲,继续把话说完。
“希望苏总将今天发生的事压下来,不要让它曝光,这对您来说应该很容易,以苏总如今的盛名,媒体多少要给您几分薄面的,这么做不是为了我自己,更多的是为了青蔓,您应该明白。”
苏瀚轻笑,“言导这是威胁我?”
言弈应对自如,“苏总言重了,我只是替青蔓委屈而已,她一个人把孩子带这么大,吃的苦,受的委屈,只有我最清楚,既然现在她肯让孩子和你相认,可见她对你真的很好了,你应该回报她不是吗。”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言导到底是个外人,不该管这么多。”苏瀚也是一派从容。
两个男人,暗潮汹涌,忽然安静下来,气氛有点诡异。
小家伙扯了扯爸爸的手,小声说,“爸爸,妈妈是不是不来了,那我们也回去吧,妈妈一个人会害怕的。”
苏瀚怔了怔,低头看着儿子,对着举在耳边的手机说了一句话。
“这件事我处会处理。”
说完,苏瀚率先挂了电话,将儿子抱到后座上坐好,温声说,“妈妈害羞,阳阳和爸爸先去,咱们下一次再带上妈妈。”
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