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39
    几声犬吠,好像在应声一般,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回到旅馆,我第一件事就是把葡萄洗干净,放进干净的玻璃杯里,然后盛满清水。周诺言等在浴室门口,看了看葡萄,没发表什么意见,拿了干净的衣服进去洗澡。

    我撇了撇嘴,男人有洁癖就是麻烦。把杯子摆在桌子上,屋里的小桔灯正好对着它,我欣赏了一会儿,思忖着找点什么事来干。这间旅馆大概是要刻意塑造古代客栈的氛围,很多现代设备都没有,连电视机都不见踪影,但是却有cd机,真是搞不懂老板的想法。

    从一堆cd里随手抽了张出来播放,动听的音乐随即响起。

    这是一首老歌,我记得是电影《青蛇》的主题曲,当年初听便觉惊艳,此时重温依然醉心不已。

    “半冷半暖秋天云贴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

    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得身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在人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清轻轻吻人面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也似春风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曲终,我还在低声唱,浴室的哗哗水声像极了背景乐。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仍是睡意全无。于是悄悄下床,爬到周诺言的身旁。他分明是醒着的,却不睁眼看我,只是背对着我说:“怎么还不睡?”

    我躺下,盯着他的脊梁骨,“睡不着,我们说说话。”

    他坐起来,旋开台灯,看了看小闹钟,“现在是肝排毒的最佳时间段,应该熟睡。”

    “周医生,你带安眠药了么?赐我几粒吧。”

    他扫了我一眼,阖上双眸不语。

    我往他身边凑近了些,扯了扯他身上的薄毯,“给我点,冷!”

    他大方地将整条毯子让给我,身子往外挪。

    我装作没瞧见,隔了片刻,厚着脸皮跟着也挪了几寸。

    他皱了皱眉,低声说:“何碧玺,你想怎样?”

    我无辜地问:“什么想怎样?”

    他沉默,再沉默。

    我把脸凑到他眼皮底下,“说话唔……”

    他的唇贴过来,封住了我的口。我的心开始做加速运动,脸颊滚烫,好像烧起来一样,两只手紧张得不知道放哪里才好。真要命,我是在害羞么?可是……可是这种反应怎么可能出现在我身上?文琳总说我脸皮厚,有次我们寝室开卧谈会,自爆初吻经历,轮到我说,她们一个个都笑得半死——我曾经因为好奇而把眼睛瞪得浑圆,以致于吓跑了那个原本想吻我的男生,从此我成了全寝室公认的“kiss”杀手。

    大概是被我的手足无措给逗乐了,周诺言停下来,好笑地看着我,“把眼睛闭上,搂着我。”

    我依言照做。他低头吻我,一举一动都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我被动地承受着,渐渐投入其中。

    “周诺言、周诺言……”趁着分开的间隙,我忽然生出一股勇气,“我们……做吧?”

    他的手微微一僵,凝视我,“你确定?”

    我搂住他的脖子,舔了舔嘴唇,笑嘻嘻地说:“嗯,你要娶我的哦。”

    他似乎有些意外,停顿了好几秒,又问:“你说真的?”

    “你再多问一遍,我就重新考虑。”

    他的神色很复杂,带着我看不透的情绪,之后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以为他很快会松开,谁知等了好久,他都维持着这个动作。

    我有点喘不过气,跟他商量:“呃,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他意识到自己失态,松开手,“我们回去就登记。”

    “嗯。”

    “回去就举行婚礼。”

    “嗯。”

    “回去就……”

    “等等!”

    我想起一个事,心里忙不迭地叫起苦来,“那你还能不能请一次婚假?”

    他愣了一下,问:“做什么?”

    “度蜜月啊,难道这次真的算我们的蜜月么?我想去维也纳……”

    他笑起来,揉乱我的头发,“我找个时间陪你去。”

    我扑到他身上亲他,因为是深夜,怕惊动隔壁的人,我们拼命压低了声音,憋得实在难受,偶尔会爆发出来,随即被对方伸手捂住。

    这一夜,我在他幽深漂亮的黑瞳里看到了一个疯子,笑得异常甜蜜。

    我简直被幸福冲昏了头脑。

    宁静的小镇,美丽的山水,干净的空气,相爱的人,这一切,无不令我沉醉。

    可是,何琥珀的一个电话,如一桶冰水,浇在我兴奋的神经上。

    “何碧玺,你马上给我滚回来,凭什么你们在外面逍遥快活,我就要在这里守着她们娘俩活受罪?”每次到了骂人的时刻,她的嗓门就便越发尖锐高亢。果然不出我所料,接下来十分钟,我把手机交给周诺言,让他也领略下何琥珀骂人不带脏话的本事。

    我拿起一早准备好的面膜纸,敷到自己脸上。靠在他怀里,仰着头,兴致盎然地欣赏他皱眉的表情,但那表情一点点凝重,我嗅到了不妙的味道。

    “收拾一下,去机场。”他挂了线,把手机还给我。

    “怎么?”我拉住他,察觉出他的不快,“又是周守信的事?”

    “琥珀要跟守信离婚,我妈又扭伤了腿。”

    我顿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头我跟周诺言要结婚,她老人家就闹起离婚来了,果真是事事走在我前头啊,我心里这么想着,一不留神就说出了口。

    周诺言咬牙切齿地冲我吼:“何碧玺,我们还没登记呢,你就想着离婚了——”

    我自知理亏,赶紧替他收拾行李讨好他,这男人可是我的长期饭票啊,俗话说得好,宁得罪小人,不得罪自己的五脏庙……

    跟叶敏辞行,然后打的去车站,辗转到最近的一个机场,是晚上七点半的班机,到达梧城大约九点左右,飞机不晚点的话。

    周诺言拿了我的身份证一起去办登机手续,我此时饥肠辘辘,在机场里四下逛了逛,就近找到一家商店,进去买了面包和矿泉水。付钱的时候,想起他不能喝冷饮,又要了一杯热橙汁。

    把吃的交到他手里,见他没有动手的意思,又拿回来,替他撕开包装纸,递到他嘴边。

    他只好接过去,象征性地吃了两口。

    “何琥珀他们为什么要离婚?”我一边啃着面包,一边问,“跟周守信能不能得到遗产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意料中的事。”他用漫不经心的口气在说,像是完全不把这当一回事,但我知道其实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