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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会儿就好。”

    我搁下电话,扶他仰躺在沙发上。

    周围一片狼籍,靠垫在刚才的混战中扔了一地。我随手捡起一个,垫在他的头下面。他反手抓住我的手腕,说:“我是欠你一个解释,刚才气你翻那些东西,所以不想说。”

    “你真的没事么?”我见他说话还有气无力,不由担心,“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他虚弱一笑,说:“我就是医生,你怎么总不相信我?”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确定他这话是不是另有所指。

    谁也没再开口,不约而同陷入沉寂。然后,我趴在他身旁睡着了,醒来已经天明。在屋里溜达了一圈,没见到他的身影,想起昨晚闹的那一出,心中不免忐忑。

    我给他打电话,等了许久都没人接听。一个人坐着干等只会胡思乱想,我跑去打开电脑,刚上oicq,方文琳的对话框就突地跳出来。

    “碧玺,你手机怎么回事?打了几百次,永远是关机状态!”

    “何碧玺,上线了就找我。”

    “沈苏去找你了,你知不知道?”

    “沈苏找不到你,电话又打不通,你到底死哪去了!”

    “碧玺,……”

    那一条条留言触目惊心,看得我眼皮直跳。马上给方文琳打过去,她听到我的声音,正要一顿臭骂,我及时制止她:“你以后再骂,先告诉我沈苏在哪?”

    方文琳被我噎了一下,随即报给我一家宾馆的名字。

    我丢掉话筒,抓了件外套就冲出门去。今天是初六,新春的喜庆还未褪去,到处是一片祥和的景观。十万火急赶到悦丰宾馆,刚下车,扭头就看到门口台阶上站着的人,他正冲我微笑。想必方文琳已经跟他通过气。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我看着他走过来,百感交集,竟迈不开脚步。

    沈苏穿着那件以前我帮他挑的黑色绒皮外套,里面是浅色低领毛衣,露出修长的脖颈。凝视我片刻,把我用力揽进怀里,“玺玺,我来了,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不好?”

    我鼻子一酸,用力眨了眨眼睛,生怕又掉泪,心中乱成一团麻。

    “玺玺,”他放开我,清澈的目光望着我,“我不想跟你分手。”

    第10章 到底是谁爱着谁(2)

    我咬唇不语,隔了好一会儿,问:“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我回来前给你打过无数次电话,为什么不接?”当时走得还算潇洒,可现在提起来仍觉委屈。

    沈苏的眼中满是无奈,“对不起,玺玺,那时候我正跟我妈摊牌,我知道你毕业后不会为我留下,那时我已准备跟你走,但我妈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烈,不但没收了我的手机,还禁止我出门,也不允许我跟学校的人联系。”

    我瞪他:“所以你就乖乖就范,让我这个傻瓜等你到离校最后一天,不,等到上机前一刻。”

    “对不起对不起,害你等了这么久,我来晚了,对不起。”他一脸歉然,忙不迭地说着那三个字,这点他比周诺言好,尽管方文琳总跟我说沈苏是个被宠坏的小孩,但至少,他懂得宠我。

    我看着他,带着点赌气,说:“对,你来晚了。”

    他没有因我的话而浮想连篇。如果我的心倒向了周诺言,那么对沈苏而言,就是一种背叛。但沈苏不会轻易去怀疑我的忠诚,或者说他根本没那份自觉,就好像我从来不会去想周诺言要走我的抚养权仅仅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的初恋情人。

    我、沈苏,还有周诺言,我们都有自己骄傲的一面,有时候过份信任自己是酿造最后悲伤的根源。比如,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一个人,再比如,相信自己可以新欢代替旧爱。

    这些想法都是错的。周诺言对待那张相片的态度,让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永远都取代不了那个蒋恩婕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而沈苏……他的到来很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我凭什么相信自己有足够的魅力令他一辈子不后悔。

    “沈苏,你打算在这里玩几天?”我不理会他讶异的神色,自作主张地说,“现在大家都还在家里过节,过了初八就陆续返工了,到时票源又要紧张,不如你早作个打算,大概哪一天要回去,我们先去把机票订下来。”

    沈苏对我话里潜藏的用意一概忽略,只是耐心地同我解释:“玺玺,我这次过来,短期内是不会回去的,我已经跟我妈说好了,她给我时间,我证明给她看。你放心好了,过两天,我就去找工作,我对我们的未来很有信心。”

    又是信心!沈苏这样的高材生,搁哪都是抢手货,我从不怀疑他的能力到了南方就会失灵。只是,他越发坚定不移,我就越发摇摆恐惧。

    叹了口气,问:“你真的想清楚了?你跟你妈妈是怎么说的?如果你抱着将来要我跟你回去的心,我劝你现在就离开,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也许我会跟你走,也许我永远都不会跟你走,如果你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以后怕是要失望后悔。”

    沈苏微微一笑,俊美的面庞还带着几分孩子气,阳光下举手投足的风采令人眩目,“玺玺,我是心甘情愿地来,就算将来我真的要独自回去,我也会心甘情愿地离开,你不必有任何负担。”

    我还是不放心,追问了一句:“那你妈妈那边……”

    “我会慢慢说服她,”他说得十分坦然,“玺玺,相信我。”

    我一呆,想起昨晚周诺言那低低的苦笑,他说:你怎么总不相信我。

    沈苏那双像黑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瞳,寻不到一丝阴霾。我想起与他交往三年来他种种的好,想起那张周诺言藏了七年的相片,如陷在一个时虚时实的梦魇之中,过了许久,听见自己的声音低低地说:“好,我信你。”

    这不是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救赎和解脱么?我还犹豫什么。

    沈苏开心地摸了摸我的背,说:“玺玺,你不住家里么?”

    我慌了一下,说:“住啊,怎么?”随即想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是初二早上的飞机,当时估计是在机场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接着,等我打过去,他已经进仓关机。然后我跟何琥珀喝咖啡跟周诺言闹别扭,把包给弄丢了,他到这里后,打我手机还是找不到人,于是就按我留给学校的通讯录上的住址跑去找我。

    “你这些天都住宾馆啊?”我有点心疼,这家宾馆是出了名的价高服务差,欺的就是像沈苏这样的外地人,“怎么不去青年旅社?在这里住一晚顶那里住三天了。”

    “我前几天去你家楼下等你,这边过去方便些。”

    “文琳没有告诉你我……”我一时失言,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告诉我什么?”

    我只好说:“我住在我姐夫的大哥那里,过几天就搬回去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