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也会来这里,守卫我大兴江山,守卫边境的子民。”
裴瑾琰笑了笑,“这是身为臣子身为男人的责任。”
虽然他这么说,可陆苒珺却并没有好受多少。
默默地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便坐在床边沉思起来。
许是伤太重,裴瑾琰的精力不多,吃完药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直到深夜,陆苒珺才离开,外头等候了一众人,她看了眼便带头离去。
军机营内,众人分坐一旁。
陆苒珺疲惫的双眼扫过众人,“平远侯受伤的事,你们怎么说?”
“殿下,是臣的失职,让平远侯被埋伏又与哈布日对战而重伤。”
陆苒珺看向他,“你是说,你们只让他一个人对哈布日,在不清楚敌人深浅的情况下?”
苏恒顿了顿,低眉,“是……”
“殿下,此事不能怪苏将军一人,”西北大将军出声,“战场上本就千变万化,混战时谁也顾不了谁。”
“余将军,哈布日不是一般人,之前就嘱咐过你们,莫要与他单独对上,现在平远侯伤成这样至少也要几月才能养好伤。”
“接下来我们就少了一大战力,而鞑靼,却多了一大战力,不仅如此,鞑靼又调了几万精兵。”
“以他们的战力,我们会陷入持久战。”
在座的人都明白,也无法反驳。
“哈布日也受了伤,不比平远侯轻多少,我想他至少也得养个月余。”苏恒说道。
镇国公叹了口气,“持久战已是注定的了,我们不如好好商议战事吧!”
陆苒珺没有反对,事实上裴瑾琰的事也的确怪不到旁人。
而经过这次一战,他们也初步了解了些哈布日此人。
实力恐怕与裴瑾琰在伯仲之间,智谋的话,她不认为他能有自己身边的强。
燕北王已经是过去了,他都能牵制住的敌人,没道理她们不行。
夜已经深了,陆苒珺没有拖太久,毕竟白日里的战事他们也很累。
待人都走后,苏恒来到她跟前,脸上带着歉意,“如果我早发现大话,也许他就不会伤成这样了,都是我不好。”
“表哥不必如此,战场上本就多变,我懂的。”
“下次我一定保护好……”
“表哥,以他的骄傲是不会让旁人保护他的,再者说,他那么强也不需要人保护。”
“我……”
苏恒不知道该说什么,诚然,裴瑾琰的确不需要他保护。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想要她安心罢了。
她所希望的,就是他要做的。
……
鞑靼营地里,巴尔在一座营帐外站着,不一会儿,里头出来一人行礼道:“三王子,二王子伤势过重不方便待客,还请您改日再来吧!”
巴尔皱眉,盯着他,“兄长的伤势真有这么重吗?”
“是的,至少也要月余才能下床,二王子殿下说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三王子您了。”
“交给我?”巴尔明显不大相信,“你确定是交给我?”
“是的!”
巴尔诡异地沉默了下,朝着营帐看了眼,似乎是想要进去证实下,谁知刚抬脚就被拦了下来。
“三王子,二王子说了不见客。”
“兄长伤势过重,我只是想过去看看,难道也不行吗?”
说着,他挥手格挡开他。
“巴尔首领,这是二王子的命令,难道您要违抗吗?”
在他踏入营帐前,那人又将他拦下,这次可没那么容易让开,看来是动真格了。
双眼眯了眯,巴尔在衡量着,他仔细地打量着此人,见他脸上没有任何悲伤,心里不由地打起鼓。
也许哈布日重伤根本是个圈套,就等着他跳进去,然后再找借口坑他一把。
不能再犯错了。
想到这里,他背上出了一层冷汗,“既然兄长不方便,那我就改日再来看他好了。”
巴尔说道,深深看了眼营帐转而离去。
守在营帐前的人直到他远去这才松了口气。
“巴尔首领,怎么样,您也进不去吗?”
伯颜见着回来的巴尔,上前过去询问道。
今日他们的人都过去探过,可惜一丝消息也没查探到。
不得不说哈布日的营帐防守得太严。
“这个消息还不能确定,也许他只是故意放出这个消息,想要引我们上钩罢了。”
摇头,他道:“不能轻信!”
第498章
“可我倒是觉得真有可能,那个什么平远侯也是有些本事的,二王子虽然是我们草原数一数二的勇士,可不一定就能比那个平远侯强。”
倒不是他长他人志气,只是巴尔首领都不敌平远侯,那二王子又能强多少?
“而且,我还听说大兴那边因为平远侯重伤的事很愤怒,我想既然他都伤得那么重,不可能二王子能够全身而退。”
巴尔惊讶地看着伯颜,“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伯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的脑袋从来没有这么聪明过,今天却是聪明了一回。”
伯颜:“……”
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吧!
“巴尔首领,二王子肯定是真的受伤了,而且还不轻,我们何不趁这个时候……”
“不行,即便是真的,也不能动手。”
巴尔神色忌讳,没有人再比他更熟悉自己这个兄长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一旦动手,恐怕死的就是我们。”巴尔叹了口气,看着他,虽然脑袋聪明了点儿,可性子还是没长进。
伯颜因为他的话焉了下去。
“不过……”他停顿了下?
原本焉了的人倏地抬起头双眼放光。
“咳咳,”巴尔道:“那个平远侯是个很难缠的对手,倒是可以用他来牵制住哈布日,如果他们中任何一个……对我们也只有利。”
伯颜激动不已,连连点头,“还是巴尔你厉害,想的就是周到。”
颇为自傲地笑了笑,巴尔招呼他一块儿去商议接下来的战事。
虽说哈布日受了重伤,但是大军并没有因为他一人而停滞不前。
作为上次被打惨了的鞑靼军,他们不可能选择忍气吞声等伤养好,而是选择去报复。
刚从帐篷里出来的陆苒珺将手中的水盆递给东篱,“再去打盆冷水过来。”
东篱看了眼她疲惫的面色,叹了口气,“殿下,您也要适当休息才是,不然身子垮了,侯爷也不会高兴的。”
“我没事,钟大夫说他这热若退不下去就危险了,我要亲自照顾他才能放心。”
“可您一天用饭了……”
“快去吧!”
陆苒珺不想多说转身回了帐篷。
东篱只得端着水盆离开,刚走几步,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