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当真是丢我们陆家的脸。”
曲氏瞪向他,“我做了什么,不过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罢了,外头传言哪里可信了?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的嗓门儿原本就大,这一哭闹起来更是传到了院子里。
为此,不少人都避开了。
毕竟是主子的事儿,知道的越少越好。
厅堂里,陆二爷似是冷静了些,道:“那也是你教女无方,姑娘家的谁跟她这样的脾气,说打人就打人,你马上给我将她的亲事定下,好好拘拘她的性子。”
曲氏自然不敢违背,立马应了下来。
一直坐在高堂上淡然看戏的老夫人,手中转着碧玺手串,冷漠的双眼扫过两人,“都说完了?”
陆二爷羞愧异常,跪了下来,“母亲,给陆家丢脸是儿子的不对,您要怎么罚儿子都无怨言,只是曲氏,您就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饶了她吧!”
说着,他磕下头去,曲氏连忙道:“请母女恕罪,回头媳妇儿当然好好管教茗姐儿。”
这么一说,就变成了孩子间的事儿,颇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味道。
老夫人勾起了唇角,“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母亲,儿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曲氏毕竟生养了两个孩子,舒哥儿都快娶亲了,若是这个时候休妻,于舒哥儿仕途也有阻碍啊……”
话间满是恳求,倒不像是做戏。
事关儿子,曲氏自然会拼了命的求宽恕,当下,便砰砰地磕在地上。
“只要母亲不休我,往后媳妇儿定当好生孝顺您,教养子女。”
“够了,”老夫人淡淡开口,“你这么磕下去,是要舒哥儿回来瞧见,怨怼我这个做祖母的么?”
“媳妇儿不敢。”说着,她倒是真没再磕下去,却是觉得头一阵阵发昏,颤声道:“媳妇儿……只求母亲原谅!”
老夫人看着两人,许久,叹了口气,道:“曲氏,自你嫁入陆家,我对你算是宽和以待,整个陆家一片合乐,却偏偏是你二房出了这样的事。”
她说着,倚在梨花椅上,“不喜庶子,你可以不去过问,闹到府里也就罢了,却连朝堂也传上了,要知道,你这名声毁了,连累的可不仅仅是陆家,还有舒哥儿和茗姐儿。”
曲氏知道,这是要敲打她了。
“是,媳妇儿知错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你们虽是庶出,可只要身在陆家一日,就得顾着陆家里子面子,像今日之事,我不想再看见,明白么?”她眸子骤然凌厉起来。
曲氏忙道:“媳妇儿明白,往后定当好好教养子女。”
老夫人脸色稍缓,“老二也回去好好反省思过,修身齐家平天下,你连前头都做不好,何谈为国效力?”
陆二爷恭敬道:“是,儿子谢母亲教诲!”
“下去吧!”老夫人端起了茶碗,不再看他们。
两人相继起身,曲氏身子晃了晃,陆二爷正想伸手,却又缩了回来,让妈妈扶着她,行礼退了下去。
院子门口,一阵吵闹声让得他皱起了眉头。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这是我们二房的事,轮得到你来管?”这声音不是陆茗还能是谁?
她此时正与陆婉清吵得分不开。
陆婉清鄙夷地看着她,“连累了二伯不说,还让陆家遭受非议,你敢说这是你二房的事?”
“你……”
“够了――”
陆二爷阴沉着脸过来。
“爹?”陆茗刚扬起笑脸,就见陆二爷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
这巴掌打得结结实实,就连陆苒珺与陆婉清也愣住了,后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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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计较
“爹、爹爹?”陆茗不敢置信,她最敬爱,也最疼爱她的爹爹,竟然会动手打她?
陆二爷脸色难看,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宠溺,他对身后的曲氏冷声道:“还不带回去,嫌人丢的不够么?”
“爹……”她哽咽着,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爹爹会这么对她。
曲氏连忙上前将她拉住,扫了眼陆苒珺两人,将她拖走,“明知自己什么身份,又不是跟人家一样金贵,还往上凑什么。”
陆二爷没有再多说,拂袖离开。
待到她们走远,陆婉清这才松了口气,“二叔这次真的是……”她啧啧两声,“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呢!”
陆苒珺闻言,垂下了眸子,她想,二伯父应该不止是因为二伯母的事吧!
正要离去,就见不远处大步走来的人,陆苒珺扬起笑脸,“父亲。”
陆镇元面色温和,来到跟前,“你祖母如何了?”
两人行了一礼,陆苒珺回道:“二伯父与二伯母刚走,我们还没进去呢!”
“二叔出来发了好大的火,把我们都吓着了。”陆婉清凑了一句。
闻言,陆镇元皱了皱眉头,看着苒珺脸上并无异色,点点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进去看看你们祖母。”
陆婉清忙不迭地点头,眸中划过一抹狡黠。
“你呀,真是逮着机会不消停。”两人手挽手离去,陆苒珺无奈道。
“哼,谁让他们甩脸色的,还指桑骂槐。”
“你也知道二伯母的为人,同她计较什么。”
“那是你,”陆婉清扬起下巴,“我这人就喜欢计较,而且还是一斤一斤地计较。”
陆苒珺被她逗乐了,两人在路口分开各自回了院子。
几乎是一到房里,她就吩咐下去,“盯着二房的动静,还有,把三少爷那儿的人调回来吧!”
南悠与欢言福了福身,领命离去。
“小姐,您怎会知晓二爷不会真的休妻?”东篱奉上茶碗问道。
陆苒珺笑了笑,歪在碧色缠枝大引枕上,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为了一双儿女的前程,二伯也不会休妻。”
东篱掩唇一笑,“小姐真是聪明。”
“不过多想了些罢了,”她道:“况且,祖母怎会让他真的休妻,留着她,还有用呢……”
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低下去,直至微不可听。
东篱没听清,也就没再意。
陆苒珺悠悠地呷了口茶水,想着老夫人的事。
照着目前来看,老夫人对二房一直都是放养着的,那到底是想将他们分出去,还是不想两他们分出去呢?
思索间,东篱出去了一趟,回来后禀报道:“小姐,庄子上的瓜果送来了,还有一位妈妈想给您请个安。”
陆苒珺回过神来,点点头,“将她带到东次间吧!”
说着,她起身下了炕。
次间里,身穿靛蓝色上衣棕色马面裙,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