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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是我的意思罢了。”陆苒珺目光幽深,“还望小侯爷守密。”

    裴瑾琰扬了扬眉角,微微颔首,“陆姑娘放心,”说着,他道:“往后朝堂之事我会交给老四老五。”

    “那苒珺就在此谢过了。”她垂了垂眼帘,长长的眼睫在脸上留下两道阴影,瞧着,竟有些可爱。

    裴瑾琰颔首,主动给她添了杯茶,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陆苒珺抿了口茶水,一时间,马车里寂静无声,却不觉尴尬。

    “时辰不早,我该回去了。”她说道:“多谢小侯爷的茶。”

    犹豫间,她已然要离开,裴瑾琰只得点头,“陆姑娘请!”

    陆苒珺出了车厢,东篱立即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夜里,两人披着月光渐渐离去。

    马车里的人却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从里头传来一道轻微的声音。

    “回吧!”

    车夫应诺,驭马离去。

    裴瑾琰看着陆苒珺用过的杯子,鬼使神差地拿了过来在手中轻轻把玩着。

    原是听说她病了,他以为是为了这份名单,被陆侍郎发现了对她做了惩处。

    不想,她却是一点事儿也没有,看来,是他多虑了。

    想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自己是有多无趣,竟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过来看她,应了她的要求。

    放下杯子,他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嘴角的弧度却是未曾落下。

    陆苒珺回到府里,门房的婆子极为殷勤地开了门,也不多看便重新锁上门退下。

    月光映得院子里多了几分清冷,两人轻声走在青石路上,脚步声异常清晰。

    拐过回廊,东篱这才舒了口气,“奴婢还是头一次这么晚出去。”

    陆苒珺轻笑,“怎么,吓着了?”

    “这倒没有,就是紧张了些罢了。”

    “素闻小侯爷性情古怪,看来,传言不虚。”

    要不然,明知是失礼,怎还会大半夜地跑来给她送好处呢!

    “那小姐与之打交道可会有所不妥?”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院子,守门的婆子在她们身后锁上了院门。

    陆苒珺摇头,“目前看来,应该不会。”

    只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毕竟,裴家是太子一派最大的后盾,与二皇子素来仇深似海。

    她掺和进去,便没了退路,可不掺和,她又无法坐视陆家落在二皇子的手里。

    以他那种狭隘的气量,既然派彭希瑞拉拢她父亲无果,往后便是登基了,陆家也不会好过。

    既然如此,何不换个人呢!

    夜尽天明。

    陆苒珺依旧在院子里休养,临近正午,外头响起了一阵笑闹声。

    紧接着,陆泓文与苏恒,陆婉清几人走了进来。

    “我就说四妹定然是偷懒了,你瞧,这气色哪里像是病了。”陆泓文大大咧咧地进来,与苏恒在一旁的高椅上坐下,翘起腿。

    炕上,陆苒珺放下了书,笑道:“大哥可不能说出去,不然我这懒可就偷不成了。”

    陆婉清一屁股在另一边炕坐下,道:“那你可得给我们好处,不然,我们立马就去跟祖母告状。”

    陆苒珺斜睨了她一眼,“就你事儿多。”

    几人哈哈大笑,苏恒看了看她道:“听说表妹病了,表兄和我带了不少东西回来。”

    说着,示意丫鬟将东西都拿过来。

    吃的,用的,还有解暑的药丸,一大堆。

    陆泓文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恒,只是笑着。

    陆苒珺弯起嘴角,让人收了下去,笑道:“多谢两位哥哥了,中午若是无事,便由我做东吧?”

    “那感情好,反正父亲与二伯在祖母那儿忙着,我们自个儿在这儿用饭,晚上再一块儿过去。”陆泓文一敲扇子说道。

    陆苒珺闻言,眸子闪了闪。

    “我要吃蜜汁肘子,四喜丸子,红烧醋鱼……”陆婉清一道道报上来,东篱笑着让人记下。

    几人又是一番笑闹。

    陆苒珺见着他们在吃茶,状似无意道:“大伯跟二伯在祖母那儿忙什么呢,怎的把你们赶出来了?”

    【今天会有补加更,下一章具体更新时间应该在中午。】

    第99章 休妻(补月票二百加更)

    陆泓文撇撇嘴,“还不是……”他顿了顿,道:“咳咳,二伯母的事儿吧!”

    这几日别说是外头了,就连府中也传遍了。

    陆苒珺自是知晓,便没再多问。

    “对了,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她记得好像今天不是休沐日吧!

    “天儿太热了,都给了几日假。”陆泓文轻呷着茶水,“这是什么茶,味道这么好?”

    陆苒珺一愣,对了,这好像是永昌伯夫人给她的,用来招待他们了。

    “上回赴宴旁人送我的,大哥喜欢,一会儿我差人给你送去,只是不多了,你可别嫌弃的好。”

    “算了算了,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陆泓文摇了摇扇子,与她们说起国子监的趣事儿来。

    中午几人饱餐了一顿,喝了茶便各自离去,只有陆婉清留了下来。

    “我听说,三弟的事儿都闹到朝堂了,这回二房可不得安生了。”陆婉清用竹签叉着蜜汁梅子道。

    陆苒珺装作不知,惊讶地问她:“那二伯怎么说,闹到朝堂会不会丢了官?”

    “唉,官是没丢,不过丢了人,”陆婉清享受地吸了酸甜的梅子,“还是丢了我们陆家的人。”

    陆苒珺轻笑,“瞧你这话,倒是挺想二伯丢官的?”

    “哼,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你呀,往后可要多个心,这话说出去了,可会变样儿的。”

    陆婉清撅嘴,“我也就在你面前罢了,”说着,她有些倦意道:“你让丫鬟收拾收拾,我要歇午觉。”

    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模样,惹得陆苒珺无奈轻笑。

    傍晚,外头传来消息,吓得昏昏沉沉的陆婉清立马清醒了不少。

    “休妻?”她惊叫道:“二伯真要休妻?”

    相对于她的惊讶,陆苒珺却镇定多了,她慢悠悠地张开双臂,由东篱替她穿好衣裳,道:“真要休妻就不会闹得这么大了,走吧,去看看热闹。”

    陆婉清眸子一转,笑了起来,“正好正好,我也正有此意。”

    荣辉堂里紧张一片,她们这么贸然过去肯定是不行的,是以,便候在了外头。

    正堂里,陆二爷脸色难看,地上的曲氏还在一个劲儿第哭着,吵得人烦躁异常。

    “我嫁进陆家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母亲,他就这样休了我,媳妇儿实在不甘。”

    “你还有脸说,”陆二爷道:“平日里也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泼了你主母的颜面,可你倒好,竟然将事儿都传到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