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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只能在你身后助威了。”

    话音未落,只觉得身后一暖,言泓环住她,下颌抵在如云的乌发上:“我承诺你,只此一次。”

    邢岫烟轻轻地回抱言泓:“能与你同进同退,我心中欢喜。”

    两人静静相拥,言泓闻着邢岫烟发中透出的兰花香味,忽地感到口干舌燥。

    “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你该去田庄了。”

    “不急不急。”

    邢岫烟觉得时间十分紧迫,田庄事务多,一件一件安排下来,也得费上好几个时辰才能妥当,言泓为何不急?

    正思量间,忽觉身子一轻,已然被言泓横抱起来,邢岫烟惊吓之急忙抱住言泓的脖颈:“你干什么呀?”

    “自然是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了。”言泓神色十分郑重:“时间紧迫,我们要快些,否则田庄那边要耽误了。”

    邢岫烟简直想抓花他的脸:“别闹了,放我下来,我要收拾东西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可是你说的。夫君的决定,你顺从就是了。”

    好啊,竟拿她刚说的话来噎她!邢岫烟气得双颊鼓鼓,却不知这般样子落在言泓眼中,越发可爱。索性硬了心肠,不顾她挣扎,一径抱回寝居去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什么时辰了?”

    “禀王爷,刚过子时。”

    西宁王从锦榻上起身,略略用茶水漱口,走到窗前负手而立。几盏宫灯掩映着阶下跪的瑟瑟发抖的身影,楚楚动人。

    “还在跪着?”

    观言神色漠然:“说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要陪在王爷身边,哪里也不愿意去。”

    “你说,为什么有的人放着人不做,偏要去做鬼呢,好好活着不好么。”

    观言静默不语,低垂的眼眸中尽是讥诮,看来,这女人除了皮相好点,其余一无是处,稍微用点计策便如没头的苍蝇坠入网中。

    本来花蕊哑了之后,王爷还不打算管她,她却怕王爷灭口,到王妃跟前挑明了已经服侍过王爷的身份,求王妃娘娘收留。

    而王妃娘娘,自然心里酸溜溜的,面上却装贤良,打发她到书房里来伺候王爷。可怜这一个美人,从正午跪到半夜,都没人理会。

    西宁王轻哼一声,转身道:“先打发到厨房做活,过段时间,再处理掉,别让人怀疑。”

    “是。”观言扯开一丝笑,从侧妃变成粗使丫头,这落差,足够让花蕊生不如死了。不过,他还得小心点,提防这女人胡乱攀咬。

    “明日,就是五日之期了,京城可有可疑人出入?”

    “还未见。”

    “他倒是沉得住气,”西宁王拿了两个核桃在手中转着:“报恩寺那边,布置得如何?”

    “一切准备就绪,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黎谨烨,你可要走远一点,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旭日东升,京郊远远行来一辆马车,沐浴着晨光。赶车的入尘道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把缰绳甩给身边的冰泉老人:“你赶一会儿,我都快困死了。”

    冰泉老人面无表情地接过来:“都快到了,行百里者半九十,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入尘道长却不理会,缩在一旁打盹。

    邢岫烟朦胧之间听到两位前辈在斗嘴,不觉笑了笑。冷不防鼻子被人一捏,不由得睁开眼睛,怒视上方。

    “醒了却装睡。”

    邢岫烟翻个身,不想理他。昨日他的种种恶行还历历在目,简直令人发指。到最后他总算放手,邢岫烟却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收拾东西的事情,自然是无能为力。

    一想到出发时入尘道长和冰泉老人戏谑的眼神,邢岫烟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这人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面皮简直比城墙还厚,佩服佩服。

    言泓看邢岫烟不理她,也不恼,握了握她的肩膀,把她扶起来:“现在时辰还早,赶紧吃点东西。”

    邢岫烟扭头看窗外,不接话,仿佛窗外是什么了不得的好风景,不容错过。她今儿穿了件淡蓝色的褙子,白色湘裙。褙子上绣着层叠远山,几许烟岚,淡雅素净。这是言泓挑的衣服,一件一件帮她穿好的。言泓想起那件肚兜,觉得十分合适,对自己的眼光十分满意。

    这般想着,言泓含笑看了邢岫烟一会儿,见她偏头露出一段细嫩的脖颈,上面隐隐红痕,未曾消除。

    心中升起怜悯疼惜之意,言泓轻轻捏了捏妻子的手,把食盒中的东西说给她听:“底下那层是百合红枣鸡汤,用细碎的银霜炭煨着,还温着。中间那层是玫瑰胭脂鹅脯和酱鸭掌,酥脆可口,既有酱料的甜腻,又有玫瑰的芳香。最上层的是各式糕点,有--”

    咕噜一声,邢岫烟捂着肚子转过身来,眼睛因为发怒,显得尤为明亮:“好了好了,说那么多做什么,快拿来!”

    言泓忍俊不禁:“先喝点汤暖胃。”

    “这汤什么时候熬的?别拿豌豆黄过来,现在吃腻得慌。停,酱鸭掌都是我的,你一个也不许吃,还有,芙蓉糕你也别碰!”

    邢岫烟颐指气使一通,自己倒岔了气,低下头咳嗽。言泓一手端着汤碗,一手帮她顺背,看起来很是贤良。

    气不由得消了一半,邢岫烟递过一个酱鸭掌:“给你。”

    言泓眉眼一弯:“不是说我一个都不许吃么?”

    “本姑娘大发慈悲,准许你吃了。”

    言泓从善如流咬了一口,唇瓣有意无意扫过邢岫烟的手背,惹得邢岫烟心尖一颤,手不禁缩了回来。

    “好香啊,好香啊。冰泉老儿,你闻到没有。”

    “这是泓哥儿留给烟儿丫头的吃食,你嘴馋什么,莫非上一顿没有吃饱?”

    “嘿嘿。烟儿丫头,我闻到了酱鸭掌的味道,你给我留一点儿。”

    邢岫烟闻言,想递出去一些,被言泓止住了:“吃你的。”拈起几块豌豆黄递出去。

    入尘道长也不挑,嘻嘻笑纳,才放了一块在嘴里,只听得冰泉老人一抖缰绳,勒住了马。

    一块豌豆黄就这样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入尘道长忙忙地灌下几口水,好歹吞下去了:“冰泉老儿,你这是要杀了我么!”

    冰泉老人却不答,神色凝重。入尘道长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惊诧不已。前方平地起雾,顷刻间白茫茫一片,连头顶的旭日都看不分明。待到雾气稍微消散,前面却出现了一片茂密石林,高耸入云,遮住了天光。

    “好厉害的阵法。”冰泉老人扶须:“看来,咱们这一路的悠闲,到头了。”

    言泓与邢岫烟听到动静,皆掀了车帘出来看。邢岫烟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