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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得比较严重,虽然已经认真做过复健但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正常,黎叔当年毕竟做过一些三教九流的营生,他跟着来也算是为了保证这一路的安全。

    季澜玩得也不错,唯一一点不舒服的地方就是饮食,西餐在辣椒的处理上没有中餐那么多花样,唐人街的川菜也不算正宗,而且洛萨还是个和靳寒一样无可救药的甜食控,以他为主的餐食基本上都是各种各样的甜点,季澜最终只能忍无可忍的猫在房间里用墨西哥辣酱沾薯片吃。

    他们是算着时间回程的,两个月的时间不多不少,靳寒恢复的状态比预想的要好很多,按照原定的计划,黎叔会跟着季澜和靳寒回国,德钦自己继续留在这边等新一轮的复健结束。

    其实谁都知道,复健只是个幌子而已,德钦这回是要去岛上大兴土木,这一路上他有了不少新想法,他打算回去在已有建筑的基础上做点更改,争取能达到更好的效果,最好能成功把黎叔感动到愿意陪着他穿婚纱办婚礼。

    季澜和洛萨都没有拆穿他这个蹩脚之极的借口,尽管他俩都敢百分之百的确定黎叔绝对早就知道了这个隐藏许久的惊喜。

    靳寒出院那天的身体状态还算不错,洛萨好人做到底,又借了他一次飞机,而且飞机上随行的医护和相关的制氧设备都是一应俱全,足以确保他路上平安无事。

    临上飞机前季澜跟洛萨到了个谢,停靠私人飞机的停机坪安静开阔,洛萨倚着车门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雪茄神色认真的问他有没有兴趣留下来。

    “我没开玩笑,反正靳那边你也不急,我这边真正运转起来确实缺你这种人,薪金你随意提,而且我向你保证,所有工作绝对不违法。”

    这是一根比严皓那边还要粗长数十倍的橄榄枝,洛萨的家族生意浩瀚到不计其数的地步,他打算踏一只脚进白道的念头看起来简单干脆,但实际运转起来绝对将会是一种翻天覆地的效果。

    季澜摇了摇头拒绝的干脆,他再次礼貌的道谢之后便转身上了飞机,趴在舷窗上往外瞄的靳寒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抬手按着靳寒蓄长的头发随意揉搓了两下,随后就径直去了机舱另一端的沙发上吃了两片晕机药,打算一路睡回国。

    再一次的长途飞行没有因为几片晕机药而好到哪去,季澜下飞机的时候依旧头晕目眩,他离开了近三个月,走时是冰雪消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夏了。

    他和靳寒在机场分别,比几个月之前在家门口的分别理智许多,靳寒没有强求他一起回家,只是跟他确认了一下以后是否可以正常联系。

    季澜离开机场之后先去了店里,三月不见,靳球球已经胖成了一只合格的橘猫,他戴上鞋套消过毒,刚迈进接触区的小栅栏,靳球球就饿虎扑食一般的冲上来抱住了他的小腿。

    季涩涩要相对沉稳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去,也是呜嘤呜嘤的叫唤,季澜只能轮流抱着它俩搓来搓去,给它们追加补偿一下缺失了三个月的马杀鸡服务。

    季澜还帮杜戚和徐晓带了一行李箱的东西,他实在是没力气再去给杜戚送,只能打电话让陈焕来取,顺便蹭了陈焕的车带着这两只膘肥体壮的猫咪回公寓。

    公寓提前找家政收拾过了,储备的猫罐头也没有过期,季澜给两只猫开了罐头,给自己叫了外卖,填饱肚子之后他连澡都懒得洗,直接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至于跟靳寒说好的每晚一个电话,他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第33章

    不回屋规规矩矩躺在床上盖被子睡觉的后果就是腰酸背痛,头疼脑热。

    季澜第二天没能正常上班,他在七点多钟被生物钟弄醒,一睁眼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靳球球扒拉着没开封的罐头蹲在他眼前喵呜喵呜的叫唤,他强撑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走罐头开了一袋猫粮,给两只猫准备好早饭之后,他原想换身衣服出门上班,结果刚打开衣柜就头晕得几乎站不住。

    有倒时差的影响,也有这段时间长期神经紧绷的影响,当然最关键的决定因素应该还是这两个月在欧洲玩得太累,不过季澜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这一点的,他裹着被子窝在床里跟小老板请了假,只说自己是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要歇几天才能重新上班。

    手机里有靳寒的未接来电,季澜看到的时候脑子里已经烧木了,他陷在枕头里昏昏沉沉的思索了一会,勉强记起来他好像答应过要给靳寒打电话。

    不过就算他现在记起来了也没什么用,愈演愈烈的晕眩感让他难以看清屏幕上的字,他试图眯着眼睛摸索着屏幕把电话打回去,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指划过屏幕,手机就从他发软的指尖掉落下来,正中他的鼻梁。

    过高的体温让这种疼痛趋于模糊,疼出的眼泪是完全出于本能的,季澜几乎是被直接砸晕了过去,他闭着眼睛浑浑噩噩的摸了半晌也没能找到掉在脖子旁边的手机,最后索性就这么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感冒发烧总会让人浑身乏力,酸痛从骨缝里争先恐后的钻出来,季澜本身不是个火力旺的人,他自己蜷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睡到十点多,除了越来越头疼欲裂之外,压根就没捂出多少汗。

    吃完猫粮也玩完猫爬架的靳球球拖着圆滚滚的小身子爬上了床,它做完绝育之后的叫声愈发软糯甜嗲,季澜半睁开眼睛和它对上目光,靳球球似乎真的成了精,它歪过脑袋思索了一阵,随后便踩着被子踱步过来,拱到季澜的肩窝边上把自己蜷缩成了一个既能压被子又能取暖的大号猫团团。

    已经彻底长开身量的季涩涩没法挤上季澜的单人床,它只能扒拉着羽毛做得逗猫棒趴在床下待着,时不时还会用爪子扒拉着软乎乎的羽毛来回搓上两下。

    两只猫一个人待在小小的卧室里,季澜一直睡到下午才捂出了汗,体温退下一些就没有那么难受了,他揉着汗津津的脑袋掀开被子下地,趴在床下等了他很久的季涩涩立马用大尾巴扫了扫他的脚背。

    家里没有存粮,季澜对着空荡荡的冰箱发了一会呆,他扶着冰箱门在下楼去农贸市场买菜和叫外卖之间权衡了一下选择了后者,就在他打算把手机充上电好点外卖的时候徐晓刚好打来电话慰问员工的身体状况。

    季澜脑子里还晕着,徐晓叽叽喳喳的问他到底是哪不舒服,吃没吃药打没打针,他握着手机晕晕乎乎的听了一会,最终答非所问的回了一个饿字。

    季澜的声线总是温柔如水,因为生病而掺带进去的沙哑也不难听,而是平添了一点迷糊且可爱的滋味,徐晓结结实实的被他萌了一下,冲动使人头脑发热,季澜这一句饿,直接使得徐晓抓着钱包和手机跑出了门,财迷精明的小老板风风火火的撇下了店里的生意,硬是跨越了小半个城市来给他做病号饭。

    徐晓学过西餐也学过日料,他一直努力让自己活得很精细,学做饭是为了更好的搭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