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平均期待呢。”
“……”
许小舟下意识扭头去看陈景锋,男人挑了下嘴角很僵硬地对他笑了笑,然而嘴角的肌肉却都在不自然地抽动。
这种感觉其实许小舟能明白。过度拉伸加脑供血不足,不只是强行拉伸的那块肌肉会抽搐,人会出现大面积的神经跳,像手指、嘴角的颤抖,根本无法避免,严重的时候就像脑血栓后遗症一样。
他叹了口气,旁边的武术指导突然说道:“小舟的柔韧和爆发力其实是挺难以置信的存在,我妈是中医,我爸是武术教练,人身上的肌肉和筋络我再熟悉不过了。单项超强的不是没有,但二者都这么强的很少见。而且之前《百妖出行》我还没觉着你有强的这么离谱,这次《班仙将》好几个镜头简直超神了,但你什么时候练的啊?这两个剧衔接这么紧。”
许小舟默然无语,武术指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实在的,我觉得你的身体有点反人类,也反正常的生理曲线。”
白奇岩毫不当回事地笑,“天赋异禀呗,也可能平时拉伸是跟丧丧一起练的,哈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回去的路上,陈景锋沉吟了半天,突然说道:“我觉得你身上确实猫性越来越强,之前我们那什么的时候,你的柔韧度也令人惊……呃。”他揉了揉被攻击的胸口,委屈道:“灵猫大人,不要再殴打我这个普通演员了,我已经很惨了。”
许小舟无语沉默,男人四下回了回头,发现周围没人,又笑嘻嘻地靠过来,跟他身子蹭在一起。
“咳咳。”
“舞台的音乐和潮流变更很快——”
许小舟脚下一顿,不可思议地扭头看着他,“什么?”
男人笑得一脸得意,顿了顿,学着某人认真的口吻说道:“但陈景锋前辈当年选秀决赛的舞台,即使放到今天,也是入骨的惊艳。”
许小舟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噌地一下红了个透,他瞪大眼睛看着陈景锋,“你有毛病?你说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开心呀。”男人凑近他,嘴唇吻着他的额头,含糊不清地咕哝道:“我的小猫很崇拜我呢,我当然开心了。还好昨天直播的时候我还在拍戏,不然控制不住喜悦充它几万块钱给你刷波礼物,多冲动消费。”
许小舟哭笑不得,偏偏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在冷肃的深秋夜晚仿佛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抬了下胳膊,终归没有推开他,只小声道:“能不能不要再张口闭口骚话连天了。”
“哎,有个继子每天挑拨离间,我如果不多撩你,哪天你真的对我没感觉了怎么办?”
许小舟闻言脸又一红,他张了张嘴,想说其实是有感觉的,但碍于面子还是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两人沉默着并肩走了一会,他又突然说道:“深秋的空气总是自带一股烤红薯味,好怀念小时候。”
“哈哈。”旁边的人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忍不住偏过头去看,却见男人笑得涨红了脸,抬手在他头上揉了一通,“不是空气自带红薯味,而是剧组里最近就是来了一个卖烤红薯的大爷,你想吃?我给你买去。”
许小舟闹了个大红脸,其实他刚才说那句话根本没走脑,只是想冲淡一下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但男人转眼已经走远了,他只好轻轻叹了口气,站在原地等。
前面不远就是宿舍,他在夜色中眯起眼看过去,却见门口突然闪了一下,一坨圆滚滚的肉正扭着屁股貌似优雅地朝他走来。
他弯下腰,小猫加快了步伐,扭着屁股窜进了他的怀里,矫情兮兮地吭叽了几声。
“睡醒了?”
“咪——”
许小舟摸摸它的肚子,“你要去百生树下转转吗?我现在没事了,跟你一起去吧。”
“咪——”
他抱着猫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后陈景锋刚好买了烤红薯回来。他看见许小舟怀里的某胖子愣了一下,胖子已经探出头去,疯狂吸着鼻子,兴奋劲不亚于看见了猫罐头。
许小舟正要道谢接过来,却见男人眼珠一转,直接把烤红薯拎到丧丧眼前,讨好地说道:“一天不见啦,给你准备了点小小的重逢礼物,吃过没?”
丧丧兴奋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红薯。
不是给我的吗?许小舟简直无语。
陈景锋隔着塑料袋掰了一块下来,用指肚碾掉皮,喂到小猫嘴边。
消灭那块地瓜,某猫只用了一秒。
许小舟有些无奈地抱紧了怀里吸了大/麻一样的某猫,一边往百生树的方向走,一边嘀咕道:“你少喂它这些淀粉类吧,越来越胖了。”
“我那个朋友不是说过吗,灵猫胖是正常的。”
许小舟闻言顿了一下,“有机会的话,我想要找你的朋友再聊聊,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他。”
“好啊。”男人喂着猫,随口道:“你不是有他的联系方式吗?他人其实很好的,你随便约他就好了。”
“嗯。”
去的路上许小舟把百生树的事情简单跟男人说了一遍,陈景锋听得啧啧称奇,丧丧却不大乐意,猫爪子在许小舟怀里推来推去。
“喵——嗷?”
你怎么能把我们灵猫的秘密讲给愚蠢的人类听?
“这猫说什么呢?”陈景锋不明真相地问道。
许小舟随口道:“它说你人不错,还给它买吃的。”
“这样啊。”男人脸上浮现笑意,长叹了口气,“后爸难当啊,希望这家伙以后能少挠我几下。”
两人一猫一边困难地交流着,一边走到了一号棚。陈景锋正在吐槽今天一天的戏,然而他话刚说了一半,许小舟突然嘘了一声。
男人脚下一顿,压低声音,“怎么了?”
没人回答他,一人一猫都在轻轻地吸着鼻子,像在闻什么。
是梦里那股一言难尽的骚味,出现在现实里,比梦中更让人头皮发炸。许小舟低头一看,果然见丧丧也露出了一样嫌弃的表情,冲他皱了皱脸。
“你俩闻什么呢?”
“常江。”许小舟笃定地说道。
“常江?”陈景锋皱眉,似是消化了一会为什么常江会有味道这件事,而后不确定地说道:“不会吧,他昨天不是和你一起在l市录节目吗?他没道理飞来这边啊。”
“有的。”许小舟低声道。心中的某个猜想仿佛又得到了印证,他舔了下嘴唇,低声道:“你在这里等一下,等会无论我们说什么,你都别出来。”
“为什么?”
许小舟低声道:“我担心……如果有别人在场,有些话,他不见得会说出来。”
百生树下果然站着那个男人,还穿着昨天那件丝绸长风衣,站在树下,仰头望着光秃的树枝和残余的几枚枯叶,叹气不止。
许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