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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愿意赏我一个差事呢。到时候我立了功,再求封爵,也不是全然无希望。我也不敢强求,再奢望做什么亲王、世子了,只要有个郡王头衔,与你一般,有块不算穷的封地,也就心满意足。”

    谁家会一封封三个郡王呢?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赵陌皮笑肉不笑地祝福了父亲,连饭也没吃,便先告辞了。他怕留下来的时间长了,会影响胃口。

    赵硕也不在意。别看他嘴里说得好象与长子关系很亲密似的,其实心里不得劲儿得很。以前就算他知道需要依靠儿子,好歹自己还有爵位,爵位还是高于儿子的,保得住身为父亲的尊严。如今他成了个光头宗室,膝下连个未来真正能给他依靠的儿子都没有,只觉得在赵陌面前没了底气,自尊有些受伤了。能少见几面,还是少见几面的好。

    赵硕对自己在外头的名声没什么信心。虽然赵陌说大部分人都不会察觉到他其实是被革除了王府继承人的身份,但宗室里有的是精明人,朝臣们也不是蠢的,父亲继母那边,更不会怜惜他的处境,只会毫无顾忌地坏他的名声,还不知道会在外头说什么呢。为了替赵砡洗白,把他说成是那个降爵的罪魁祸首,也不是不可能。

    赵硕如今不想外出见人,府第虽小,有爱妾相伴,日子也能过得。赵硕起身去寻马梅娘去了,若是能让马梅娘怀孕,再生出一两个儿子来,他日后说不定就用不着事事看长子的脸色。

    在赵硕加紧时间造人之际,赵砡总算被宗人府放出来了。他的护卫们也被放了,但因为曾经做过假证,误导了官府查案的大事,个个都挨了二十大板,回到王府后,就被益阳继妃每人赏了二十两银子的医药费,各自打发回住处养伤去了。

    益阳继妃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心爱的长子身上:“好砡儿,你在大牢里没吃苦吧?让母妃瞧瞧,你瘦了好多!”

    赵砡形容狼狈,头发凌乱,早已没有了王孙公子的气派,但他如今什么都顾不上了,正嚷着:“母妃为什么要赏那帮蠢货银子?您知不知道我被他们害得有多惨?!只需要多撑两天,顺天府就抓到真凶了,偏他们多此一举地承认杀人,倒把我害惨了!不是他们,我早就出来了,如今家里被革了爵,我的世子之位更是没了希望!他们毁了我的前程,害了我一生,不杀他们,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益阳继妃顿时喷出了一口血,溅到了赵砡的脸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七十一章 孽子

    赵砡被喷了一脸血,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益阳郡王吓了一跳,见妻子身体摇摇晃晃地,似乎要晕倒,连忙起身上前扶住了她。赵研更是直接扑了过来,扶住母亲的另一边手臂,然后愤怒地指责兄长:“二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母妃也是一心为了救你,一时心急才会犯了糊涂,好心办了坏事,又不是故意的!你怎能说这样的话来伤她的心?!母妃那么疼你,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么?!”

    赵砡更懵了:“你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他也担心母亲吐血是怎么回事,“母妃不要紧吧?怎会好好的吐血?是生病了还是……”他声音顿住,慢慢地反应了过来。

    难不成是母妃指使护卫们认罪的?!赵研说这是为了救他,才会好心办了坏事,所以母妃其实是打算让护卫们认下杀人罪名,好让他脱身,却没料到反而把他逼到了更可疑的境地,还连累了整个辽王府?!

    赵砡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在宗人府大牢里的时候,一听说手下的人认了罪,心里就把他们恨透了,一心想着将来出去了,要如何折磨他们,把他们连同他们的家眷一起往死里报复。结果……现在弟弟告诉他,这其实是母亲做的?而她这么做只是因为犯了蠢?!

    这算什么?他差一点就被冠上杀人灭口的重罪名,被关在宗人府里一辈子出不来,甚至如今出来了,也依然有许多人认为他是有罪的,不过是因为身份尊贵,辽王府又付出了降爵与舍弃封地的代价,才换得了他的自由罢了。他名为清白人,在旁人心目中,却早已失去了清白名声,更别提什么册封亲王世子、郡王长子了,他也许连个辅国将军的爵位都得不到,一辈子只能做个光头宗室!

    这一切,居然是一向声称最疼爱他的母亲做出来的。她一心要为他争取富贵荣光,却愚蠢地将他坑进了万丈深渊。这叫赵砡如何能接受?!

    “不……不是这样的!”赵砡激动万分,整个人都涨红了,伸手就狠推了弟弟赵研一把,“你骗我!你是故意对我说母妃的坏话,好让我与母妃生隙吧?!”

    赵研此时正扶着益阳继妃,被他推了这一把,连带的益阳继妃也被这股力道牵着差点儿摔倒在地上。益阳郡王大怒,抬脚就往次子身上踢:“孽障!你要做什么?!”

    赵研稳住身体,目光微闪,却故意露出一脸担心的表情,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喊:“母妃,您没事吧?没摔着吧?您别理二哥,他糊涂了!居然对亲生母亲做出这样的事来。您原是一心为了他着想,只是顺天府的人太过固执,不肯照您的意思去做罢了。二哥要怪也该怪顺天府,怪那些陷害他的北戎人,凭什么要对您不满?您一向那么疼他,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他使,为了救他,不知花了多少银子,低声下气地求了多少人,又为他日夜哭泣,结果他就是这样孝顺您的!真是太没良心了!”

    “不,我不是,我没有!”赵砡大喊,但他脑子里一片凌乱,根本就没发现赵研话语中的小心机。

    益阳郡王也没有发现,他扶着妻子在椅子上坐下,安抚她道:“别生气了,砡儿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就算你无意中连累了他,也不过是好心办坏事罢了。况且如今他并没有受什么苦,就平安从宗人府大牢里出来了,心里虽有怨气,也是冲着旁人去的,你又何必想太多呢?”

    赵研瞥了父亲一眼,心想父王一定不知道,他这话比自己有心挑拨的话更戳人心。

    赵砡就被戳心了,他愣愣地看着父亲气恼的样子,再看看母亲伤心失望的表情,再看看小弟那鄙夷的目光,只觉得如今他们三人才是温馨的一家三口,自己反而成了个外人,是家庭中不懂事的叛逆份子,这原是三弟赵研的角色,结果如今……却轮到自己头上了。

    益阳继妃稍稍冷静了些,含泪看向心爱的长子,表情又是难过,又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