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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唇,用力吸`吮。我憋得太久了。我向往他的嘴唇,就像在干涸土地上向往河流的鱼。他把我推到床上,一只手撑着床,弯着腰蹂躏我的唇。强硬地把舌头塞进去,不由分说地夺走我的空气。吻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比跑完马拉松还要喘。他躺在我身边,转过头来紧紧盯着我,盯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我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很长,扫得我的手痒痒的,我本以为他会推开我的手,却没动。过了一会,我的手掌感到湿意。我把手移开,才发现他在哭。颤抖着,无助地像个孩子。我靠近他,用一只手拍他的背,说:“我回来了,没事了。”他抽噎着,把手搭在我的腰上,过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他把我的腰圈得很紧,我没法动。我用脚把旁边的被子勾过来,搭在他身上,静静地看他的睡颜。月亮升起来,银光洒在床头,温柔得像童话故事里的插图。

    小男孩和他怀里的熊宝宝,都睡得香甜。

    第24章

    今天早上,有人过来敲门,给我们送了些换洗衣服。我要起床去开门,他却还没醒,下意识地收紧手臂,不让我离开。我无奈,只能亲吻他的眉心,小声说:“我去拿衣服就回来。”他似乎是听进去了,把手劲松了。我去开门,门口是我的小助理。她挤眉弄眼把衣服往我手上一塞,笑嘻嘻地说:“你们继续,下午才出发,不急不急。”然后燕子一样飞走了。我无奈,经过这两天,我们算是把柜门炸了个底朝天。

    我把门关了,转过身来,庄坪已经起床了。他那身价值不菲的衣服被他折腾成了条咸菜干,呆呆愣愣地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我竟然从中看出了八分可爱。扣的那两分算在我头上。我把衣服放在他的手边,问他:“要不要去洗个澡?”他怔怔地看着我,像是还有些迷糊。我懒得理他,直接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昨天才从山里出来,直接到酒店就给这人推到床上睡觉去了,身上实在难受。

    这浴室着实情趣,透明玻璃的,没有帘子遮挡。我犹豫了两秒,想来那人还傻乎乎的,不构成实质性的威胁,于是进去痛痛快快开了花洒。才洗了一半,我的淋浴门就给人从外面拉开了。我满头的泡沫,转过头去,还没来得及递出一个疑惑的眼神,就被庄坪压在了玻璃上。他一把抓住我尚软的性器,侧头咬我的耳垂:“想不想做?”我这身体早不知道肖想了他多少次,才让他一碰就起了反应:“为什么不呢?”两个人都想起两个人第一次约酒那场戏,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他把我拉过来,两个人面对着面,他亲吻我的脖颈,我去堵他的嘴:“别弄出印子,下午要见人的。”他轻笑了一声,半蹲下去,在我的下腹舔了一口:“那这里呢?”我去拨弄他的发丝:“这里是你的。”闻言他就要去给我口,我推开他的脸,拉着他的手放在我的屁股上,催促他:“要上就赶紧上,别耽误时间。”他一愣:“可是我没带套子……”我真是服了他了:“安全性教育是给419的,”我挑眉:“还是你不想当我的固定伴侣?”

    我这句话大概是刺激到他了,他立刻向我展示了他想要当固定伴侣的决心。他把我压在浴室的玻璃上,抬起我的一条腿用力操我。我的心跳得飞快,砰砰砰砰,又像是兴奋,也像是久违的原始的快乐。真的已经很久了。他手紧紧地抓着我,有些疼,但我喜欢这种。这一刻,我们抛去了庄鹏和谢家敏的壳,就是我和他。真实的两个人,肉体相交,灵魂相合。

    我被他干得全身发软,要滑下去,他就索性把我翻过来,托着我的屁股,我全身没有着力点,唯一的支点就是他那根又长又粗的阳物。时隔多年,庄坪依旧刚猛不失当年。我抱着他的脖子,花洒喷头淋下的水洒在我的脸上,热气蒸腾,我真的找到我的河流了。

    高潮之时,他尽数射进了我的身体里,我闭上眼睛,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他是我的。我要给他留个印记,这样我就能找到他,再也不分离。他把我放下,精液从我的股缝流下,淋淋漓漓流了一地,几乎像失禁。我想去踹他,可是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抱着我清洗,在我耳边说:“这些都是攒给你的。”真不要脸。

    那天下午出门的时候,我果真十分腿软。下楼梯的时候,差点被绊了一跤,被他及时揽住腰,结果正好挨上了被他上午捏青的地方,几乎要哼叫出声。还好吞下去了。我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他露出一个询问的目光,表情十分无辜。气得我一路上都没给他好脸色。

    第25章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拿给我看。是微博的界面。当初我们在直升机前的深情相拥果真传遍了网络。配字是:患难见真情,泥石流更显兄弟情。我笑倒在他的肩头。他推我:“我转发咯。”我看着他抿着嘴唇转发,配了一个【点赞】表情。我抓过他的手机,上了我的号,然后在评论发了一个笑脸。

    患难见真情,泥石流更显兄弟情,海枯石烂是爱情。今天和坪明女孩一起过年。

    我们同居之前,为此还有过一番争论。我想让他来我这里住,他想让我去他那里住,谁也说服不了谁。后来只好各自退一步,上半年去他那里,下半年来我这里。同居生活很幸福,只是我们两个人都很后悔,房子买太大了,还有中央空调。所以两个人不能为了一个破风扇黏在一起,也常常两人都在家却找不到对方。有一个周末,他神神秘秘地带我出去,说要带我看一个东西。我跟着去了,他开着车七拐八拐,周遭的风景渐渐熟悉。狭窄的小路,歪脖子行道树,还有楼下的小破店。我推开车门,飞快地冲上楼去。他跟在我身后,掏出钥匙开门。我们的出租屋。

    茶几上放着那套茶具,绘着梅花的白瓷茶杯。那架立式电风扇歪头站着,旁边是矮矮的电视柜,里面塞着碟片机。塑料凳子蹲在厅堂中间。我跑进卧室,那床单竟然还是新换的,有一股肥皂的清香。拉开衣柜,檀香味扑面而来。是属于我们的味道。我听见他在叫我:“宝宝,过来。”我赶紧关上衣柜门,味道还缠在我鼻尖。

    他把一罐茶叶拿出来。我把他赶到沙发上,说:“今天轮到我给你泡茶。”于是他看着我煮水,温杯,拨茶,高冲,分杯。我把杯子递给他,他尝了一口,笑着说:“很甜。”我问他还记不记得,他说我给他泡一壶满意的茶,就出师的事。他断然拒绝:“不行。”我纳闷地问他为什么,他端着茶杯好整以暇:“你都嫁给师傅了,还谈什么出师。现在是师娘了。”我一把夺过他的杯子,把他推倒在沙发上:“那就休怪徒弟以下犯上了!”

    下午我们坐原来那一路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