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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下,转头向自家夫人询问起意见,“是该你同母亲去见,还是该我去见?”

    这世上有许多夫妻都是互补的,简郡公和他的夫人正在这个范围内。比起简郡公来,简夫人要干脆利落的多。

    她立刻的摇头道:“我害怕。”

    简郡公.....

    说实话,他也是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害怕的,但他是个男人,既夫人说了害怕,他又岂能推着夫人去见。

    简郡公一咬牙,将顾虑统统抛在一旁,换了衣衫亲自的往门前去迎。

    才近大门前,简郡公便拱着手一串儿的寒暄道:“明大人到访,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经年不见,明大人还是这般风采逼人。”

    简郡公也没指望这位会同他寒暄什么,他已然做好了打算,待这位冷淡的一颌首后,他略略的一顿就问起来意。但他没想到,接下来的情况根本与他想象的不同。

    他这第一句寒暄才刚刚落下,尾音犹还没有消散便有一名女子向他扑了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熟悉的嗓音,“舅父。”

    简郡公定睛一瞧,这才终于注意到,门前这面目青肿浑身狼狈的女子竟是自己的外甥女。

    简郡公很是愣了一愣,看样子是是惜娘遭遇了强人,被这位给救了,特意送回府来。可惜娘还好的在府中,是什么时候出的府,又是什么时候遇的强人?

    简郡公想不透,便转头向婠婠道:“明大人,这是......?”

    婠婠果然是没有跟他寒暄的意思,直接就将那十几页供状扔到简郡公的怀里,“我来讨个说法。既然你儿子已经与人私定终身,怎么早不说明白?”

    这一刻,简郡公感觉到被侮辱了。心中那一点点的惧怕被怒气驱散,他将身立的越发笔直,梗着脖子道:“绝无可能!我简家儿郎,断不会做出那等私定终身之事。”

    婠婠道:“我也不会做什么屈打成招之事。”

    她的神情淡定而平静,却越发的显出了可信性。

    此时此刻,小绿茶恨不能一头撞死自己。怎么这女侠竟是凤雅娘那个夜叉嫂嫂,怎么这夜叉嫂嫂如此不循礼法。

    哪里有人这样寻上门来对质的。

    小绿茶拧着袖角,强令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不是想那些的时候,赶紧想一想如何开脱出自己才是正经。

    ☆、第二百五十四章 风水轮流转?

    在小绿茶开动脑筋,急急的寻找撇清自己的方法时。简郡公直着腰板的与婠婠对视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婠婠面上的神情丝毫未改。简郡公慢慢的收回了目光,开始浏览起手中的那十几页纸。

    看罢了,他的视线又落在了自家外甥女的身上。“敢问明大人,我家惜娘这伤?”

    小绿茶闻言,立刻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娇弱之态。可惜婠婠没有为此露出一丁点的不好意思,反倒坦坦荡荡的道:“我揍她,跟这供状是两码事。”

    简郡公一噎,也顾不上去注意外甥女的姿态是在表达什么,立刻就说道:“我自是相信明大人的为人。只是不知道,明大人何故为难惜娘一个闺阁女子。”

    婠婠道:“想吃天鹅肉没什么错,可想吃的是有主的天鹅肉,那就该揍了。”

    简郡公终于是听明白了——这位前来,原是为着家务事。即是为着家务事,那他出面就有些不合适了。

    此刻叫夫人和母亲出来,身为男人的尊严和责任又不允许。于是简郡公一扭头,对身后的家仆道:“叫醒公子,快去!”

    吩咐罢了,简郡公又转回了头来,向婠婠拱手道:“惜娘并非那等不知廉耻之人,此事怕是多有误会,还请明大人花厅用茶,咱们慢慢的说。”

    简郡公侧了身往里相让。如今婠婠的身份尚未明确,无论是从爵位上还是从辈分上,他这姿态都不可谓放的不低。

    他也没指望这位会领情达意,他只将自己能做的礼数做到了便是。

    婠婠却是明白简郡公这份礼数的。

    简郡公的祖辈虽是以军功得了爵位,但简郡公却是个纯正的读书人,素来也有着读书人的风骨。就冲他方才那股怒气,也知那风骨不是作假的。眼下他一个长辈,能对自己这般客气,想来不会是因为惧怕,而是摆出个真诚的态度想要解决问题。

    既然人家如此态度,那她也多少的要为人家考虑一下。

    于是婠婠慎重的道:“不必。如今我的身份特殊,有话还是在外面说,也免得简郡公说不清楚。”

    简郡公噎得很。怎么以前就没听说过,这位还会如此替人考虑。

    若非知晓明婠婠的磊落,他一准儿会怀疑这位是故意的。

    此时此刻,在距府门不远处的雕花壁后,简夫人探出了半边身体,满脸的焦急和薄怒。

    她终是放心不下自家老爷,一直躲在后面瞧着。只这一会儿的功夫,简夫人的心像是被搁在了六月天里的秋千上,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和风舒畅一会儿云雷密布。

    当她听明白那煞神夜叉找上门来是因着那楚惜娘惹出的事情,心中先是大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恼怒起楚惜娘来。然后她又听到了自家老爷唤人去叫儿子。这一下,简夫人站不住了,一颗心慌得如似火烧。

    她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儿,一抬眼瞧见近前立着一个家仆,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她抬手将那家仆唤了过来,吩咐道:“赶紧往定北侯府递个话儿,快!”

    说罢了,简夫人便迅速的理了理仪容,往大门前行去了。

    那家仆不是别个,正是方才守夜的门房。他并未能理解透夫人的意思,正待要抬头问询,却见自家夫人已然站到了自家郡公爷的身后。

    简夫人方才的语气很急,门房知晓此事办的越快越好,可往定北侯府递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是换个寻常的人家,来的只是一个做嫂嫂的,这递话自是往对方府中长辈的耳里递。可那是定北侯府,眼前来的这位是声震汴京的煞神。

    如此情况岂能依照一般理解。

    门房不敢耽搁时辰,一面拔足飞奔往后门行出,一面快速的梳理着利害。

    作为一个合格的门房,要有着寻常家仆所没有的眼力和应变能力。他自诩是一个合格的门房,此刻正是显示他能力之际,他自是要细细的思虑。

    定北侯府的长辈皆是女子,这大半夜的多少还是要避讳些。便不避忌旁的,那一个两个不是官家的外祖母,便是官家的舅母,岂是随便谁就能扰的。

    定北侯府唯有两个男丁,显然此刻去找定北侯最是合适。

    这门房一路飞奔到定北侯府,跟侯府的门房通了话后,得知侯爷还在云相府中,这门房便顿生了波折之感。因着这一点感觉,他越发觉得自己这任务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