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不过这段时间时常能见到它们,方知道附近有寻我的人。”
见到了那些鸟雀却不去联系,而是继续的同她一处待着。他这举动令她心中滋味复杂,“你又是这样,让我觉得看明白了,其实根本没明白。”
凤卿城道:“我若当时告诉你,你可还会留下陪我?”
婠婠摇了摇头。
他若当时就告诉了她,她自然不会留下,即便是留下来也不会如此安心的享受着这几日的时光。
她不怨怪他,心中却到底有些意难平。
她久久的望着他不语。凤卿城便催问道:“不走?”
婠婠又看了他一阵,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襟迫他俯下身来,然后圈着他的脖颈,将下巴搁在了他肩上。
她如此的拥抱住他,说道:“你是故意这样,这样就能让我先走。”
凤卿城揽住她的腰身,道:“是。”
婠婠又道:“这样也省却了你送我、我送你的难割难舍。痛快些,反倒不会太难受。”
凤卿城笑了笑,道:“不错。不过我也是认真的想同你玩这个游戏。”
他的手臂渐渐的收紧了些。婠婠没有挣脱,也没有再说话,微闭了双眼安安静静的抱着他。直到远处响起了马蹄的声响。
婠婠张开了眼睛,不紧不慢的从袖袋里抓出两样东西来,一只巴掌大的荷袋,一只精巧玲珑的扁盒。
扁盒里放的是胭脂膏子,婠婠挑了足足的量出来涂在唇上,而后将那盒子无声无息的合拢住握在掌心。一面拆那荷袋一面说道:“恒之送过我一盒玫瑰酒糖。后来我吃过许多的玫瑰酒糖,却都没有恒之送我的那盒好吃。也许那糖好吃不是因着制糖师傅的手艺,而是因着恒之。”
说话间,她已经拆开了那只小荷袋,捏出两颗糖来送进口中。
这般姿势拥抱着,婠婠的一切动作都是在凤卿城背后操作的。胭脂膏是玫瑰的味道,糖也是玫瑰的味道。两样东西同时取出,又都是往口唇处送。除非他后脑勺长了眼睛,否则必是以为她只取了糖出来吃。
婠婠动作微小的侧转过头,先是在他耳际轻轻的印下一吻,而后移向他的脸颊又印下一记轻吻。每一吻都完美的留下一枚形状清晰的唇印。
她蹭着他的肌肤吻了吻他的唇角,沾满玫瑰酒糖味道的舌尖自他唇瓣间轻轻的舔舐。
凤卿城扣紧她的后脑,近乎掠夺般的加深了这个吻。
马蹄声越来越近着,婠婠张开眼睛已能遥遥的望见一片尘土漫扬,从那尘土的范围和马蹄声音来分辨,人马当真不少。
婠婠想要结束这个亲吻,凤卿城却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她松开了勾在他颈间的双臂,轻轻的推了推他。他终是停止了亲吻,却依旧没有放开她,揽着她的手臂越发的紧似铁箍。
婠婠的大脑空白了那么一瞬——是她想错了他的想法,还是他临时改了主意。
无论是哪一种,眼下她都好像是玩大了。
☆、第三百六十章 侯爷 这旷野荒郊的 您是遇上了狐鬼啦?
他瞒她这些事,她不怨怪他,却到底心中不畅快。
婠婠向来都不会亏待自己。心中有些意难平,自然就想着抹平。
但眼下看来,她捉弄他不成反倒将自己给套进去。无论她能不能逃脱,只要那些人看到她在场,那么这个坑就成了她挖给自己的。
婠婠将脸埋在他肩上,不着痕迹的利用着他的衣衫将唇上的胭脂擦了个干净。
马蹄声已然很近,婠婠往南方天际处看了看,她没有强使蛮力去推开他,只在他耳畔说道:“恒之,我该走了。”
一息的时间过去......
两息的时间过去......
三息的时间过去......
他终还是缓缓的松开了手。
婠婠那颗紧张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随即滋生出些涩然的愧疚来。
便是他瞒了她许多事情,也从未曾伤害过她,甚至都没有利用过她一次。三年前他有办法困住她,如今也未必不能再困住她一次。他却没有一早的用那雀鸟唤人来设局。方才他那般说,也不过是要让她先走。
他待她的好远比她想的还要深,他尊重着她的意愿,顾念着她的心情。
好到了这般的恒之,她实不该捉弄的,更加的不该以这种方式来捉弄。
婠婠抬起头来,用衣袖擦拭着染在他唇上的胭脂颜色。
她这个举动令凤卿城一阵的莫名,待要说话时南面的滚滚烟尘间已能见到人影马驰。婠婠没敢再逗留,令人见到她与凤卿城在一处,对他来说许也是麻烦。
她匆匆的在他脸颊上吻了吻,而后折身掠起踏风疾行,两三个起落间便没了踪影。
她没敢再回头,直到奔到了足够远的地方,方才在一株老树上停住了脚步。转头南望去,这距离早已经看不到他。
婠婠叹了一声。
捉弄他的快乐只持续了那么短短一个过程的时间,他的那些举动便令她心中满都是愧疚不舍。
那些人马也不知都是些什么来路,有无地方的官员衙役。她没能来及的擦去他脸颊上的两个唇印,也不知他自己有无察觉。若是被那些人看到......
婠婠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忍不住弯起了唇角来。那笑意随着想象的发展越发的剧烈,渐渐的就由窃笑演化成了捧腹。
如此笑了一阵,她心中所有的怅然愁绪皆都清除一空。她长长的舒展了下筋骨,足尖微微一点,轻盈的离了这株老树,向着北方疾行而去。
也许事情并不如她想象的难。
依照套路,她与凤卿城一同的失踪了这么久。此番回去必会有一番风雨,往轻了想是猜忌怀疑,往严重了想那就是直接的排挤打击。
她要求的是脱身不是留下。怀疑越重、排挤越厉害,她便就越有机会。至于时间,她不赶。长一些也无所谓,最好是等凤卿城忘记了此番她捉弄他的事情。
婠婠越想越觉轻松,踩着夕阳的余晖一路的北返。
此刻的凤卿城将视线从北方收了回来,他伸手在自己唇上擦了擦,指腹上并无异样。他想了片刻,便将婠婠方才的举动归结为擦糖渍。
在那些人马赶至前,拓帛与流觞一前一后的自荒草之上掠身过来。拓帛的轻功要好过流觞许多,身法也是漂亮如兔起鹘落,几个纵跃便至跟前。
拓帛见凤卿城无恙,满心放松的上前来行过礼,起身刚要说话他那一脸的讨喜笑意就换做了呆若木鸡。
从前那些年,侯爷再是荒唐胡闹也没如此招摇的在脸上留下这等香艳风流的颜色。
他愣了一瞬后,马上意识到了重点,转动着脖颈四下里望了望。
这等荒郊野地,哪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