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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了拉他的手。感受到他手背之上一片温暖而无丝毫凉意,她才放下心来。捧了拿包金桔团道:“被揭穿这种事情,很是让人不舒服。不过被恒之揭穿却不一样。恒之能猜到,说明恒之了解我。”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啧啧”两声后又继续说道:“这得是偷偷爱慕了我多久,才能猜的如此准确?”

    凤卿城听了顿时笑起来,从她手里拿起一枚金桔团来又塞到她口中,道:“我倒不觉得你被人揭穿会觉得不舒服。”

    婠婠点点头,道:“恒之果然了解我。”

    凤卿城面不改色道:“我爱慕你日久,自是了解你的。”

    婠婠稍稍的控制了一下上扬的唇角,说道:“你既然爱慕我,又为什么哄的叔父不搭理我?”

    凤卿城诧异道:“此话从何说起,我何曾就哄的叔父不搭理你。”

    婠婠不忿道:“我明明就是受了冷落。”

    凤卿城一怔,随即喷笑起来。

    婠婠叹了一声,挥挥手道:“罢了。叔父疼恒之,我心中也是十分愿意的。”

    ......

    两人的对话随着脚步的远离渐渐的模糊不清起来。

    天门府衙中走出了一位年轻的锦衣捕快,他的脖颈有些僵直,步子也同样的有些僵直。他就这样目不斜视、脚不打弯的走下石阶来,一张脸好似被苦瓜水泡过。

    当他走下了石阶后,心中暗暗的决定,待一会儿办完差事就立刻去城郊最灵验的那座道观里好好的求上一求。他最近定是撞了什么邪,怎么这样的事情就总是被他碰到。

    先是目睹了他家大人与定北侯和展将军的那场大戏,然后又撞见了苏将军和阮御史的那场热闹。现在他又听到了一些很毁大人形象的话。

    天地良心,他是不想听的。可那些话就是一字不落的随着风钻进了耳朵。

    这要是再叫大人给知道了......

    余小捕快不由自主的捂了捂脸腮处那几颗大牙所在的位置,麦芽糖的奇黏口感仿佛又在齿间回旋留恋,无论如何也甩脱不开去。他苦着一张脸,施展起轻功迅速的消失在另一边的街口。

    疾行之中,他心中想道:大人就不能走远点儿再说那些话?

    婠婠出门来时天门府衙内来来去去的锦衣捕快有很多。她不曾留意到跟在她身后不远的余小捕快,也更加的不知道此刻余小捕快心中的哀怨。她一口气吃了许多的金桔团,确定口中没了肉味儿才迈进家门。

    进门前,婠婠很是仰天一叹。在惋惜着恣意的小日子暂时不在的同时,她心中更多的是一种温暖和满足。那温暖和满足在进到院中见到明二爷时顿就充盈了满身。

    被亲人管束着,原来是这样的一种滋味。

    婠婠走了这一路,腹中的那一碗炖肉还是没能消化。不过她依然是坐在桌前同明二爷和凤卿城用了暮食,从头吃到尾,丁点就没有少吃些的意思。直看的凤卿城不断的给她挟那些需要长时间咀嚼的菜食吃。便是如此这一餐饭下来,婠婠也觉得饱胀非常,就连消食茶也喝不下半口去。

    当她好不容易消化了些下去,舒舒服服的泡过了澡,进到卧房中打算好生的休息一下时,就见凤卿城又端来了一盅清火汤。

    婠婠连连摆手,“吃不下去了。”并且摆出了一副油盐不进、立场坚定的模样来。

    凤卿城没有劝她,也没有同她讲道理。而是轻轻的摸了摸她那半干的发,说了一声,“乖。”

    她家恒之居然还会这一套!

    她堂堂一天门总捕,混迹过人鬼两界,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人,难道还会吃这套?

    然而嗤笑之后的现实是:吃。

    一颗心酥酥麻麻的,便是脊背之上都泛着一股酥意。双手不由自主的就伸向了那盅清火汤。

    苦唧唧的汤水入喉,婠婠心中不住的骂着自己没出息: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吃小少女才会吃的那套。不觉得羞耻都不好意思。

    ☆、第二百二十五章 婠婠委屈的很

    风一日更比一日的寒,婠婠的日子也一日更比一日的忙碌。

    楚王的事情要继续的盯紧,银款失窃的真相更是要彻查一清。而金十三和林砚的归京令婠婠越发的没了停脚的时候。

    凤卿城身上那些旧年的余毒须得慢慢的拔除,拔毒的过程亦有些繁琐复杂。凤卿城不欲将此事宣扬出去,这拔毒之事自是不好在定北侯府中进行。故而凤卿城往这座小院中跑的次数倒比婠婠还要勤快。

    实际上婠婠并没能好好的陪上明二爷几日,她不是在天门中忙着就是在宫里听训,有了些闲余她还须得抓紧着时间与金十三商量他们的圈钱的大业。所幸她只是需要出个想法,具体的规划还有个林砚来代她整理。好歹令她的时间够用了许多。

    当冬日的第一场雪降下,银款失窃一案的真相终究是被查出了端倪。

    这桩案子因为掺杂了三位王爷的角力,真真假假的线索便就越来越多。一路的看下来最开始那个真相似乎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因为那桩案子本就是出于政斗而为,而在办案的过程中那一局局的争斗角力将这最初的一局映衬的不值一提起来。

    婠婠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总结好了一本厚厚的折子,活动着脖颈手腕很是长出了一口气。在她总结书写的时候几位负责此案的名捕已进入到了一种松弛的状态,只等案子正式一结,他们就即刻回去休息。

    对于此种情况婠婠丝毫没有怨言。真正出力查案的是这些人,他们提前放松一下而留她继续抄抄写写也没个什么。

    婠婠没有耽搁片刻,待那字迹干透她就揣好了折子离了无名楼。

    出门来才发现天穹之上尽是灰蒙蒙的一片颜色,无数细小的雪片正无声无息的飘落下来。地上已然积了薄薄的一层纯白。

    婠婠一眼也没多看,直接施展轻功往宫中奔去。

    进了宫门她并没能直接见到延圣帝,而是被一位等阶仅次于许大官的内侍引至了集英殿的一间小暖阁里。

    延圣帝此刻有事,传谕说非是天塌地陷、动摇国本的急情重务不见任何臣子。

    婠婠是觉得她要报告的事情挺急的。但想想这案子已经拖了那么久,延圣帝早就不急了。况且那真相早些报与迟些报也没有什么区别,天不会塌地不会陷,也动摇不了什么国本根基。她之所以会有着急的感觉,好像是她急着休息来着。

    于是婠婠便向那位内侍言说要报之事也不怎么急,而后随着他来到小暖阁中。

    大雪天里不是因为什么天塌地陷、动摇国本的急情重务来求见延圣帝的不止婠婠一个。这小暖阁里坐了两位御史,暖阁外面还戳着雕像一样的夜远朝。

    婠婠同夜远朝打过招呼,夜远朝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