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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这群衙内郎君,径直的走出了宫门。

    宫门外,婠婠仰起脸望向天际的夕阳余晖。——她可真有出息!都再世为人了竟还是个舔屏迷妹。

    这看人家好看就迷恋的毛病,到底还有没有希望治疗一下?

    宫门内,凤卿城有点欲哭无泪,——那凶神那么双目炯炯的盯着他瞧,是想要做什么?!他在这里跪着也碍到她了吗?!

    不对,他好像确是碍到她了。

    他打的是楚王的小舅子,同时也是天门那个锦衣名捕连翘的嫡兄。这么一想他的心中实在是发虚了。这凶神莫不是想要过来暴捶自己一通,给那个连翘出气?!

    很多事情凤卿城都是装的,可是他打不过她这件事他是真没装。

    看着婠婠将拳头放在胸口走过去的样子,凤卿城浑身的毛都快竖起来了。这多明显,这是在警告他:给我小心点,不然砂锅大的拳头伺候着。

    今日好歹避过一劫,来日.......,大不了加倍小心的躲着。凤卿城很是心大的暂时将心安回了肚子里。

    而在婠婠望着凤卿城发呆的这段时间里,御史们组着队的去延圣帝面前刷了一波存在。

    在诸位御史神采奕奕的口沫横飞中,延圣帝将这一整桩事件的来龙去脉知道了个清清楚楚。清楚到一个什么地步呢?比如,谁家的小郎君在乱斗中偷偷的薅了哪个小衙内的几根头发,哪个小衙内又暗搓搓的踹了谁家小郎君几下屁股,......。

    自然,这场斗殴的导火事件延圣帝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这些御史虽是组着队来的,却是流派分明。那弹劾连尚书的御史陈词激动,将连小郎君如何如何不敬秦王的情形描绘的淋漓入骨,令人仿佛亲见。

    这位御史后面说的那些有关纠责连尚书的正题,延圣帝却是听得朦胧起来。那些话进到他的耳中,可是就是辨不清那都是些什么字句。

    秦王赵子敬,那孩子他很久都没见过了。

    自那件事之后,他其实是有些不敢见他的。

    延圣帝心中隐隐作起痛来,看着眼前的这些御史仍在慷慨昂着,像是都灌了几桶鸡血似得。他忽然觉得烦躁起来,于是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左不过一群孩子打架。倒搞得你们这帮人也跟着一个个红眉赤眼的。

    传朕的话,谁家的孩子都来领回去,回去罚抄几遍书好好的教导教导礼仪。此事,就这么罢。”

    ☆、第九章 晴天霹雳一般的口谕

    因为婠婠的“失魂症”延圣帝给了恩典,这一来一回都是宫中遣派了车马接送的。

    灯火初明时分,婠婠坐着马车回到了住所。一下车便见一位清俊的男子好似一根竹子般笔直的立在她家门前。

    却是那位林师傅。

    遥见她下了马车,那林姓青年转过身来向她长揖一礼。

    婠婠只觉的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工头,他的身上带着股儒气却又与文人书生的不同。

    马车随着轱辘辘的响动离开,婠婠抱了两坛子酒走回到门前,“林师傅来了多久?”

    林姓青年道:“午后便来了。”

    那是等了一下午?!

    婠婠颇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歉,临时收到了传召。忘记请人通知林师傅改日再来便可,白白耽搁了林师傅的时间。”

    “明大人言重。”林姓青年又是一礼,“在下林砚。未知明大人对工事有何要求?打算花费多少银两?”

    这好生的开门见山。

    小院中升起炊烟。婠婠看了看天色,这个时间是冯婶来做暮食的时辰。

    就这么站门口说话有些怪,请他进门貌似在这个朝代也是不妥。于是婠婠便道:“那边的巷子口有家茶摊,待我放下东西,我们去那边细谈。”

    林砚却道:“在下习惯先行丈量再论工事细节。今日天色已晚,恐不便唤来工匠丈量。不偌明大人先粗粗说个大概,也好令在下心中有数。”

    婠婠的要求很是简单,“住起来舒服,越舒服越好。银钱在二百两左右。”

    不算家具小物,二百两只做工事应该是足够足够的多了。

    林砚听了略一思量,道一声“明白。”又约好明日上午前来丈量便就告辞离开了。

    等了一下午,说了这几句话便走了。婠婠望着他的背影又是一阵感叹,这人行事风格还真是......。真是什么呢?婠婠感叹到一半有些词穷了,不知道该要如何形容评价。

    于是婠婠收回了那感叹的姿势,伸出脚来轻轻蹬开那两扇虚掩着的院门,抱着两坛酒跨进了小院。

    暮食是角儿,婠婠更习惯称它为饺子。

    这个时空的饺子却不是捞到盘中一个一个挟了蘸上醋料吃的,而是要泡在汤中。汤水带着薄薄的一层面粉色,上面飘着剁的细碎的什锦腌菜。热气腾腾的冒着,那白生生胖乎乎的饺子就越发的诱人起来。

    婠婠洗净了手,才刚捧起碗来便接到了延圣帝赐下的药材。自然一起到来的还有那个晴天霹雳一般的口谕。

    婠婠又想哭了,封建社会的银子果然不是好混的。她这“失魂症”失去的不只是记忆,还有那一身的好武艺啊。虽说这事暂时还是保密的,但是延圣帝他是知道的啊。

    让一个双项废柴去回去上值,皇帝的心思好难猜。

    婠婠撇着嘴重新端起了碗,一大口汤下腹顿时驱散了寒意,通身的舒泰。油香的肉角儿搭配爽口的腌菜,滋味不要太美妙。婠婠一口气吃了三大碗,之后捧着饱足的肚皮去拆那些下午送来的货品了。

    至于往天门上值的事情。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婠婠整理好那些新购的衣物,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羊奶浴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天色尚还微朦。远处起伏的鸡鸣声与行人走动的声音跃过墙头从窗棂间钻入进来。大约是附近的食摊都开始营业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沾染着一股面食的香味,勾的婠婠腹中一阵鼓动。

    婠婠索性爬了起来。

    一开屋门才发觉竟又下雪了。

    这个时辰还早,冯婶刚刚进门正准备打水煮饭。等待饭熟还很有一段时间,婠婠决定先行安抚好自己的肚皮,便就唤冯婶今日的朝食且不必做了。临出门前又拜托她在这里多待半日,以便林砚过来丈量屋舍。

    冬日的晨风将婠婠残存的几分睡意吹散,她顺着空气中香味一路寻去。

    此时天方微亮,长街上已有小贩支起摊位。偶有一两个行人踏着薄薄的积雪走过。

    几只金黄酥脆的炸糕自沸着油花的大铁锅中捞出,带着“滋滋”的油沫声滚进了一只粗瓷盘子里,并着一小碟酱菜和一大碗豆沫一起摆到了婠婠的面前。

    “大姐慢用!”

    这称呼令得婠婠嘴角一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