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也开始在渐渐的变软,谭言微微勾起嘴角,借那窗外透进的朦朦光晕,谭言眼中如同幽潭般深这时看着他带着温情似渊流般卷涌着。
孟然再也分不出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只是随着这个人的眼睛坠入那万丈深渊之底,谭言的手已经游移到孟然衫中,他指间似带火像是要将他寸寸燃尽一般,他吻着他纤细的脖颈沿锁骨而下,就在谭言的手滑下时孟然抓住了他的手,“谭言,在这不行。”孟然声音微颤,带着连他自己都惊诧的娇嗔,他连忙闭了口。
谭言看向他夜色中映着迷离的光影的眼,最终将头埋到孟然项颈间,低哑着声音道,“阿然,你真狠心。”谭言惩罚似的在孟然锁骨处咬了一口,于黑暗中那孟然自然措不及防,一声低低的嘤咛自口中逸出,谭言一僵,默然无声的撑起了身子下床去了耳房。
孟然抱着枕头蜷起了身子,目光呆滞的看着那窗外撒入的微光,在寂静中那耳房中传来的水声,似一声紧于一声的在孟然耳边放大,搅扰乱了思绪也搅扰得他无法入眠。
许久后,谭言又返身回来了,见孟然蜷着身子呼吸均匀想着应该是睡着了,他将人如往常般揽入怀中扺入自己胸膛方才安心。
孟然仍醒着能清晰的感受到谭言身上传来的清凉,但却安心的让他的不知何时便睡着了。
次日,朱丘和朱夫人一同送二人,朱夫人算是看着孟然长大的了,自己之前一直没有孩子俨然是已经把孟然当儿子了,这时孟然要走倒有些难过了,“阿然啊,记得常过来啊。”朱夫人一脸伤感。
朱丘走过来拍了拍朱夫人的手臂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见不到,快放主子走吧。”
朱夫人不悦的嗔了朱丘一眼,又转头笑着对谭言说道,“阿言,你和阿然从小认识,婶子知道你现在也像你爹一样是个有头脸的人物了,你可多照拂他些。”
谭言笑着点头,“夫人放心我会的。”
朱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笑道,“哎,对了,你们那间房是不是太闷了,昨天守夜路过的小厮说听得耳房里再冲凉的水声。我就跟你们朱叔说那间客房该多开道窗的,他还不信,过久我就请个匠人来设道窗……”朱夫人自顾自地边说边瞪了朱丘一眼。
“咳……”孟然被呛了一下,谭言见他面上微红,便笑了笑。
他见朱丘和朱夫人皆看向了孟然道,“是热了些,夫人,也不要怪朱掌门,那样冬天不就不用多废薪炭了吗。”谭言几句话就敷衍了过去。
第三十二章
二人入城后便叫了一辆黄包车去了南阁,两个大男人坐在那狭小的空间本就挤的紧,再加谭言直往孟然那靠,那空间就更小了。
孟然这一天都没有和谭言说过一句话,自昨晚的事后孟然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怎么再次与他面对。
往日他倒可以逃避他那双永远带着灼热的眼,但这次他们之间的情愫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谭言也看出了孟然的异样,为了让他放松些也就扯了些别的事来与他说,“城门哨岗似乎查的更紧了些,可能是又要有暗动了。”
“暗动?”孟然往后靠了靠把谭言挤了过去。
谭言对孟然孩子气的动作一阵好笑,也玩闹似的凑到了他耳边道,“现在国内局势多变,他们的灭亡政策已经让他们没有耐心了。”
“那又如何。”孟然一说到其他事上也就把之前的事都抛之脑后了。
谭言笑了笑目光转向前方,再未说话,孟然见他不再说话,直觉得气氛尴尬。这家伙话只说了一半就把他撂一边了,孟然堵气似的将头扭向了一边,直到他们在南阁后门的僻巷停下后谭言方才开口,“我送你进去罢。”他拉了孟然的手便往深巷里走。
孟然也任他这么拉着,到那门口时孟然一句话也没说径直便想去叩门,谭言脸上始终挂着一副温良的笑意,孟然也不知道自己出什么心态,真的觉得他那笑欠揍得很,他别扭的想快点离开,像逃避似的。
谭言在孟然刚要叩门时,一把便把人扯了回来,孟然撞入了他怀中,撞的他有一点昏昏乎乎的,“生气了?”谭言带着笑意地问道。
孟然呆了呆,自己是在生气吗?“有些话还是两个人单独说的好。”孟然抬头看向谭言。
“你还要说什么?我许久未归了,我还有很多事呢。”孟然其实是想和他好好道别的,可话出了口却不是自己想说的,以至于最后那句话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谭言收紧了手臂将人勒近了些,“阿然。”谭言借势直看入他眼中,低声唤了孟然一声,孟然最受得他这突然的情深,面一上热。
“明天我要去一趟上海,有些事不得不去处理,日本人那边的异动你多注意些,我怕他们撕破脸来硬的。”谭言一句话又像冷水一样把人给泼醒了,孟然头看向旁边,手上也推拒着谭言,“知道了。”他不耐烦道。
谭言微蹙起眉,用手指将孟然的下颌转向了自己,低头便去吻他,孟然一怔僵直了身子,谭言乘势叩开了他的牙关,与他相缠着,他躲他逐。
孟然胸如擂鼓手上直抓住了谭言的衣角,被动的承受着他的侵袭,许久谭言方才放开了孟然,孟然身子发软手依旧抓着谭言的衣角,谭言依旧擒着他的下颌看着孟然嫣红的嘴唇,满意的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吻了吻他的嘴角,“阿然你害我惦念了你这么多年,你可是要负责的,下次一并全数补上罢。”谭言笑道,见孟然耳边染上嫣红方才放过了怀中之人。
见孟然并没有马上走,他也就这样笑着看着他,看他那呆愣又纠结的样子,他倒是生出了把人带走的念头,可他并不想让他跟他去冒险,越看越不舍起来。
穿过甬道的清风拂去了孟然脸上的热,他确实纠结于是否说些告别的话,纠结久了也就忘了要说什么了,两个人就这么傻傻的站着。
半晌后,“要我送你进去吗?”谭言笑着习惯性的拍了拍他的头。
“不,不用了。”谭言笑了笑,最后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孟然,打算转身离开,他怕自己再多留一会就直接把人带走了。
谭言才转身孟然就抓住了他的手,谭言一怔侧过头来,“怎么了?”
“我从来都在等你。”谭言彻底愣了,最终回身笑道,“阿然,再说一遍。”他心像被突然扔进蜜罐的孩子般。
孟然哪会肯乘他得意分神往他膝上一击,谭言没有防备躬了身去捂膝,孟然则已经去叩门了,里面来开门的是阿正,两人见面皆是一愣,“主子!”阿正激动的叫道。
“阿正!你回来了!这几年如何,碧拂呢?”
“在里头呢,我们都盼主子你回来呢,哎呀,站这干什么呢,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