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轩辕黎几近猖狂的喊了出来,笑容也因为内心抑制不住的喜悦变得肆虐,可高兴之后,渐渐有点顾忌起来,摸了摸嘴唇,收起了笑容,低头垂思喃喃自语,“看来,得让子夜避避嫌才是。”
轩辕黎回到自己的竹房后,刚关上门就转身就被迎上来的人抱了个满怀,这个胸膛,这个温度和这个清香,不用看不用问他也知道是谁,于是很不客气的反手抱住了白子夜,“夜哥哥你特意等我吗?”
“担心你身体冷,等着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呢。”白子夜在轩辕黎脸颊轻啄一口,拉着他到床边,褪去他的披风把他放平在床榻上盖好被子后自己才随后钻了进去,两人面对而卧。
轩辕黎两只黑眸闪闪发光盯着白子夜的脸细细打量,“夜哥哥你与白龙将军的相貌不太像啊。”
白子夜意味不明的应了句,“所以才一直唤他作师傅。”
抬手把轩辕黎的眼睛蒙上,自己侧身躺平。
轩辕黎心中有事,也没多说话,白子夜也一语不发,等轩辕黎斟酌再三,终于下了决心张了张嘴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发现身旁的人鼻息里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不仅如此,还翻了个身,留背对他,轩辕黎哭笑不得,又暗自叹息,心里忽感悲凉,张手从身后将白子夜紧紧搂在了怀里,眼眸暗淡的望着跳动的烛火陷入了沉思,直到烛火燃尽,轻烟袅袅。
次日白子夜起床准备梳洗的时候,发现身后的人一直缠在自己腰上,睡眼惺忪的咕哝着听不清的话,总之就是不肯松开自己的意思。
白子夜一边扳开轩辕黎的手,一边提醒道,“快起来,今日你还要浸泡药浴。”不时偏头看了看他若隐若现的心口,那枝桠般的痕迹似乎不见了。
轩辕黎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把头靠在了白子夜肩头,眼神逐渐清澈,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想到之前到轩辕华设宴的酒桌上,轩辕华就习惯性的摸了自己手一把,白子夜当场就把筷子插穿了桌子,吓得轩辕华一直到宴会结束都不敢再对自己不规矩,不知道自己说这种话,他会是什么反应?
沉沉的呼了口气,在白子夜耳边说道,“夜哥哥,我想娶亲。”
第39章 踌躇满志
轩辕华意外被白子夜所杀,轩辕黎将错就错把现场伪造成轩辕胤所为,顺势扳倒轩辕胤,加上私造行宫罪大滔天,已无法翻身,构不成威胁,而轩辕黎一向与轩辕华交好,在轩辕华灵堂上的一番声泪俱下的真情流露,和轩辕黎日益炙手的权势,其背后的支持者接而转向轩辕黎,轩辕黎似乎突然开了窍,性情大变,言谈举止都颇有一番生死无畏,从容自若的威慑感,但是也有人怀疑这是轩辕黎在虚张声势,故作姿态,私下无人时还是那个战战兢兢,软弱无能的三殿下,只会对身边的人问“怎么办,怎么办”,他能在人前做出这样的改变,全是白子夜在身后操作,白子夜才是那个有野心的人,不过也都无所谓,独有两子争嫡,谁都有可能,让那个刚正不阿,果敢坚毅有思想的人做太子,还不如让这个逆来顺受,中庸无能的人来做得更好受其控制,更何况,轩辕黎还有个权倾朝堂的两位老丈人做后盾。
双方的势力也僵持不下,一时间竟然有些要将朝堂掀起轩然大波的趋势。
那日轩辕黎给白子夜坦言自己欲要娶亲,自己也是思虑了很久才艰难相告,此前也是痛苦了一番,这无疑跟辜负心爱之人无异,实乃薄情寡义,怎么对得起白子夜的一片深意,说完话就欲要拔刀自己捅了自己心口一刀,切身感受锥心之痛。
白子夜却只是怔怔的望着他,可是还是敏锐的感知他要做些什么,更快一步夺下了他的利器,反手一扔,插在了竹栏上,许久才张了张嘴,可是一开口就是压抑的音调,“是···你是王爷,也可能是未来的君主,一直与男人欢好,似乎不太正常,往后你会妻妾成群,你以后还会有孩子,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轩辕黎哀伤的看着他,刚才匕首明明没有扎到心上,为什么此刻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锥心之痛?一阵疼过一阵,侵扰着他的呼吸,他看到他紧紧抿着的双唇,手握成拳的颤抖,他后悔了,内心有什么在崩塌,手足无措的去抓白子夜转身的背影,“子夜,子夜,我不是要负你,我只是为了能以自己的力量与他们抗衡,我必须这么做!绝非我意。”这句话自己听着都觉得可笑至极,又如何让他人信服?
可刚触碰到白子夜就被他反身擒手按在地上,身上传来白子夜的嘶吼,“你别跟我说话!”
“子夜···只此一次···”他低低的出声,隐隐约约透着呜咽,哀求着他。
轩辕黎被按在地上不得动弹,一直苦苦恳求白子夜的谅解,可是白子夜再没有说一句话,衣衫都来不及穿好就夺门而出,此后白子夜便不知所踪,而轩辕黎的计划,却还在如期进行着,他不能在最后的关头,放弃这唾手可得的一切。
轩辕黎对于萧离的马到功成深表疑惑,刨根问底才得知是甘符功不可没。他身居朝堂已久,又是相国得意门生,早年就跟着相国结交了不少朝堂官员,新老官员都有些交情,自己又是个喜欢交朋友的随性之人,人脉自然广,萧离曾透露过有意调查之事,便想方设法根究缩小范围,这才让萧离能一举成功,可是对于另外得知的一件事,萧离却是意外得知,并没有泄露给除了轩辕黎之外的任何一人知道,轩辕黎这才松了眉头,卸下内心的戒备,匿了那股骇人的杀意。
对于国相之女甘符也是多有了解,也明里暗里的牵线搭桥,给了轩辕黎不少提议,也在国相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尤其那一句,“老师如今是承父官爵,得此威望,但如若有一天那个就事论事的二殿下做了太子,对朝堂改革一番,其位岌岌可危。”是直击心坎,他虽无过,但自己的儿子却是不争气,早年也因为杀人险些被折,多亏当时国相之位才幸免,若是轩辕承登基,以他那疾恶如仇的性子肯定会大肆惩恶,到时候连自己包庇之罪一并处罚,联想到如今所得一并全失,那种落差恐怕承受不及,自己稍稍开始考虑起了轩辕黎这非凡女婿。
国相之女赵香儿自视甚高,一般的王孙贵胄也瞧不上,国老也宝贝自己的女儿,娇生惯养过剩倒有些趾高气扬的性格,对一些上门提亲的富家子弟也诸多刁难,但也一般男人高攀不起也忍受不了,现在仍然待字闺中,本来属意的大皇子谁料早年就娶了七八个女人,赵香儿嫁过去无疑要与其它女人共侍一夫,以她的性子自然不愿委屈,与诸多女人争宠,深闺怨妇一般;二皇子呢,也一心想有所作为,对于妃嫔的人选多以贤良淑德,温婉端庄为标准,不争不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