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她知道了,再问:“那第二个女孩呢?”
“第二个女孩就更奇怪了。穿着打扮让我很熟悉,是因为像你。语气神情让我很熟悉,是因为像詹台。住的地方也让我很熟悉,是因为像书晴。可就是因为太熟悉了,你们三个又是完全不同的三个个体,才让我察觉到了异状。”宋书明答道。
林愫说:“我明白你的感觉,就好像这些熟悉都很刻意,像在时不时提醒你一样。”
宋书明说:“你说的太对了,就是这种感觉。直到她最后说出八十一次那句话,我才真的确信这确实是一个陷阱。”
林愫咬着下唇,说:“她说这话,是摸过你的手腕之后?”
宋书明说:“是的。”
林愫说:“她是因为摸过你的手腕,挨过你的皮肤,才能获取你的语言记忆。”
“可是这些记忆都是片段,对于她们来说太过复杂,并不能将它们串联成一段完整的情节,所以只能靠一点一点的展现出来,营造给你一个熟悉的氛围和环境,以此期望你能够对她们心生喜欢,从而轻易上钩。”
宋书明倒抽一口冷气:“你是说,她伸手摸过我,就能知道我的记忆我的过去?”
“这是什么鬼,这么厉害?”
林愫摇摇头,说:“这不是鬼。”
“这是人皮罗刹。”
“你去的小区,也不是真的小区,而是罗刹鬼蜮。”
宋书明问:“怎么可能?如果是一个异世界,我肉体凡胎一只,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走进去,还住了两天呢?”
林愫说:“对,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你一个肉体凡胎,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走进罗刹鬼蜮,轻而易举便看见人皮罗刹?”林愫问。
“我问你话,你记得,一定要认认真真老实回答。”林素语气十分严肃。
“你是在什么时候,被谁涂上的水牛泪?”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虚脱了。
大家再不留评,我要罢工了。
好了,有奖竞猜,什么时候,被谁抹上的水牛泪?
第86章 异世
林愫问:“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 想要见鬼,就需要牛头马面。”
怎么可能不记得?前不久两人才刚刚一起去过武汉, 宋书明的大学同学方宝刚参加朋友的婚礼, 醉酒搭乘出租车,哪知司机却离奇身亡,连累他受皮肉之苦, 还险些吃了官司。
宋书明点头,说:“当然记得。宝刚那案子,如果不是你知道胎牛皮,我兄弟现在,就要进局子里。”
林愫继续说:“对, 水牛性灵,常往阴间引魂, 眼可见亡灵, 身可负冤魂。”
除了胎牛皮之外,水牛泪也可见鬼,水牛骨灰还可引魂。初遇蠹灵,他们误以为佑乔中了情蛊, 林愫为救佑乔,配置孟婆汤的时候,也曾经对宋书明提到过这点。
宋书明对胎牛皮记忆犹新,对水牛从此也存了敬畏之心, 听林素这样说,倒回想起当日她所说的话。
水牛泪, 极为难得,要想水牛落泪,须得寻那十年以上的老母牛,怀胎十月一朝生产。母水牛高龄产子,千辛万苦生下小牛犊之后,还要当着她的面将小牛犊活生生剥皮。
母水牛哀痛难抑,又苦于四肢被缚,无法相救,悲痛欲绝之下,目呲欲裂,眼眶之中流出血泪。
母水牛落血泪,眼泪越集越多,渐渐在老牛粗糙的脸上,汇聚成一条条血色小溪流。
收集水牛泪,用的是国槐树叶,一片片叶子卷起来,像吸管一样,将那水牛泪一滴一滴尽数收拢,归在一个纯白透明牛骨瓶中。
此情此景,林愫不曾见过。她那时年龄还小,只知道老林为除恶鬼,去收水牛泪,回来之后几夜都不忍安睡,几番与她慨叹说:“可怜,可怜呦!”
那母牛血泪成溪,流个不停。老林不忍再视,长叹一口气,走向母牛的身前,轻声说:“若不是为除恶鬼,我也不忍这样待你,如今你这一生苦痛已了,带着你的孩子,安心投胎去吧。”
水牛听这一句,像是终于释然,血泪倏的一声停下,合上双眼就没了气息。
一母牛一小牛,两只尸体都被老林烧至成灰,放在陶罐里,日日一炷香供起来,整整七七四十九天。
第五十天头上老林将那陶罐打开,拿一只小银勺,将水牛骨灰挖出平平整整一小勺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剩下的尽数泼在屋后那株槐树之下。
一瓶水牛泪,撒上一勺水牛灰,放在水牛骨瓶之中,再用老林的胎牛皮帽子包起,又放足七七四十九天。
再到第五十天上头,老林洗净双手,左手捏一朵合欢花穗,右手捏诀,火光一片,将合欢花烧成一片符灰,绕着牛骨瓶上下浮动。
老林轻声对牛骨瓶说:“是时候了。”
牛骨瓶被老林两指一捏,轻轻拧开,从牛眼中流出的血水,此时早已变成晶莹透亮的泪水来,一滴一滴,光芒璀璨,钻石一般。
老林不紧不慌掏出一块麻布,沾上晶莹滴透的牛眼泪,一滴抹在自己眼上,一滴抹在林愫眼上说:“走吧,前前后后一百天了,不能再等了。”
林愫彼时不过五六岁年纪,好奇问:“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老林说:“恶鬼出世,你惩恶扬善的时候到了。”
“你体质特殊,多积善缘,将来才会有福报。”
林愫抹上水牛泪,白天尚不觉有异,照旧玩她的闹她的,等到太阳落下,夜幕刚刚挂起。村中景象,竟然一霎那间变了样。
村口那口日日相见的石磨上头,此时坐了一个枯瘦干瘪的小老头!
乍一看像个一两岁的娃娃,才到人膝盖长,蹬着两条小短腿,就坐在推石磨的木头柄上。仔细看却满脸皱纹,阴沉着脸,哪里是个小娃娃模样。
这小老头坐在石磨的木柄上,专门跟推磨的老乡作对。人家推磨,他却非要反着方向,跟人对着干,将那石磨压得又沉又重。
老林看到,也不阻拦,嘿嘿笑了一声。
林愫问:“那是谁?”
老林低声说:“石磨上了年头,生出一只小磨精,专喜跟人作对,却没什么妨害。你要除它,再简单不过。一张黄符纸团成团,沾上些火,砸过去就好了。”
“平日若是没事,倒可拿它练练准头。”
林愫也不怕,又看小磨精欺负村民,害人越推石磨越觉劳累,有些看不过眼。于是还真的团了个黄纸符球儿,左手捏诀,右手指尖攥动,一团白光从指间幽幽窜出,将那黄纸符引燃成一个小火球。
林愫将纸球一把扔出,对准了小磨精砸了过去。她人小力弱,准头却不差,竟一下砸中小磨精的小脑袋,将它从那磨盘上砸滚了下去。
林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