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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烧兔/子头,还冒着热气。

    翠屏镇的码头上一片忙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温如玉不由得心生感慨:一念之差,世外桃源险些成了修罗地狱!好在沈道远是个好族长,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想必翠屏镇也一定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乐土。

    温如玉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想到昨日的狼狈,他狠狠地剜了方筠蘅一眼:“作为还剑的条件,沈道远让我们不要把翠屏镇供出去。你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我们被他们关那么久,怎么也要摆个架子吓吓他,出口恶气。况且偷窃御赐之物,还打伤定国候公子,你这样三言两语就不追究了,你舅舅同意吗?”

    方筠蘅看了他一眼,道:“能不惊动朝廷把剑找到就要烧高香了!而且当时我们的命还在人家手里,你我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况且…”方筠蘅顿了顿:“你愿意毁了这里吗?”

    温如玉看着面前无辜的人群,还真是不忍心,只得道:“这些就算了!沈道远到底是怎么知道玄天剑在定国侯府的?你也不问问!”

    方筠蘅道:“他是凌绝顶的亲信,肯定晓得一些内情,猜到定国候也不奇怪。反正事情已经了结了,我跟舅舅也算有了交代,眼下还是尽快离开才是!”方筠蘅仿佛卸下了一身重任,轻舒了口气:“如玉,你打算去哪儿?回天云山庄吗?”

    听方筠蘅这么说,温如玉想到了自己连日来的辛苦,忙道:“那怎么行!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了你们那么大的忙,肯定要跟你们回京城大吃大喝几天。”

    方筠蘅连忙笑道:“这次真是多亏有你,还有那个线人,什么时候给我们引荐一下,我想当面谢他。”

    方筠蘅这样一说,解忧也看过来,一脸的好奇。

    温如玉不由得一阵心虚,握紧手中的天云扇:其实线人什么的都是他随口胡诌的,根本没有这个人。但绝对不能让方筠蘅和解忧他们看出来。温如玉展开扇子,装出一脸的高深莫测:“能引荐给你们的就不是‘线人’了?”

    方筠蘅看着天云扇下摇摆的香囊,笑了笑,也没有追问。

    温如玉正想趁热打铁再吹嘘几句,转头看见解忧还是一脸严肃,仿佛若有所思。

    “怎么了,事情结束了,难道你们不高兴吗?”温如玉奇怪的问。

    解忧看了他一眼,说:“我只是觉得沈道远的态度转变太快,不知这中间还有没有别的隐情?”

    温如玉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但也觉得没有依据,随即低声道:“嗨!你这还不明白,杀死我们只能是坐实了他们偷剑的罪名,就算瞒得过一时,瞒不住一世。定国侯府获罪,翠屏镇也跑不了。与其被皇帝灭族,还不如把剑还给我们,也好争得个主动权,反正我们也不会把事情闹大,何乐而不为呢?”温如玉越说越起劲,活像一只神气活现的孔雀:“可惜,沈道远这次,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一场。”

    听了他的话,解忧点头算是同意,但还是有疑问:“还有,无暇屋里的猫尸和血迹是怎么消失的,那个绿眼鬼到底是什么?”

    “玄天剑都已经追回来了,还想那么多干嘛!一会温风来了,让他带我们大吃大喝一顿庆祝一下!”温如玉拍着解忧的肩,眉飞色舞的道:“听说西岚县酿造的高粱酒可是一等一的好!”

    方筠蘅连忙道:“眼下还是不安全,我看我们还是赶快把剑送回定国候府,免得夜长梦多。”

    温如玉见方筠蘅主意已定,也没再劝,只得点头同意:“放心!温风的船一会就过来接我们。有天云山庄的人一路护,肯定安全。”

    方筠蘅一脸怀疑的看着温如玉:“温风怎么知道我们要离开翠屏镇?你是什么时候通知他的?”

    温如玉心想暗暗捏了口气,一会得跟温风套好词儿,千万不能让他把今天早晨派信鸽过来的事情说出去。

    脸上摆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温如玉趾高气扬的道:“你忘了,我有线人!”

    码头的另一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先生怎么忽然想要走呢?我以为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呢。”

    沈家安、沈家宁和杜少康朝码头走来,杜少康身后还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一副要出远门的装扮。

    “是呀。”沈家宁也道:“先生身体不好,出门多有不便。”

    “当初来翠屏镇,就是想照顾姨母,现在姨母的守孝期已过,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杜少康看着沈家安,轻声道:“进京赶考的事情,沈族长还是一直反对吗?”

    听见杜少康问自己,沈家安踌躇了一下,道:“家父还是反对,但态度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这几天,家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有些担心,想先缓缓,安心陪他老人家几天。”

    杜少康点了点头,安慰道:“沈族长会没事的,你也别担心。对了,我走后,姨母的宅子就要劳烦你照料了。”

    沈家安点头:“先生尽管放心!”

    沈家宁看了看江上,对沈家安道:“家安,船离开还有一段时间,杜先生没有带干粮,你去饭馆拿些吧。”

    沈家安应声走后,杜少康看着沈家宁道:“二公子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跟我说吗?”

    沈家宁笑了笑,对着杜少康深深的作了个揖:“在下是想谢谢先生。”

    “谢我做什么。”

    “我是想谢谢杜先生昨日劝服了父亲,保住了翠屏镇。”沈家宁目光炯炯的看着杜少康。

    听他这样说,杜少康叹了口气:“看来沈族长没有瞒你。”

    沈家宁涩声道:“其实这么长时间,为了这件事,叔叔、兄长和姐姐都已经……”

    看着沈家宁悲伤的表情,杜少康轻声安慰道:“族长是个好人,你也不要怪他。”

    沈家宁了然的点头:“父亲的苦衷,我一直都清楚,可惜他脾气倔强,又认死理,没人能劝的动他!”沈家宁目光炯炯的看着杜少康:“实在没有想到,父亲会被先生几句话说服了!先生真是好气魄!父亲也说,先生发脾气的样子和当年的将军好像!”

    杜少康笑了笑:“我怎么能跟将军比,倒是沈族长谬赞了。”

    沈家宁一本正经的道:“父亲从来不会随便夸人的,他老人家说像就一定像。”

    看着沈家宁坚定的眼神,杜少康心里不由的一笑:不愧是父子,都认死理,自己认定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都不能质疑!

    “不过,小弟还有一事想请教先生。”沈家宁看了下左右,悄声道:“半个月前,府里忽然来了个陌生女子,自称是长姐的朋友,她手里有长姐的信物,提起长姐的事也能说的头头是道。家父把她扣在府里,想多番探查一下,谁知昨晚她竟然失踪了,怎么都找不到。”沈家宁顿了顿,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