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美溪点头:
“是二少爷给你说的?我这是一种奇遇,并不是遇到了山东先生,我的奇遇就是,因为会一些制药的技术,所以被人捧成了山东先生!”
周大少爷把脑袋向一边歪了起来,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小女孩,他脸上带着笑说:
“你是山东先生,这件事比你是妖精还要奇异。”
张美溪点头:
“是比较奇异吧,反正已经这样了,我是山东先生,所以我们平安县的人才能得到重用啊。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山东先生这样重用我们张家周家,也是奇怪的事。”
周大少爷点头:
“说的很有道理!”
张美溪低着头,喝甘甜的山泉水:
“他们都得到了重用,那么你愿意得到山东先生的重用吗?”
“不愿意!”周大少爷的语气十分的果断坚决。
以至于张美溪又一次抬起头来看他:
“因为我是山东先生,所以你不服气山东先生了?”
周大少爷眨眼,带着一丝狡猾的笑:
“既然我们这么熟了,我当然愿意受大妹妹的重用,而不是山东先生这样的奇怪名头!”
“好,真好!”
张美溪脸上挂了个淡淡的笑:
“既然你是大哥哥,我是妹妹,你为什么要听我的?”
这话她一开始就问过一次,第一次问得时候,口气有点像小妹妹的撒娇。 第二次问的时候。内心是充满了细致的推理和判断。
做事业不是一个人的事,现代化的社会,最讲究的是分工合作。张美溪需要助手。但是人心太难把握。
能不能说服周大少爷,信服她的安排。张美溪的心底。带了很多的忐忑。
天色暗沉,天上的乌云遮住了太阳,但是周大少爷脸上的笑比阳光还要更灿烂些:
“我听你的,当然是因为你养着我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这话说的过于理直气壮。过于中规中矩,以至于张美溪都笑了:
“山东的响马,都是讲究抢的。大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厚道,干活吃饭!”
周家的人一直受到老张家的供养,为老张家出力,这是没有错的。但是这一代的情况有些不同。老张家的传承太单薄了。周家的兄弟们却生龙活虎一般。为什么还要听张家的话,直接抢劫了,不是更好?
周大少爷做出思考的表情来,认真的回答:
“抢也是可以的,但是你总是不高兴!”
张美溪伸手把竹筒放在大石头上。站起来整理身上的军大衣:
“我不高兴的事情,你就不会做吗?事情已经给你讲清楚了,平安药厂离开了我是不合适的。我要回去,现在就送我回去吧!”
周大少爷笑:
“如果现在下山,找车子回上海,一路颠簸泥泞,也是一天的路程。明天早上坐飞机回去,会更方便一些。”
“你倒是不担心你的弟弟们呀?”
“他们没有危险的!”
“我也没有危险的,你却把我绑架到这里来!”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吃的是二弟的饭。所以听他的。以后知道了吃的是你的饭,就听你的!”
“这道理是铁,这道理是钢,这道理比铁还硬。这道理比钢还强。”
“大妹妹在唱歌吗?”
“你真厉害,连这是歌儿都猜的来。”
张美溪伸手拿起翠竹筒的杯子:
“我们回去圣母大教堂吧!”
这样的小事情,周大少爷还是很听话的,但是他多余又问了一句:
“不要看兰花了吗?”
张美溪四下看看,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兰香宜人:
“既然有一天的时间需要消磨。那就看看吧!”
她一转身,安静的坐在了白色的石头上,裹着一件军大衣,手中捧着绿竹筒。
周大少爷绕着白色的大石头转了一圈儿,观察她:
“大妹妹果真是个奇人。”
张美溪点头,做了一个很无趣的回答:
“是的,我真是一个奇人!”
很呆板地安静地小女孩,周大少爷却充满了兴趣。他也坐在白色的大石头上,手里拿着一只翠竹的山泉水。和张美溪并肩看风景。
山上的风呼啦啦的吹过,繁茂的竹林里扑簌扑簌的落下水滴来。山涧的泉水叮咚作响,又在缓和的山坡上汨汨流淌。
兰花是百花里的君子,野兰花更是君子里的豪放派。君子们在山风里摇曳。花朵的颜色极多,纯白、白绿、黄绿、淡黄、淡黄褐、黄、红、青、紫……
有一句古代的诗歌,是借兰花来表达爱情的,“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张美溪并不懂的这些浪漫暧昧的诗歌,她说: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说下理想和人生,你在黄埔学校毕业之后,有什么计划吗?”
周大少爷笑:
“这个应该不需要计划吧,我回来,给大妹妹做保安!”
张美溪点头:
“那样真好,我再也不用担心被坏人贴身欺负了。”
即将上任的保安周大少爷记性并不是很好,等他们回去的时候,依旧要跳过一处溪流。周大少爷依旧十分粗暴的自作主张,他一伸手,就把张美溪打横抱在怀里,跳过了山涧。
……
圣母大教堂是圣母的地盘,不过供奉圣母的黑色长袍嬷嬷们十分有人间的烟火气。她们的早餐是面包,配菜是盐笋子和清水煮蘑菇。
周大少爷说:
“是不是太素淡了?我一会儿出去给你打一只兔子吃!”
张美溪摇了摇头。
“佘山!我记得高校长来过这里很多次,沟通消息真的很不方便吗?一定要等明天的飞机?”
……
黑色长袍的嬷嬷们在另外的房间里用餐,她们竟然也有八卦的爱好:
“那一对私奔的小两口,给的住宿费十分大方!”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私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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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新茶绿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