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没有像往常一样愁眉紧锁,而是眉心舒展开。他眼皮忽然动了动,不自觉的往关栩这边靠过来。
关栩赶紧把烟扔了,擦了擦手,然后把曲何抱住了。
曲何嘴角无意识翘了翘,整个人都挤进关栩怀里。
关栩用被子把两人紧紧包裹起来,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醒了吗?”
曲何没有反应。
关栩笑了笑,是那种放松之后破功一般的笑,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曲何是爱他的。
哪怕暂时不记得他了,但身体和潜意识残存的记忆不可能让这个人对自己毫无感觉。
他本来不想强迫的,可是忍不住啊,一直有其他人在虎视眈眈,曲何那么好,那么善良又纯净的一个人,他决不允许,决不允许曲何落到别人手里,他会把这个人抓的死死的。
关栩长舒口气,他太喜欢这个人了,喜欢到甚至用了错误的表达方式,他不停的亲着曲何的脸,鼻尖,嘴唇,手掌在他后背和腰间逡巡着。眼睛突然就酸涩发涨,很想哭。
这个硬气的人,终于在没有任何清醒的人发现时,露出了他脆弱的一面,卸下了他所有强势的伪装。
他低声哀求着,“曲何,我真的好喜欢你,以后别再吓我了,求你了,好不好?”
……
曲何是被渴醒的。
浑身酸疼,喉咙肿胀,入眼是惨不忍睹的斑斑痕迹,各种形状的吻痕颜色数目都如此触目惊森。
他皱眉,关键是胸口还压了一条胳膊。他翻了翻白眼,怪不得做了无数个光怪陆离的噩梦。
过分!
“咳、咳咳,起开。”
关栩在他刚动时就醒了,看他神色难看,愧疚潮水般涌上心头,刚要说点什么,曲何道:“水。”
他赶紧下床给曲何兑了杯温水。
曲何拿到嘴边尝了尝,直接泼在了他脸上,“凉。”
关栩手摩挲一下脸,转身出去给他接了杯热的。
曲何一口气喝完,动了动,又动了动,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你没清理?”他能感觉到下面有黏糊糊的液体在往外流!
“我想让它们……多待一会儿。”关栩小声道。
“傻逼,我还能怀孕不成?!”曲何直接破口大骂。
“你什么样我都稀罕。”
“滚。”
“饿了吗?”
“看你吃不下饭。”
关栩老实的站在一边,乖得不成样。
曲何撑着床要坐起来,然而悲催的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去哪?”
“洗澡。”
关栩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曲何下意识避开,有气无力:“你他妈不要再弄了,你这东西留这么久……”他有些难以启齿,又觉得都已经这样了,没什么不好开口的,“我没和人这样做过,现在像快散架一样,你但凡有点良心就放过我,让我缓缓。”
关栩这才听明白,有些郁闷,“我想帮你,不是想艹你。”
这个带有侮辱性的动词一出曲何顷刻间就炸毛了,“那你他妈能不捏我屁股吗?很疼的!我现在全身都疼!”
“对不起!”关栩愣头青一样,“我是情不自禁。”
“我要是知道栩神是这种傻逼,我不如压根不去看直播。”
“那也是你的,别想丢掉。”
“……白痴。”
关栩给他细心地洗了澡,开始还一本正经,没坚持几分钟就忍不住变了味儿,硬是在曲何大腿间蹭了出去。
娘的……精力真好。
曲何坐在榻榻米上,桌上是关栩泡的暖茶,外面是飘着小雪花的凛冬。
他吃完了清淡的瘦肉粥,属于看谁都不顺眼看关栩尤其不顺恰好面前还就只有一个关栩的阶段。
“还想要什么,我去拿。”
“要你滚蛋。”
“这个不行。”
曲何绷紧了下颚,不再废话。
“我好高兴曲何。”关栩低声的笑着,肩膀抖动,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嘴角咧开了很大的弧度。
“你有病啊。”
“你终于不再对我客气了。”关栩注视着他,“真好。”
“我以前是多贱啊?”曲何难以置信,“给了你一种你都这样对我了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的错觉?”
“你想不起来也好,我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让你重新认识我,和我在一起。”关栩说:“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曲何还不不能适应这种直球告白,他轻咳了声,“明天是年三十,不回家?”
“不回,陪你。”
曲何心想,年三十文赴州应该会在公益基地和他的乐队小伙伴一起过年,跨省回来不方便,他心下稍定,毕竟目前还没想好如何让这两个人相处,是个伤脑筋的难题。
“我记得公告写了你们初三有联赛吧?”
“不去了。”
“那可不行,你还有没有集体感?”
关栩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我不能因为自己耽误这么重要的比赛,你不听我的了?”
“听。”关栩道:“只要你以后心里想什么都和我说出来,别再自己担着憋在心里。”
“我没有。”曲何愕然,没什么底气的反驳道。
“我去比赛,回来还能见到你吗?”
“当然能了。”曲何道:“你不是……还得帮我想起来么,不过不准再用这种方法了!”
“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怎样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困
第53章 后来
曲何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新年会在病中度过。
没错,在关栩变态的“留种行为”之下,他成功的发烧了。
曲何躺在榻榻米上,旁边是关栩在包饺子。
“我要不要放糖进去?去年放了三个都被你吃了。”
“随你。”曲何半睁着眼,昏昏欲睡。
“哪里难受?”关栩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热,怎么办?”
曲何摇摇头,“你给我唱歌吧。”
“想听什么?”
“都行,你直播时候唱的那些就挺好听。”
关栩唱着唱着,突然停了下来。
曲何睡着了。
他叹气:“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我呢?”
……
“文哥,你最近追那帅哥,有没有结果呢,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文赴州有点感冒,掏出纸巾擤鼻涕,脸都皱成了一团,他咳了几声,“你当是警察抓小偷啊,那么好追?”
“文哥出马还有解决不了的人?”
文赴州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不是什么人都和你一样,给个糖就跟着走了。”
他吸了几下鼻子,想给曲何打个电话,两天没见总惦记,何况又是大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