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先走了。”
孟书言眨着黑亮的眼睛,“奶奶晚安,我会早点睡。”挥挥小手。
叶玢怡看他可爱的模样,很是高兴,施施然绕过田桑桑回了自己屋,看都没看田桑桑一下。
田桑桑在心里失落地叹口气。她在床边坐下,摸摸儿子的小卷毛,柔声问:“言言,一个人睡习惯不?”
孟书言在她手下使劲摇头,“不习惯。”
又扑到她怀里埋头,使劲抱着。“我害怕。我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你是小男子汉,怕啥?”田桑桑搂着他的小身子,轻抚着他的背:“妈妈在这里,看着你睡。你睡了妈妈再走。”
“嗯嗯。”孟书言闷闷地点头。
田桑桑也觉得孩子早晚得独立,虽然晚上分开睡,可是白天还能见着。再说孩子太依赖父母也不好,也得趁早培养他们的独立意识。
就坐在床边,抱着儿子软软的小身子,抱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往怀里看去,对上儿子乌溜溜的眼睛,田桑桑吓了一跳:“言言,还没睡?”
“我不想睡,我想多跟妈妈在一起。”他努力睁着眼睛。
田桑桑哭笑不得,戳了戳他的睫毛:“不困哦?你看你的眼皮都打架了。哎呀,妈妈都困了。”她掩着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你安心睡,妈妈和你一起睡。”
听到她的话,孟书言才如释重负,轻飘飘地靠在她怀里,犹如一片叶子。
不过一会儿,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田桑桑低头看了看,不敢乱动,确定他是睡着了。
田桑桑把儿子轻轻地放在床上,给儿子盖好被子,坐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总感觉婆婆不喜欢她,但她不能轻易放弃,她得努力让她对她改观。
人与人之间,不是单单靠一两面就能交付真心的。只有付出真心,别人才能对你报以真心。如果她现在打退堂鼓,那才是输得一塌涂地了。
听到动静回过头,江景怀正倚在门边看着她。她站了起来,见儿子已睡熟,就把灯关了,再轻轻地关上门。
“辛苦了。”江景怀的手搂在她的腰上。
“嗯。”田桑桑发困地整个人都往他身上靠:“明天你去哄他。”
“好。”他低低地应:“这几天都我去哄他。”
她忽然来了精神,从他怀中抬起脑袋看了他一会儿,想起他说这话的意思。再过几天就要归队了。不过睡意正浓,她也没想太多。回了屋几乎是倒在床上就睡。
这一晚自然也没夫妻生活可言。
叶玢怡不放心孙子被儿媳妇看着,一直守着看动静。直到瞧见儿媳妇整个人靠在儿子身上,儿子揽着她的模样,她的眼里都快喷出火来。
去孙子房间,确认孙子已安然入睡,叶玢怡放下心来,但那火气怎么也消不掉。回到房间,她才卸下一脸伪装,脸上淡漠冷沉。江父知道她的心结所在,想上去劝又心虚。
357 精力过剩
叶玢怡想起儿媳妇那狐狸精的模样,再看到江父这唯唯诺诺的模样,再想起多年前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她的情绪就更加激动了。
身体显然是承受不住这亢奋的情绪,她喘了口气道:“要不是看在景怀和言言的份上,我真想把这田桑桑给扫地出门了。就她这副狐媚的样子,我就绝不认同她做我们江家的儿媳妇!”
“言言放在她身边养了这几年,没被她带坏,是言言他自己懂事。”
“我听华珺说,景怀这次被调到北疆,就是因为我这好儿媳妇的功劳。你看看,她捅这么大一个篓子,指不定将来还要怎么给我们家惹祸。咱们家,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可我看她,就是个会折腾的主儿。”
“正经家的姑娘,她能未婚先孕吗?但凡她明理点,就应该懂得帮衬。这倒好,帮没帮上,还连累景怀。”
“这事儿就是个污点,我现在凭白无故得了一儿媳妇,明眼的人肯定看得出是怎么回事,以后大家绝对议论纷纷。只可怜言言,生得不是时候。还要因为她被人议论。”
这么多年来,这是叶玢怡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了。她捂着胸口,坐在床上平稳呼吸。这儿媳妇天生就是来气她的。
“玢怡。”江父小心翼翼地递了杯水过去,轻声道:“你的身体动不得怒。也别因为一件事就把人给看死了。那她和景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还能怎么着?我看儿媳妇人挺好的,你这是偏见。”
叶玢怡接过水喝了一口,冷笑着:“你们男人就喜欢那种狐狸精的姿态,我是怎么也没想到景怀会走了你的老路。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看她第一眼我就不喜欢她,也别想我给她好脸色看。”
江父不敢反驳。
冬日的天灰蒙蒙亮,田桑桑被热醒了,硬硬的,咯得疼。鬼压床啊。她戒备地抓着自己的衣襟,嘟囔:“江景怀你想干嘛?一大早不要玩变身游戏。”
他忍得太辛苦了,手上是她腰间滑腻的肌肤。
“昨天晚上都没有……可不可以……”很委屈,嗓音带着压抑的情潮。
田桑桑被他看得受不了,不自在地偏过头:“哪本书上规定要天天有?”那不是禽兽的行为吗?再说她现在这蓬头垢面的,他真的能下得去嘴?
江景怀轻笑一声,只当她是害羞了,俯下身就要吻上去。
田桑桑连忙推开他,双手交叠把自己护住,犹疑地看着他:“说,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吃了冬虫夏草?”
他默了默,语气有点儿危险:“怎么讲?”
精!力!过!剩!啊!田桑桑不敢说,郑重地看他:“那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还有一件事?”
“早上带你和言言去逛逛京城?下午一家人去主宅见亲戚?”江景怀瞥了下外头雾蒙蒙的一片,“时间还早。还有一小时才到起床的时间。”说完,凑了上去,将人弄到自己怀里,手不老实地探到她衣服里。
田桑桑脸上通红,按着他作乱的手,“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
他瞅着她水润润的眼睛,近在咫尺,那露出来的优美脖颈,怎么都像是无声的邀请。他深沉的眸子里划过一道亮光,“你是说现在?”
流氓混子!知道他是误会了,田桑桑瞪圆眼睛,“你能不能不要老想着这件事?你要记着自己是一个节制的军人!”
“我又不是柳下惠,而且我老婆还这么漂亮。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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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的货,也得让我分期分还。”是个男人都得想吧。他轻车熟路就宽衣解带,在这方面不接受讨价还价。再说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