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江佳琦的。
这是田桑桑第一次看到江佳琦,还是个小女孩的样子,蓬蓬卷卷的头发,特别俏皮可爱。跟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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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都是萌萌哒惹人爱。
她终于体会到叶玢怡见到孟书言时会那么激动的原因,小家伙和姑姑倒有些许的相似。
江景怀把白色的菊花放在墓碑前。
“爷爷。”他沉声:“你的愿望,我会帮你完成。”
田桑桑和孟书言也跟着献上花朵,顺便鞠了个躬。
祭拜完,让王叔把孟书言先送回家,这种地方不适合小孩子多待。
远处青山缭绕,空气中有白雾浮动着,冷风轻轻地吹着,田桑桑感到很茫然。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儿?也许是墓园沉重的气氛,让她忍不住多想。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一步。京城,不是她的故乡。来到了一个新家庭,未来的日子会怎样,都让她迷茫不已。
烟草味渐渐地散开,她在江景怀身边坐下,想跟他说不要抽烟,他的肺还没痊愈。可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一年我妹妹在边境遇害,本来或许能得救的,都是因为陆迟的胆小如鼠,才害得她去世了。我知道陆迟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边境的动荡。这些年爷爷和我一直希望能将边境的那群歹徒绳之以法,但他没等到那一天。”
自然,这个担子就落在了他身上。
曾经他投笔从戎,一腔热血,总觉得当年的事情牵扯得太广,很不简单。这些年也慢慢查到了一些线索。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孤身一人,直到他有了妻子,儿子,他有了一个家。
家和国,如果可以,他希望两边都好好的;但要是只能选一个的话,那他会选择自己的信仰,毫不犹豫。
以前是没想到,只是今天,站在墓园里,看着爷爷的遗像,他忽然考虑起了自己曾经不曾考虑过的一个问题。他知道田桑桑是一个不喜欢他这种工作的女人,他真的给不起她想要的。
这一刻他很后悔他当初招惹了她,染指了她,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都见了鬼。不该染指的,应该放手让她选择自己的人生,这样也不会被军嫂的身份束缚住。
可他又不甘心,放不下,既然放不下那就不要放手。
人总是这么自私的。
“我相信你,会找到真相,还你妹妹一个公道。”田桑桑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侧脸,淡笑问:“还有几天归队呢?”
“三天。”
“多久才能回来?”
“三个月。”
“哦。”
“哦,是什么意思?”江景怀凝眸,眸光深深。
田桑桑慢悠悠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摆,转过身边说边后退,笑盈盈地注视他:“意思是,我已经习惯了,不会再无理取闹了。我啊,就是这么贤惠温柔,无条件地支持你的工作。就算哪天你不回来了,也没关系。因为于我而言,你的价值已经实现了,你没有用处了。你给我留了一个儿子,这就足够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江家有后了。你可以放手去做自己的事,家里不用你操心。如果你不幸牺牲了,你的儿子,会继承你的一切,会代替你孝敬家人。”
356 不想要
这女人。。江景怀掐掉烟,深邃的眼眸危险地眯了眯。
“桑宝,你说得太长了,我听不懂。”他站起来,慢慢向她走近。
他走一步,她就退一步,“你的语文是解放军叔叔教的吗?”
“嗯。”勾了勾唇,沉沉地问:“你可以一句话概括么?教我理解。”
“意思就是。”她笑了笑,黑亮的眼睛弯起:“身为一个男人,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毕竟也是个怕死的,说完就想开溜。但哪里是那男人的对手,几下就给拖回去。那只箍在她腰间的手很有力,他俯首在她耳边问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田桑桑躲不开,只能狡黠地眨眨眼:“大实话。”事实上确实如此。如果她和江景怀没有孩子,他要是早早去了,那是损失。但他们有孟书言,他要是去了,好歹还有欣慰的念想啊。
“我的价值还没完。”江景怀搂着她,看着远方,低低道:“我爷爷以前总说,多子多福。到了我爸这一代,子嗣就太单薄了。尤其是我,更加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厚望。”
“我觉得很快会计划生育了。你不觉得国家现在人口膨胀吗?”
“所以才要抓紧。”他忽然将她转了个身,视线落在她姣好的脸上,心跳暗自加速:“要吗?”
“不要。”田桑桑摇摇头,几乎是脱口而出。
在北疆时,他们都是有做措施的。
“真的不要?”他在她腰上的手慢慢地婆娑,隔着衣服,都能感到手的温热。
她抬头看他的眼睛,又忙地躲开,微微撅起嘴:“不想要~”
江景怀默了默,抿紧薄唇,半晌才跟上她走到她身边。默默看她一眼,才道:“我其实逗你。”
“哦。”田桑桑莞尔,给他一个台阶下:“我知道。”
这个话题轻轻松松被掩盖过去了。
从墓园回去,又吃了顿晚饭。
晚上,洗漱完,换了一身睡衣。要入睡前,田桑桑批了件大衣在身上,转头对坐在床上看书的江景怀道:“我去瞅瞅言言。他还是头一回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也不知道睡不睡得习惯。”
江景怀不反对,嗯了声。
肯定是不习惯的。
他们的房间在走廊的这头,而叶玢怡和江父的房间在走廊的那头,中间有书房隔着,也有一间是孟书言的房间。
房门轻掩着,推门而入,正好看到叶玢怡坐在床前和小家伙说话。
田桑桑始料未及,愣了下才走过去,有些拘谨:“妈,我来看言言。”
“你去睡吧,这里我看着。”叶玢怡心下不满,打扰她和乖孙子说话。又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花香,她暗暗地皱了皱眉,对儿媳妇更加不喜欢了。这味道一闻就是香水,难怪把她儿子迷得团团转。
“妈妈!”看到妈妈来,孟书言高兴地喊了声。
“妈,还是我来看吧,夜里寒气重。”看着婆婆有些单薄的身形,田桑桑担心地嘱咐,“我听景怀说您身体不好,要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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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玢怡淡淡看了她一眼,又看着床上的孟书言,露出一个慈祥的笑:“言言,你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