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暴露了他的不淡定。
“妈妈,爸爸,今天是第一天,我能跟你们一起睡吗?明天我那个、我就自己睡。”
且说小家伙,刚才还坚信自己能一个人睡的。可是他躺到那床上,灯关着,床边没有一个人。以前都是很温暖的,今天这炕再温暖,都抵不了父母的怀抱。
他害怕死了,一个人睡,无边的恐惧和孤独向他袭来。
“可以呀。”田桑桑把他紧紧搂到怀里,立刻自己投降了,“宝贝,以后你不用自己睡了,你每天都跟我们睡,等你五岁了咱们再分房睡。”抱着儿子,就像拥抱了全世界。母子俩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孟书言终于感到了温暖。
田桑桑把他抱到被窝里,孟书言幸福地滚了几圈,欧耶!妈妈说再一年!一年后的事一年后再说,他要珍惜现在。
小家伙很开心,躺在中间,头枕着热乎乎的枕头,全身都暖融融了。把被子拉高,再拉高,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但是,为啥,爸爸和妈妈之间有点怪呢?
江景怀自己也是心疼儿子,这番他也不是很在意。大不了以后他和老婆辛苦点,等儿子睡了就上西屋去。
可他老婆又跟他说了一句戳心窝的话。她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又羞涩又愧疚,“其实,我中午就想跟你说了,我……昨天来例假了。”
沉默,久久沉默。
他叹息,听到这话,欲火消了大半,皱眉问:“你这次怎么晚了七天?”
问得很认真,把田桑桑问愣了:“你知道我的时间?”
江景怀微微抿起薄唇,倒也没回答她的问话,而是摸了摸她的脸颊:“晚了,有没有事?”
“我还不是因为想你给想得身体不太正常了。”田桑桑佯装恼怒:“就是怪你咯。”
“我的错。”江景怀默默笑了笑,“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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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是真心爱上了这北疆的冬天,淳朴的关系。有时候和邻居们说说话,大家都来自四海八荒,各说各的,就能了解到各地的风土人情。
这三天雪慢慢消了,今天是个晴朗的日子,太阳照过大地。
田桑桑把家里的被子拿到外头的两根晾衣杆上放好,好难得有个晴天,被子太湿冷了,要给晒暖和点。
中午的时候,她又去把被子反了个面,继续晒。
正要往回走,树上有动静,把她吓了一跳。这是沈团长的儿子,沈小虎。他最是调皮了,总爱上蹿下跳。田桑桑来这三天,经常能听到他的动静,真真一个皮孩子,把他妈气得头发快白了。
这么一对比,她家孟书言听话多了。
“桑桑阿姨,我妈妈说你是这里最漂亮的,我也觉得。”小虎从树上跳下来,撒娇道:“我以后能娶你做媳妇不?”
“嘴巴这么甜。”小孩子懂个啥,田桑桑捏了捏他的脸:“又想吃糖果了是不?”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几颗大白兔,失笑道:“以后可不准再说这话了,我是老阿姨。”
小虎不依了,砸巴砸巴嘴里的糖果,模样贼认真。“桑桑阿姨,我是真的要娶你做媳妇。你才不老。”
田桑桑缓了口气,有些无奈。
“沈小虎,你要娶谁做媳妇?”
蓦然,两人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两人回头,看到江景怀正似笑非笑都看着他们俩,眼里的光泽晦暗不明。
小虎小盆友立刻蔫了,往后退缩:“江叔叔好厉害的,我打不过他的。桑桑阿姨,我撤了,等我以后来娶你!”
一溜烟,跑得人没影儿了。
这孩子,田桑桑摇头笑,看着江景怀:“回来了?”今天部队里没事,他和其他男人去打猎了,本来以为会比较晚回来的。
345 六十岁再说不行
“再不回来你要被一个臭小子给拐走了。。。”
田桑桑‘摸’了‘摸’鼻子,笑呵呵,“别把我想得那么重口味,我可是个小清新。”说着,拧了拧他的腰,“你也知道小虎是个孩子哦,跟他较什么劲。咦,你不是去打猎了嘛?怎么两手空空?”
好奇地往他身前身后看了看,‘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
江景怀牵起她往里走,低低的嗓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给你看个好东西。”
田桑桑跟着他进了屋,就见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块布,慢慢地把布拆开。居然是一堆类似于虫子的东西。她愣了两秒,颤抖着声儿:“这、这是,那传说中的,只生长在紫禁之巅的,冬虫夏草吗?”
江景怀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大约是,给你补身子。”
田桑桑咳了声,稀罕地看着:“这么珍贵的东西自然是要慢慢补的。我听说这味‘药’,对男人的肾很有滋补的效果。你放心,以后我每天给你吃一点,保管让你如狼似虎,‘精’神抖擞。”
江景怀微一拧眉,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你觉得我需要补吗?”
“我错了。”他的眼里好像蕴含着狂风暴雨,田桑桑害怕地咽了咽口,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不是有句俗话嘛,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所以,做人有时候还是得谦虚,不要太骄傲嘛。”
“田、桑、桑。”江景怀咬牙切齿地箍住她的小腰,狂热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一寸一寸地扫过:“你再说一遍,嗯?”要不是她身上还没干净,真想现在就把她的衣服给撕成碎片。向她证明一下,这世上还是有累不死的牛。
田桑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说的是事实,而且我真的是为了你好,谁不想有个更强壮的身体呢?没有最强壮只有更强壮。再说你这两个月来,都瘦了一大圈……唔!”
江景怀猛然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把人给按在墙上,一只手爬上了她那圆鼓鼓的。隔着衣服,她被他给烫到了,可是嘴里又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推搡他,呜呜抗议着。
她推他,他却是绷紧了身体,忽然放开了她。
她稍稍喘息了几下,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手要往他身上仔细‘摸’,却被他顺势握住,他淡淡道:“去做饭,我饿了。”
她弱弱地咬咬‘唇’,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那这个还加进去不?”
江景怀看着她‘潮’红的脸:“桑宝,把我气死了你以后还能有幸福吗?”
“我跟你说正经的,这可是名贵的‘药’材。对我们‘女’人的效果不大,可对男人是第二‘春’。你相信我啊江景怀,我没有要鄙视你的意思。”
江景怀习惯‘性’想‘摸’出烟来‘抽’,看她在对面又忍住了:“等我六十岁了你再跟我提进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