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夸人的话,心里一热就想把人搂过来亲一顿。可是小腿被人拉住,儿子用乌黑的眼睛期待地瞅他:“爸爸,你以后去打猎的时候能带上我嘛?”
“你想打猎?”他把小家伙抱起来,掂量了下,也就那三只野兔子的重量。他虽然鼓励孩子自力更生,可现在去打猎,等于羊入虎口。
“嗯嗯!”小豆丁握紧小拳头:“我也想像爸爸一样,做个会打猎的男人。打东西给妈妈煮。”
一句话,把两个大人都夸了。江景怀深邃的眼里含着笑意,揉了揉他的脑袋,“告诉爸爸你想打什么?”
孟书言摸着下巴沉吟:“嗯……老虎。”
“老虎不成。”江景怀道:“你妈妈会不高兴的。”
为啥?孟书言迷糊地眨了眨眼。
江景怀沉沉地忽悠:“老虎是国家保护动物。”
“但爸爸答应你。”他又道:“带你去钓鱼。”
孟书言把钓鱼都当成打猎了,听完很激动!“我也可以去打猎啦!”
看着江景怀嘴角那浅浅腹黑的笑,田桑桑腹诽:儿子,你还是太嫩了。这钓鱼和打猎能是一回事?一个是静静地坐着,一个是在丛林里奔跑。论刺激,当然后者。其实她自己也想去打猎,可是她不敢说出来。一说出来就没机会了,江景怀那厮肯定不会让她去的。
田桑桑在厨房里收拾,江景怀就闲闲地靠在门边。
她以为他是饿了,忙着收拾手里的兔子,随意道:“我给你热了些糕点,你要是饿了就先吃。”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要走的迹象。
田桑桑奇怪地看他一眼,咬了咬唇:“江景怀,你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地做顿饭了?厨房太小,你上外边待着。不要老是用眼神非礼我。”
他低笑了声,打算说什么。一条鱼突然从上面跳出来,掉到地上蹦啊蹦,把田桑桑吓了一跳,“哇。”
她赶紧的往旁边退,手捂着心口。妈呀,太吓人了。还活蹦乱跳的,这可要怎么逮上去???大概知道自己要被宰的命运,这鱼挣扎得很厉害。
江景怀蹲下身将那鱼抓了起来,淡淡一个眼神:“把刀给我。”
田桑桑愣愣地把刀递给他。看他有力地把鱼往案板上一摔,然后手起刀落,动作跟武侠剧里的刀光剑影似的,没几下一只鱼就被他开膛破肚。
做完这些,他甩手把鱼丢到一边水盆里:“桑宝,该是你的战场了。”
田桑桑还处于懵懵的状态,崇拜地拿起菜刀望着他:“你不愧是练过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厉……”
“嗯?”危险地眯了眯眼。
“呵呵。”田桑桑立刻改口,狗腿地笑:“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么贤惠这么持家。”
他微一勾唇:“我老婆太贤惠了,没有我施展的空间。”
夸他一句还把她给夸上了。
东西一半囤了起来,留着明天。还有一半,全部被搬上了饭桌。变成了一大盆的红烧兔肉,一盘清蒸鱼,蘑菇炖野鸡。白花花的米饭,还有几道清淡的小菜。
“来言言,多吃点。”叮嘱完儿子,田桑桑给江景怀舀了一碗米饭,“你多吃点饭,我看你实在变瘦了,穿得这么多也不见臃肿。”
江景怀简直受宠若惊,扒拉了两口热腾的米饭,眼眶微红。他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给她夹了兔肉:“嗯,你也吃。”
吃完饭,天早黑透了。这里没书房,想看些书,做些业余活动也不方便。
快到睡觉的时辰,孟书言刷完牙,田桑桑再给他洗把脸,洗个澡,换了套香喷喷毛绒绒的睡衣。
房间里的炕之前已经烧过了,现在很暖和。
“言言,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要一个人睡了。”田桑桑不舍问道:“你能行的不?”
孟书言的大眼立刻就晶莹了。
但他忍住要哭的冲动,做出一个萌萌的奋斗表情,“妈妈,我行的!”
“我一定行的。”
“好,妈妈相信你。”把他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儿子一点也没有惊慌的样子,难道他真的不再需要自己的怀抱了?
344 终于到晚上
田桑桑有些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江景怀正好在换衣服,两人碰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灯光昏黄,气氛暧昧,如水散开。
他的睡衣还没有穿上,此时精壮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饶是见过不少美男,田桑桑还是被他的身材给勾引了,她白皙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但她知道现在并不合适。
“咳。”她咳嗽了声,不自在地转眸:“不冷啊?快穿上,当心感冒了。”
江景怀黑眸沉沉地看着她,当着她的面把衣服穿上了。穿上衣服的人,荷尔蒙也随之飘散走了一些。
田桑桑的目光却是被他放在炕边的毛衣给吸引住了,深灰色的毛衣,可已经不厚了,而且破得不成样子。
“你大衣底下穿的,就是这个?”
他幽深的双眸不解地眨了下,“嗯。”
田桑桑把毛衣拿起来左看右看,皱着脸道:“我不可否认的是,你穿什么衣服都是好看的。但这件衣服,活脱脱像街上给人打补丁的大叔。你们的部队已经穷成这样了?”
“部队不是骄奢淫逸的地方。”他淡淡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道理我也懂,富贵不能淫嘛。”田桑桑微微蹙眉,心有点疼:“可你这样穿不冷吗?”
感受到她那一丁点的在乎,江景怀的心都暖了,实诚地道:“不冷,运动运动就热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田桑桑会织毛衣,随便织都比江景怀穿的那件好。没想到两个月不见,他不仅瘦了,连衣服都破了。这亏得她来了,不然要成乞丐了。她想着得给他织件毛衣,算作惊喜了。
背后有人贴了上来,温热的触感,汹涌的情潮抵着她。江景怀在她耳边低低道:“去睡?”
田桑桑深感抱歉,转身漂亮的眼睛注视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亲爱的,其实有件事,我中午的时候就想告诉你了,我今天——”
江景怀低眸看她一张一合极具诱惑性的红唇,就想给堵上去,可是。。。
“妈妈,爸爸。”弱弱的童稚的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
两人皆是一惊。
田桑桑往门口看去,儿子小小的身子站在门口,那一头的小卷毛在灯光下显得柔顺又寂寞。小可怜儿,孤零零地站着,衣衫被风吹得簌簌作响,飘啊飘。
他像一颗小白菜,慢慢地走到他们面前,抹了把热泪。他仰着头故作镇定,可是颤抖的语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