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绯原自始至终没有再做出格的事,他的眼中从未有过波澜,那么淡定温雅。
乔昭不禁有些怀疑,方才调戏她的人确定不是鬼附身。
这个男人摆脱了怪的身份成为人,现在是t市有名望的大老板。
而她混得真是越来越窝囊,成了小姐不说,还要帮别人拉皮条。这若是被曾经的林绯原知道,一定会是鄙视脸。
——*——
一个小时后。
酒瓶歪倒在桌上,包厢净是烟味缭绕,漂浮在半空。
宋弦被李歆灌醉了,半瓶偷偷掺了药的酒,再强悍的烈马也有被驯服的时候。再守身如玉的男人也会秒变饿狼。
李歆心机太重,非她所及。
师兄真是没找错人呐。
只见李歆洋装关切之意,替陆宋弦擦了擦汗,让他靠着自己,动作亲密无间。暗地里朝林绯原跟乔昭看了一眼,咬着唇道:“林少,宋先生醉得不轻,我带他进去休息吧。”
“……”
林绯原点头,“给我好好伺候。”
“你放心,我一定好生伺候~”
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歆将醉醺醺的宋弦扶进了vip房间,缓缓地合上了房门。
接下来的事,不用她观赏,也该知道会是什么。
不知为何,她好像在助纣为虐,内心满满的罪恶感。
虽然被虐待的女人心甘情愿找虐,还要让自己的丈夫跟着被虐,最后演变成四人互虐的过程。
夫妻之间,一方身体出轨,另一方伤害极大,当宋弦知道这次出轨还是自家媳妇儿求来的差事,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幻想下去。
一切来的太突然。
那场面一定很惨烈。
林绯原举起酒杯浅啜,似笑非笑道:“你不会是想偷窥他们欢爱?”
“没有。”她脸皮薄,受不了这样污秽的话语,耳尖滚烫了,腼腆道:“先失陪下,我去个卫生间。”
她在想要不要进去阻止,可是即使她神速,也抵不过对方抽开皮带来的迅猛。
终归还是迟了一步,当隔着门听见李歆的娇.喘.低吟,她沉重地停下了脚步,面色煞白,眼神暗淡下来,蓦然转身离去。
苏慈,你要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
墨色苍穹一轮血月当空,深夜虫鸣唧啾,两道黑影似箭划破天空,消失不见。
月华笼罩在两人身上,风拂过宽大的薄衣,摇摆不定。
“哎,没想到始祖会来十里花,把我吓坏了。幸亏他不认识你,要不然肯定会把你拖出去狠狠杖毙。”肖米喝了口酒,恶寒抖了抖身体。
乔昭笑意寡淡,百无聊赖地摇晃着手中的酒瓶,望着头顶的血月,黯然伤神。
“他花了十万把我赎走,这妓.女的身份已然坐实。原来我值这点钱,可怜我自己。”
“你少装可怜,真正可怜的是苏慈,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上床,真是够凄惨。阿昭,你刚才是不是想冲进去阻止他们?”
“小米,我真的不喜欢做这种事。如果时间倒流,我一定会打断李歆的手脚,让她再也没办法勾引男人。”
“可惜。你不仅没打断她的手脚,还见证了她的成功。”
两人相视苦笑,碰了下啤酒瓶,仰头喝着酒,坐在屋顶欣赏月亮,任由风拂走空气中的酒味。
“听说今夜的月亮是三百年难得一见的月全食。”
“嗯,很美的月色。”
第7章 撩人的美人(修)
夜深人静,深巷小区。
一个男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朝着天际望了望,揪住身边男人的衣服,胆怯道:“爸爸,我好像看见两个人从头顶飞过去了。”
宽大的手掌抚摸他的小脑袋,男人望了眼苍穹,低头笑说:“哪里有人,净说胡话,爸爸陪着你,雨儿不怕,你妈妈还在家里等你。”
“嗯,好。”
乔昭勾着脖子瞅了眼远去的两人,笑意盈盈托着下巴,感慨道:“小米,我好像看见我的未婚夫了。”
肖米眨巴两下眼珠子,愕然道:“未,未婚夫?!你什么时候订的婚,我怎么都不知道。”
她支着下巴,支吾了半天,侧头失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在我十六岁那年,有个高三的男生很喜欢我,叫刘景廷。生于书香门第,成绩优秀,爸妈觉得门当户对,很是看好我们。但是我那时还小,把他当哥哥一样,对他没有恋人那种感觉,更不懂男女之情。”
“后面呢?你们在一起了没?”
“没有。后来我发现一个秘密,我的姐姐非常喜欢他,所以我一直不敢接受他的告白,暗中撮合他们两。之后我死了,也就不清楚后续发展啦。”
“难道那个男人是你作为赵靥时的未婚夫?”不要吓她好不好,虽然那男人长相很斯文,是个大帅哥,但是人家儿子都牵在手上,说是未婚夫也太骇人。
乔昭不以为意,拨着脚边的碎瓦,扔下屋顶,笑了笑:“是呀。我在百怪名宿呆了那么久,怪本来就比人过得快。与此推算,他们有孩子合情合理。何况,我一直没有回过赵家。”
“那,那你想回去吗?你看看你现在十七岁的小模样,赵家人会认你吗?三年已过,你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更不会有人相信你是赵靥,铁定把你当鬼。”
“我们这样生存的物种,跟鬼有什么区别。今日得幸见到故人,我有些想念姐姐了,生前她对我最好,什么东西都留给我,这么些年,我想回去看看她,然后再去十里花夜店跟你们汇合。”
肖米撅着嘴,站起来舒展筋骨,说:“那好吧,师兄让我们过人的生活,自然该回家看看,记得别太晚,更别让赵家人发现你。”
乔昭望着一轮血月,点头笑了笑,当下跟肖米分道而行。
簌簌的一声,两人投身没入黑夜里,徒留一阵清风刮过。
——*——
赵家比三年前别致幽雅,多层欧式建筑遮掩在翠绿的树林里,如夜间一颗闪烁的星星,独立一处。
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乔昭跳进墙院,翻上二楼,轻轻踩着瓦砖,小心翼翼不让人发现。
酒喝多了,脚底飘飘然,东倒西歪。
熟门熟路找到自己的卧室,蹲在窗台往里面探了探。
这么多年,这间房竟然还保留着,猜也不用猜,一定是赵荔特意为她留下的。想到有个亲姐姐真好,处处为她考虑周全,不禁感动万分。
她捏了捏酸酸的鼻子,打算撬开窗户进去,正在这时,卧室的灯突然开了。
乔昭赶紧缩回手,蹲在原地,没再动弹。
屋内。
一片白亮亮的景象,以前的物品都不在了,床还是那个浅色床,柜子,书桌,所有的都是那么熟悉,带着悠久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