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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尾地来了这麽一句,接著垂下视线,露出贼笑。「吃醋啦?」

    「哪有,」想想在大肥这条电波鱼面前,否认根本没意义,承纲也就老实地放弃辩解。「……其实我也不知道。」

    「嗯,你不知道最好啦。嘿嘿。」

    肩膀被大肥拍了两下,从上方传来的声音,开朗到让承纲觉得毛骨悚然。

    「……大肥。」

    你高兴得有点可怕……知道把这种话说出来绝没好处,可是已经想了也来不及煞车,承纲只能含糊地回应「就是我想的那样啦。」

    「当然啦。主人的愿望就快实现了,怎麽不高兴?」

    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大肥将双手交抱在胸前,以危险的目光盯向病床那边、还在和班代谈话的国风。

    「等主人的愿望实现以後,就轮到我罗。」

    勇者的使用规则(26)

    第八章

    事情忽然有了转变,是在国风住院之後,第三天的早晨。

    这天早上,事先预定的手机闹钟都还没响,承纲就先被从床下传来的细碎声响给吵醒了。

    一时之间没搞清楚发生什麽事,承纲睡眼惺忪地伸手摸索手机……然後发现相连在一起的国风床位上头,只剩一块草席而已。

    「欸?!」

    瞬间以为遭小偷了,飞快的踢开棉被坐起身,接下来承纲马上发现寝室内多了两个人。

    在靠窗的柜子边,见过几次面的楼长正忙著将国风的枕头棉被打包,门边还站著宿舍教官。

    「抱歉抱歉,吵醒你了。」抬起脸,楼长对呆坐在床上的承纲挥了挥手。「你继续睡啦,我整理完就出去。」

    「不会啦。」发现是认识的人,承纲很快安下心来。「你在干嘛?」

    「帮沈国风搬家啊。」

    「蛤?」直觉认为听错了,将棉被踢到旁边,慢吞吞地下床的承纲又问了一遍「你说啥」。

    把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外套放进另一个袋子,楼长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

    「就是那个啊,沈国风不是发烧昏倒,被送去学校医院?生辅组要他先搬去隔壁栋教职员宿舍的单人房。」

    「搬去隔壁栋?」想不到学校单位平常处理申诉和抗议的速度超慢、这种事就展现出难以言喻的高效率,承纲回过神来,差点飙出脏话。「医院没跟你们说吗?那不是新流感啊!只是普通发烧而已!」

    「详情我不清楚耶,我也是刚刚才接到电话。说先把简单的生活用品搬过去就好,书桌里面的东西要等沈国风他家人来整理。」

    「……」

    看著已经用塑胶袋包好、被放在推车上的行李,知道对方只是奉命行事、跟楼长吵也没办法改变事实,想著要抗议也应该去找学务处承办宿舍事务的人员,承纲於是姑且把到了嘴边的抱怨冲动压下,转而打开国风的衣柜。

    「……我帮他找几套衣服。」

    从衣柜里挑出国风平时上课穿著的便服和睡衣,承纲正想著接下来该如何见机行事,从阳台那边传来了楼长的声音。

    「林承纲,阳台那个是什麽啊?」

    阳台上会被用『那个』来形容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大肥,不过承纲可没蠢到自爆底细,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应「是鱼啊」。

    咕哝著「鱼会不会传染感冒啊」等等极为外行的自言自语,跨过落地窗回到寝室的楼长,忽然压低声音开口问道。

    「……喂,那不是宠物吧?宿舍不能养宠物喔。」

    「我说楼长,你要不要趴下去看清楚点?」想到宠物必备的治愈系技能大肥一样都没有、找麻烦的技能倒是挺高超,承纲忍不住撇嘴。「那条鱼哪里像宠物啦。」

    「确实啦,比较像紧急储备粮食。」

    点点头,楼长抓起推车手把准备要离开,半晌又转过去看向阳台。

    「外面那个是沈国风养的吗?是的话要怎麽处理……」

    反射性地回了句「不」,发现楼长满脸讶异的转过来看著自己,承纲连忙背对著他,将衣柜门关上。

    「……那条鱼是我养的。」

    楼长和教官回去了,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承纲最後还是拿起手机、按下国风的号码。

    等候音乐没多久就被切断,听著国风在电话那端『喂?』了一声,承纲忽然觉得胸口一紧,瞬间忘了接下来要说什麽。

    这几天因为国风坚持拒绝的关系,弘晋就不说了,自己也完全没去探病。除了每天傍晚打一次电话简单问情况以外,承纲已经好多天没和国风好好说话了。

    明明之前,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有事吗?学长。』

    「呃,国风,」被那声学长喊得回过神来,承纲连忙把话接下去。「你今天好一点了吗?烧退了没?」

    『好很多了,烧也完全退了。中午就能出院。』

    国风的声音比昨天有精神很多,口气听来也不像在刻意逞强。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半晌承纲总算想起十分钟前发生的事。

    「欸,刚才楼长跟教官有过来,说要你搬去隔壁栋隔离……」

    『我知道啊,教官有通知我。』

    「……这样啊,那就好。」

    其实用膝盖想也知道,学校不可能没通知一声就把学生踢出宿舍。承纲也搞不清楚自己干嘛讲这些,明明应该要说的是其它的事才对。

    像是隔离实在没有道理、像是国风会不会再回到这间寝室、还有--

    ……还有,那天的事。那天没能做出回覆的那件事。

    千头万绪压在胸口,不知道该先说什麽才好,承纲无言地垂下视线。

    没追问承纲为何沉默,那厢的国风倒是口气轻松地,发出轻笑。

    『本来想说你今天下午才有课,应该会跟平常一样睡到中午……打算中午再跟你说的。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也是早上突然被通知--』

    「……我现在就去生辅组。」

    『干嘛?』

    「当然是抗议啊,叫他们收回要你搬宿舍的决定!」被不知道哪来的冲动驱使,承纲提高音量发出怒吼。「根本是莫名奇妙,哪有发烧就不准住宿舍的道理!只是通知而已,那些人也没问过你的意愿吧!」

    『……你别去。』

    「蛤?」

    似乎察觉到承纲回应里受伤的成分了,国风停顿几秒,口气明显放软。

    『我的意思是去也没用,他们才不会理你。就算不是新流感,如果发生宿舍内感冒大流行的话,那些职员就吃不完兜著走了。与其变成那样,还不如先把病原隔离……之前楼下不是也有人因为发烧,全寝室都被隔离吗?』

    「那种事不试试看怎麽知道?」发现国风的态度确实不怎麽热心,承纲嗫嚅半晌,还是嘴硬著回了句「忽然要你一个人住也很难习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