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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就决定了,这房子里以后谁是丈夫,谁是妻子,多久会有一个孩子。不时这些对于以后的懵懂思考出现了分歧,孩子中的小女孩扭开头生气,男孩子慌张的安慰。这样想着,突然泥房子里真的出现了孩子,孩子的孩子。俩个老人仍旧看着泥房子胡闹,吵吵嚷嚷不断。纹身姑娘微笑起来,不怀好意的盯着老头“都逃了那么久,早该掌握了她的弱点,说点好话吧!”老头匆忙放下杯子,从椅子里跳起来,嚷嚷道“这可不行,绝对不行。我回去桥头睡着。”“为什么呢?”纹身姑娘头一次见老头如此认真的样子,好奇的问。老头挠挠头,羞涩回答“上次老太婆逼我写下军令状,再偷偷出来喝酒可以,但不能醉了。特别不允许醉倒在桥头,若是丫头你再次朝小楼里夜深时呼唤,我就不能回去。”这多有趣!纹身姑娘开怀笑起“这话铁定说的多了,你回去吧!”老头连连摇头“老太婆同我约定的不多,但一旦约定就不能违反。”

    “不然怎么样呢?”嬉笑中的纹身姑娘无比好奇。

    “上一次她拿了把刀站在门里,我从她身体留下来的空隙里往屋子里钻,一刀下来我头就秃了。”

    “这不是很可笑吗?多有趣!”

    “我有几日没偷出来喝酒了,老太婆防备着!昨天见她回来的时候买了把新的刀。”

    “以前也用刀,这夜也不怕。”

    “不,以前家里用的是菜刀,昨天老太婆买来的刀是大砍刀,砍牛骨如切菜的大砍刀。”

    纹身姑娘笑弯了腰,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只顾着欢笑,忽视了椅子里酒醒完的老头,老头苦着脸,陪笑时像要哭出来。

    “铁了心不回去了?任由老太婆开着灯,等在沙发里?”

    “不敢去啊!老太婆是个急性子,生气像点炮仗。我只好忍着点,让她可怜的一个人在家里生气。不然我回去,她一牛刀下来,削了我耳朵,隔日气消了,又该久长的责怪自己。”

    “怎么办呢?”

    “今夜不回去。”

    “什么时候回?”

    “明天试试。”

    纹身姑娘既然纵容老头,也就不再为难。老人默默喝着纹身姑娘加满的咖啡,愁眉苦脸。纹身姑娘夜深了也不急着休息,愣愣看着桌上翻开一页的书。

    半晌,老头艰难对纹身姑娘说“要不,丫头以后你就别管我了吧!”

    “我想想!”纹身姑娘忍不住笑着回答。

    老头说,艰难的说“只好试试不喝酒。这日子多难熬啊!”

    “不能让老太婆给你自由吗?”

    “老太婆可珍惜我呢!喝酒伤身,特重我这样风烛残年的老人,我又怎么能为难她。”

    “那她可真正的为难着你呢!”

    “这不一样的啊!就像我们这些老家伙喜欢你,才总是说大道理开导你一样。老太婆喜欢我,才不让我喝酒。”

    “这么大年纪了,与我说起来不肉麻嘛?”

    “这可是正派的事,怎能无端肉麻?爱情又不是年轻人的专利。”

    “那怎么样?”

    “当然年老了也得继续着啊!能多活几年呢!将这爱情爱下来,等死了可就不记得这个珍爱的人了。”

    “活着的时候一定爱着吗?”

    “那当然,你看我多畏惧,可也担忧这她一个人在家里生气找不到人发泄。而她呢,定拿着牛刀等着我,说不好是非砍我不可,可也肯定担忧着我今晚是不是要在桥头度过。”老头得意的笑,摆明了对纹身姑娘的炫耀。

    纹身姑娘看着桌上的书出神,疑惑的问“活着定不能忘吗?”

    老头这才看出纹身姑娘的冷淡,犹豫了一下回答“能!”

    “怎么办呢?”

    “使你对他的苦恼而苦恼愤怒,这时他对你的苦恼愤怒而愤怒。”

    “这就忘了?”

    “忘了!彼此只剩下愤怒,愤怒责怪怨恨。就不再了解彼此,忘了互相,只记得曾经的样子。”

    “那也没忘。”

    “忘了,你不记得他,他可不是曾经的他。”

    “老头,回去吧!”

    “绝不。”

    纹身姑娘收了茶具,老头不肯在纹身姑娘的床休息,固执的躺在椅子里。纹身姑娘给老头加了床被子,关了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接近午后。老头扭曲在椅子里,睡得正香甜。打开小屋紧锁的门,拉起厚重门帘,阳光落在纹身姑娘脸上,她张开手,舒气。

    休息的日子,从繁忙的工作中解脱出来,陈青照旧领着哲顺前来名典小屋探望纹身姑娘。陪伴她,也寻求她的陪伴。纹身姑娘煮了咖啡,在小屋外摆好了桌子,杯子摆好加满咖啡,将椅子里的老头叫醒。四人围着桌子坐下,享受着温暖的阳光。老头不时偷偷瞧着桥头,没有喝咖啡。正巧陈青闲聊,开头询问纹身姑娘是否吃过午饭,纹身姑娘看一眼小心翼翼的老头,离开小屋,不久回来带来饭菜,大盒牛奶。陈青拒绝说午饭已经吃过,纹身姑娘替老头收了被子,倒满牛奶,留下自己的一份,将饭菜分给老头。陈青也不拘束,自然与吃午饭的纹身姑娘闲谈,问及纹身姑娘纹身生涯中难忘的故事,纹身姑娘回答是那个纹奶的女人。陈青听到这回答,惊奇不已,一口嘴中的咖啡差点喷满哲顺全身。哲顺淡定许多,却也忍不住微微惊奇。全想不到纹身姑娘对于纹身的艺术追求,极难忘者竟会是一对奶。适时提到这点,哲顺假装目光游离,看了看陈青胸前,又看了看纹身姑娘的胸前,只记得一个黑夜里,栏杆上黑乎乎的胸膛。吃完饭,纹身姑娘对老头挥手,在陈青惊奇的目光中,老头委屈的放下筷子,显然不肯走,或是畏畏缩缩的不敢走。哲顺自是知道纹身姑娘的冷漠,静静看着,陈青却不忍纹身姑娘这样对一个老头,拉住纹身姑娘挥动的手说“你不能这样,老人家还不想走。”纹身姑娘咯咯笑起,回答“我可不能留着他的。久了些,会让着俩个老家伙不那么可爱的。”

    这样说,陈青感到迷惑,哲顺也莫不着头脑。久了些会怎么样呢?先前分明见到老头在椅子里睡得多香甜。那不是已经很久了吗?

    正在这时,老头频频观望的桥头,来了冷冷的老太婆。她不仅冷冷的,而是冷厉的,冷酷的。陈青与哲顺不认识老太婆,被她一身寒冰一样的气息震慑。哲顺依稀记得,知道纹身姑娘叫纹身姑娘,正是这个老太婆在桥头与纹身姑娘招呼,这记忆虽然短暂而模糊,哲顺仍旧肯定那时看到的老太婆是个慈祥老人。

    “怎么办?”老头精彩的一个弹簧动作从椅子里跳起来,半蹲在纹身姑娘身后。当前赶到面前的老太婆手里抬着刀,老头说老太婆才买的牛刀。刀应该太沉重了,老太婆一只手拿不动,所以用双手抬着。纹身姑娘总是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