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再赴宴。
来昭安顿好六娘,马不停蹄地奔到衙门,站在外面等他家老爷。
等了快两个时辰,才见老爷出来。
西门庆问他:“六娘可还好?”
来昭笑着回答:“好着呢,听绣春说已经睡下了。”
西门庆微微皱眉:“又睡了?”
瓶儿在船上日日都躺着,他以为她已经睡够了,没想到下了船还要睡,不会是不舒服吧?
玳安知他心中所想,笑道:“船上哪有床上睡得安稳?再说有太医和接生婆,老爷不必担心。”
“嗯。”西门庆心里安定了一些,脚下的速度却加快了,坐上轿子飞快地回了家。
西门府一共有四个厨娘,这次来江南,西门庆将其中两位最得瓶儿欢心的也一同带来。
李瓶儿在床上小睡一会儿,感到饥饿,坐起身就喊绣春快摆饭来。
在船上样样不方便,食材也不是最新鲜的,下了船两位厨娘就大展身手,霸占了厨房,利索地整理出十几样菜式。
刚摆上桌,西门庆就回来了。
看到李瓶儿正一脸笑意地坐在饭桌旁,西门庆松了好大一口气,道:“我在衙门里就一直在担心你,偏偏又被他们缠住,过一会儿我还得出去吃酒席,他们要给我接风洗尘。”
“这是好事。”李瓶儿说,“毕竟是新来的嘛,老爷可要好好跟他们相处,将来办差才顺利。”
西门庆忍俊不禁:“我还不如你懂了?说起来,我也带了礼物的。回头你帮我分一下,派人送到各人府上去。”
吴月娘不肯跟他过来,这些人情往来就得由瓶儿接手了。
“我来分?”李瓶儿大吃一惊。她知道自己不太会说话,不像别人那样八面玲珑,生怕办砸了,“要不,老爷还是让玳安来办吧?我怕我办不好,倒拖了你的后腿。”
西门庆:“不要紧,我已经按人头分好了,你只需对着单子再核实一遍。经过这次,你心里也能有个数。”
“嗯,”李瓶儿点点头,“等下我就安排人去办这事,老爷不要操心家里。先用点饭吧?等下酒席上他们多半会灌你酒。没有东西垫底,又得喝醉。”
西门庆很享受她的关心,捏了一把她的脸:“知道瓶儿关心我,你也吃。”然后替她夹菜。
李瓶儿吃了两碗饭,西门庆只用了一碗。饭后,西门庆洗漱换衣服。
两人的精神都好了许多,手拉手地逛起了新宅子。
宅子是三间三进的,中间带一个小花园池子,比起清河县小了许多,在寸金寸土的富饶杭州算是很不错了。
来昭很用心,将院子打理得干净整齐。南边不比北边,刚开春,枝头就焕然一新,挂满了红花绿叶,生机盎然得令人身心舒爽。
走走逛逛,来昭跟在一旁细细介绍。
西门庆又进书房看了看,来昭是照着原先的书房原样布置的,春鸿已经在里面伺候了,见老爷来立刻禀道:“老爷,都安排妥当了。”
“嗯。”
西门庆在各处检视了一遍,对李瓶儿说:“还是小了些,等你生了孩子,这院子怕是不够用。反正月娘没来,不如你住到上房去?上房的院子要宽大一些。”
李瓶儿不肯:“这样与礼不合,上房还是留给大姐姐。”
西门庆想了想:“你快生了,这时候也不好动土。等你生了之后,我再找人把你的院子扩大一些,将来孩子好跑跳。”
三进的院子,除了上房的最大,另外两个侧院都要小一些。
李瓶儿点头:“这个随老爷布置。”
又说了一会儿话,西门庆见赴宴的时辰快到了,吩咐丫头们好好照顾六娘,这才整整衣袍,带着玳安和来昭出去吃酒席。
席间,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齐了,还叫了许多粉头陪伴。
觥筹交错,相互恭维,喜乐融融。
临散席,西门庆让玳安拿出一大包银子,将席间所有粉头艺人的赏钱都打发了,还赏得格外丰厚。
其他人见了都在心里点头。
西门庆的来历靠山早在来之前就被众人打听清楚,知道他背靠蔡太师,这次调任还有康王在其中帮了一把,如今见他如此大方会做人,不禁又与他亲近了两分。
席散归家,西门庆先去书房洗了澡,脱下沾染着香粉酒味的锦袍,换了一身居家道袍才进了后院。
李瓶儿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正歪坐在榻上穿珠花,见他头发半干,就知这人在前边洗过澡。
忍不住诈他:“又叫了粉头?漂亮不?有没有亲热一下?”
鬼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怀孕满六个月之后,西门庆就不敢再碰她,平时也就亲一下,摸一下,再借借她的小手来纾解。
上了船之后,晏哥儿和他们同住,西门庆别说借她的手了,连自己的手都不敢用,一直憋了一个多月。
李瓶儿担心他憋得太辛苦,酒色之下开了禁。
她可是很嫌弃这种事的。
“呵呵,瞧你说的。”西门庆傻笑着坐下来,“哪有什么粉头?我们都是正经人。”
李瓶儿赏了他一个白眼,低下头慢慢穿珠花,慢悠悠地说:“正经?依我看,就属你们这群当官的最不正经了。若没什么,你怎么一回来就急着洗澡?想把罪证都洗了?”
“我的瓶儿真是聪明,都够格去衙门帮我办案了。”西门庆笑得不得了。
这样的话,以瓶儿的性子往常是绝对不会说的。来了江南,她倒活泼了一些,还敢审他了。
不过,他并不反感,相反还觉得这是瓶儿在意他,生怕他被外面的小妖精勾走。这让他心里甜滋滋的,如饮了蜜。
李瓶儿不理他,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西门庆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裤裆上:“你摸摸它,当真没做坏事,你瞧它身板挺得多硬直!”
“呸!”李瓶儿红着脸嗔道,“胡闹什么。”
晏哥儿也有一间屋子,早就被惠庆带去睡觉了,西门庆哪能不抓住这个好机会。
他一把夺了李瓶儿手上的珠花,扔到一旁,头靠在她的肩上,又磨又蹭道:“好瓶儿,你也可怜我一下,这都多久了?”
李瓶儿心里偷笑,仗着大肚子行凶,把手一摊,大大方方道:“来吧,不怕戳坏了你儿子的话。”
西门庆黑了脸:“你是故意的,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这么辛苦地守身是为了谁?”
李瓶儿捂嘴笑,你是怕乱搞会死,才不是为了我呢!
西门庆被她笑得心头火起,一把抱起她就往床边走:“走走,我得好好教育你一下,教你做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帐子里,西门庆到底不敢太放肆,口手舌全上,先伺候了李瓶儿一通。
然后才在她身侧躺下来,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