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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姿。

    “哎呀,不如买块好玉,让晏哥儿挂在脖子上,保佑他平平安安,无灾无难。”月娘打圆场。

    “嗯,”西门庆微笑点头,“和我想的差不多。”

    正说着话,春鸿走来禀报:“赵裁缝来了。”

    “叫他进来。”西门庆说完又看向妻妾,“府里该制夏衫了,我请他进府给你们量量身,每人做六身。”

    吴月娘扫了一眼面前的小院,试探地问:“不如请他到上房?六娘这里小了些。”

    西门庆点头应了,让春鸿将赵裁缝请到上房去,又让小玉去喊西门大姐,然后才带着妻妾儿子一起往上房而去。

    赵裁缝四十多岁,看面相倒是一个忠厚老实人。

    自从进了上房,他就一直垂着头,老老实实地站着,等候主顾的吩咐。

    西门庆几人进来后,他亲自给西门庆量身,带来的小丫头则给几位奶奶量身。

    量完身,跟赵裁缝来的伙计将布料一匹匹地搬出来,供众人挑选。

    吴月娘微笑看着李瓶儿:“六娘,你先挑。”

    孟玉楼也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李瓶儿哪里敢抢先,连连推辞,一定要让月娘和玉楼先挑。

    一旁的西门庆已经指着水绿、水蓝、浅降色三匹布,对赵裁缝说:“每样做三件。”见她们还在客气推让,忍不住说了一句,“谁先挑不是一样?”

    月娘朝西门庆笑笑,这才走上前,挑了几匹自己喜爱的。

    然后轮到孟玉楼,她不好争月娘的辉,避开大红之类,又不想和李瓶儿一模一样选些嫩色的。最终,她还是挑了几匹中规中矩的稳重颜色。

    李瓶儿轻推西门大姐:“该你了。”

    西门大姐不肯,反手推她:“六娘先吧。”

    西门庆:“瓶儿,快些,挑好了让赵裁缝加紧制出来。”

    李瓶儿只好走上前,选了海棠红、杏黄、藕荷色、雪青色这几匹,然后退下,让西门大姐去挑。

    西门庆看了看李瓶儿挑的几款,回头指着姜黄、樱草色、酱紫色道:“这几匹也给我加上。”

    赵裁缝心里大喜,拿笔在本子上记下来,恭敬地说:“大官人放心,小人一定做得妥妥当当。”

    西门庆点头,又嘱咐道:“你多叫些人手,加紧制出来,过两天就要穿的呢!”

    所有人都挑好了布料,西门庆让春鸿领赵裁缝去结银子。

    赵裁缝谢了又谢,这才领着他的丫头伙计退下。

    过了两日,新衣制好,送进府来,西门庆厚赏了送衣的伙计。

    *

    转眼就到了晏哥儿生辰的前一日,西门庆广发请贴,亲自监督下人将花园重新布置归整。

    花园里有一珠极大的玉兰树,今春三月间竟然没开花,没想到六月却又挂上花苞,此时开得正好,花朵嫩白如雪,清香远扬。

    西门庆在玉兰树下驻足观看了好一阵。

    一旁的玳安感慨道:“连树都是有灵性的,三月间老爷身体不好,它就不开花了。现在老爷龙精虎猛,你瞧它开得多好!”

    春鸿笑眯眯地接话:“我看它怕是也晓得是小公子生辰了,怎么上个月不开,偏这月才开?”

    西门庆喜上心头,亲手拿剪刀,专挑最大最艳的剪了三朵,吩咐玳安送到李瓶儿院子里去。又剪了几朵,让春鸿送去给大娘和三娘。然后吩咐其他下人:“找两个机灵的,爬上去把叶子都擦一遍,省得蒙了灰不好看。”

    立刻有下人拿梯子去了。

    他接着朝前走,看着茂盛高大的橘树:“这树越长越大,把多余的枝丫剪一剪。”

    墙边立着一大株紫藤,攀墙缠绕,紫穗低垂,花香浓郁,西门庆看了会儿:“今年的年头还不错。”

    这时,外面的花农架着驴车送时新鲜花来了。

    一盆盆地从外面搬进来,都是些月季、海棠、芍药之类的名品。花农一共送了三回,总算将西门府的大花园布置得如同天上仙宫一般。

    西门庆挑了几盆开得最艳的,让小厮送到后面六娘的小院去,给她香香屋子。

    然后又让下人在花园里结锦绳,挂彩灯,再安派人去请专做大菜的厨子进府,以及请粉头之类的琐碎事情。

    直忙了一整天,总算将花园收拾妥当,他吩咐下人把晚饭摆在花园里,再使人去请妻妾同享。

    吴月娘和孟玉楼听见老爷有请,不约而同地带上了送给晏哥儿的礼物。

    花园里有两处小亭,石桌也有四五张,分布各处。

    西门庆选的这处,前面不远处就是荷塘,荷花开得正好,石桌背靠玉兰树,两处花香交汇,浓郁得令人沉醉。

    他闭目享受了一会儿,睁开眼,忽然起了兴致,起身掐了一朵玉兰花插在发间,走到荷塘前借水面照了照,感觉自己又美出了一个新高度,颇为自得。

    他摇着扇子来回踱步,神态安然又惬意。

    吴月娘脚步匆匆,头上珠钗直晃荡。

    她进了花园,找到老爷的身影,快步走过去,笑吟吟地行了礼,起身时扫了四周一眼,连声夸赞:“老爷,这园子……啧啧,想当初为它花了几千两,也是值得的。”

    西门庆摇着扇子,坐回到桌旁:“你也坐。明天是晏哥儿生日,前院的男客就摆在这里,后院的女客就摆在大厅里,那里我也让人布置了。”

    “老爷辛苦了。”

    孟玉楼也来了,带着她的两个丫头。

    她朝上行了礼,喊兰香将手里捧着的几双绣金纹新鞋拿上来,托给西门庆看:“这是我给晏哥儿做的几双鞋。六娘的身家比我还厚重,我想着送金送银不如送心意,因此特意赶制了这几双鞋出来。”

    西门庆接过来,托在手心细瞧,夸她道:“你的手艺很巧,有心了。”

    吴月娘赶紧让小玉将她做给晏哥儿的两身新衣捧上来,笑着说:“我的想法和三娘差不多,也给晏哥儿做了两套衣服。”

    西门庆看了看,又将她也夸了两句,然后情不自禁地望着通向远处的小路,暗想,瓶儿怎么还没来?

    李瓶儿去哪都得带上儿子,晏哥儿调皮,每天光是衣服都要换三四套才够。

    再者,她见西门庆的心情没有那两位迫切,因此,等收拾好了儿子,她才不慌不忙地打理自己。

    绣春捧着老爷下午送来的玉兰花,问她:“六娘,这花好香,不如箍一朵吧?”

    李瓶儿欣然答应:“好啊。”

    绣春在她发间的珠钗旁将玉兰花插了进去。

    李瓶儿穿着粉红襦裙,外头罩了一件奶白色的绣花薄纱小衫,绣带飘飘地进了花园。

    先朝三人见了礼,然后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西门庆见她打扮得粉嫩喜人,发间也和自己一样箍着玉兰花,不禁心甜如蜜。

    吴月娘见老爷和六娘都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