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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光,稍稍退出一些,再重新进入,“那些东西是不争气的男人才用的,像我这样的,有这么大的本钱,还用得着那些?你简直是小看我。”

    他轻轻动了几下,顿感欣然畅美,此时的感受给他百万两银子他也不换!

    李瓶儿欲哭无泪,神经肌肉紧绷,全身的感观都汇聚在热辣辣的下|身。

    西门庆一边亲她,一边哄道:“别怕别怕,不疼的,我慢慢来。”一边顺手扯下了她脖子上肚兜的系带……

    绣春不敢睡,在茶水房守着茶炉。茶炉上坐着两大壶热水,一会儿老爷肯定会叫水的。

    听着里屋传来的捣弄声,绣春替六娘捏了把冷汗,同时又很不好意思,羞红了脸,捂住耳朵,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过了半个时辰,困意渐渐涌上来。

    咚咚咚的床脚撞墙的声音在暗夜里听起来闷闷的,很有节奏感。听着听着,竟然变成了催眠曲,她坐在板凳上打起了瞌睡。

    过了不知多久,忽然,老爷在里间大声喊她。

    绣春瞬间被惊醒,猛地站起身,先抬头看了眼窗外,天边隐隐泛着白光。

    天呐,天亮啦?

    阿弥陀佛,总算叫水了,绣春赶紧拎着热水跑过去。

    她不敢随便乱看,在盆里倒了热水,又调了一些冷水进去,端到床边,然后垂着头站在一旁。

    西门庆先给自己擦洗了一番,拧干净帕子,替昏死过去的李瓶儿擦洗,还贴心地给她上了药。

    绣春支棱着耳朵,始终没听见六娘的声音,心里惊惶不安,忍不住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床上,惊恐万分地想:六娘不会被折腾死了吧?

    西门庆把帕子扔回盆里,小声斥道:“还不下去?瞎看什么!”

    绣春收回眼神,端着盆鬼撵似的跑了。

    “没点眼力,迟早我要新买一个丫头过来。”西门庆又骂了一句,这才放下床帐,搂着白白嫩嫩的李瓶儿心满意足地睡下。

    西门庆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就要起身去上衙。

    临走前,他吩咐丫头们不要吵醒六娘,让她多睡会儿。

    晏哥儿跑进来看了好几趟,见他娘仍然昏睡,叫都叫不醒,顿时生气了:“娘又骗人!说好的今天给我做海苔,她却睡懒觉!”

    惠庆赶紧过来哄他:“你娘昨晚辛苦了,我们去花园里溜羊好不好?等你娘醒了再说。”

    “娘昨晚做什么了?”晏哥儿随着她朝外走,好奇地问。

    “你娘呀,要给你生小弟弟了呢!”惠庆笑眯了眼。

    “哦,小弟弟。那生了吗?在哪儿?”

    “还早呢,我们先去玩。”

    李瓶儿一直睡到午饭后才醒来。

    她歪歪斜斜地靠在床头,由绣春伺候着用了半碗饭,然后连床也没下,又躺下了。

    绣春看着她,心酸极了,问:“六娘,药膏呢?我再给您上点药?”

    “嗯,”李瓶儿从枕头边摸出药膏,递给她。

    不是她不怕羞,而是自己动弹不得,只能依靠绣春了。

    “晏哥儿呢?”她问。

    绣春放下床帐,轻轻替她抹药:“在午睡。您放心,庆婶婶和绣夏照顾着呢!”

    上完药,李瓶儿不好意思地说:“辛苦你了。”

    “六娘说哪里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绣春掀开床帐,走到一边洗了手,又走回来问她要不要喝茶。

    “不喝了,我再躺躺。”

    又躺了一个多时辰,感觉略好了些,正打算起身,午睡醒来的晏哥儿记挂着他娘答应他的海苔,蹬蹬蹬地跑进来,扑倒在她的被子上,大声控诉道:“娘,你终于醒了。海苔,海苔!”

    “好好,我这就起来了。”李瓶儿认命地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漱过后,带着儿子去了厨房。

    紫菜不算稀罕,烧汤时常有它。

    李瓶儿让厨娘把紫菜洗净,在外面晒干水,然后切成小块,把锅烧热,一片片地贴在锅里,慢慢烘烤。等稍微脆了些,起锅洒上各种调料,再重回锅里烘烤。

    晏哥儿眼馋地守在锅边,等着它出锅。

    李瓶儿先尝了一片,味道还行,咸香十足。

    “我要,我要!”晏哥儿跳着脚大喊。

    “你尝尝,看爱不爱吃。”李瓶儿送了一片到儿子嘴边。

    晏哥儿嘴快,两口吃下肚,张着嘴又喊:“还要还要!”

    又塞了一片给他,李瓶儿对厨娘道:“这个不错,你们照着刚才那样,多做些。”

    不一时做好了,李瓶儿分出两小碟,让丫头们送去给月娘和孟玉楼一人一碟,请她们尝尝鲜。

    想起老爷,李瓶儿又道:“再分出两碟,留给老爷晚上用。”然后带着晏哥儿走了。

    正值四月,花园里草木芳菲,欣欣向荣,风光正好。

    李瓶儿让丫头们在花园里摆了一张小桌,放上点心茶水以及刚才做的成品海苔,又让丫头们去请月娘和孟玉楼。

    不大会儿,那两人来了。

    见过礼,三人同坐,月娘道:“六娘做的紫菜不错,用来当零嘴挺好的。”

    孟玉楼笑看着玩耍的晏哥儿:“六娘心思灵巧,晏哥儿有口福了。”

    李瓶儿:“他呀,刚才就吃了好大一碟,我怕他齁着,不许他再吃。”

    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太阳西沉。

    吴月娘看着桌面的点心,道:“点心虽然好吃,要是再上几盘肉就更好了。”

    孟玉楼凑趣道:“不如下回我们赌骰子,输的人就出五钱银子,买烤鸭来吃。”

    月娘连声叫好,李瓶儿笑笑表示没意见。

    正说着话,西门庆回了府。

    他还没脱官服,远远地听见花园里有人声,便走过来看。

    “老爷回来了!”吴月娘当先迎上去。

    相互见了礼,各自坐下,月娘道:“六娘下午弄了一道新点心——海苔,老爷可尝过了?”

    “没呢。”西门庆笑眯眯的,“端上来我试试。”

    惠庆立刻去了。

    西门庆一脸和煦,道:“你们倒自在。刚才聊什么呢?”

    孟玉楼捂嘴笑,抢着回答:“在说六娘弄的海苔好吃,咸香咸香的。晏哥儿捧他娘的场,吃了两大碟。大姐姐说这东西虽好,若再有两盘肉就更好了。”

    西门庆:“这有什么难的?想吃让厨娘做就是了。对了,我带了些牛肉回来,晚上让你们吃个够。”

    吴月娘满脸惊喜:“牛肉?这东西可难得。”

    李瓶儿在心里寻思,不会是病牛吧?那她可不敢吃。

    西门庆似和她心有灵犀一般,点头微笑:“放心,不是病牛。县里有牛老死,洗剥干净后,我买了近一百斤的牛肉回来。”

    这时,玳安令几个小厮抬着买来的牛肉去了厨房,走回来禀报。

    西门庆对他说:“切十斤送给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