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去。
李瓶儿站在院子里,踌躇不安地看着里屋。如果可以,她真想一直散步到天亮。
“六娘, 我打水来给您也洗洗?”绣春小声问。
“唉,去吧。”躲不过啊, 李瓶儿看着漆黑的天色暗想。
晏哥儿洗澡爱玩水,等李瓶儿洗完出来时, 那父子俩还在浴桶里玩闹, 弄得水漫了半间屋子。
“好了, 别玩了,你娘多半都洗好了。”西门庆按住儿子扑腾的小手小脚,胡乱搓了他几下,拍拍他的小屁股, “快出去,害得我都没洗好。”
等他们一出来,李瓶儿赶紧迎上去,把儿子接到怀里,抱进侧间,哄他入睡。
西门庆坐到炕上,面前摆着小桌儿,放着几碟点心及茶水。
他慢慢喝着茶等六娘,等了好一会儿,那边屋里早就没了晏哥儿说话的声音,仍然不见六娘过来,便扯着嗓子大喊:“瓶儿,你瞎磨蹭什么呢?儿子睡了就过来。”
“老爷……在……在叫呢。”绣春非常害怕,满脸惊惶,仿佛呆会儿陪床受刑的是她一般。
李瓶儿抿着嘴,紧紧捏着手帕不作声。
“瓶儿?瓶儿!绣春!绣春!”西门庆还在大喊大叫。
“六娘……”绣春哆嗦起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应声。如果应了,岂不是亲手推六娘去受刑?要不找地方藏起来?可是藏在哪儿才好呢?
“来了!”李瓶儿跺跺脚,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转身朝里屋走去,惠庆和绣秋则留下来陪伴晏哥儿,给他守夜。
绣春紧紧挨着李瓶儿走,小声建议道:“要不,我们再买个漂亮的陪床丫头,专门伺候老爷?”
李瓶儿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买丫头是小事,她有的是钱,问题是老爷肯要才行。
“喊什么呀?没得吵醒儿子。”侧间到里间也就几步路的事,李瓶儿进了里间就没好气。
“啧啧,你看你什么态度?”西门庆笑起来,亲手倒了一杯茶给她。
李瓶儿心里别扭极了,小心翼翼地在炕沿坐下来,离他很远。暗想,我没骂你是牙疼瞎叫唤都算是给你面子了。
“坐那么远,够得着茶杯?”西门庆挪动位置,坐到了炕桌的另一边,伸手把李瓶儿往怀里扯。
“别动手动脚的。”李瓶儿拍开他的手,理理衣裙,一脸端庄不容侵犯的气势。
“嘿嘿。”西门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隔着炕桌笑看着她,“要不要喝点小酒?绣春……”
还喝?
喝酒多误事啊!
李瓶儿赶紧截住他的话头,对一旁的绣春道:“不用拿酒,我不喝。”
“行,那我也不喝了。”西门庆吩咐道,“绣春,把炕桌儿收了,我和六娘要歇了。”
“等、等下!”李瓶儿护住炕桌,干巴巴道,“我还渴呢,要不老爷先睡?”
西门庆正打算躺下来,闻言动作一顿,重新爬起来:“也行,我看着你喝。你快些,夜深了。”
“嗯嗯。”李瓶儿捧着茶杯,用最小的动作假装很忙碌的样子,心念急转。
天呐,谁来救救她?
三姐呢?
大姐姐呢?
“喝完了没?你半盏茶喝出了两盏茶的时间,还没喝完?再不快些我可要来灌你了啊!”西门庆等得不耐烦,出言吓唬她。
李瓶儿身子一抖,西门庆夺过她手里的茶杯,放回桌上,急不可耐地对绣春道:“收走收走。”
绣春老实地端起炕桌儿下去了,他跟过去关好门,这才回身朝床边走。
“老、老爷!晏哥儿夜里爱惊醒,我去陪他。”李瓶儿惊慌地站起来。
西门庆几个大步走近,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嗔怪道:“陪什么啊,他有两个丫头陪着呢。你只管陪着你家老爷我就是了。”一面说,一面脱她的衣服。
李瓶儿紧紧护着胸襟,哆嗦着道:“老爷,这样不好吧?不如……不如您去……”
“去什么去,我就在这儿。”
李瓶儿护得了上面却护不了下面,脱女人衣服对西门庆来说,是个熟手的活儿,他已经趁机掀开她的裙子,把裤子扒了下来,露出两条光溜溜的白嫩大腿。
他压在她的身上,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上,伸手去分她紧紧抓着胸襟的纤细玉手,嘴里道:“不要害怕,我就躺一躺,不干别的。”
“真、真的?”西门庆是个标准的北方汉子,个头沉重,压得李瓶儿快要喘不过气,挣又挣不开。
上身的衣服还在,身下的裙子也还在,这令她稍微有些心安,不着寸缕离她还远着呢。
可是,很快的,西门庆在被子里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在她身上窸窸窣窣地胡乱摸起来。
李瓶儿挣扎了两下,道:“老爷,小心我的裙子,别弄坏了。”
你要躺就好好躺,不要摸来摸去的,裙子皱了怎么办?
“这值什么?回头我送你几条时新的款式,比这更好看。”西门庆摸到她的腰间,扯开裙子的系带,一把扯下来,扔到地上。
“老、老爷!”李瓶儿大叫一声,急切之下想伸手护着自己的内裤,谁知西门庆压得死紧,她在手忙脚乱之下,竟然摸到了他的屁股,触手结实浑圆。
西门庆笑得开怀:“没想到瓶儿也这么热情。放心,我今晚一定不会辜负你的这份情意。”
李瓶儿:“……”
她答不出话,只能动了动腿以示反抗。
四条光溜溜的大腿亲密接触,这让她有些疼,因为西门庆有腿毛。
据说,腿毛重的男人性|欲很旺盛。
西门庆的强悍,无需多说,是经过数个女人验证的。
“你看你,睡觉还穿什么衣服?不怕不怕,老爷亲手替你脱。”西门庆心里窃喜,手下不停,一只手紧紧制住她的双手,三两下就将上衣扒了,只剩下肚兜。
李瓶儿挣不开他的铁钳,只能尽量往回缩,用手肘护着胸口,开始求饶:“老爷,我还没好呢,下面疼得很。”
“又想骗我。我给你的药膏可是宫内秘药,再好不过的了。”他用双腿将李瓶儿的腿一分,又在她腰部蹭了蹭,让她贴身感受自己的变化,“我这东西硬得难受,又没个地方放。”他强势地慢慢进入,“我就借你的地方放一放,别怕别怕。”
本来,他是可以先温存一会儿,多逗弄撩拨一番的,可是他荒得太久,已经到了按捺不住的程度。
况且,六娘一向抵触这种事情,像眼前这种情况,简直是机不可失,不管三七二十一,进去了再说!
哎呀妈呀!
李瓶儿瞪大了眼,疼啊!
“痛!我不要银托子!”她惨叫起来。好疼好胀,这厮一定又用器具了。
“又乱说了。”他满脸笑意,桃花眼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