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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儿,“你去厨房说一声,让她们把老爷带来的酿螃蟹也装上两盘。”

    “知道了。”喜儿笑嘻嘻应了,转身就跑。

    一丈青在后面摇头:“这丫头……吵到老爷,你就知道厉害了。”

    西门庆垫了两个靠枕在身后,躺得比李瓶儿还要舒适。窗外照进秋季的暖阳,晒在人身上暖暖的。他眯眼瞧着六娘,感慨道:“我成日东奔西走,给你们挣银子,就属你过得最自在了。瞧这小日子,过得比我好多了。”

    李瓶儿坐在炕桌对面,将果碟朝他推了推:“老爷尝尝。”

    西门庆不动:“懒得动,你喂我。”

    “呵呵,”李瓶儿尴尬地笑笑,真想将他一脚踹出去啊。可是她不敢,西门庆还没死呢,还是地头蛇般的存在,黑白两道通吃,她拿什么本钱跟他叫嚣?她转转眼珠,道,“没筷子,您将就一下,自己吃吧。”

    西门庆斜眼含笑看她:“何必那么麻烦,你用手捏一粒递给我就行了。”

    李瓶儿心想,好吧,既然你不嫌我手脏,那我又何必娇情?于是,她伸手拈了一颗果脯,递过去。满心以为西门庆会伸手来接,谁知他撑起上半身,把嘴凑上来,连同她的两根指尖一起含住。

    李瓶儿微愣,赶紧往外抽手,西门庆用牙尖轻咬着不放。李瓶儿吃痛,不敢硬拔。西门庆握住她的手,舌头一卷将果脯吸走了,然后又吸着她的两根指尖,辗转碾磨。

    西门庆的皮相还是很不错的,起码在清河县,要找出似他这般身材魁梧,姿态潇洒,既风流又俊俏,还懂风情的男人,真是难上加难。

    秋阳照在西门庆俊俏的脸上,他眯眼含笑,用牙齿细啃着她的指尖,既不会太轻让她察觉不到,又不会太重让她疼痛。指尖上痒痒麻麻,李瓶儿的心抖了抖。

    若不是知道这是一匹无下限的种马,她可能真就沉沦在这副慵懒大猫咪的景色里了。

    “松口!”李瓶儿又羞又气愤,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拍打他的嘴,西门庆见她肯过来,伸手一拉,搂住了她的脖子,就想先亲个嘴解解馋,谁知绣春进来了。

    绣春刚踏进门,就大大咧咧回话:“六娘,都安排好了,一会儿就能把酒席送上来。”

    西门庆心里暗恨这奴才太不识趣,却又不好当着没收用过的丫头的面和六娘调情,只好松开自己的嘴,用手捏着李瓶儿的两根细白手指。她最近长了些肉,手指不再枯瘦,修长又圆润,指尖修得圆圆的,并没有染指甲,显出健康红润的光泽。

    西门庆爱不释手,又捏了两捏,这才松开。

    李瓶儿趁势收回手,悄悄在桌下用手帕狠狠地擦了又擦,大声问绣春:“倚翠呢?喊她过来伺候老爷喝酒。”

    西门庆皱着眉,刚才的风流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板着脸,像刚被从嘴边夺食的恶猫:“叫她干什么?就我和你清静自在地吃顿饭就行了。”

    李瓶儿笑道:“她可是花了六十两银子买来的呢!不多用用,可不是亏本了?”

    “哈,”西门庆不屑地笑笑,“我能六十两把她买来,就能七十两再卖出去,你愁什么?”

    李瓶儿一怔,她这才想起来蒋竹山对西门庆的评价:他家中买卖人口,就是个打老婆的班头,坑妇女的领袖!

    ☆、第 37 章

    蒋竹山是一位大夫。

    原书中西门庆因杨都督被科道官参论倒了, 圣旨下来, 拿送南牢问罪。其门下亲族一众人等, 都被枷号充军。因这件事, 陈经济才收拾箱笼跟着西门大姐来投奔老丈人西门庆。

    没想到这事也牵扯上西门庆, 他慌了,急忙打点金银财宝, 让家人来保来旺去东京办事, 托人情, 免自己的责。

    为了这突发事件, 原先说好的迎娶李瓶儿也被耽搁,西门庆龟缩在家里,紧闭大门,不许家人随意外出。

    李瓶儿苦等他不来,愁出了病, 夜夜梦到狐狸摄其精髓。过后饮食不进,病容黄瘦, 眼看就卧床不起。

    后来请了大街口的蒋竹山蒋大夫来看诊,蒋竹山见她新寡又貌美, 还兼财产无数。起了歪心思, 在她面前说了好大一篇西门庆的坏话。李瓶儿耳根软, 这才知道西门庆摊上大事,难顾上她了,她便把蒋竹山招赘进家,出钱给他开了门面两间的药店。

    来保机灵, 在东京将银钱洒尽,总算勾去了西门庆的罪名。

    西门庆重新打开家门,这时才想起李瓶儿,谁知已晚了一步。

    他气愤不过,找了两个街头地痞,设了巧计,将蒋竹山设计了一通。李瓶儿嫌他事多,又兼风月手段不如西门庆,打听得西门庆无事,于是,她将蒋竹山赶出家门,派身边的冯妈妈重新去找西门庆,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李瓶儿强笑了下:“她挺好的,您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她听见寒了心。”

    西门庆不屑地嘁了一声:“一个丫头而已,难道要把她当佛祖般的供起来?”

    在这一刻,李瓶儿深深地感受到他的霸道以及对府里下人的满不在乎,人命在他眼里,似乎也就那么一回事。

    绣春在一旁听得腿打寒战,一动不敢动。

    李瓶儿看了她一眼:“绣春,你去外面候着。”

    绣春心里一喜,正想拔腿跑出去,逃离老爷的身边,西门庆却回头叫住她,皱眉斥道:“没规没矩!要是在府里,又该送你几板子长长记性了!”

    绣春不敢再动,像被钉在了原地,脸上一片惶惶之色,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李瓶儿轻皱起眉头,看了西门庆一眼,后者正弯着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她脸上一片平静,心里不停默念着:好女不跟男斗,不跟男斗。运足了劲儿,她伸手握住西门庆放在炕桌上的手,柔声道:“好了,老爷让她下去吧,去催催厨房的人,我饿了。”

    西门庆反手捏着她的手,脸上很是得意,回头朝绣春凶了一句:“还不快滚下去!”

    绣春赶紧爬起来,忙不迭地往外跑。一路跑到厨房,催了几句,出来走到长廊上,她的脸色还是忽青忽白的。想了想,转身去了倚翠的房间。

    倚翠正坐在窗前,闷闷不乐。见绣春进来,她连眼角都没抬一下。

    绣春受惊过重,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倚……倚翠,刚才……刚才老爷对六娘说,说‘我能六十两把她买来,就能七十两再卖出去。’吓死我了,老爷发起脾气真可怕!”

    倚翠神色一凝,认真地看着她,问:“老爷怎么忽然说这样的话?”

    绣春拍着胸口坐到她身旁:“六娘跟老爷说,让你留下来伺候他喝酒,老爷不肯,六娘就说买你可贵了,不多使唤使唤,岂不是亏本?老爷就说了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