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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

    楼主看向苏韵卿,苏韵卿挑了挑眉,伸手撩了撩刘海,慢条斯理道:“那我来看看侯府千金陈大小姐的下跪该值多少钱….”

    陈玉心又是一口气上不来。

    “这样吧,以陈姑娘的身价,磕一个头怎么着得一万两银子,三个头就是三万两,”说着她一脸诚挚地看着陈玉心,“怎么样,陈姑娘,我这不算看轻你吧,你要是觉得看轻了,你加点我不介意!”

    “噗!”

    三万两!

    陈玉心堪堪倒了下去。

    而两侧趴在栏杆上的众公子却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平日陈玉心在京城没少仗着皇后宠爱欺凌弱小,今日苏韵卿狠狠地把陈玉心教训了一顿,颇有几分大快人心。

    陈玉心这下是挣扎也没用,即便一万个不甘愿,最后在楼主明里暗里敲打下,也不得不当场签下字据,这一场闹剧才算结束。

    今日过后,整个京城再没人敢小看这位章武侯夫人,也不再有人说她是懦弱被欺之辈。

    陈家虽然对陈玉心莽撞的举动万分恼火,可陈家这个面子不能不要,第二日就派人将三万两银票送上齐家的门。

    苏韵卿别提多爽快了。

    而陈玉心呢,被父亲打了一顿,母亲骂了一顿,关在祠堂跪经。

    不仅如此,陈老太爷不肯答应全从公中出银子,陈夫人被逼无奈,从自己嫁妆里掏出两万两银子,可谓是心头挖了一块肉。

    老太爷教训陈玉心不可再帮着皇后去算计苏韵卿,否则就把陈玉心敢出门,陈玉心又哭又闹,没人敢在搭理她。

    不仅是她,就连陈家和皇后这一次丢脸都丢大发了。

    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入苏韵卿的耳朵里,深夜,她对着澄亮的月光喃喃祷告:

    “你该瞑目了吧,这一次我可算替你报了仇,如果你还有什么心愿,托梦给我,能帮我一定竭尽全力,至于我,占据了你的身体,恐怕也得为我自己做点事了…..”

    真想…真想见见他…..也不知道自己死后,他是番什么样的光景。

    事实上,重生这些日子,她打听了很多事,唯独没打听关于他的事,她怕听到令她心痛的消息,那样,还不如没重生呢!

    老天总算没让她失望。

    三日后,老太太唤她过去,屋子里几个媳妇,包括二爷齐少杭,三爷齐少云都在。

    老太太开门见山道:“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个事要商量,半个月后就是慕家老夫人六十寿诞,慕家一向低调,可这一次却是决心给老太太做寿,京城震动,估摸都是得去贺寿的,咱们家可得想想送什么贺礼好!”

    慕家…..苏韵卿脸色一阵发白。

    ☆、贺寿

    慕家根深叶茂,几百年来人才辈出,要说是京城第一世家,绝无人有异议。

    能嫁慕家郎,不为皇宫妇。

    这是暗中在京城大街小巷传颂的话语。

    慕家除了婚宴生子这样的大事,很少宴请,这一次既然放话给老太太祝寿,必然是要好好热闹热闹的。

    贺氏、姚氏和齐家两位爷都给了不少主意。

    苏韵卿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到最后他们商量出一个法子来,老太太才问苏韵卿,“老大家的,你有什么意见?”

    “啊?”苏韵卿这才茫然看向众人。

    贺氏憋憋嘴没吭声,姚氏只当不在意,齐少杭倒是略略一怔,连忙挪开眼。

    老太太自然发现出她不对劲,却是不好当众问,又耐心道:“刚刚你弟妹他们商量将上次从南海买来的三开八宝檀木屏风当贺礼,你觉得呢?”

    苏韵卿一听眉头微皱,她缓缓摇了摇头,别人不知道外祖母的喜好,她却是一清二楚。

    “祖母,这个不妥,虽是贵重却也太显眼了,慕家一向低调,老太太也是和善之人,不爱这些珠啊宝啊什么的,孙儿媳曾偶然听说老太太独爱钱塘风荷园的双面绣,而风荷园的双面绣要属珍十二娘为魁首,只是这位十二娘早已去世,如今存世作品不多。”

    说到这里,苏韵卿含笑望着老太太,“老祖宗,孙媳记得您库房里有一方杭绣坐屏,好像就是十二娘的手艺,要是老祖宗舍得,咱们从公中折银子给您,让您那坐屏当贺礼却是最合适不过。”

    老太太闻言哈哈大笑,“折什么银子,我的东西将来不都是你们的,不过…那屏风好归好,却是有一样不妥。”

    “什么不妥?”苏韵卿诧异。

    老太太摇头叹道:“这东西也是难得的佳品,我早些年得了极为珍爱,也不舍得摆出来,三年前下了一场特大暴雨,那屏风西北角一片却是发了霉,曾找绣娘想办法清理,可惜杭绣十分精细珍贵,好几次那绣娘都没办法下手,一直拖到而如今,唉,要不是有这瑕疵,我早拿出来送人了!”

    苏韵卿暗暗惋惜,“祖母,要不,且让孙媳瞧瞧,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补救?”

    “好!”老太太不抱什么希望。

    不一会,东西被婆子给抬了出来,其他人散去,唯有苏韵卿一人在东次间欣赏。

    坐屏高度及她肩下,是她身体三个宽,底座是顶级沉香紫檀木,正中的绣面莹洁如玉,上面绣着一副青绿山水画,画面细腻沉静,意境悠远。

    观之甚喜,外祖母一定喜欢。

    目光一寸寸往上挪,到西北角处却见几处霉印,着实有损美观。

    苏韵卿细细观察,琢磨补救之法。

    耳后她着人把东西抬回长房书房,自己细细思虑。

    不过几日后,她想了一个法子,也做好了充足准备,她决心在西北角题诗一首。

    思及过往,思绪翻涌,不由下笔如神。

    半月后,她与贺氏姚氏三个妯娌,带上这一扇屏风上门贺寿。

    苏韵卿这一夜没睡,坐在马车上,外头的喧嚣都让她倍感头疼,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心怦怦直跳。

    外祖母大寿,他必然在的,一定在的。

    今日很可能看到他。

    两年半了…除去成为孤魂的两年,前世死前她有半年未见他….

    正因为太想,想的有些麻木了。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龌鹾的心思,可是有些感情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

    更何况,他曾那样悉心教导她。

    她思绪一片迷茫混乱,脸色也不太好看,眼睛下面青了一片,好在丫头画眉善妆给她遮住了,不然还真是见笑。

    等她缓过神来,看到那熟悉的一亭一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进了慕府。

    慕府规矩比崔家只多不少,一切都静悄悄的,几乎没什么闲言碎语,就算有声音,也是很和缓亲切地笑声或交谈。

    让人舒服到极致的气氛。

    这就是慕家。

    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怀着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