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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场哗然!

    戚琴琴脸色一下白如纸片。

    苏韵卿倒是不想看手帕交的笑话,而是朝着陈玉心勾手,“钱呢!”

    陈玉心脸气得可以滴出血来。

    “再来!”

    压抑了一阵的戚琴琴站了起来,再次拿住骰子,准备摇。

    她就不信了,这辈子她只输给过崔晓妆那个鬼丫头,现在那个丫头死了,她可是所向无敌,她不信,拿出崔晓妆的看家本事来,不能赢了对面这个苏韵卿。

    苏韵卿看着那熟悉的手法,眼眶不禁湿润,如果今日无关陈玉心,她真的想放手,可偏偏如此,真是对不住了….

    无论戚琴琴怎么挽救,还是玩一场输一场。

    陈玉心输了一万两银子了。

    到最后她都认定这一场比试自己是输了,可戚琴琴还不肯作罢。

    陈玉心很恼火。

    “你够了,输的是我的钱,你再堵,你自己出钱!”她对着几近疯狂的戚琴琴吼道。

    可惜戚琴琴不买账,红着眼骂过去:“我呸,陈玉心,怎么?敢做就敢当啊,请我的时候可是说了随我意,怎么,这会心疼了,怕输就别想着招儿欺负人家啊!”

    陈玉心这下是真的有苦说不出了。

    今日哪是她欺负人家苏韵卿,明明是她和戚琴琴被苏韵卿吊打。

    ☆、赢得漂亮

    戚琴琴不肯退场,陈玉心于之奈何。

    苏韵卿看情况也差不多了,赢了一万两银子也够火了,她不是对陈玉心客气,她是舍不得让逼疯戚琴琴。

    “算了,戚姑娘,你要真不过瘾,改日我们再堵,今日与陈姑娘的比试已经分出胜负了,该结束了!”苏韵卿很有风度地说。

    戚琴琴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苏韵卿给她台阶下,她气也平顺了不少。

    甩一甩衣袖,看都不看陈玉心,而是对苏韵卿道:“好,你记住了,咱们改日再约。”

    戚琴琴说完便大步离去。

    留下陈玉心面若土色。

    楼上楼下的重客,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接下来可该难堪了。

    苏韵卿瞅着对面气势全无无的陈玉心,一字一句提醒道:“陈姑娘,兑现承诺吧,当众跪下给我磕三个头!”

    “!!!”

    热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无数双眼睛如火炬般好奇地盯着陈玉心。

    可真是好戏啊,没看到苏韵卿的好戏,却看了陈玉心的好戏,皇后娘娘最近可是栽了两次了。

    陈玉心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黑,抑或又红如猪肝,再定睛瞧上一眼,似乎又绿慎慎的,总之不知是什么颜色。

    她没吭声,眼神四处瞟,暗想该怎么搪塞过去。

    磕头那是绝不可能的,否则她就不要做人了。

    她咬着牙,下唇都被咬破了。

    苏韵卿目光冰冷地仿佛是一片冰凌,声音也透着二月天里的寒气,“怎么?陈姑娘这是要食言?堂堂侯府千金,皇后娘娘最器重的表侄女,就算不为陈家,也得为皇后娘娘长脸不是?愿赌服输,陈姑娘,大家都看着呢!”

    正因为大家都看着啊!

    陈玉心眼珠子瞪了出来,顶着一张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脸梗着脖子道:“苏韵卿,你说我就说我,别扯上皇后娘娘,你这是大不敬!”

    “切!”苏韵卿不以为然,唇角一翘,“陈姑娘,你这就不对了,我哪有本事牵扯皇后娘娘,是您一天到晚将皇后娘娘挂在嘴边,就连上次在崔家你胡诹你表姐不顾名声跟我丈夫共度一夜的事,还是打着皇后娘娘的名头,既然你没本事替皇后娘娘长脸,还请你今后别用皇后娘娘来压人!”

    苏韵卿语气很重,神色冷冽。

    陈玉心一时被她凌凌的气势所震慑住。

    众人暗道这个苏韵卿嘴皮子跟刀锋一样,是个人听了这话,真不知道气成啥样。

    “苏韵卿,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过是一个赌局,输了就输了,你真的要我抬不起头来吗?”陈玉心双颊烧的通红,恼羞成怒,唯有哭为上计。

    苏韵卿不为所动,目光冷淡淡的,“可是你别忘了,要是我输了,你可是要逼着我跟我丈夫和离呢!我让你磕三个头算什么,还是…..”

    苏韵卿拿眼往楼上三楼扫了一眼,扬声道:“还是铭鹤楼楼主也要包庇人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楼主从来是个公道人,决不允许铭鹤楼出现赖账的情形,今日陈姑娘允诺输了给我当众磕三个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如果陈姑娘今日不说到做到,我一个不放过陈姑娘,第二个不放过你这楼主!”

    铭鹤楼做事是讲究信誉的,在这里任何赌局,他们都会担保,同时也会对那些赖账之人进行惩罚,再加上铭鹤楼背后是有靠山的,这么多年,铭鹤楼都没出过这样的事。

    如今陈玉心愿赌不服输….还真是太为难了。

    不过转眼功夫,一个穿着深褐色的修长中年男子,疾步从楼梯上跑了下来,他看了一眼陈玉心,先朝苏韵卿施礼,

    “齐夫人,陈姑娘….”

    他为难地看着二人,事实上规矩摆在这里,他也不好说什么。

    苏韵卿淡淡道:“楼主,我记得但凡赖账者,你们有权力不让她出门是不是?”

    这男子头皮发麻却是只得点头。

    陈玉心显然是被逼入绝境了。

    “苏韵卿,我今日就不跪,看你能把我怎么着!”陈玉心不信苏韵卿胆子这么大。

    可惜苏韵卿还真不是吓大的。

    她懒懒地扫了众人一眼,扬声道:“那就请楼主来替我主持公道了!”

    陈玉心气结,楼主心头苦涩。

    他琢磨了一会,朝二人施礼道:“齐夫人,陈姑娘,今日事情发生了铭鹤楼,在下确实不得不管,按理来说,陈姑娘愿赌服输,承诺要怎样便该怎样,只是名声于女子乃性命攸关,让陈姑娘下跪,确实有些伤人,我看不如这样,大家各自退一步,皆大欢喜如何?”

    “怎么说?”陈玉心一听他有主意,来了劲。

    苏韵卿没吭声,但也没阻止。

    那楼主笑了笑道:“在下看,不如把磕三个头折成银子,陈姑娘补偿一下齐夫人,这事在下也好交差了!”

    陈玉心又是一口气没上来,刚刚输了一万两,现在还要赔钱….她陈家虽然不穷,可也不是暴发户啊,刚刚那一万两银子还是这么多年她的体己,以及皇后暗中给她支出的银两。

    如今她还不知道怎么给皇后交差呢,现又去哪里弄银子?

    可惜啊,比起给苏韵卿磕头,她还是不得不把这口气吞下去,银子的事,总好解决,大不了让她娘嫁妆里贴,可如若今日磕了头,她一辈子都别做人了。

    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好吧,说,苏韵卿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