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吗!
不过,大将军怎么这副打扮?
邓彪一拍脑袋,粗声道:“对了,大将军,白君已经醒了。”
简巾眉梢一挑,点头道:“邓彪,你先带夫人去客厢房。”
白玥愣道:“你不去吗?”
“你兄长已经醒了,看来没什么大碍了,你自己先去看看他,等我换过衣裳,再与我一起进宫!”说完拍了拍白玥的肩膀,将她从怔愣中唤回神,简巾笑了笑,颔首示意,“去吧。”
白玥复杂的目光将大将军望着,脸色闪过一丝懊恼与内疚,那方才她那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如果自己能耐住性子等一会儿,听她解释清楚,就不会凶巴巴冲她了,可这混蛋有时候真是太气人,打不得骂又不听,真想一巴掌拍飞她!
“好了,我知道是我不对,事先没有告诉你,别生我的气了。”简巾望着她轻轻一笑,眼底泛了些许柔意,一脸认真看着她,缓声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伤害你的,以后要相信我,好么?”
白玥抬眼瞅她一下,这混蛋气人归气人,可有时候对她又是极好,她沉默半响,轻声应道:“好。”
她家夫人一向凶巴巴地模样,此刻这般委屈兮兮的,简巾心都软了,良久叹息一声,拥她入怀,声音轻柔地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以后我不会逼你了。”
“嗯。”白玥轻轻地应了一声。
“咳咳!”
被无视。
“咳咳,咳咳!”
继续被无视。
“吧唧”一声,大将军又没有忍住,在她家夫人光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登时,大将军杀猪般的凄惨叫声划破天空。
“夫人!我知道错啦!”
白玥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成亲这混家伙逮着机会就要占她便宜,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混蛋算了,眼不见为净!
一日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大将军这种欠揍的吧?没办法,人家大将军就是喜欢时不时调戏一下她家夫人,大将军自始至终秉承着这么一个信念。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
☆、大将军,你又耍赖
芙芜宫。
太后正襟危坐,面色平静,只是目光却没有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大将军。她望着席中的白玥,目光沉思,笑吟吟地问道:“上次在芬芳园,大将军请哀家赐婚时,哀家见过你,你唤作白玥,对吗?”
“回太后,正是民女。”白玥稍稍愣了一下,旋即恭敬地应道。
太后仔细打量着她,这便是阿简要娶的媳妇吗?倒也是端庄大方,妍姿艳质,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同为女子,阿简怎能娶妻?
事后回想起来,太后简直越来越后悔,她怎能就这么草率应了阿简无理取闹的请求呢?她荒唐,自己怎得也跟着荒唐?
太后沉吟半响,道:“哀家再问你,你可真的同意此婚事?如果哀家给你一次退婚的机会呢?你还会跟大将军成亲么?”
此话一出,不止是简巾震惊,就连白玥都十分诧异。太后当着那么大臣的面,亲自赐下婚书,哪有自己收回的道理?
何况,大将军没说退婚,怎得太后反倒先说了?莫非是在考验她白家的忠诚?白玥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太后似乎不愿大将军娶她为妻。
“阿姐!”简巾挪了挪发麻的膝盖,急促地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退婚的机会?”
“你给哀家闭嘴,跪着不许起来!”太后面色含怒,呵斥道,“擅自离开同京城,这笔账,稍后再与你算!”
简巾心底发虚,只得讪讪不语。她悄悄侧过脸去,眼角的余光瞅着自家夫人,自家夫人神情却如往常般淡漠。简巾顿时变貌失色,胸口咯噔了一下,莫不是夫人真的会退婚?
太后眸色微闪,声音冷淡,询道:“白玥,你考虑清楚了吗?”
白玥下意识将目光看向了简巾,却见大将军瘪着嘴,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白玥唇角一弯,语气波澜不惊,应道:“方才太后所说,给民女一个退婚的机会,可是真的?”
完了,夫人提前体验了货的质量,这下不过关,真的要退货了!早知道就不提前送货了,简巾面如死灰,垂头丧气。
“自然是真的,哀家可会开玩笑?”太后凤眉微蹙,抿唇道:“大将军丑声四溢,性子又纨绔,倘若你后悔了,哀家看在相爷的面子上,可以允你退婚。”
只听得男方退婚休妻,何曾有哪个女子能退婚休夫?白玥拧着眉头,语气不卑不亢,缓声道:“太后,民女没有后悔。”
简巾登时一愣,匆忙转过头去,黯淡无光的双眼刹那炯炯有神。她听着自家夫人说出这番话后,眼都不眨一下,嘴角就忍不住牵起,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痴汉笑容。
太好了,夫人聪慧,能变废为宝!
“好,你要记得今日之言。”太后看着她,淡淡地说道,“大将军是哀家的亲人,她要成亲,哀家自然要把把关,你若真心想跟大将军在一起,哀家也不阻拦,只希望婚后,你们能和和睦睦相处,哀家便放心了。”
“啧,阿姐你就放——”太后一个冷眼扫过来,简巾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然后继续乖巧地跪着。她这辈子极少有过那种心花怒放的感觉,可自从与白玥相处以来,她每一天都在心花怒放,就现在,她又心花怒放了。
白玥起身,福了一礼,神态从容,应道:“民女谨遵太后圣言。”
大将军圆溜溜的眼睛,贼贼地瞅着自家夫人,啧啧,夫人在别人面前都是这般风轻云淡,一本正经的嘛。怎与她一起时,却经常“动手动脚”,哪里有此时这么淡定自若。
“嗯,此去黑云城,陈将军,辛苦了。”太后起身,擎着玉杯。陈晨本是低头默默吃甜点,猛然听得太后点她的名字,急嘴忙舌将梗在喉咙的红豆糕咽下去,霍然起身,脸色羞赧,急忙摇头道:“太后,臣分内之事,不辛苦,只是和亲的日子有所耽误,差点误了大事,还请太后惩罚。”
太后笑道:“黑云城乃极寒之地,冬日风雪交加,想必那时黑云城已茫茫大雪,一时耽误情有可原,哀家怎能罚你?”
陈晨挠了挠头,拱手道:“谢太后!”
“来,哀家敬你一杯酒。”太后举起玉杯,浅声道:“白玥,哀家也敬你一杯,哀家替天下的百姓感谢你们。”
被忽视的大将军,跪在地上撇了撇嘴,她揉着发麻的膝盖,忍不住轻哼一声。
太后悠悠然俯身坐下,见她跪着也不安分,扭着身子动来动去,便疾言厉色地道:“怎么?大将军才跪了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阿姐,腿都麻了,还不能让动啊。”大将军苦着脸,语气诚恳地说道:“跪着太累了,能让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