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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胡军医,我来帮你啊——”

    这边,姜如意终于醒了,张口就嚷着饿,钱昱在另一边看京里送过来的邸报,听到动静就放下过来看她。

    瞧瞧外头天色,日头都到头顶上了,小丫头还挺能睡。

    他走到床边坐下,姜如意被烧得迷迷瞪瞪的,早忘了现在身在何方,就觉得大腿根疼,胸口疼,嘴疼,还饿!

    她哼哼唧唧,一会儿说疼,一会儿说饿,钱昱一颗心都被她哼得化了。

    真是,这南方的女子就是会撒娇。

    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托着她的小屁股抱起来,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乖啊,告诉爷,哪疼啊。”

    姜如意在他怀里蹭蹭:“爹,我要吃肉。”

    他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大的女儿!

    钱昱看她这样就忍不住地笑,又不能笑出声,胸腔笑得一震一震的,姜如意听见了,把她委屈坏了,她这么难受,为什么爹还要笑啊。

    吧嗒吧嗒掉眼泪:“我要吃肉啊啊啊啊啊!”

    钱昱低下头,亲亲她的脸,又亲亲她的鬓角,再亲亲小嘴:“乖啊,等病好了咱们就吃肉。”

    姜如意扭着身子说不,现在就要吃。

    钱昱没办法,把她重新放下去,出去让人上一碗肉粥过来。

    等伙房那边风风火火送过来,钱昱也是难得的好脾气,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喂她吃着。

    他觉得她这样一病挺好的,让他瞧见了她的真性情。

    虽然他平日在外一张冷脸,对底下人惯来架子摆的极大,也喜欢被人奉承着,看着所有人在他面前都规规矩矩的。但是总这样,难免失了真性,他有时候都分不清他们到底说的是实话,还是漂亮的假话。

    没喂过人的钱昱一勺接着一勺往姜如意嘴里塞,她还没咽下去呢,又一勺子递了过来。

    她也不说,有东西到了嘴边就赶紧吞,两边腮帮子都塞得鼓鼓的。

    “瞧把你饿的。”钱昱细心地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嘴:“爷就没这么伺候过人。你是头一个。”他又在她嘴角亲了一口。

    吃饱的姜如意心满意足地在他怀里打了个滚,钻进被窝里继续睡觉觉,钱昱看着她的后背摇头叹:“吃饱了就不要爹爹了。”小没良心的。

    继续去书桌那边看邸报去鸟

    生病的姜如意自然不能侍奉钱昱了,而且又有胡军医晦涩不明的那一句:操劳过度。

    钱昱手一挥,让在他的大营帐旁边搭了个小帐篷,姜如意就在小帐篷里养病。

    换小帐篷,就得置办新的家具,张鄂摇身一变成了妇女之友,走在金陵城大街上,城内百姓的恢复能力比他想象得要强得多。几天前还空无一人的大街,今天已经到处都是吆喝声了。

    他出来买东西,特意穿了常服,刀还是配着,但是别人看他只会当成游侠,不知道是当兵的。

    虽然他考了七八次都没考上个秀才,但是长了一张秀才脸,特招大妈大娘喜欢的那一种。

    去过几个铺子之后,后面就跟了一群大婶大妈了,一个是张鄂出手阔绰,买东西又爽快,还操着一口北方话,大家跟看稀罕玩意儿似的跟在他后面看。

    一来二去,就传到了姜家,出去买菜的婆子为了哄太太开心,就拿白天看见的稀罕事儿逗她笑。

    说是一个北方的老爷儿们,拿着钱都不知道怎么祸害了,买了一堆女人用的东西,钗子簪子都是次要,还抬了一个新的楠木雕花床去。他还不砍价,别人说多少钱就多少钱。

    “太太,你说,这世道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纪氏听什么都没意思,瘪瘪嘴哦了一声,继续给姜如意缝衣服。

    姜文刚好从外头进来,正好听到后半段,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纪氏抄起手边的东西,跳下炕往他后背狠狠捶了两下:“你个没良心的!姑娘现在都不知道在外头怎么样了,你还笑!”

    婆子一看老爷都挨打了,脖子一缩,捂着嘴闪了。

    姜文被捶了也不恼,脸上还是带着笑,纪氏眼泪掉了一串儿了,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你是不是在外头还有别的种!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如意!”

    还要打,姜文把媳妇抱在怀里,按着她的两只胳膊不让动:“乖啊,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

    纪氏听了就屏住呼吸,眼珠子不错地瞪着他,姜文被她看得发毛,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说啊!”

    姜文又挨了一下拧,疼得嘴都歪了:“我让庄子上的人去打听了,前两天有几个当兵的上咱庄子上要了羊奶,说是拿去做奶馍馍。”

    纪氏又要落泪:“咱家乖乖最爱吃羊奶饽饽。”

    “你先别急着哭啊,那奶馍馍还真就是给咱家乖乖做的。”

    纪氏瞪着他,姜文给她擦着泪:“咱庄子上那个老张,就是专门看羊的那个,昨天就是他挤的羊奶给送到营子里去的。听伙房里的师傅说的,说这羊奶专门是用来做奶饽饽的。是他们三爷早晨头儿点名要吃的。”

    纪氏眼珠子盯着他看直了,姜文说的口干想喝口水,怕她着急,还是一口气说完。

    “老张放下奶不急着走,有一句没一句跟人搭着说闲话。听他们在那儿扯淡,说他们三爷这个奶饽饽肯定是给昨天伺候他的小姑娘点的。他就去打听那小姑娘的模样、穿着。恰好有个当兵的,说他早晨头去他们三爷帐子里送热水,隔着帘子偷偷瞄了一眼里头。说那姑娘模样瞧不见,穿的什么衣服倒是看清了。”姜文形容了一下那个衣服。

    纪氏一拍大腿:“可不就是咱家如意!”

    一听如意伺候人家穿衣服,给人系扣子,她又开始抹泪:“那个三爷是个什么人啊,模样怎么样?人品又怎么样。咱家姑娘就这么不清不白的”

    姜文眉头也皱了起来。

    纪氏叹了一阵,姜文最后下结论:“好歹没饿着。”

    纪氏赞同地点点头:“你再让老张多去走两趟,看那个什么三爷对她好不好,有机会,咱们再捎点什么东西过去。”

    姜文一听,眉头都皱到一块儿去了:“你当如意是去玩呢!”

    正说着,外头突然热闹了起来。

    刚才那个婆子去而复返,面带喜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