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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舒慈眼珠一转,显然也想到了。如果柳荀真的贪赃枉法,污了灾银,这么大一笔银子必定有藏身之所,而明天的寿宴上肯定有很多人的“供奉”,这些东西最终肯定也是要入库的,那么顺藤摸瓜,柳絮的“宝库”在哪里,自然可以探到。

    舒慈和骆显对视一眼,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龙三:“……”宛如一个多余的木偶人。

    第二天,知府大人办事,街上都热闹了几分,身着鲜衣华服的人更多了。

    冯丫儿此时却遇到了危险,她被柳府的家丁堵在了巷口。

    “你这个逃奴,我们少爷好心买了你,你居然敢逃跑!”

    “呸!你家少爷才不是好心,他是个花心大萝卜,他连自己的婢女都睡,他就是个王八蛋!”

    “小丫头,嘴巴挺厉害的啊,我到要看看看是我这棍子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说完,四个家丁蜂拥而上,举着碗口粗的棍子朝冯丫儿扑来。

    “慢着慢着,我投降!我跟你们回去!”见势不对,冯丫儿也知道硬拼不是办法,立刻求饶认罪。

    到头来,这些家丁还是没有放过她,仍旧打了她两三棒才把她拖了回去。

    冯丫儿咬牙,双脚拖在地上,正思索着怎么脱身才能完成老爷交给她的任务。

    柳府的后门出现在眼前,冯丫儿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绝佳的主意。

    夜色降临,柳府热闹至极,红色的寿字灯笼挂了满府。

    冯丫儿被扔在了柴房,暂时还没有人顾得上处置她。见周围的人都走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受伤的腿,踩着柴垛翻上了房梁,其间差点儿摔个半死。

    房梁是上蜘蛛网结了厚厚的一层,她缩称一团,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等了两个时辰,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人呢?”

    “在柴房,少爷。”

    “开门。”

    柴房的门被打开,一众人傻了。

    “人呢?这就是你们说的捉回来了?”

    “是是……刚才还在呢,怎么回事?”

    “还不快找,今天这府里这么多客人,别被她冲撞了!”

    “走,你们都跟我走,搜府!”

    喧闹的声音走远,冯丫儿从房梁上翻了下来,顺着柱子滑到地上,从开着的门当中飞快地蹿了出去。

    深夜,舒慈正睡得熟,突然感觉到旁边的人起了身。

    “你去哪里?”她睡意深重,睁不开眼。

    “冯丫儿他们找到了藏银的地方,我去看看。”他换好衣裳,帮她盖好被子,“好好睡,半个时辰我就回来。”

    她翻了个身,呼吸绵长,显然又睡了过去。

    “咚咚咚——”窗户外面,三声叩响。

    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却是一脸清醒,她起身打开了窗户,月光流泻进来,外面的黑影翻身而入。

    “有消息了?”舒慈侧身让开。

    “三天前就有消息了,但您和皇上寸步不离,属下找不到空档向您汇报。”

    舒慈:“……”听着怪怪的?

    “说正事。”舒慈正经神色。

    “淮阳府内有一家叫江满堂的药铺,经属下多番查实,发现它是大少爷名下的产业,这家掌柜曾经和大少爷有过书信往来。”

    “你确定是大哥?”舒慈的眼底升起了希望的火焰,亮得黑夜都为之晃动。

    “确定。属下顺着这条线查找许久,发现大少爷正是这江满堂的东家,而这江满堂几乎在江南各个大一点的州县都有分号。”

    “那……”

    玄武拱手告罪:“属下无用,目前为止并没有查到大少爷到底在何处。”

    “那他会不会在淮阳城?”舒慈眼含期待的问道。

    “从目前的线索来看,淮阳城只是江满堂的一个小小的分号,并无这个可能。”玄武开口,打破了舒慈的期待。

    舒慈垂眸:“知道了,去吧。”

    “属下告辞。”玄武单膝跪地,然后起身打开窗户,一跃而去。

    再躺回床上,舒慈睡意全无。她脑海里全是和大哥在一起的画面,白驹过隙,他们兄妹竟然有十年未曾见面了。不知再相见的时候还有无当初的亲密,能不能一眼就将对方认出。

    半个时辰后,骆显准时而归。

    推开门,他神色一紧,立刻发现屋里有其他人来过。目光巡视了一遍屋内,然后快步走到了床前。

    舒慈仍旧是他离开时候的睡姿,只是被子跌落了一半,所以她的脸色并没有离开时的红润。

    “歆儿。”

    他把被子盖回她的身上,脱了衣裳躺在她的身侧。

    “晚安。”他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

    她的睫毛颤动两下,然后趋于平静。

    他看到了什么,她在隐瞒什么,只有这融于夜色的月亮能知晓一二了。

    ☆、51皇上怂了

    一大早起来, 舒慈发现自己有了问题,很大的问题。

    “你怎么了?”骆显一起床就没看到她, 转过屏风, 发现她手撑在浴桶上,面前是个铜盆。

    “嗯, 没什么, 洗脸呢。”舒慈身躯一震,转头看他, “你要洗吗,我让你。”

    骆显伸手拉住她:“怎么神思不宁的, 想什么呢?”

    舒慈曲手指触摸了一下鼻尖儿, 状若无事的说:“没什么, 你们昨晚怎么找到知府大人的马脚的?”

    “是冯丫儿,她钻进了下面的人孝敬给柳荀的礼箱里面去了。”

    “她胆子可真大。”

    “嗯,腿都断了。”

    舒慈这下不只是惊讶了, 更多的是佩服:“她能为钱做到这个地步……”

    “我问她了,她说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既然拿了我的钱答应帮我做事,那就要说到做到。”骆显轻笑了一声,显然也是被这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侠气给震住了。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舒慈感叹, “在这这样的环境里还能保持一股近乎于蛮的侠气,挺难得的。”

    骆显点头,看着她:“所以我想让你把她收了。”

    “收了?”舒慈挑眉,“这种收丫头的事情不是你们爷们儿才会干的吗?”

    骆显:“……”

    “你身边的婢女都是文文弱弱的, 朕想着有这样凶狠不怕死却还懂规矩的,也可以去去你身上的迂腐之气。”

    舒慈眯眼:“你说谁迂腐?”

    骆显:“谁在问便说谁。”

    舒慈瞥了一眼浴桶里的水,又看了一眼地上放着的盆,不知道是把他按桶里去喝洗澡水好还是按盆里喝她昨晚的洗脚水好。

    清早吵架大概可以活络血脉神经,半个时辰后,两人神清气爽的出门,处理昨